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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你明明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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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小…”

  “我還小,你又大我幾歲?”宋書硯不等宋南姝說完,便反問回去,他就趴在浴桶邊緣,仰頭含笑望著對他滿目心疼的宋南姝,“實際上你的生辰也不過比我大三月而已。”

  宋南姝緊抿著唇。

  “你也還小,這些年我們相依為命長大,你習慣了將我護在身后,所以天然地把你放在我長輩的位置,覺得我對你有了男女之情就是有違倫常!或者是覺著我只是錯把對你的依賴,當做了想共度一生的情誼…”

  宋書硯將宋南姝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頰上:“可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小到和其他族兄族弟搶一根漂亮的毛筆,大到想要權力、想要你!想要的…我就必須要得到,不論付出什么代價,你明明是清楚的。”

  為毛筆,他不惜和族兄打起來。

  為權力他不惜服下毒藥。

  為宋南姝…他是可以舍命的。

  他側頭吻了吻宋南姝濕漉漉的掌心,從水中抬起另一只手扣住宋南姝的后腦,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宋南姝輕微踉蹌一步,手撐在浴桶邊緣。

  隔著氤氳水汽,與宋書硯四目相對,宋南姝手心收緊。

  宋書硯目光認真:“要是真的心疼我,就給我!你知道我最想要的只有你…”

  宋南姝撐著浴桶邊緣的手用力,要掙脫…

  “我不是在勉強你,你暫時邁不過心里那個坎不要緊,我可以等。”宋書硯說著松開扣住宋南姝后腦的手,“阿姐幫我擦背吧。”

  宋書硯背上和他胸前一樣全都是傷疤,宋南姝看得忍不住掉眼淚,忍著心疼從里間出來。

  等宋書硯沐浴后出來時,宋南姝已經在床榻上躺下,給他留了一半位置。

  宋書硯唇角忍不住上揚,他滅了燈,只留下床榻旁的琉璃盞。

  感覺到宋書硯在床榻邊坐下,宋南姝背對宋書硯,只能聞到似乎有藥味。

  “嘶…”

  宋書硯輕嘶了一聲,宋南姝轉過頭來,瞧見宋書硯寢衣敞開著,手里拿著一罐藥,正在涂腰腹間的傷口。

  宋南姝立刻坐起身:“怎么又受傷了?受傷了你還沐浴?”

  說著,宋南姝便拿過宋書硯手中的藥,皺眉給宋書硯上藥。

  她神色緊張盯著宋書硯的腰腹,手指蘸取了藥膏,一邊輕輕點在宋書硯還在滲血的傷口上,一邊輕輕吹著,墨黑的長發簌簌從肩頭滑下…

  宋書硯眸色愈深。

  他一瞬不瞬看著宋南姝給他上了藥,要起身去取細棉布,一把把人按住:“謝時容看過了,說不用包扎,原本都已經好了,剛才沐浴才讓傷口又往外滲血,上了藥一會兒就結痂了。”

  “這是怎么弄的?”宋南姝眉頭緊皺,“你是不是又做什么危險的事了?”

  “陛下今日要見一個囚犯,神衛軍押過來的時候沒有綁好,護著陛下的時候被刀劍蹭了一下,不要緊。”宋書硯說著,拿過帕子將宋南姝手指上的藥膏細細擦掉。

  宋書硯健碩的身體上全都是疤痕,如今在琉璃燈下看越發清楚…

  大的、小的、還有凸起的,宋南姝眼眶發熱。

  不知道多少次宋書硯在歷經生死的時候,她都全然不知。

  “心疼我?”宋書硯語聲含笑。

  宋南姝抬眼,眉頭皺得越發緊,張了張唇想要說什么,可嗓子脹痛,話沒說出口反倒把眼眶憋紅了。

  多少疤,就表示他經歷過多少次險境。

  宋南姝怎么會不心疼。

  “這些看著猙獰,其實除了靠近心脈的地方,其他也都是小傷。”宋書硯攥著宋南姝的手撫上自己鎖骨下方的那條傷疤上,“這個疤很冤枉,是我在山中瀑布練劍時,被從頂端掉下來的樹劃傷的,誰知道會留下這么難看的疤。”

  他攥著宋南姝的手觸摸他胸膛已經淡了疤痕:“這里是毒發時我受不住,給了自己一刀…”

  宋南姝手指都在顫。

  “還有這里、這里…這里…”

  宋書硯單手撐在宋南姝身側,攥著她的手往下,觸碰他一道又一道疤痕,身體也朝她逼近,視線落在宋南姝的唇角:“都是毒發時,我為了緩解時自傷的,沒遇到過什么危險。”

  宋南姝知道宋書硯的意圖,被逼得脊背撞在床圍上。

  宋書硯抬眸對上宋南姝那雙即便是紅了也無比好看的眼:“可你知道什么是比毒發更讓人難以忍受的嗎?比如…夜深人靜之時對你思念成狂,卻無你在我身邊安撫我半分,比如…此時。”

  宋南姝的手像是被滾水燙了一樣,想從宋書硯的大手中抽出,卻被宋書硯死死攥著。

  “宋書硯!”宋南姝壓低了聲音警告道,“你安分些!”

  “今日…阿姐說白日不成,讓我等晚上,難不成是誆我的?”宋書硯表情帶了幾分委屈,“可我真的難受得厲害,阿姐真的要食言,不管我了?”

  “宋書硯!”宋南姝咬牙喚著他的名字,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撞翻了床邊小幾上的琉璃燈,屋內一瞬便黑了下來。

  “我在。”宋書硯應聲,他皺眉揉著宋南姝被撞紅的手背,詢問,“疼嗎?”

  “阿硯…”宋南姝輕聲喚他,“你太了解我,知道怎么讓我心疼,可我…”

  “那你心疼我嗎?”宋書硯一邊給宋南姝揉手一邊問。

  “心疼。”宋南姝不避諱回答道,“很心疼,看到你身上新舊交錯的傷,比傷在我身上更讓我難受,可那是因為我把你當成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這沒錯,我們是夫妻,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不一樣。”宋南姝眉頭緊皺,“我沒有辦法現在就把你當成丈夫。”

  “那就把我當成沈序洲。”宋書硯帶著宋南姝的手環住他的窄腰,強勢到不容反抗質疑,吻了上去。

  第二日,宋南姝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昨日傍晚便已經回府的迎夏親自來伺候宋南姝,將床帳掛在兩側,伺候宋南姝穿衣裳時迎夏幾乎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飛翔鳥中文    和離后再嫁權臣,前夫氣的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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