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是說…”潘安壽心中猛地一驚。
“潘夢蝶的真假。”許成仙淡淡地說道。
“…孰真孰假?”潘安壽忍不住問道。
“這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許成仙搖了搖頭道。“況且,我說了,也怕打草驚蛇,讓背后之人鋌而走險,那就不好了。”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玄之又玄。
聽著就像是江湖騙子誆人的把戲套詞。
可要加上他的身份,還有眼下的境況,以及和白文玉之前的猜測,容不得潘安壽不信。
“那依道長的意思?”他不禁緊張地追問。
“你把白文玉叫上。”許成仙一甩拂塵,正色道,“事關重大,我有些話,必須當著你們兩人的面才能說。”
“這…好!”潘安壽略一遲疑,答應了。
之所以遲疑,當然是擔心事情的真相會對潘家不利。
所以他嘴上雖然答應了,眼睛還是忍不住看著許成仙。
希望能從對方這里,得到一些讓人安心的暗示或保證。
“老潘,我剛替你定好了蓋白娘娘廟的位置,接下來還要為你兒子續陽壽。”
許成仙笑道,“再說了,還有老秦的關系在,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本意就是拉攏潘安壽,給自己加道防護。
所以,干脆直接給對方吃了一顆定心丸。
果然,潘安壽聞言臉色頓時和緩了不少。
心道,許成仙的確沒有害他的道理。
況且,他也想不到離間潘家和白家的關系,對許成仙,對白娘娘廟有什么好處。
既無好處,也無仇怨,沒有加害于他家的道理。
再者說了,若要以此事讓白家惡了潘家,卻還要他去請對方來刺史府…潘安壽想到這,不禁偷眼看了下許成仙。
許道長,應不至于如此卑劣促狹吧?
許成仙閉目養神,懶得去管他怎么想。
七天。
他得確保七天之內,自身的安全。
就算有一個刺史府,還是感覺不太保險。
還是再拉上一個白家吧,更安心。
到刺史府。
許成仙下了馬車。
潘安壽目送人離開,轉頭就吩咐去白府。
他要去請白文玉。
事情是十五年前起,這就是一樁布局了十五年的陰謀。
自家牽扯其中,不得不小心應對。
能早一些知道其中真相,當然更好。
親自去一趟白府,就算其中有什么對自家不利的地方,也能就此先一步表明潘家的態度,然后和對方達成默契,同進同退。
半個時辰后。
“他們真的相信,這是十五年前就開始的布局。”大黑啃著一團血氣,蹲在許成仙身旁說道。
它跟在潘安壽身邊,去了白府。
試探了一下,白府是不是有應對修煉者的布置。
順便聽了一回墻角。
將潘安壽和白文玉的打算說完,又覺得兩人過于的自負。
也把事情想得複雜了 不過是兩個凡人罷了,有什么值得修煉者,算計十五年?
“他們想的也不算錯。”許成仙笑道,“這事,難道不是十五年前,就開始布局的嗎?”
在不知道真相之前,他也有一種背后的勢力算計太深,令人毛骨悚然的錯覺。
可真的知道真相了,就發現,這件事遠比想象中簡單。
細思極恐。
“說到底,就是想得太細了,才覺得驚恐。”他忍不住一笑。
到頭來才知是自己嚇自己。
潘安壽和白文玉是普通人,不過一個是普通人中的大官,一個是祖上出過大修士的,還能穩得住。
不然的話,換成真正的普通百姓,面對超出凡人的手段,心中有著天然的恐懼,早就是躺平之下,任人宰割了。
“話又說回來,真要是平民百姓,多半也遇不上這種事。”許成仙感慨著說道。
“白家的那個元嬰老祖,當然肯定很不一般。”大黑這回跑腿,得到的血氣不多,它為了能多啃上一會兒,沒話找話道。
還特意不用傳音,用的是張嘴吐字。
“怎么說?”許成仙看了它一眼,眼角抽了抽。
強烈懷疑大黑這家伙在故意裝可憐。
“要不然,他敢這么光明正大的留崽子?”大黑吭哧道,“沒有點本事,他就是敢留,也早讓人掏窩了。”
說完,似乎是想張嘴啃一口血氣。
嘴都張開了,又給閉上了一大半。
最后,舔了一口。
“…行了行了,再給你一團。”許成仙實在看不下去。
沒好氣的又扔給大黑一團血氣。
眼前這貨可是上古赫赫有名的兇獸,現在卻捧著點血氣,珍惜無比。
小口小口的品著啃就算了,竟然還嘬一口,就歇一會兒?
頗有英雄末路的悲涼之感。
還有虎落平陽的落寞悲情。
主要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還不是很光彩。
一想到這會兒系統提示音是血氣1111…,再看著大黑,許成仙就感覺自己的原形在不停的變。
一會兒變個舉著鉗子的大蝦,一會兒變個呲牙的狗的。
“真給我?”大黑一愣,“白給呀?”
“怎么,不要?”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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