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晴眼見昶旭終于步出房門,臉上綻放出如釋重負般的笑容,輕聲細語道:“見殿下安然無恙,妾身心中甚是欣慰。”
“殿下,昨晚您未曾進食,妾身已命人將粥一直溫在爐上,現在就讓她們為您端來可好?”她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與溫柔。
昶旭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暖意。不一會兒,宮女們便迅速在屋內桌上擺好了熱騰騰的粥與幾碟精致小菜。然而,昶旭只是淺嘗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似乎心事重重。
他轉頭看向柳文晴,眼神中滿是疼惜與關切,輕聲問道:“近日來,太醫可有為你診脈,確保你身體康健?”
柳文晴聞言,誤以為昶旭是在詢問自己是否有身孕,臉頰不禁泛起一抹紅暈,羞澀地低下頭,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妾身的小日子剛過,無需勞煩太醫前來。”
昶旭看著她,有些難以啟齒,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柳文晴提及此事。
“文晴,即便你自覺無恙,時常請太醫來診個平安脈也是必要的,切莫因羞澀而忽略了身子。況且,我近日也覺身體有些微恙,正打算請太醫來瞧瞧。不如,咱們就一同請太醫來吧?”
昶旭心中暗自盤算,待太醫診斷完畢,若一切安好,再將此事告知柳文晴,以免她平添擔憂。
柳文晴望著昶旭,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總覺得他今日言行舉止略顯異常。
她不禁猜測,是否是因為周氏之事讓他心生煩惱?
她不愿違拗他的意愿,見他如此堅持,便輕輕點了點頭,應允下來。
“好,妾身聽殿下的,這就讓人去請太醫。”柳文晴輕聲說道。
昶旭急召太醫入宮,令其為柳文晴診脈。太醫遵命,輕手將指搭于柳文晴腕間。未幾,太醫面色驟變,眼神中透露出對太子的驚疑。
昶旭見狀,寬慰太醫道:“太醫但說無妨,孤絕不怪罪。”
太醫聞此言,方敢開口:“太子殿下,微臣斗膽一問,您近期是否無意于添嗣?因微臣診出太子妃䑕䜨含有微量麝香。此藥雖能,但長期使用對身體有害,若虧損過多,恐將影響日后受孕。”
“麝香?我的身體里怎么可能會有麝香?”
柳文晴的聲音顫抖著,仿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一般。
她的臉色白得嚇人,雙手死死地捂住肚子,眼里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在柳家像是個局外人,雖然頂著嫡女的光環,但內心的孤獨和自卑卻從未消散。
嫁入太子府,她以為終于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更渴望著能有一個孩子,一個屬于她和太子的骨肉,來填補她心中的空缺,給她帶來溫暖和希望。
然而,這一刻,所有的夢想和希望都仿佛被狠狠地擊碎。
這麝香,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插進了她的心臟,讓她痛不欲生。
太子府中并沒有其他侍妾,所以給她下麝香的只會是太子。
難道說他對自己的情愛都是假的,他根本不想擁有自己的孩子?
“晴兒,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太子見到柳文晴這個樣子,心都跟著抽疼了起來。
看到柳文晴像受傷的小獸一樣抱緊自己,根本就不讓他觸碰,昶旭揮手屏退了太醫,這才開口道:“是母妃做的。”
聽到他這么說,柳文晴睜大眼睛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昶旭看著她,知道自己應該把事情經過告訴給她,但是他張了半天嘴,喉嚨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音。
柳文晴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凄苦的笑容,她的目光空洞而哀怨,緊緊盯著眼前的昶旭。
聲音沙啞地哀求道:“殿下,求你告訴我,她為何要這么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么,要讓她如此狠心地對待我?”
她一直以來對周氏盡心盡力,哪怕知道她并不喜歡自己,但看在她是心愛之人的母親的份上,也從未有過一絲怠慢。
甚至周氏給昶旭安排侍妾,她也未曾怨恨過。
她已經盡到了身為兒媳的責任。
“我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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