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是聽說過一些衛承宣母妃的事的。
知道那是一個很傳奇的女子。
她在入宮前建立了慈幼院,還建立了第一個女子書院,聽說還經商。
但后來她入了宮,女子書院的院長也換了人,她名下的商鋪更是直接變成了皇家產業,所有營收都沖入了國庫。
聽說慈幼院也是她求了先皇,最后才保存了下來,只是管理權也落入了皇家的掌控之中,而慈幼院中主事者也變成了從宮里出來的麼麼們。
相當于先皇強行折斷了衛承宣母妃的所有翅膀,強行將她幽禁在了后宮。
而且長樂還聽說,衛承宣的母妃并非自愿入宮,先皇相當于是強搶民女。
只是搶人者是權利的至尊者,便無人敢說什么,甚至最后還將錯處歸結到最無辜的受害者身上。
說她是妖妃,說她蠱惑了先皇。
這與一個漂亮的姑娘走在路上被惡霸欺凌了,那些人不指責惡霸,卻轉頭說惡霸怎么不欺凌別人,卻只欺凌她,還不是因為她自己仗著長得漂亮不檢點故意勾引。
這樣的說話實在太讓人惡心了。
長樂終于明白永德帝為什么那么想讓衛承宣接手皇位,衛承宣卻那么抵觸了。
他跟他娘一樣厭惡那個只會折斷人翅膀,還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
所以他提起先皇,說的也是那個人,而非父皇。
長樂好奇過衛承宣為什么那么抵觸那個位置,如今知道了原因,對他只剩下心疼,同時也心疼的他的母妃。
那么一個敢作敢為的女子,不該因為長得漂亮被高位者看上就斷送了本該精彩燦爛的一生。
長樂放軟了聲音,安慰衛承宣。
“以我對衛書燁的了解,他很敬重皇上,做不出弒父篡位一事。”
“只是容貴妃對他的控制欲太強,許多事情他已經習慣了聽他母妃的話。”
“而容貴妃又一直聽她父親楊閣老的話,就怕到時候衛書燁并非自愿,也被他們趕鴨子上架,被逼的無路可退。”
“衛承宣,我有一個主意,你愿意聽一聽嗎?”
“你說。”衛承宣點頭。
“我們把衛書燁藏起來,楊閣老他們就算逼宮,也不能將龍袍套在他楊閣老的身上,那等于是謀逆,他不敢背這個罵名。朝中的那些大臣也不會同意。”
“只是如此一來,你跟皇上之間的約定就算是你違約了。”
衛承宣早就想過這個辦法,“衛書燁被容貴妃看管起來了。”
“我有辦法約他出來。”
“以前容貴妃也總是管著他,不讓他出宮找我,所以我們想了個獨特的辦法。”
“你們還有獨特的暗號?”衛承宣的語氣略微變了一些,有些吃味兒。
長樂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現在還不能跟我說?”衛承宣更吃味兒了。
長樂跟衛書燁那臭小子都有暗號,跟他卻一直有禮到有些生疏的地步。
就算長樂上一次表明了一些心意后,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也沒有更進一步。
依舊跟以前一樣,還是停留在牽手的進度。
衛承宣有點幽怨了。
長樂看到衛承宣目中的幽怨,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開目光,“也不是不能跟你說,就是…就是一個狗洞。”
“以前容貴妃不讓衛書燁出宮找我玩的時候,要么我從狗洞鉆進皇子處所找他玩,要么他從狗洞鉆出來找我玩。”
“我有一次鉆狗洞的時候,正好跟狗撞見了,被追著跑了好遠,實在有點丟臉,所以不想跟你說。”
“噗嗤。”
衛承宣一下笑出了聲,這下換長樂幽怨了。
長樂幽怨的看他,忍不住控訴,“你看吧,都說不跟你說了,跟你說了你就笑話我。”
“抱歉。”衛承宣立刻斂了笑意,只是眼中依舊還有濃濃的笑意,“我不是在笑話你,只是腦子里幻想了一下你當時被狗追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
“我的錯,下次注意,一定不會在笑你了。”
衛承宣從提起他母妃開始,整個人就十分的沉郁,現下總算笑了。
長樂看著他的笑,本來還有一點的惱意也煙消云散了。
“你想笑就笑吧,我自己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好笑。”
“其實我以前還干過不少跟這個差不多的事情,比如我們去砸蜂窩,結果被蜜蜂追著跑,還被蟄了滿頭的包,腫的像豬頭一樣,好久都不能見人。”
“上樹去掏鳥蛋也是,伸手去鳥窩一掏,鳥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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