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緊張又期待,指尖緊緊攥著手中的筷子。
衛承宣的呼吸越靠越近…
“王爺,不好了!”
徐瑾急匆匆的從門外沖進來,長樂一把將衛承宣推開。
徐瑾:“…”
他現在退出去還來得及嗎?
衛承宣陰測測的轉頭看徐瑾,“你這個不好最好是真的不好,否則本王就將你打到不好。”
徐瑾噎住。
皇上,雖然很不該,但幸虧是您真的不好了啊。
徐瑾不敢耽擱,“皇上吐血了。”
長樂和衛承宣聞言都變了臉色。
“薛神醫說皇兄的病已經逐漸好轉,下午都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吐血了?”
衛承宣一邊說一邊往外走,長樂也跟了上來。
徐瑾快步跟在身側回話,“傍晚的時候皇后娘娘去看過皇上…”
徐瑾說著頓住,看了一眼長樂,不太好繼續往下說。
長樂在廊下停住腳步,對衛承宣道:“我在外面策應,就不跟你進宮了。有什么事情,你就派人給我傳個消息。”
衛承宣點點頭,快步往前,“有什么是當著王妃的面不能說的?”
“以后稟事,即使王妃在也可直說。”
徐瑾苦不堪言,“王爺,這不是屬下看王妃在故意不說,實在是怕說出來讓王妃聽了不自在。”
“到底怎么了?”
徐瑾快步上前撩起馬車,衛承宣上馬車,徐瑾一邊趕馬車往宮里趕一邊回話,“皇后娘娘去見皇上,身上帶著迷情香,皇上中了藥,跟皇后…”
徐瑾有點說不出口,囫圇揭過,“就是那樣了,然后皇上就吐血了。”
“慶公公聽見皇后的驚呼才進的內殿,皇上吐了好些血,被子都染紅了。”
衛承宣聽得冷笑,“皇后當真是瘋了!”
“大皇子沒了成為儲君的可能,她這是又想再生一個兒子?”
衛承宣從暗道趕到乾清宮的時候,皇后已經被禁衛軍送回坤和宮看守了起來。
朝中的那些大臣暫時還沒得到消息,乾清宮里只有伺候的宮人和慶公公,以及薛廖遠。
皇上已經陷入了昏迷,薛廖遠正在給皇上扎針。
“王爺,您可算是來了啊。”慶公公看到衛承宣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樣,只差撲上前抱住衛承宣的大腿哭了。
“皇兄的情況怎么樣?”
衛承宣大步上前。
“皇上吐了好多的血,現在還昏迷著沒醒。”慶公公說著抹淚。
“你們是怎么伺候皇兄的?這種情況怎么能放皇后進來單獨見皇兄?”
“王爺恕罪啊!”慶公公撲通一聲跪下,“皇后娘娘來求見,皇上憐惜她因大皇子之事病了一場,這才見了皇后娘娘。”
“皇上原意是安慰,還有敲打皇后娘娘兩句,讓她看開一些,就算大皇子去了宗罪府,她始終還是皇后。”
“誰知…誰知竟會出后面的事情。”
誰也沒想到,外邊傳的皇上都快病的不行了,皇后娘娘來見皇上竟然還敢抱著那樣的心思用迷情香。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那是真不顧皇上的死活啊。
“你當時為何會出去?”衛承宣詢問。
“皇后娘娘說有幾句體己的話想跟皇上單獨說,皇上聽了示意奴才去門外侯著,奴才這才出去的。”
衛承宣知道這事怪不到慶公公的頭上,上前將慶公公扶起來。
慶公公受寵若驚,“王爺,皇上吐血昏迷的消息現在還瞞著,但宮中眼線眾多,消息怕是瞞不了多久的。”
“本王知道。”衛承宣上前,“薛神醫,如何?”
“皇后娘娘下的是猛藥,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這怕不是沖著要皇上䗼命而來的。”
“我只能盡力而為。但皇上的舊疾本就複發了,只怕醒來身體的狀況也會大不如前。”
薛廖遠也算說的含蓄。
皇上一場裝病,到后來因為衛承宣生死不明的消息刺激的真犯了舊病,如今又被皇后暗算了這么一遭,身子里里外外虧了個透,想痊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即便是醒來,以后只怕也是拖時日了而已。
“以皇后的行事風格,即便有此打算也不應當像今日這么著急。”
“宮里今日還發生了什么事情?”
慶公公立刻回話,“陳家夫人今日進宮見了皇后娘娘,身邊還帶著陳家從別莊養好病回盛都不久的九姑娘。”
衛承宣冷笑,終于知道皇后如此心急的原因了。
前幾日陳國丈在議事的時候才提過皇上病重,一直藥石無用,不如學學民間的法子,找個女子沖喜。
今日陳家夫人就帶了家中的九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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