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急忙解釋,“怎么可能,我就是湊巧。”
“我就是去梨花溝找我師父,我…”
長樂說不下去了,因為那個時間真的太巧了。
衛承宣剛剛遭遇伏殺,她就站在上方看著,就好像是這場伏殺的謀劃者想看看被伏殺的對象死沒死透一樣。
難怪!難怪衛承宣會懷疑和試探她。
換做是她,只怕已經提劍殺人了。
“長樂,你不覺得你出現的那個時間實在是太巧了嗎?”
是啊!
太巧了!巧的令她毛骨悚然。
就好像一切都是為她設計安排的一樣。
可是對方怎么會知道她要來甘蘭城,又怎么知道她什么時候到甘蘭城,還會去梨花溝呢?
她隨便在哪里耽擱一點時間,都不會那么湊巧的剛好看見衛承宣被伏殺,從而加深衛承宣對她的懷疑。
更何況誰又會這么費盡心機的算計她呢?
意義是什么呢?
衛承宣擰起眉的長樂,接著說:“你有沒有想過,對方就是知道你來了,才安排了對我的這場伏殺呢?”
“用意是什么呢?”長樂想不明白,“就只是讓你懷疑我?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她跟衛承宣之間的關系好像也不到這種值得被人這么精心算計的地步吧?
“你知道的你都說了,現在該我說了。”
衛承宣道:“幾個月前,我們在大齊的暗樁接連暴露了兩處,所有人員全都死了。”
“這樣的情況,必然是我們內部出了內奸。我跟淮安一直在追查此事,上次在陳家賭坊遇見你和瑞王世子,就是我跟淮安根據線索查到了陳家賭坊。”
“那對賣唱的父女你還記得嗎?我們根據他們查到了一些線索。”
“但線索太少,查起來十分困難,進展一直很慢,直到一名大齊暗樁的接頭人出現。”
衛承宣盯著長樂,“那個人就是烏青玄。”
長樂震驚。
“我們放長線,沒有拿下烏青玄,只暗中跟著他,然后淮安就看到烏青玄上了你的馬車,當時淮安還上前同你搭了話,但你隱瞞了烏青玄的存在。”
“不是,沈大人說他在追拿賊人,問我有沒有看到賊人,我當時沒看到賊人,也不知道青玄師兄竟然是大齊暗探的接頭人。”
“嗯,我現在知道了,只是當時我們不清楚,淮安懷疑你也是大齊暗探,便暗中查了你名下的產業,發現有三處都是大齊暗樁。”
“其中便有浮生記。”
長樂如五雷轟頂。
“馬車是你在浮生記給我做的,親手布置了一切,但馬車中準備的糕點有毒。”
“怎么會?”長樂的手都在抖了,“糕點是我親自買的,也是我裝進馬車內的匣子里的。所以是…是浮生記里的人動了手腳?”
長樂難以想象,跟她相處了那么多年的錢掌柜等人竟然是大齊的暗探,而且不管是他們還是浮生記,都是師父留給她的。
長樂的腦子嗡嗡的,一時間什么都無法思考了,連身子都晃了晃。
衛承宣扶住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的長樂,“所以長樂,有一件事你可能需要做好心理準備,你的師父極有可能就是大齊派到大晉秘密行事的暗探首領。”
“而烏青玄上你馬車,故意引我們懷疑你,還有后面一系列如此巧合的事情,極有可能就是故意推你出來當靶子轉移我們的注意力,混亂我們的搜查方向,以便于他們隱藏其他的暗樁。”
“甚至是那個真正向他們通風報信,通敵叛國的內奸。”
先前衛承宣就隱隱覺得發生在長樂身上,或是引起他對長樂懷疑的事情總是透著一股被安排好的奇怪感覺。
現在跟長樂攤了牌,果然確認了先前的那些懷疑。
長樂是毫不知情的,她只是被算計了而已。
而且算計她的人是她信任的朋友,還極有可能有她的師父。
而算計長樂的人,十分清楚長樂在他心中的分量,知道只要利用長樂就能影響到他。
長樂的腦子一團亂,一大堆的信息沖擊著她,讓她難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師父在甘蘭城的消息是烏青玄告訴她的,她來的路上一路都在跟烏青玄通消息,她走到哪里烏青玄是最清楚不過的。
然后是去梨花溝,也是烏青玄說師父在梨花溝帶她趕過去的,就連站在山上看山溝里的廝殺,也都是烏青玄先看了引得她去看的。
師父從一開始就不在甘蘭城,所以那個所謂的去梨花溝為漫花莊定酒的師父也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謊言。
長樂忽然想到了什么,勉強定了定神,“那他又為什么引我去漫花莊呢?”
“大齊這些年買了那么多的鐵也隱忍不發,他既然有心算計,為什么又要故意將此事暴露給我們呢?”
“你說你是收到消息說賑災款在漫花莊才去的?所以一開始你也并不知道漫花莊下有鐵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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