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大中小第180章陰溝里的老鼠夜間模式→第180章陰溝里的老鼠:
裴恒看向一旁的兒子,小家伙悄悄朝他眨眼。
雖然的確不假。
但倒也不必如此幫他在夫人面前賣慘。
他當然知道夫人是極心疼他的。
“爹爹,快用膳吧,之前的節日都錯過了,今日是重陽佳節,爹爹和阿娘晚上陪我放孔明燈許愿可好?”裴沐一臉期待。
再小一點他也不記得有什么節日,但從他曉得這些節日之后,他們一家還未一起慶祝過。
春節,端午,中秋都錯過了,幸好還有重陽可以慶祝。
謝昭昭被沐兒說得也是一陣心酸。
二人對視一眼,又一起看向兒子,齊齊道:“好!”
雖然不能登高,但放孔明燈祈福還是可以的。
“那一會兒用晚膳爹爹陪我做,阿娘來寫上愿望。”
“好!”
裴沐抬起小手給爹爹和阿娘夾菜:“爹爹和阿娘快些好起來,等下雪時我們再一起堆雪人。”
已經重陽,那就離下雪不遠了。
謝昭昭看向墻上那幅畫,她記得她當時用炭筆畫好之后就放在藤筐里了,還未來得及讓裴恒重新畫。
也不知他何時畫的。
不過,房間倒是處處都是她和沐兒的畫像。
沐兒說書房也有,不過,沒有掛出來,都放在卷缸里。
等她身體好了,自是要將畫都取回來的。
“好,等下雪時,帶你和阿娘去莊子住段時日,爹爹教你狩獵。”
裴恒這話一落,不止裴沐,連謝昭昭都一臉期待。
她也想狩獵玩。
畢竟這在現代可是違法的。
她大學時一位室友的老爹打了幾只野雞被拘留罰款了。
裴恒看母子二人一樣的表情,忍不住唇角勾起幾分笑意。
他打算年前都在府中養病,正好多陪陪他們。
那處莊子是母親的別院,當年裴家的家產罰沒,倒是沒有動這處莊子。
這些年容與一直派人修繕打掃,并沒有荒廢。
裴恒這次倒沒有食言,和沐兒一起做了孔明燈。
院子上方的孔明燈越升越高,裴沐閉眼許愿。
他希望他們一家永遠不要分開,他希望爹爹和阿娘不要受傷生病,他希望壞人都消失,他希望,若是可以他還想和二牛一起玩…
他的愿望有些多,不過沒關系,他放了好多孔明燈,神仙總能聽到的。
謝昭昭和裴恒牽著手,一臉寵溺地看著認真許愿的兒子。
到底是個孩子。
陸容與站在院外,看到上空的孔明燈,唇角勾出一抹笑來。
不過,卻遲遲沒有進去。
“王爺不進去了嗎?”南風疑惑。
王爺特意帶了酒,說要和裴大人不醉不歸的。
陸容與過了許久才搖搖頭:“不了。”
他們一家三口難得一起過節,他就不過去打擾了。
“王爺可要回府?”
“去…明月樓!”
“是!”
錦麟衛地牢 謝慧敏感覺到一絲光亮,瞇著眼睛抬頭朝不遠處看去。
她被關在地牢里幾個月,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
最痛苦之時,她求裴恒殺了自己,偏他不肯殺她,卻日日折磨她。
“裴恒,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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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原來是陸小王爺,怎么,是要再殺我一次嗎?”
謝慧敏聲音嘶啞,笑容也詭異的厲害。
這個男人比裴恒更狠毒薄涼。
她本以為,他對她總是有幾分情的。
沒想到他卻對她痛下殺手。
不過,殺了她也好。
她早活夠了。
陸容與走到她面前才開口,謝慧敏手腳都鎖著鐵鏈,身體只能被迫站著。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今日來告訴你個消息,謝昭昭的蠱毒解了。”
謝慧敏冷笑一聲:“這不可能,你休想詐我的話。”
裴恒什么方法都用過了。
她不會上當的。
這輩子他們都休想知道解毒之法。
“他們以彼此心頭血為引,蠱蟲已死,謝慧敏,留著你已經沒用了。”
謝慧敏聽他說完,表情震驚又不可置信,一雙眼睛瞪的老大,近乎癲狂。
“不可能,絕不可能,從沒有人活下來的,你讓裴恒來見我,讓他來我。”
她知道裴恒不喜歡她,不會娶她。
但她也不想看到他們二人白首到老。
他讓他們鶼鰈散,圓鏡破,一生不得相守,痛苦地活著。
陸容與輕笑了一聲:“他正在府中陪著妻兒,沒空來見你。”
“不,你讓他來,我還有個秘密沒告訴他,很大的秘密…”
“謝慧敏,”陸容與打斷她的話,“哪怕是天翻地覆的秘密他也不會見你,他幸福得很,不會見你這種陰溝里見不光的老鼠。”
“不,你不知道,我不與你說,”謝慧敏拼命地搖動的著鎖鏈,絲毫不顧身體的疼痛。
本就沙啞的聲音更是刺耳的厲害,“他難道不想知道他母親的死?”
陸容與抬眸,她果然知道。
謝慧敏見他沉默大笑著開口:“你讓他來,讓他來,我告訴他。”
“不必了,他已經知道當年的真相,他的仇他會親自報,謝慧敏,當日是我失誤,沒有殺了你這個禍害,否則便不會害他們夫妻分開這么久,今日,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
“殺我,好啊,殺了我,到時你們一樣得死,因為將來坐上皇位的…”謝慧敏的話戛然而止。
陸容與的飛刀已經插進她喉嚨,謝慧敏嘴角溢出血來。
“誰坐皇位都與我無關,我也不想知道。”
他不會再信她的鬼話。
當初就是因為信了她,才埋下這么多禍患。
本以為裴家平反毅之日子會好過。
卻不想,麻煩一個接一個。
既如此,他何必要知道未來之事。
因為無論何事,他們都會同心協力,共同對付。
若他注定要攪個天翻地覆。
他陪著便是。
她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陸容與:“你會后悔的…”
身后的錦麟衛進來確定謝慧敏已死,不過,因為上次的事,陸容與這次謹慎許多,令人割其首級后再行安葬。
畢竟,她也姓謝,想必謝昭昭也不愿她暴尸荒野。
陸容與了了心頭一樁事,走出地牢時整個人都輕松不少。
他說謝慧敏是陰溝里的老鼠。
他這些年做的事又何嘗不是?
陸容與看向皇宮的方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