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瑾簡述了一遍李徹曾經的戰績,聽得李霖瞠目結舌,向李徹投去敬佩的目光。
“這么說來,十王宅如今就是空蕩蕩的一個房子,里面的東西全沒了?”
黃瑾輕輕點頭。
李霖頓時打了個冷顫。
把兄弟們的家底都賣了,連一磚一瓦都沒放過,這老六的手段也夠黑的了。
這種事自己連想都不敢想,老六不但想了,還干了......
自己的那幾個皇兄皇弟他太了解了,哪有善茬啊?
老六要是去十王宅被他們逮到了,不死怕是也得脫一層皮。
想到這里,李霖看向一旁的李徹,勸說道:“老六,要不咱不回十王宅了,找個軍營湊合一晚上吧。”
“四哥莫怕。”李徹倒是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混不吝:“大家都是藩王,都是講文明懂禮儀的人,難不成他們還能動手?”
怕什么怕,反正那些東西賣都賣了,他們還能生吃了自己不成?
即便他們真要動手,自己也不帶怕的。
當我手下幾大親衛是泥捏的不成?胡強、秦旌、霍端孝,哪個不是當代頂尖戰將?
隨便出來一個他們都對付不了,更別提車隊最后面的兩輛馬車里,還裝著大松和小松兩只小貓咪呢。
李霖見勸說不成,只得咬牙道:“也罷,龍潭虎穴,四哥陪你闖一闖!反正早晚都是要翻臉的,這些皇兄皇弟早就看我不爽了!”
說罷,兩人和黃瑾告辭,結伴向十王宅而去。
隨行的軍隊則被就近安排到空閑的軍營中。
十王宅占地面積不大,肯定不能帶太多人,每個藩王只能帶十個親隨。
李徹點了校尉留守軍營,帶著霍端孝、王三春、胡強、越云、秋白、贏布等十個最能打的戰將隨行。
李霖也點了十個燕軍中的猛士,和李徹并肩而行。
“老六,等下你還是要多忍忍,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在皇城腳下他們不敢太過分。”
李霖面色嚴肅,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模樣。
雖說兩人都帶了最強的手下,但李霖也知道,大家都是藩王,誰還沒幾個身手厲害的手下了。
此去要是動了手,大概率是要吃虧的。
李徹卻是面帶笑意,回道:“四哥放心,我有分寸,大家畢竟是兄弟,必然不會傷到他們。”
李霖聞言一陣語塞。
我是怕你傷到他們嗎?我是怕你被他們打死!
十王宅距離皇城不遠,李徹兩人來到門口后,守在門外的小廝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
隨即眼睛睜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瘋狂向門內跑去。
邊跑還邊喊:“奉王殿下回來了!奉王殿下回來了!”
“這狗東西!”李霖怒罵一句,看向一旁的李徹,“老六,現在走來得及。”
李徹笑了笑,沒有說話,抬腿踏入殿內。
說起來,這還是自己穿越之后,第一次見到除了太子和燕王外的其他兄弟。
原主的記憶中,對他們的印象很模糊,唯有恐懼。
這群皇子囂張跋扈慣了,沒少欺負原主。
每個月宮中發來的俸祿福利,也都被這些所謂的皇兄和管事勾結,巧取豪奪過去。
自己賣他們點東西怎么了?算是替原主收回來點利息!
李徹進入院內,庭院深深,靜謐無聲,唯有幾株老梅傲然綻放,點點殘雪落在枝頭。
繞過影壁,便見一人白衣勝雪,負手立于廊下。
那人眉目如畫,膚色勝玉。
他神情冷淡,眼眸低垂,似在思索什么,卻又透出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仿佛不染塵世的謫仙。
一旁的李霖身體一震,連忙拱手道:“三哥。”
李徹瞇了瞇眼睛,此人便是三皇子晉王?
在原主的記憶中,三皇子倒是沒有欺凌過自己。
當然,其他皇子欺負自己時,三皇子也沒有阻攔,只是冷眼相看。
不過從李霖的態度看來,這三皇子明顯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晉王對李霖微微點頭,隨即將目光落在一旁的李徹身上。
這一年以來,這個自己從未在意過的六弟仿佛變了個人一樣,做出的事情完全超脫了自己的預想。
如今又和手握重兵的老四走得這么近,這讓晉王不得不重視起來。
“老六,之前你做的事情的確不對,就此止步吧。”他頓了頓,又道:“他們都在等著你,你又何必自投羅網?”
李徹笑了笑,沒有說話。
晉王見李徹沉默不語,微微嘆了口氣,語氣中多了幾分無奈:“老六,何必如此執拗?為兄替你說和,你去給大家道個歉,此事便可揭過。”
“三哥說反了吧?”李徹嗤笑一聲,“我給他們道歉?當是他們給我道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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