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也是第一次見秦霜霜,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他只知道秦霜霜的父兄原本是王爺身邊的親信,最后都戰死了。
秦霜霜的母親無法接受同時失去丈夫和兒子,選擇了自縊,留下秦霜霜一人成為了孤女,王爺得知后將秦霜霜帶了回來。
秦霜霜雖是小戶人家的姑娘,但會識文斷字,也會點琴棋書畫,有時遇到事情還能說出許多獨到的見解,與其他姑娘比起來,在王爺面前確實得臉許多。
甚至也有不少人猜測秦霜霜最后很有可能會嫁給王爺,私下里還傳開了。
不過這些都是趙乾聽別人閑聊時提起的。
長樂聽趙乾說完,面色平靜,倒是一旁的菊冬心疼的安慰,“王妃,你別難過,這些定然是 “奴婢看那秦姑娘的年紀不小了,王爺若是當真對她有意,早該娶了她,必不會等到現在的。”
“我知道。”
長樂現下思考的并不是衛承宣是否對秦霜霜有意,而是秦霜霜的來歷。
衛承宣將整個慈和莊交給秦霜霜管理,不管是出于補償還是賞識,至少對秦霜霜的能力是認可的。
加上秦霜霜父兄和母親都死了,她自己也救過衛承宣的䗼命,那就不能隨意處置了她。
不過好在長樂要肅清的并不是衛承宣身邊的人,而是有人在慈和莊扯大旗貪污銀子的事情。
金全領著另外兩名管事和賬房回來了,“王妃,奴才將人都帶來了,王妃想問什么就問吧。”
“拜見王妃。”被帶來的三人齊齊下跪行禮。
長樂看向三人,“誰是賬房?”
穿著粗布長衫的中年男人應聲,“小人就是。”
“賬本可帶來了?”長樂詢問。
“帶…帶來了。”賬房取出兩本賬本雙手捧上,菊冬上前拿了轉頭遞給長樂。
長樂也沒叫三人起來,接了賬本翻看。
賬目做的十分干凈,哪一日誰染了風寒請了大夫過來診病花了多少銀子都一筆一筆的記錄的十分清楚。
長樂只看了兩個月的賬目,賬面上記錄的銀子與去王府支的銀子基本都對得上,出入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長樂合上賬本,“莊子上的人容易生病的倒是挺多。”
金全陪笑,“都是些老弱婦孺,身子自然若一些。”
“王爺囑咐過,他們都是戰死將士的親屬,萬不可薄待,病了我們自然是要請大夫過來治病的。”
“那是應該的,不可叫邊關的將士們寒了心。”長樂隨手將賬本放到桌上。
“王妃說的是。”金全笑著陪話,低著頭翹了翹嘴角,似是得逞。
“每月看病都要花好些銀子,那日常生活怕是要拮據很多了。”
“除了診病外,日常生活也不可虧待才好。”
“我看每月支的銀子應當是少了些,下月再多支一些。”
金全聞言喜出望外,“王妃當真是仁善的活菩薩,奴才替大家謝過王妃了。”
長樂又問了另外兩個管事,便露出了疲乏之色,“明日我再看看大家日常的吃食和生活狀態,今日便先這樣吧。”
“是。奴才已經命人收拾了屋子,王妃請。”金全的笑容比先前真誠了許多,親自領著長樂去了收拾出來的屋子安頓后才離開。
“金管事,如何?”有人上前小聲詢問。
金全回頭看了一眼長樂住的屋子,哼笑一聲,志得意滿的大步往外走,“還以為是個厲害的,沒想到也不過只是個好糊弄的繡花枕頭罷了。”
“她這趟來的雖然突然,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但她好糊弄,下個月我們可以借著她的名義去王府再多支取些銀兩了。”
“王妃,他們已經走了。”菊冬站在簾子后朝外看。
長樂冷笑,“他們今天晚上該好好的喝酒吃肉慶祝一番了。”
菊冬走上前,“王妃,那些賬目當真沒有問題嗎?”
“那就是一本假賬目而已。”
賬房將賬目做的很真,但長樂從小就跟賬本打交道,一眼就看出那賬本是假的。
不過她并沒有急著拆穿金全他們。
“趙乾,你進來。”
“王妃有何吩咐?”趙乾進屋,拱手行禮。
“我有兩件事要交給你去辦。”
“我寫一封書信,你快速派人送給王爺。”
“另外,你的輕身功夫如何?”
“還可以。”趙乾對自身的功夫十分有信心。
“那你今晚趁著他們暫時被我麻痹了,想辦法找到真的賬本。如果我想的沒錯,真的賬本應當是在秦霜霜的屋子里。”
“你也不必貿然的到處亂找。只需盯緊秦霜霜,必然會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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