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看著面前突然多出來的一盤醬牛肉,還有笑得一臉褶子比菊花還燦爛的胡大伯,忽然間如坐針氈。
胡大伯看長樂,真是越看越覺得這個姑娘順眼。
王爺真是出息了啊,不僅找了個有錢的主兒,還是個頂頂好看的。
不錯不錯。
長樂被盯的后背汗毛都豎起來了,求助的看衛承宣。
“胡大伯,你別嚇著她。”衛承宣也很無奈。
胡大伯是玄鐵營的老將,因傷退下來在這里開了個餛飩攤。
衛承宣出入戰場的時候,胡大伯教會了他許多經驗,還救過他的命。
“嘿嘿,好好好。”
“姑娘,你慢慢吃,不夠我再給你煮。”
胡大伯樂呵呵的走了,長樂這才松了口氣。
衛承宣看長樂不自然,主動解釋,“胡大伯是胡伯的親哥哥,也是玄鐵營的老將,內腑和腿受了傷不能再上戰場才退了下來。”
“他知道我與你要成親,對你頗為好奇,所以多看了兩眼,你不必管他。”
“姑娘,這是我剛炸的,你嘗嘗。”胡大伯又端來一盤剛炸的餛飩。
長樂:“…”這種情況,誰能做到不管。
“胡大伯。”衛承宣垮臉,無語又無奈。
“知道了,知道了。”胡大伯又樂呵呵的走了。
“早知道便不帶你來這里吃了。”衛承宣看長樂不自在,“帶回去吃?”
長樂今晚在瑞王府確實已經吃了不少,此時不怎么能吃得下。
“小皇叔,這些你吃,我吃餛飩就行。”長樂把醬牛肉和炸餛飩都推給衛承宣。
胡大伯給他們煮的分量很大,這碗餛飩長樂都不一定能吃完。
吃了五個后,長樂實在是撐的不行。
“吃不下不必勉強。”
長樂確實吃不下了,“還有這么多,太浪費了。”
“不浪費。”衛承宣端過長樂面前的餛飩碗,十分自然的開始吃。
長樂怔住,想說那是她吃過的,但衛承宣已經開始吃了。
長樂捏著筷子偷看衛承宣垂眸吃餛飩的樣子,雋秀的眉目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被籠罩上了一層光暈,挺翹的鼻梁和濃密的睫毛都打下了一層薄薄的陰影,越發襯得他五官優越,容色魄人。
長樂輕輕放下筷子,心臟莫名的跳得有些快。
衛承宣掀起眼簾看了長樂一眼,嘴角不動聲色的勾了勾,把最后一個餛飩吃了,“胡大伯,剩下的醬牛肉和炸餛飩我們沒碰,你自己帶回家去吃。”
“走吧。”
長樂走在衛承宣的身側,從剛才開始就跳的過快的心臟到現在都依舊沒有平複下來。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沒…沒有。”長樂有種被抓包的感覺,慌亂了一瞬,臉瞬間燥熱起來,根本不敢抬頭看衛承宣,清了清嗓子胡亂的扯了個理由,“可能是吃的有些飽了。”
“那便走一走消食。”
衛承宣伸過手來,目光沉靜而深邃的盯著長樂。
長樂看著伸到面前的手,指甲修剪的圓潤瑩白,指節分明而修長,仔細看還能看見指腹間的一點薄繭,這是常年習武留下的痕跡。
長樂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放上去。
雙手接觸,一種觸電般的酥麻瞬間流竄入她的心臟,長樂瞬間屏住了呼吸,瞳仁都睜大了,耳邊全是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有水坑。”
長樂的手很纖細小巧,衛承宣握在手中都不敢太過用力,輕輕捏著帶著她跳過水坑,然后又守禮的松開。
帶著溫涼的觸感驟然松開,長樂的手指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才趕忙藏進自己的衣袖中。
衛承宣將長樂送到家門口,“周圍那些不好的傳言你別聽。”
長樂知道衛承宣指的傳言是什么,無所謂的笑笑,“嘴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喜歡怎么說便怎么說,與我無關。”
“等他們知道你娶的人就是我的時候,就是他們被打臉的時候了。”
那日衛承宣在瑞王府的海棠花宴上救下一女子,因有了肌膚之親,衛承宣當場贈送玉佩作為信物,承諾會對其負責,并且娶其做王妃。
此事在海棠花宴散場后便以極快的速度在盛都傳開了,無數人在看長樂的笑話。
笑話她費了那么多的心思,下了那么大的功夫,面子里子都不要了的追求宣王,結果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被一個連面都沒露的女子輕而易舉的超過了。
“我要是花長樂啊,我這輩子都沒臉再出門了。”
“先是被三皇子拋棄,現在追求宣王殿下丟了那么大的臉,我要是她干脆一根白綾上吊算了。”
“也不怪三皇子和宣王殿下都看不上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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