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二百零九章周守凡的下落第二百零九章周守凡的下落螢火也是蟲 在田林探索地面時,船上的其余修真者也已經下了船。
綠坪上,很快烏泱泱站了一大群人。
這些人在看那幾個同他們一起下船的雜役弟子時,那幾個雜役弟子也在看他們。
其中一人上前道:“這幾天,你們就呆在這浮萍上,不得擅自離開。”
便有人問那雜役弟子道:“在下等人的集魂珠也已經交給師兄了,不知道師兄能不能告訴我們,成為雜役弟子的標準。”
那雜役弟子面無表情道:
“我要把你們的籍貫和所繳集魂珠數目帶給敖長老檢查,你們著急個什么勁?”
他說完話,跟旁邊兩個雜役弟子道:“這兩日看住他們,別讓他們亂跑。”
其余雜役弟子都隨著他離開,只剩下兩個年輕的雜役弟子還留守在這里。
那兩個年輕的雜役弟子態度倒還不錯,他看著眾人道:
“對于咱們修真者來說,一兩日的功夫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兒。諸位也請放心,我料想你們大部分人都能成為雜役弟子。
若實在覺得無聊,不如就地打坐。我想,你們在平陽城也沒感覺到過這么充沛的靈氣吧?”
這年輕弟子說的不差,眾人明顯感覺得到木靈氣、水靈氣等都十分充沛。
他們現在確信自己所在的是一片蓮葉之上,因為空中的大霧里,還能看到更大的如同山峰一樣的葉柄。
這些更長的葉柄托起一片更高的蓮葉在大霧高空中,密密麻麻重重迭迭。
就好像有無數片陸地,被建立在了云端之上。
而云端之間,又有鳥鳴蟲叫,甚至有山峰、有宮閣殿宇。
只是眾人所處的這片蓮葉,雖然又寬又闊卻未免地勢低矮,也沒有任何建筑而已。
而五行靈氣,基本上都是這蓮葉提供的。
“諸位,既來之則安之,咱們還是安心打坐吧。”
有人提議,其余人只能附和,坐在光禿禿的蓮葉上滿眼迷茫。
田林則帶著玉兒走向其中一個年輕的雜役弟子,拱了拱手問那雜役弟子道:“未知譚師兄現在何處?”
田林話剛問完,一柄飛劍載著譚公子的身影出現。
那譚公子居高望著田林道:“田道友既然不想進水云宗,且隨我一起去天北郡。”
田林連忙召出飛劍,帶著玉兒姐妹追上了遠遁而去的譚公子。
他御劍速度極快,瞬間就飛離了原本所在的蓮葉。
而隨著他飛出蓮葉,瞬間就看到了蓮葉之下,那萬丈深淵中的河流。
田林心頭一驚,想不出滄州哪兒有這樣的大河。
他們所在的地方,嚴格來說只算是水云宗的外院,所以沒費多久功夫就出了水云宗所在。
前頭帶路的唐公子此刻已經出現在了一艘飛舟上,而飛舟上除他之外還有他的抱劍。
那抱劍也是筑基初期的修士,她等田林三人上了飛舟后,這才驅動飛舟開始在云霧間穿梭。
上了船的田林同譚公子拱了拱手,道:“有勞譚師兄親自送我去天北郡,田林真是過意不去。”
起初去水云宗時,田林雖然沒有上繳集魂珠,但卻把自己的真實名字報了上去,為的就是水云宗給他天一生水訣時記錄的是他本人的真實名字。
果然,這時候譚公子丟給了田林一道玉牌。空白的玉牌上,便陽刻著田林的名字。
“天一生水訣的功法便記錄在玉牌中,你自行觀看,切不可將我天一生水訣的功法外傳。”
田林接過玉牌,卻發現真氣無法度入。
驅使飛舟的那個抱劍看田林有些茫然無措,忍不住嗤笑出聲。
田林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丟臉的,請教譚公子道:“這玉牌不知如何使用?”
“你把玉牌放到眉心處就知道了。”
田林依言將這冰冷的玉牌放在了自己的眉心處,只感覺玉牌中一股涼氣忽然從玉牌中涌入他的識海。
田林心頭一驚,忙把眉心處的玉牌從眉心處取下。
但那涼氣已經侵入了他的識海中,其識海中已出現一個道袍老者的身影。
老者身形虛幻,朗聲喝問道:“外宗弟子田林,可愿向后土立誓,絕不將我水云宗《天一生水訣》外傳!”
這老者的喝問反而讓田林心頭一定,他心怕譚公子給他的玉牌是什么暗算人的法寶。
此刻看來,卻是自己想多了。
“田林愿意立誓!”
這次不用請教譚公子,田林在心頭自動說了這么一句。
轉瞬間,識海中的老者消失,卻留下了一篇文字。
這些文字瞬間被田林記住,可謂是一字不落了。
田林有些驚奇的睜開眼道:“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傳法方式。”
譚公子聽言道:“世間法術、神通常落于文字,唯有‘道’是不見于文字的。
田道友將來有機會修道時,就知道一應道法都需要特殊手段才能夠傳承。”
說完這句,他道:
“想必道友也向后土立誓了吧?譚某再次提醒田道友一句,既向后土立了誓,就萬不可毀約,否則恐怕會有大禍發生。”
田林問道:“不知是什么樣的大禍?”
“我也不曾違約過,怎么知道會有什么禍事?”
田林一時無言,只好暗下決定,以后千萬不能胡亂立誓。
飛舟約摸半個時辰后很快飛出了重巒迭嶂的大山,直到有人煙出現后,譚公子才讓他的抱劍按落飛舟。
一行五人在一座山峰上下了船,田林不禁道:“譚公子若只是讓我去坐傳送陣,倒不必這么麻煩。”
確實,百來顆上品靈石對于普通的華花郎來說十分珍貴。
但對于這些仙門弟子而言,卻不是拿不出來。
“田道友不要誤會,我只答應了梅仙姑給你天一生水訣。至于傳送陣的事兒,等你去了天北郡后,梅仙姑自然會幫你辦。”
譚公子道:“我去天北郡,是為了調查童瑤一事的。”
童瑤已經死了,這是九命真人親口說的。
但譚公子說要調查童瑤一事,卻讓田林知道這其中肯定另有內幕。
索性譚公子沒有賣關子,他道:“我若沒說錯的話,田道友也是見過童瑤和邢不凡的吧?”
田林頷首,聽譚公子道:“你去了天北郡,若看到童瑤,切記將此事告訴我。若能得知她的行蹤,譚某算是欠你一個大人情。”
看他鄭重其事,田林點了點頭:“這位童家老祖,果然沒死嗎?”
“死是死了,只是有人用她的身體借尸還魂了。”
譚公子臉色十分難看:“童瑤說到底是我水云宗的外門弟子,哪個邢不凡膽敢用她的尸體借尸還魂,這讓我水云宗顏面何在?”
此言一出,不但玉兒姐妹大驚失色,就連田林也覺得不敢置信。
“我若沒說錯的話,那個邢不凡是個男子吧?他,他怎么——怎么敢借占老祖的尸體?”
翠兒覺得譚公子的話很荒謬。
田林也覺得很荒謬,若說坤湖大墓的陰謀,是周守凡為了覆滅童家,為他老祖報仇的話,還說得過去。
但童家現在可謂覆滅了,周守凡卻還用童瑤的尸體借尸還魂,這是田林著實想不到的。
“童師姐現在正當年,又修煉的是五行金丹訣。
我想,那個邢不凡一定是看中了童師姐的潛力,所以才用童師姐的身體借尸還魂。
至于由此變性,那也不算什么大事。”
田林無語,如果變性不算大事,那還有什么東西是大事呢?
“這,這位邢供奉,可真是膽大妄為。”
過了半晌,田林才憋了這么一句。
他想到了問心宗,想到了問心宗里的周家人。
若是這幫人知道他們的祖師爺、老祖宗現在變成了女人,還不知道他們要作何感想。
一行五人跋山涉水,并沒有御劍飛行。
不過于他們而言,這里既然距離天北郡不遠,只是徒步行走也并不費多少功夫。
田林幾人進了郡城時天色還早,而譚公子帶著田林找了家客棧,卻也沒有著急離開。
田林不知道梅仙姑什么時候才來郡城,問他道:
“我若沒猜錯,梅仙姑恐怕要在平陽城培育她的神女樹,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來郡城的吧?按照譚師兄估計,梅仙姑什么時候才會來郡城?”
這時候他的抱劍已經找來店小二,要了一壺茶。
譚公子喝了口茶,道:“我已經飛信告訴了梅仙姑,天北郡里有摘星子的行蹤。想必她不日就會出現,所以你也不用著急。”
田林不知道摘星子來郡城做什么,也不關心摘星子跟梅仙姑的恩怨,但聽說梅仙姑很快就會過來,臉色就是一喜。
但他很快又想到了平陽城里的邪祟。
若梅仙姑和秋長老不在平陽城鎮壓那些邪祟,那些邪祟不知道又會闖出多大的禍事來。
譚公子也似乎看出了田林心中所想,他道:
“你也不用擔心平陽城的邪祟。宗門這次收平陽城的華花郎做雜役弟子,就是要派他們永鎮平陽城的。”
永鎮平陽城?
這話說的好聽,不就是要讓那些個華花郎,頂著個水云宗雜役弟子的身份,一輩子呆在平陽城不許離開嗎?
那這雜役弟子還當得個什么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