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徹面無表情地看著被碾壓的高麗軍陣,眼中毫無憐憫之色。
這是科技和認知的差距,怪不得任何人。
落后就要挨打!
這是華夏兒女在血與淚之中,總結出的鐵律。
見到對方方寸已亂,李徹沉著下令:“命令王三春、楊璇出動,絞殺敵軍殘兵!”
“是。”秋白和贏布拱手應命,轉身揮舞起號旗。
王三春時刻盯著陣中的位置,看到指揮臺上的號旗后,桀桀怪笑一聲:
“桀桀桀,輪到我們了,小崽子們!”
“今日東方營出的風頭夠多了,也該讓高麗崽子嘗嘗爺爺手中大刀的滋味了!”
“吹沖鋒號,保持隊形,跟老子上!”
說罷,他將手中大刀橫在胸前,率先沖了出去。
另一邊,楊璇收回眼神,左右手交叉從腰間抽出閃耀著寒意的兩把雁翎刀。
“吹號,出擊!”
血紅的披風從空中躍起,一道倩影如鬼魅般在雪地中閃過。
滴滴滴嘟嘟嘟,滴滴滴噠噠噠——
熟悉的沖鋒號聲響徹整片戰場,兩側的奉軍士兵氣勢如虹,咆哮著向已經陷入混亂中的高麗軍殺去。
打這種順風仗,自然是用不到精銳部隊,也用不到老兵。
這兩營的士兵基本都是朝陽軍出來的新兵,多半沒經歷過戰陣。
李徹的目的是練兵,這一戰也是他們大多數人的首戰。
雖是首戰,但新兵們眼中沒有畏懼,只有對親手斬殺敵人的躍躍欲試。
身為老兵的伍長、什長不僅要沖在前面,還要時刻注意約束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新兵。
“穩住陣型,穩住,二狗子你別跑那么快,找死嘛!”
“操練時老子怎么和你們說的?在接敵之時,要保證左右都有自己的兄弟!你一個人深入敵陣,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媽拉個巴子的!老子這么說,怎么還有人沖得那么快,那小子是誰?”
一名新兵弱弱地回道:“什長,那人好像是咱們政委。”
什長頓時一噎:“什么?!政委?”
“草,老邢你他娘的慢一點,你一個拿筆桿子的,怎么比我們拿刀桿子的還瘋?!”
“兄弟們快點,跟上政委!”
高麗士兵剛從火炮的轟擊中回過神來,便看到無數眼睛猩紅,嘴里發出怪叫的披甲士兵,如同浪濤般拍來。
王三春和楊璇都默契地沒有使用手雷,此番目的就是練兵,主打一個刀刀見血。
盾兵在前,厚重的鐵盾緊密排列,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槍兵緊隨其后,長槍如林,寒光閃爍,殺氣騰騰。
“殺——!”
奉軍齊聲怒吼,聲浪震天動地。
盾兵沖鋒在前,鐵盾撞擊在敵軍殘缺的陣線上,猝不及防間將外圍的高麗殘兵撞得飛起!
槍兵則從盾牌的縫隙中刺出長槍,濺起一片血花,刺出陣陣哀嚎。
敵軍的殘兵試圖反抗,但陣型早已崩潰,士氣全無,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被逼退。
很快,敵軍的陣線徹底崩潰。
奉軍開始瘋狂收割殘兵的䗼命。
刀光劍影中,鮮血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盾兵用鐵盾猛擊敵兵,將他們撞倒在地,隨后槍兵的長槍便如毒蛇般刺出,貫穿敵人的胸膛。
一些奉軍士兵甚至丟下長槍,拔出腰間的短刀,沖入敵群中瘋狂砍殺。
高麗軍的統領試圖組織反擊,但已無力回天。
他的親兵被奉軍的盾兵逼退,長槍刺穿了他的坐騎,將他掀翻在地。
他還未來得及起身,便被幾名奉軍士兵圍住。
統領抽出佩刀,目色猩紅地瘋狂砍殺,還真讓周圍的奉軍有所忌憚,不敢上前。
“啊啊啊啊啊!!!”
統領發出困獸般的嘶吼聲,視線落在后方的騎兵隊的最前面,金義煥的副將身上。
副將似乎有所察覺,向他的方向看了過去,眼中滿是哀痛。
“哈哈哈哈哈!”統領慘笑一聲,“為國盡忠,我不負于將......”
話音未落,刀光一閃,他的頭顱便滾落在地。
他腦中閃過最后的畫面,便是一名冷著臉的女將,從自己眼前一閃而過。
大后方,高麗軍副將看著一邊倒的戰場,仍是坐在馬背上紋絲不動。
聽見遠處傳來的慘叫聲,身旁的騎士面露不忍之色,悲戚道:“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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