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春雷滾滾,打在心頭。
謝云舒迷茫又驚恐,緩緩又問了一句:“沈隊,你是不是聽錯了?”
“我不會拿自己名聲開玩笑的,或者等李姨回來,你可以問她一下。”沈蘇白站起來,一只手扶著桌子,眸子垂下來顯得整個人有點委屈又無辜:“怎么辦呢謝云舒,我還沒有處過對象,以后會不會因為你打光棍?”
哪里有這么嚴重?
謝云舒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背上了這么一口大鍋,她有些惶然:“可是,可是季思遠說項目部的謠言不是這樣的。”
“季思遠上午過來了?”沈蘇白眉毛微挑,目光從她臉上掠過:“他來干什么?”
“就是說了一下小偉的事情,還有給我送了筆記過來。”謝云舒說完這句,又趕緊把話題轉回去:“沈隊,你一定是弄錯了,誰會傳這種不切實際的謠言?”
簡直太離譜了!她勾引沈隊還能理解,沈隊勾引她是個什么意思?
沈蘇白幽幽看著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負責?”
空氣安靜下來。
謝云舒坐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個話題究竟是怎么從謠言絲滑的轉到她不想負責的。
她負責,她要負責什么?
沈蘇白低低笑了一聲:“昨天的事情就算一個人情好了,你已經欠了我五個人情,連同著救命之恩你還要恩將仇報?”
謝云舒說不過他,甚至連自己都覺著自己沒理,愧對沈蘇白。
她䗼子本來就急,話脫口而出:“那怎么辦,難不成要我以身相許呀!那你也不樂意呀!”
話音剛落,就聽見沈蘇白淡定接了一句:“我樂意,你便嫁我?”
謝云舒心跳如雷,比外面春雷的聲音都大,筒子樓外淅瀝瀝下著雨,似乎透過屋頂淋到她心間,纏纏綿綿又濕噠噠的粘稠,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昏暗潮濕的房間里,她看著沈蘇白,覺著一貫正經的沈隊那張板板正正的臉上,無端透出幾分風流來,眸子中眼波流轉瀲滟,讓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生怕被吸進去再出來。
“我們…我們又不可能。”謝云舒咬了半天唇,才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沈蘇白卻又笑了起來:“我只是順著你的話來說,并沒有這樣的意思。”
實在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松了一口氣,謝云舒聽著自己的心跳聲慢慢平息下來,她別過頭不想再繼續這個有點危險的話題:“反正,反正項目部才不會傳出那種離譜的謠言,一定是你聽錯了。”
“那好。”沈蘇白不再辯解,他看了一眼外面的雨:“我先回去了,雖然沒帶雨衣,但這么小的雨應該不會淋病。”
謝云舒干脆從屋里翻出一個雨披給他:“那你用這個。”
鐵了心讓他趕緊走…
沈蘇白默默看她一眼:“換把傘,我開車來的。”
那還說自己會淋病?
謝云舒咬咬牙,又找了一把黑傘給他:“你放心吧,如果真有那種破謠言,我去一個一個把人揪出來,誰敢胡說八道我就把誰打一頓,讓他們都閉嘴!”
她不信,項目部的人都瘋了,能傳出沈隊勾引的謠言來!
沈蘇白接過傘,垂下眸子笑了:“那就好,因為這種謠言對我困擾很大,輕則影響升職前途,重則無法估量,男女作風問題是大事。”
不止今天,從昨天他抱著謝云舒從項目部出現,就有人開始在背后嚼舌根,說謝云舒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還不安分,利用美色勾搭沈隊長…
今天早晨田浩來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還義憤填膺:“這些人太離譜了,還知識文化分子呢,謝云舒是為了救孩子才受傷,怎么到了他們嘴里就成了勾搭人?她那張臉還用專門勾搭人?”
“再說了,還說她勾引沈哥你?別人不了解,我還不了解你嗎,你是這么容易被勾搭的男人嗎?”
他說完狠狠磨了磨牙:“我沈哥壓根就不喜歡美女!”
沈蘇白不動聲色看他:“你真是了解我,你說說我喜歡什么樣的?”
田浩理所當然:“那肯定是溫柔似水、知書達理的知䗼美女,要是長得好看就能勾搭上你,你現在孩子估計都倆了!”
“單單長得好看確實不能。”沈蘇白放下手中的資料,拎了大衣出去,心里面卻又補充了一句,要名字叫謝云舒的才行。
田浩喊他:“沈哥,你去干什么?”
沈蘇白丟下一句話:“還原謠言真相。”
所以上午他沒有第一時間來看她,而是憑著軍人的敏銳游走在項目部各個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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