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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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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大鵝一邊喝著茶,一邊不屑一顧的說道:“這事你可別怪我。我又沒說現在出去,對不對?我說的是晚上出去。這個晚上指的一定是半夜三更的時候。誰讓他倆出去的這么早了?

  大姐,我就問問你。你說你要干壞事的話,是不是也得夜深人靜沒人的時候去?”

  周春文點點頭:“差不多。反正某些人干壞事,都是半夜兩點多出去的。”

  趙大鵝切了一聲。

  周春紅不明所以的問道:“大…大……大…大姐,誰…誰…誰…是…某人?”

  周春文說道:“二丫你說我要不要教你識字啥的?這樣以后你想說話,你就寫字。”

  周春紅有點疑惑不解:“我…我…我…會…寫字…就是…家里…沒有…沒有…沒有…鉛筆。”

  周春文嘆了口氣,忽悠周春紅道:“二丫,你去問問媽明早吃啥飯。”

  周春紅便去東屋問程錦溪明早吃啥了。

  周春文嘿嘿一笑:嗯嗯,果然孩子小一些,就是好糊弄。

  趙大鵝拿了一個枕頭,把枕頭放在窗臺上,之后斜著,半躺著的靠在枕頭上,舒服的拿過來一本周春文平時看的書。

  書名是:三國演義。

  打開一看…

  趙大鵝都驚呆了:臥槽?!!!

  “大姐,來來來,你告訴我這個失火的天堂是啥意思?”

  趙大鵝都愣住了,周春文天天說自己看的是三國演義,結果里邊全是瓊瑤的小說,什么失火的天堂,煙雨蒙蒙,新月格格…

  嘶…這書別的不說,毀三觀特別有一套呀。

  周春文嗖的一下,把書給搶了回去,臉上也露出了小女孩特有的害羞。

  趙大鵝嘖嘖嘴:“哎呀呀,周某人她臉紅了。哈哈哈哈…”

  周春文過了好一會,才撇著嘴說道:“大鵝,這事你可別告訴我媽。”

  趙大鵝指了指旁邊自己喝茶專用的一個白瓷茶杯說道:“那個吧,有些事。我可說不準呀,我這個人,一向嘴不嚴實。大姐你是知道的,我心里瞞不住事呀。”

  周春文氣的直咬牙:“呵呵。趙大鵝,你別那個…我告訴你,你要告訴我媽,我媽要打我,我就打你。”

  “切。你打我,我繼續告訴我大姨,我說我大姐做賊心虛,還打我。之后,我就給我大姨唱一首: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唱完我就開始哭,我就說:大姨呀,我媽回娘家,我爹說的不算,我們家日子過不下去了,我好不容易有個大姨,來你家里混口飯吃,但是我大表姐容不下一個六歲的我……”趙大鵝笑著說道:“之后,我回頭再去大舅家和姥姥哭,之后和大舅還有舅媽哭,之后我再去和二姨哭。咱們家親戚,我哭個遍。”

  周春文氣的不行:“得,趙大鵝。你贏了…”

  隨后周春文下地,用那個茶杯給趙大鵝放了點茶葉倒了一些水,之后放在趙大鵝身旁。

  趙大鵝擺擺手:“心不甘情不愿呀。”

  周春文白了趙大鵝一眼,又好好端著遞給趙大鵝:“來,我親愛的表妹,抓緊喝你的茶,別燙死了。”

  “放心放心,一時半會,我還死不了。”趙大鵝說道:“日后,大姐只要你好好表現,你絕對不說你看那種書。”

  周春文冷哼了一聲。

  周春文是識字的,雖然不太多,但是基本能看書的。

  這幾本書,是周春文偷摸從村里一個朋友那里借的。別的不說,起碼比三國演義好看多了。

  周春文覺得這才是書呀…

  那甜美的愛情…

  四五個男人同時愛上一個女人的愛情,那該有多幸福。

  趙大鵝瞥了一眼周春文,搖了搖頭:怪不得最近周春文精神也不太好呢,鬧了半天是看那種毀三觀特別厲害的瓊瑤書給坑的。這玩意,真毀三觀。

  看書就要看那些積極向上的,諸如那些有些名氣的人的書,什么魯迅、周樹人的書。

  過了一會兒,周春紅回來了,對周春文說道:“大…大…大…大姐,媽說…明天…早…早…早上吃…吃…吃你姥姥個腿…”

  趙大鵝笑得差點噴出來:果然,大姨說的很對。

  趙大鵝知道,程錦溪一定知道是周春文支使周春紅去問的,問題是哪有半夜三更去問明早吃啥的?

  這不是找茬嗎?

  所以程錦溪一定很生氣。但是一看自己這個不太聰明的丫頭,一定也是被周春文坑過來的,所以才罵人的。

  周春文正心情也不太好,說道:“二丫,你去問問媽,明中午吃什么?”

  周春紅愣住了:“我…我…我…不去。”

  “你不去?”周春文切了一聲:“你還想造反咋滴?二丫,你昨晚說夢話的說:我的媽呀,你咋就沒了呢,我連你最后一面都沒見著呀…”

  “是不是你說的?”

  周春紅急了,昨晚她確實做夢夢著程錦溪沒了,自己正在給程錦溪上墳呢,所以夢里就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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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麻利去問。”周春文說道:“不然我就告狀去,說你半夜三更就開始咒人。”

  周春紅無奈,只好又出去了。

  趙大鵝瞅了一眼周春文,也沒多說什么,自己喝了一杯茶。隨后又把茶碗放在炕頭,之后用手指頭敲了敲:“哎呀,哎呀。你說這個水,它怎么就不抗喝呢?”

  “大姐,大姐。你說呢?”

  周春文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嘆了口氣:“趙大鵝,你別太離譜。”

  “嘖嘖嘖。”趙大鵝笑著說道:“好唄。那我就自己倒水去,倒完了我去我和大姨聊聊天。哎呀,我得和我大姨說說,這閨女大了,留不得呀。這某人,才十六七歲,就琢磨要談情說愛了,這一家女百家問的,沒準哪天就給你來個上門提親的。到時候大姨你說咋整?”

  “好好好。”周春文下地倒水去了。

  趙大鵝這才滿意的說道:“不過大姐你看書這事,可真別讓我大姨知道了。她知道了,該說你不學好了。”

  “哼,你不說她能知道,她都不認字。”周春文埋怨的說道。

  程錦溪確實不認字,所以周春文一點也不擔心程錦溪看著自己看什么古言小說。

  而且她也不怎么避著周春紅,畢竟周春紅即使知道,說了話那么粗利索,她也不會說。

  過了一會兒,周春文猛地抬起頭:“不對呀。大鵝,你不是沒念書?你大字不識一個,你咋知道我看的是誰?”

  “誰說我不認字了?我是不會寫。”趙大鵝敷衍道。

  “呵呵。”周春文玩味的笑了笑。

  不一會兒,周春紅又過來了,滿臉愁容,身后還跟著程錦溪。

  程錦溪進屋就劈頭蓋臉一頓數落:“周春文,你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你真是閑的,半夜三更,一直支使你妹子問吃啥吃啥!想吃不自己去做?天天吃吃吃,瞧瞧你都胖成什么熊樣了,還吃。吃死你。

  你別沒事找事,老老實實睡覺。都十點來鐘了,我都要睡覺了,你這一會支使二丫過來一趟,一會支使二丫過來一趟的。你干啥呢?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好,不收拾你,你就無法無天了?”

  周春文立刻低頭,一句話也不說:家里呀,這日子呀。

  罷了罷了。

  我媽確實精神不太正常,忍著。

  趙大鵝偷摸捂著嘴笑:活該!

  程錦溪又罵了幾句才回去,臨走說了一句:“明早吃大米飯,噎死你!!!”

  “嗯嗯。”周春文低聲答應著。

  待程錦溪走了,趙大鵝立刻來了精神,嘲笑道:“大姐,你和我大姨干呀!怕她干啥!和她干仗去,我精神上支持你。”

  “你給我上一邊去。”周春文白了趙大鵝一眼:“就你天天整事。”

  “對了,二丫呀,你臉好了沒?”周春文看了一眼隨后自言自語道:“好了。但是沒好利索呀。你得抓緊睡覺,睡覺有助于傷口恢復。你可不能留疤,留疤的話,以后找婆家沒人要你。”

  周春紅還想說什么,周春文拉著她直接給她用被子給蒙住了:“麻利睡覺,別說話。你和媽告狀是不是?”

  周春紅臉都憋紅了:“沒有。”

  周春文根本不信:“我看大鵝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計較。下次你要再偷摸告狀,我就去媽那里,揭你老底。”

  周春紅轉過頭去,直接睡覺了。

  周春文也假裝睡覺,過了一會兒,又起來了了,看趙大鵝在那邊悠閑的喝茶,問道:“大鵝,你半夜喝濃茶,你一會咋睡覺?”

  趙大鵝愣住了:“我一會等著看戲呢呀,我為啥睡覺。”

  周春文一拍大腿:“嘶…忘了正事了。看讓你給我氣的。”

  “可別,我可沒氣你。是你做賊心虛。”趙大鵝笑了:“大姐,我和你說個正經事。”

  “說吧。”

  “我記得你們家還有挺多蘋果呢,是不?就山頂上摘的那小蘋果。”

  “嗯嗯。”周春文點點頭:“確實有不少呢。咋滴,你要吃?都在菜窖沒拿上來,我都懶得吃。你要吃的話,我明個給你拿一簍子上來。”

  周春文家里是有個菜窖的,還挺大。

  “不用不用。我意思是,為啥你不去賣了?”趙大鵝問道。

  “你買呀?那么大點小蘋果,誰買多少了?上集上就賣兩三毛錢一斤。一集也賣不了多少,都不夠受凍的遭罪錢。”周春文嘆了口氣:“再說,頂多也就千八百斤的破玩意,賣個一頭二百的,都不值工錢。”

  “而且誰都買不了多少,咱們附近都是果樹山,賣不了幾個。所以你就別琢磨賣了。廢那個勁,干啥?”

  “一頭二百也是錢呀。”

  “嘶…大鵝呀,你是真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呀。”周春文埋怨道:“買的人少,我要把這一千斤蘋果,賣三個月,我們家就啥也不用干了。這蘋果,都沒有蘑菇好賣,再說了,山頂那蘑菇曬干了,城里人愛吃,兩三塊錢一斤,還有人收。我寧可去到時候撿蘑菇曬干了賣,我也沒興趣賣蘋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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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大鵝想想也是,畢竟這經濟賬不好弄。

  山上都是果光,大的還不多,都是小蘋果。

  而且附近確實蘋果樹太多了,東臺子村上萬畝蘋果樹,給都沒人要。

  趙大鵝嘆了口氣,人家別的地方早就蘋果改良了,南邊好多地方開始推廣種更大更甜的紅富士了,這里一點動靜沒有。

  就哪怕是杏樹,也比蘋果樹好一些,好歹有人收杏核做中藥。這個蘋果就只能自己吃,不說一毛錢不值吧,反正也差不多。

  罐頭廠不要,也沒有蘋果罐頭。

  只有什么山楂罐頭,黃桃罐頭。

  “真的,大鵝你吃蘋果不?我給你拿去。”周春文問道。

  “不吃。我就琢磨,我大姨一定整天愁的不行,就是娶兒媳婦錢不太夠唄。我就納悶了,你大哥收破爛,有兩三年了,錢呢?”趙大鵝皺眉問道。

  “還饑荒了呀。”

  “蓋房子的饑荒?”

  “嗯嗯。”

  “你家蓋房子花了也就兩萬塊錢左右?這房子外邊裝修,里邊可沒怎么裝修,頂多兩萬多塊錢呀。”趙大鵝蹙眉。

  周春文點點頭:“是只花了兩萬多,借了一萬四。”

  趙大鵝滿臉問號:???

  “以前家里就幾千塊錢?”

  “不是。”周春文說道:“是還有一萬四,還好幾年了。”

  “額…”趙大鵝無語了。

  “我爹頭兩年耍錢輸了一萬六。我爹把準備蓋房子的錢。一晚上輸了。”周春文嘆了口氣:“這事我媽不讓說。要不你看這兩年,我媽沒事就罵我爹,我爹都不敢還嘴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他沒事出去浪,讓人給套了,三四個人一伙的,把他拿點錢全輸光了不說,哈打了欠條。之后就把錢都讓人來家里拿走了。”

  周春文說著嘆了口氣:“我家的錢。死的可慘了。要不然也不至于我媽那么愁的慌。”

  “那沒法。”趙大鵝無奈的說道:“自己輸的自己認唄,十賭九輸,一點法沒有。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我大姨父骰子玩的挺好的的,但是要碰見高手,就廢了。”

  周春文也點點頭,隨后躺了下來:“愛咋咋地,反正我不愁。錢也不是我花的,我哥娶不上媳婦,我也不管。”

飛翔鳥中文    重生九十年代小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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