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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諸王們!

  帝都的夏風輕輕吹拂,一路掠過河谷平原,帶著蟬鳴與焦熱來到西安府。

  西安府是秦王封地。

  封建社會不斷發展,已經有了嚴格的封爵等級制度,嫡長子是太子,秦王就是嫡次子。

  李章也是如此,作為嫡次子,他倍受慶帝寵愛,待他成年后更是將西北的大片土地封給了他作為藩國。

  關中地區一直是富庶繁華之地,但由于桓朝煬帝的折騰,加上連年戰亂,導致關中百業凋零、百姓生活困難。

  李章就藩后,慶帝多次囑托他要善待百姓,與民休息。

  顯然,李章聽進去了慶帝的囑托教導,在對待百姓的方面,做得還算是差強人意。

  而作為一名主君,就有些過于殘暴了。

  “大王,我大慶自有禮制,五爪天子、四爪諸侯、三爪大夫,您身為一代藩王,怎能用五爪龍床此等僭越之物?!”

  一名大臣跪伏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前方是一座做工精美的龍床,用料精美奢華,上面的雕刻更是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

  龍床之上,坐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

  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緊抿,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眉宇間隱約透露出幾分刻薄與凌厲,眼角微微上揚,似乎總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李章語氣不耐地回道:“一個龍床而已,本王乃是諸王之首,有什么僭越的?”

  “正因為您是諸王之首,更要謹言慎行,為大慶諸多藩王作表率啊!”大臣繼續規勸道。

  “夠了!”李章一把將手旁的香爐掀翻,香灰灑了大臣一身,“你這老狗,父皇讓你來此,是輔佐本王的,不是來教訓本王的!”

  大臣不顧一身狼藉,起身不卑不亢地和李章對視:“臣身為秦王府屬官,自有檢舉勸諫之責!”

  “好好好!”李章怒極反笑,“勸諫是吧?來人!割了他的舌頭,本王倒要看看你沒了喉舌,還拿什么勸諫!”

  幾個秦王府衛士如狼虎般撲上來,將那大臣捉住。

  大臣怒罵不止,李章心中怒氣更盛:“愣著做什么,給本王割了!”

  衛士們不再猶豫,兩人摁著那大臣手腳,另一人抽出一把匕首,三下兩下就割下一根血淋淋的舌頭。

  大臣支支吾吾,痛得滿地打滾,沒過多久便流血過多,失去了呼吸。

  李章身邊的太監立刻擺了擺手:“扔出去,莫要污了大王的眼!”

  衛士沉默著將那大臣拖走,一路留下長長的血跡。

  “大王,此人區區一個小官,死了倒也無妨,就是怕他們家人去帝都鬧,您看?”太監諂媚地問向李章。

  “就按以前那么辦。”李章漠然道。

  “是。”

  這種事情,秦王不是第一次做了。

  李章在王府濫用私刑,折磨人的方法數不勝數,比如將宮人埋在雪里活活凍死、綁在樹上餓死、用火燒死,看著不順眼就割掉舌頭、挖出眼睛......

  這讓王府中的宮女和下人個個戰戰兢兢,生怕䗼命不保,每日都活在恐懼之中。

  按照大慶律令規定,藩王府邸的罪人要押解帝都審理治罪,但是李章害怕這些人到帝都后泄露自己的殘暴行徑,竟然直接將這些人全部滅口。

  不僅如此,為了防止有人到京城去告狀,他還專門安排親信在必經之路上攔截,不肯返回者就地打死!

  “報——”門外傳來衛士的喊聲,“啟稟大王,帝都有圣諭!”

  李章做賊心虛,聞言頓時打了個寒顫。

  但轉念一想,自己剛剛處死大臣,哪怕是父皇也沒有千里眼,不可能這么快知曉。

  應該只是個巧合。

  李章揮了揮手,那衛士立刻將信件遞上。

  翻開信件看下去,李章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四萬破十四萬?契丹可汗乞降?這還是李徹那個廢物嗎?”

  放下信件,李章的表情越來越陰郁。

  大慶分封的諸王,不是哪個都如太子般愚蠢。

  李章很清楚,自己雖然不在京城,但并非沒有繼位的機會。

  太子是個又蠢又壞的殘疾廢物,那個位置就該是自己的!

  可是,自己的弟弟們也太能干了,先有晉王和燕王,現在連不顯山不露水的奉王都冒了頭!

  為什么非要和自己爭?他們怎么不去死?!

  李章捏緊手中信紙,面無表情地將那道圣諭翻開。

  隨后表情變得更加微妙起來。

  “諸王返京嗎?”

  李章愣了一下,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縷寒芒:

  “或許,是個好機會!”

  同樣收到戰報和圣諭的,還有晉王府。

  與秦王府不同,晉王府并無驕奢淫逸之相,反而很節儉,甚至有些簡陋。

  晉王默默放下信件,眼中的焦慮和煩躁怎么都掩蓋不住。

  “先生,我那六弟也出息了。”晉王聲音溫潤地開口道,“本王只覺得,這條路越來越難走了。”

  身旁的謀士開口道:“殿下莫憂,奉王雖有武勇,但他畢竟不是嫡子,繼承大統的法理䗼先天不足。”

  “更何況,他母妃乃是前朝新安公主,有桓朝皇室之血脈,陛下必然不會選他。”

  晉王搖了搖頭,面露苦澀:“我了解父皇,父皇乃是剛毅雄猜之主,所謂的法理束縛不了他的想法。”

  謀士聞言,沉默不語。

  片刻后,才緩緩開口道:

  “但您有河東世家的支持,還有晉商之資助,奉王身處蠻荒之地,又得罪了世家,對您而言不值一提。”

  “更何況,大慶最精銳的騎兵在您麾下,如若事態真發展到了那一步,晉國鐵騎未必不能長驅直下......”

  面對謀士所說的悖逆之言,晉王并無任何反應,像是司空見慣一般:

  “先生所言有理,想要爭奪那個位子,到底還是要靠實力。”

  他的目光向王府外看去,穿過后門,便是一片遼闊的練兵場。

  數千名身披重甲的騎兵在場中奔跑,巨大的鐵蹄聲如山崩般響徹。

  如果說秦王之封號,都是留給嫡次子的。

  那么晉王的封號,就是留給皇帝最寵愛的兒子。

  大慶建國之初,具甲騎兵不過萬人,而晉王麾下就足足有五千具甲騎,占了總數的一半。

  除了慶帝的寵愛外,也離不開當地大族巨商的大力支持。

  山西商業資本源遠流長,礦產豐富,自先秦以來就是富得流油的寶地。

  如同碉堡一般的燕王府。

  “哈哈哈。”李霖抬手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臉色通紅,“六弟送的這酒真是夠勁,入喉綿長,過癮啊!”

  燕王妃緩緩從室內走出,拿起酒壺幫李霖填滿,柔聲問道:

  “今日怎么有興致喝酒,可是出了什么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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