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風修安排人進來分別領長樂和衛承宣去收拾出來的屋子休息。
一個人住西邊,一個住東邊,要說不是故意的,鬼都不相信。
長樂看應風修,應風修理直氣壯,“我這是為你好。”
“明天要給你舉辦生辰宴,補的是你的及笄禮,萬一你起不來床耽擱了時辰怎么辦?”
“我們說什么了嗎,你在心虛什么?”
“酒喝多了上頭,為師要睡了睡了。”應風修溜之大吉。
長樂轉頭看衛承宣,“明天見?”
衛承宣沒說話,他趁著年假來大齊,待不了幾天,想盡可能的多跟長樂待一會兒。
“那再轉轉?”
衛承宣點頭,兩個領路的下人很識趣的遠遠跟在他們身后。
“你知道師父和我母妃的關系?”
“跟先帝差不多。”
衛承宣一時無言,他不知道他母妃交友這么廣。
“你知道師父收我為徒的時候是住在盛都的,其實在那之前,他就已經在盛都住很多年了。”
長樂決定不讓他師父躲在背后裝偉大,“他一直在盛都守著你,你以前察覺到過沒有?”
衛承宣搖頭,“我沒見過師父,但每年生辰會收到一份特殊的賀禮。皇兄說那是母妃的一個故人送來的,讓我只管收下就是,其他不用管。”
“我順著賀禮查過,想見一見這位母妃的故人,也想多了解一些跟母妃有關的事情,但每次都查不到有用的線索,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師父要是不想讓你知道,你自然是查不到的。至少那時候的你查不到。”長樂抬頭,夜空中飄下的雪已經停了,青石板路兩邊的盆栽上鋪了薄薄的一層碎雪,指尖輕輕劃過,碎雪就融化了。
“我跟你說這個,算是我的私心,我不想師父默默的在背后做的那么多,卻誰都不知道。”
“當然,也是報複他。他要裝偉大,我偏不如他意,誰讓他讓我找了那么多年。哼!”
“那我以后要好好孝敬師父。”
“如果祖母不愿意跟我們去大晉,就真的把師父接過去,跟我們一起住。”
“你怕師父在大晉搞事?”長樂停下腳步。
“我覺得師父不會,你覺得呢?”衛承宣看長樂。
長樂忽然笑了,“我也覺得不會。”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會那么喜歡娘,又能在暗中默默守著你長大,還能由著我䗼子的師父不會壞到哪里去。”
“娘?”衛承宣抓住了長樂畫中的重點。
“…”長樂頓住了一下,臉一下就紅了,“你…你都可以依著我喊祖母和師父了,我怎么不能依著你喊了。”
衛承宣的眼里劃過笑意,牽過長樂的手裹進掌心里,長樂的臉更紅了,但沒有躲開目光,而是直直的看衛承宣。
衛承宣喉頭滾動,將她拉到身前,“可以嗎?”
“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不要問我。”長樂心臟縮緊,咬咬牙踮起腳尖仰頭在衛承宣的嘴上輕輕啄了一下。
衛承宣的眸色瞬間變深,低頭吻上了她。
纏繞著思念親吻在雪夜中緊緊想交,溫暖著彼此。
長樂已經快無法呼吸了,衛承宣才放開她,包裹的手變成了十指相扣。
兩人的目光交纏,繾綣深情,有那么一瞬間都想將對方融入到自己的血肉之中。
院墻外的巷道之中,更夫敲著更走過,衛承宣在長樂的眉心落下一吻,“長樂,生辰快樂。”
“愿你時時是好時,日日是好日。”
“愿我歲歲年年,常伴卿側,白首不離。”
長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的生辰呢,你還替你自己許上愿望了。”
“可以嗎?”
“可以可以,誰讓你生的好看呢。”長樂嘆氣一笑,“那我就許個生辰愿望,愿你的愿望都能實現吧。”
衛承宣聽的心口滾燙,長樂已經無法直面他直白的目光,轉頭拉著他往前走,生硬的岔開話題,“你先前說此次科舉考試招攬到不少可用的人才,都有哪些?”
“很多,都已經根據他們的所長和䗼情安排到了合適的位置上歷練。其中還有一個對于你而言很熟悉的人。”
長樂挑眉,“誰?”
“花長卿。他沒有靠祖蔭,而是自己參加科舉考試,一步一步走到殿試,得了個探花。”
花長卿跟花芷瑜之間的事情衛承宣最后到底還是壓了下來,即便還有人在背后說起此事,也沒有人再敢把這件事拿到明面上來說。
長樂很清楚花長卿的用功,作為侯府嫡長子,花長卿一直很用功,即便早早的就被封為了小侯爺,也沒有一天懈怠,一直勤學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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