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祖籍是湖湘的吧?”
“這般會說陰陽話,莫非你祖上還是趕尸人不成?”
忍一時風平浪靜,誰樂意忍誰忍,反正她不忍。
退一步海闊天空,誰愿意退誰退,反正她不退。
憋屈是不可能憋屈的。
長樂不可能讓自己憋屈一點,發瘋闖死所有人才是她的目標。
秦霜霜按住月兒,給了她一個眼神,月兒識趣的閉了嘴。
“月兒只是一時情急關心則亂說錯了話,王妃說話也不必刻薄難聽吧?”
“這就叫刻薄難聽了,那看來你們平時好話聽得挺多,難聽話是聽得太少了。”
“不如我多說一些,你們聽仔細點,聽得多了自然就習慣。”
“若是你們聽了記不住也沒關系,我還可以請人一字一字的刻你們墓碑上,讓你們永世銘記。”
秦霜霜的面色變了又變,眼簾耷拉下去,越發顯得委屈,“王妃何必如此呢?”
“我知道昨日莊子上他們說的話可能刺激到了王妃,但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妃便因此針對我,我何其無辜?”
“王爺。”秦霜霜轉而看向衛承宣,露出倔強的神色,“霜霜人正不怕影子斜,還請王爺明鑒。”
長樂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真是茶香濃郁,好大一股茶味兒。
反正衛承宣來了,慈和莊上剩下的事情也不用她再管了。
“王爺,趙乾了解這邊的情況,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問他,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長樂福身一禮,說完就準備走人,衛承宣拉住她,“你在外面等一等,我一會兒就出來。”
長樂轉頭看衛承宣,衛承宣面色平靜眸色溫和,長樂撇了一下嘴角,哦的應了一聲,衛承宣便笑了。
秦霜霜看著兩人,袖中的手掌緊握成了拳,目中的嫉恨幾乎快藏不住了。
長樂領著菊冬出去,菊冬笑著道:“王爺當真是看重王妃呢。”
長樂聽的一臉莫名其妙。
衛承宣不過就是讓她等著一起回去而已,怎么就扯上看重她了?
不過衛承宣確實也應該看重她,單她替衛承宣解決了慈和莊的這些蛀蟲就為王府節省下了不少銀子呢。
衛承宣這下總該知道,幫了她,他也是不虧的呢。
長樂笑瞇瞇的點頭,“菊冬,你安排人去收拾東西,我們一會兒就回去了。”
“是。”菊冬應下,“那王妃你呢?”
“我去莊子旁邊轉一轉。對了,我們這次過來帶的吃食還剩多少?”
“還剩下不少呢,王妃是想拿給住在莊子外的那些人嗎?奴婢這就去準備。”
菊冬很快就將他們帶來的吃食全都收羅了出來,命兩個小廝跟著,足足提了三大食盒,跟著長樂一起出了莊子。
莊子這邊打打殺殺的動靜不小,住在莊子周邊那些茅草屋里的人都出來了,大家聚集在一起遠遠的看這邊。
看到長樂領著人朝他們走去,站在前面的幾個阿公都舉起了手中的鋤頭和鐮刀。
“老阿公,是我。”長樂看見了為首的老者,正是昨日他們見過的那位。
老阿公板肅著臉看長樂,抬手示意身邊的人放下鋤頭,“你剛才從莊子里出來,你根本不是路過的行人,你到底是誰?”
“昨日冒昧打擾,我是宣王剛過門不久的妻子。”
老阿公意外,“你就是宣王妃?”他們怎么都沒想到,宣王妃的年紀竟然這般小。
“是啊。”長樂示意菊冬他們將食盒提上前,溫和的同老阿公他們說話。
“想來莊子里的動靜大家都已經聽見了。”
“王爺每日要處理朝務,事務繁忙分身乏術,并非事事都能親力親為。”
“每月金全到王府支取數百兩用做慈和莊的開銷,王爺也是從未追問苛刻過,只想叫他們在慈和莊過的好一些,卻沒曾想這些銀子竟完全沒有用在該用的地方。”
“如今金全已死,他手底下的那批刁奴也都已經被抓,大家以后可以放心了。”
老阿公驚訝,“金全真的已經死了?”
“那是自然,金全可是我們王妃親手殺的。”菊冬驕傲不已。
人群里瞬間傳來一陣伴隨著啜泣聲的歡呼聲,老阿公抹著眼淚就要給長樂跪下,“王妃,昨日是我說話太難聽了,是我們誤會了王爺。”
“老阿公,快快起來。”長樂連忙扶住老阿公,“大家請安心,王爺現下已經知道了慈和莊的境況,必然會好好安頓大家的。”
“我帶來了一些吃食,大家先分一分吧。”
長樂身上還帶了些銀子,其實也可以拿出來每家分上一點,但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斗米養恩,擔米養仇。
金全初來慈和莊的時候,也未必沒有真正的辦差做事。
只是白花花的銀子從自己的手上流過,加之王府并不過多的過問慈和莊銀子的花銷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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