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本王在這里,何時輪得到你一個宰相在這里發號施令?”
“劉源你是想要造反嗎?”
隋帝反應了過來,他相信寧缺。
畢竟肺鼠疫一個持續一個月的時間,他差點嗝屁。
日月教主總說日月神會庇護大家,時至今日不僅沒有半點好轉,反而越發嚴重。
直到寧缺的到來...
這一刻,他對日月神的信念感動搖了。
“陛下,還請大局為重啊,不可任䗼而為之。”
宰相誠摯跪地哀求。
在場權臣見宰相劉源這舉止,先是互相看了看,竟也是下跪威逼。
看到這里,寧缺冷笑。
這隋帝真是夠窩囊的。
朝中事情他幾乎從不過問,基本都是由日月神教主說了算。
而劉源誰都知道,他是日月神教的走狗,私底下掌握了不少實權。
隋帝?
傀儡罷了。
這樣的王朝,根據寧缺知道的歷史來看,注定活不長。
寧缺看向隋帝,若現在他態度不堅決,寧缺認為自己也沒有必要幫忙了。
任由滅亡吧。
隋帝眼神冷冽,沉默半晌,他開口了。
“本王說的,你耳朵是聾了嗎,我說了退下。”
“誰要是敢動我妹妹和妹夫,我第一個砍了他。”
“寧缺,”隋帝看向寧缺,“你當真可以證明,日月神只是一場騙局?”
寧缺注意到了隋帝眼中有野心。
“給我一天時間,在此期間我要有絕對的權利做任何事情,旁人不得阻攔。”
“你如今已是一字并肩王,你可以有。”
此話一出,宰相劉源臉色陰沉不定,眼神陰毒死死盯著寧缺,不知道在想什么。
當天晚上,寧缺出了宮。
國師跟隨。
馬車上,國師擔憂道,“這樣做未免太冒險了。”
“分寸掌握不好,兩頭都會得罪,你想說這個是吧?”
寧缺何嘗不擔憂?
日月神在隋國百姓心中是神,如果這個神被揭曉,只是一個騙子團隊。
那隋國皇室五百年將會成為七國的笑話。
有損隋國皇室尊嚴。
這是站在隋帝和曦月的立場。
而另一邊,權臣當道,架空隋帝,一幫吸血蟲。
寧缺出現,那就是動了他們的蛋糕。
如今他被隋帝封為一字并肩王,將要接受的挑戰是整個隋國“腐爛的官僚體系。”
“那就讓風暴來的更加猛烈一些吧!”
羅峰看著馬車外狂風交加,帶著一絲挑戰的韻味兒。
他這么做,不僅僅只是幫這個即將傾倒的聯姻帝國。
更多的是,他看到了日月神教背后的煉金術師,掌握了一些現代科技。
寧缺要做的是壟斷。
否則所謂的黑雷霆將不具備威懾七國的地位。
這是出于私心。
而此時在皇宮內,曦月目送寧缺離開皇宮,暗暗祈禱寧缺要安全。
她清楚,出了皇宮,在隋國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那些權臣的面具將會徹底被撕開。
這已經不是什么秘密。
而此時在寢宮內,看似被架空的隋帝,一雙眼睛卻浮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深邃。
他同樣看著寧缺遠去,緊握拳頭,緊張到了極點。
他不是昏庸無能,而是無法去改變隋國日漸衰退的命運。
權臣勾結,如豺狼虎豹,蠶食皇室血肉。
日月神教思想控制百姓,架空他這個皇帝。
他就是一個傀儡。
作為一個傀儡,他非常清楚,一旦自己表現出自我意識,那么他這個皇帝就離死不遠了。
他可以死,但!自己妹妹曦月不行。
直到看到寧缺腰斬日月教主,他那顆懦弱的心,似乎變得勇敢起來了。
隋帝呢喃,“北涼王,你若當真能夠幫助本王改變隋國未來命運,我可愿意跟你平分這天下,切莫讓我失望。”
鹽田,一直是隋國最看重的皇家禁地。
相比武王帝國寬松政策,隋國將鹽田之地,視為神圣。
寧缺得知,日月神教幾乎將所有鹽田掌握在手中,皇室都不能插手。
可寧缺卻非常清楚,日月神教這么做,只是因為想要利用鹽田,煉制出“銫!”
銫的提煉對于寧缺而言并不難,但問題是守護在這里的負責人,乃是宰相劉源的人。
“我乃陛下御賜一字并肩王,現在我要進入鹽田,讓開,”寧缺道。
鹽田入口,幾名將士面露不屑。
顯然,相比隋帝,他們更加畏懼劉源這個宰相。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