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香雖然氣陸雪婷做了這么愚蠢的事情,但到底是自己女兒,她咬了咬牙又看了陸知行一眼:“我去看看你妹妹,那個孩子的事情今天就處理好!你爸爸馬上就要退休了,不要再弄出什么亂子!”
陸知行低著頭,等她走后才慢慢撫摸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他們之間沒有周新月了,以后也不會有第三個人了…
季思遠走后,謝云舒專心坐下來學習,不知不覺就過了中午頭。
上午啃了好幾塊肉骨頭,現在肚子也不餓,外面天氣看著要下雨,她慢吞吞出去把衣服都收了回來,站在門口又想到了季思遠說的話。
現在項目部都在傳,她勾引沈隊,看來以后真的要和沈隊保持一定距離了。
想到這里,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心跳,那天沈蘇白抱了她好幾次,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他結實有力的胸膛,還有薄薄的肌肉線條。
臉上跟著發燙,謝云舒暗罵了一聲自己,連忙把那些不健康的畫面從腦海里摘除了。
她和陸知行結婚之后,夫妻生活一開始算得上和諧,后來周新月出現,就幾乎很少親熱了。陸知行一個醫生本來就工作很忙,僅有的一點時間全拿來關心周新月母子了。
這時樓上劉姨也下來收衣服,她和另外一個中年婦女嘀嘀咕咕說話。
“這女人可缺不了男人,女人是水,沒男人那不得干死了?”
“這話說的,你男人天天給你多少水呀,滋潤死你個臭婆娘!”
“去去,你這個年齡腿都合不攏還有臉說老娘?”
“嘖嘖,都是女人你裝啥子蘿卜嘛,經過事的女人誰還沒個需求。咱們廠那個李寡婦你知道不,三天兩頭往家里領男人…”
兩個人都三四十左右的年齡,說話也沒個遮攔全是虎狼之詞,聽得謝云舒面紅耳赤,剛剛那點子不健康的畫面又往腦海里涌。
她這次干脆掐了自己一把,謝云舒,你真是個禽獸,你是膽大包天女流氓嗎?
“站這里干什么,腿不疼了?”
清冷冷的嗓音突然響起來,謝云舒心也跟著一慌,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沈蘇白。
他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薄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襯衫,下面配著黑色西褲裹著的大長腿。身姿如竹、氣質凌然,寬闊有力的肩膀和手臂,無一處不透著滿滿的陽剛之氣…
謝云舒覺著自己臉有點燒得慌,努力站直了身子,笑得也有幾分假:“沈,沈隊你怎么來了?”
沈蘇白低眸看她一眼:“臉怎么紅了,腿還是不舒服?”
他說完,微微彎了腰自然而然要去抱她。
謝云舒反應極大,倏一下就后退了兩大步,避開他的手:“不用不用,我現在已經好了,剛剛還出去走了一圈。”
沈蘇白定定看著她后退的姿勢,然后緩緩收回自己的手:“沒事就好,給你帶了些吃的。”
上午特意去問了李芬蘭,她愛吃七寶街那邊的海棠糕。
牛皮紙袋里的糕點看著軟軟糯糯,香氣撲鼻,放在沈蘇白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時之間她眼睛不知道該看哪里。
沈蘇白似乎沒有看出來她的異常,轉身進了房間:“明天上午八點左右去找田浩簽一份合同。”
又簽合同?
謝云舒腦中那點旖旎的心思消失了,她連忙跟著進去,急急問道:“什么合同,是關于食堂的嗎?”
“昨天下午開了會,季經理同意用飯票代替貨幣,你可以一個月去會計那里結一次賬。”沈蘇白坐下來,把一塊海棠糕遞過去:“這樣以后收錢不用四處找零,也可以放心把這個工作交給你和李姨之外的人。”
謝云舒被這個好消息砸暈了:“還能這樣?”
那這樣她豈不是能完全從食堂抽出身來,最多和供應蔬菜肉類的商販談好價格和質量就行,其他時候完全可以用來專心學習。
沈蘇白笑了笑:“所以放心在家里休息幾天就行。”
謝云舒知道這是沈隊又幫了自己,她咬了咬唇,想到季思遠說的話,項目部這兩天在傳她勾引沈隊。
別人可以這樣想,但她不想沈隊也誤會自己,她不能厚著臉皮一直欠著他人情不還。
謝云舒一聲不吭進了里屋,里面是這兩天食堂收的錢,她數好還沒來得及去存。
碼得整整齊齊一摞,謝云舒放到沈蘇白面前鼓足勇氣開口:“沈隊,你昨天救了我,又一直在幫我,這個人情我怎么還也還不清了。這里是五百塊錢,你收下吧。”
沈蘇白沒動,他目光一寸寸冷下來:“這是什么意思?”
用五百塊錢來和自己劃清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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