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就這么突然就給自己升官了?第113章就這么突然就給自己升官了?(1/1)
封鎖消息,那是因為熊居正要調查,害怕打草驚蛇 甚至就連目睹那婦人攔車撞死一幕的百姓,都被關了幾天,中途反復警告。
但總有不透風的墻,人家該知道的也都知道。
此刻當眾臣得知孫堅還被陷害誣告,一個個表情十分驚訝。
一來是驚訝孫堅一個小小侍讀,雖然說才氣難掩,但也不至于這樣接二連三的出事。
二來明眼人心里都清楚,這事能放在朝堂上講,足以看出來陛下對孫堅的器重。
“那就把你所調查的進展,說與眾卿家聽。”
乾武皇帝裝模作樣的翻了翻王德遞上來的折子,頭也不抬的說道。
“遵旨。”
熊居正叩了一個頭后,站起身,開始對眾人朗聲道。
“臣奉命調查案子有二。”
“其一是:孫堅孫侍讀回京赴命途中,在京都城外六十里處的曹平縣外遭遇黑袍死士暗殺一案。”
“其二是:次日孫侍讀回京后,在孫府門前街道,又遭一名婦人下跪攔車,婦人未曾表明身份,直接在車架前撞死一案。”
“微臣領命后,就開始徹查,現已查實,那襲擊儀仗隊的黑袍死士都是陳倉人士,年齡十九到三十歲不等,各個受過訓練,非常專業。”
“六個月前,這些死士均以探親為由陸續進京,住在了西坊六十巷的同福客棧內。一直深入淺出與外界并無瓜葛往來。”
“但他們日常吃喝住用所用的銀兩,均都是司禮監副總管張公公提供上賬。人證物證皆在,張公公也在獄中畫押認罪。”
此言一出,所有官員大為吃驚。
這信息不可謂不炸裂。
一個司禮監的老太監,竟然敢在城外圈養死士?
他這膽子也太肥了!
雖說是司禮監副總管,但品階也就正七品而已,這樣的人一沒實權,二沒人脈,怎么可能敢養死士,他也沒那么多銀子養啊,這肯定是背后有人。
六個月前都開始陸陸續續調死士進京了,看來并不是專門針對孫侍讀,而是碰到留的這部分死士,讓孫堅趕上了…
那既然不是專門針對孫堅,張公公背后的主子豢養死士的目的何在?
這背后的目的不由讓人深思。
熊居正繼續出言:“微臣認為,這張公公無膽量更無能力養死士,他的背后一定還有主使,要不然他斷然不敢這般行事。”
群臣紛紛點頭認可,熊居正的結論。
有幕后主子這大家都能猜到,可主子是誰呢?
可關鍵是,他們也從不曾聽聞這張公公有投靠的主子啊!
“繼續說。”乾武皇帝終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輕抬眼眸。
熊居正輕嘆一口氣,繼續道:“這張公公一直以來,在宮中也是深入淺出,不曾和官員有過往來,就連書信記錄都沒有。”
“但養這么多死士,開銷必然非常之大,故此微臣順藤摸瓜徹查,終于發現了張公公素日來一直都和工部侍郎劉三有大額不明銀兩往來。”
“數額之大令人匪夷所思。”
“臣剛想從這里入手調查,但奈何就在昨日夜晚,張公公畏罪自盡了…”
聽懂這里,孫堅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不由搖頭苦笑。
這特么死的還真是時候。
剛查到上游線索,結果人就死了。
這是又要來個死無對證啊!
群臣此刻議論不停,都紛紛開始尋找工部侍郎劉三的身影,但奈何找了幾圈后,并沒發現。
乾武皇帝并未言語,仍舊是那副霸道威嚴的面容,他只是輕微抬了抬眼皮,他身旁的王德瞬間會意。
王德一甩手中拂塵,向前踱了幾步道:“工部侍郎劉三何在?”
工部侍郎劉三沒站出來,但此刻劉三的頂頭上司,工部尚書倒是站了出來。
他雙手作揖叩拜完后道:“回陛下,臣的下屬工部侍郎劉三已于昨夜丑時在家中畏罪自盡。”
“臣也是上朝前才剛剛得知,已命人核實過了,確實是自縊,時辰也無誤。”
又死了?
怎么查一個就死一個?
一時間群臣都摒住了呼吸,朝堂中的氣氛也降到了冰點。
侍郎那可是各部尚書大人的直隸下屬,從三品的大官。
這可和一個司禮監副總管太監死不在一個層級上。
最關鍵還是自縊而亡。
很顯然,劉三也是想來個死無對證,查無可查,這也就說明幕后的主使者,手眼通天,都能將一個從三品的大官給逼的自殺。
能有如此實力,又能操盤這一切的,那整個大乾除了幾個皇子,王爺外,就只剩下幾個州的總督,幾個護國將軍,六位尚書,和當朝三公了。
“這…”
聽聞工部尚書的話,熊居正一時間犯了難。
他這所有的希望和線索都寄托在劉三身上,早朝前也和陛下越好了當朝把罪證甩到劉三臉上,讓他當場招供,沒想到昨日夜里不光是張公公在牢獄中死了,就連劉三也跟著死了。
這樣以來就相當于,已知線索全斷,查無可查了。
乾武皇帝此刻也冷著臉,默不作聲,沒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劉三的死確實也超出了他的意料。
而且這件事也怪不到人家工部尚書頭上,人是丑時死的,尚書不到寅時就要等候在待漏院。
中間也沒工夫知情。
尚書得知消息后已經馬上上朝了,他沒辦法第一時間給皇帝老兒傳遞,只能到場解釋。
就算是提前進了偏殿面圣,結果也還是這個結果,沒什么變化。
眼看氣氛陷入了沉寂,孫堅大踏步走了出來,“陛下,微臣有話說。”
“講!”乾武皇帝抬了抬頭,目光盯著大踏步走上前的孫堅。
“既然張公公畏罪自盡,侍郎劉三也自縊身亡,那熊大人為何和不從那名撞死婦人身份著手調查?或許能查到什么線索呢?”孫堅講出了自己不解的地方。
熊居正輕嘆一口氣,“查了,可沒有任何用。”
“那婦人也是陳倉人士,名為馬田氏,前年她相公進京趕考,最后丟了音訊,她跋山涉水入京來尋,最后也無果,后來是被司禮監張公公收留,在同福客棧靠洗衣做飯維持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