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二百零八章水云宗第二百零八章水云宗螢火也是蟲 “晚輩斗膽問問秋長老,您老坑殺這一城百姓,是為了梅仙姑的神女樹。那么又為何要打碎縣衙的傳送陣,不許我們離開?”
縣衙方向,好幾個筑基修士都飛了過來,在一處房頂上站著。
眾人循聲望向那說話的筑基后期時,秋長老也把目光望向了那筑基修士:
“第一,平陽城的邪祟是因為九命真人擅離職守,這才飄過來的,跟我有什么干系?
第二,水云宗的敖長老還沒過來,童家的,包括你們誰也不能走。”
她這話難叫人信服,已有人開口質疑道:
“怕只怕是普通的百姓神魂太弱,您想要把我們這些筑基修士留下,好取我們的魂魄去滋養梅仙姑的神女樹吧。這是此種作為,實在有損神女宗仙門的名頭了。”
這人話音剛落,便被一葉梅花削掉了腦袋。
其余人兔死狐悲又驚又怒,卻又拿秋長老無法。
而遠處的田林,嘆了口氣后忽然問城墻上的梅仙姑:“閣下答應給我的天一生水訣,是否也該兌現了?”
梅仙姑看了田林一眼,道:
“天一生水訣雖然不是水云宗的不傳之秘,但也少有人能從水云宗獲得這門神通。你把集魂珠給我,我可以讓姓譚的帶你去水云宗取這神通。”
因為秋長老的做派,田林對神女宗的信譽很是懷疑。
梅仙姑冷哼道:“我若真要強占你的集魂珠,此時不需行騙,只需硬搶就好。總之,信不信在你。”
田林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秋長老一眼,但秋長老并沒有看他。
“好,但我集魂珠極多。所以除了天一生水訣外,我還想使用天北郡的傳送陣,助我主仆三人去北荒。”
“那就要看你有多少集魂珠了。”
梅仙姑來了興趣,便看見二十來顆雞蛋大的集魂珠,冒著寒氣從田林的儲物袋中飛出,如長蛇一般朝著她飛去。
這二十來顆雞蛋大的集魂珠,一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眾人誰也不知道田林這二十來顆集魂珠,是如何養的這么大,又攢的如此多的。
就見梅仙姑把二十來顆集魂珠捏碎,樹上的梅花為之綻放,似有花香從城頭飄溢向了城內。
梅仙姑折下二十四片花瓣,抬手扔向了田林:
“你放心,譚公子欠我個人情,你的天一生水訣我肯定幫你弄到手。至于傳送一事,也不過小事而已。”
田林接了花瓣,在周圍人羨慕的目光中將花瓣收回了儲物袋。
讓眾人不解的是,田林有如此多的集魂珠,如此大的集魂珠,為什么不用來爭奪水云宗外門弟子的名額,反而用來換一個不起眼的天一生水訣。
天一生水訣雖然是上品神通,但在眾人眼里,只要成了外門弟子,天一生水訣還不是手到擒來?
只可惜此時此刻實在不是找田林打探消息的良機,所有人都在對付游魂野鬼。
但數十萬百姓一旦身死,也會化作新的怨魂,以至于城內的邪祟越來越多。
若只是如此就罷了,可怕的是沉仙塘上還有游魂不斷上岸,其中更有夜游神出沒。
這些夜游神,對于普通的百姓而言是災難,對于那些普通的筑基初期修真者,又何嘗不是災難?
所幸此時大霧彌漫的并不厲害,眾人尚且還能勉強支撐。
田林干脆回了自己的宅子,因為有戎供奉的陣旗的庇護,少有游魂闖入他的宅院中來。
這一晚上,誰也沒能入睡。至天明時分,平陽城已徹底成了一片鬼城。
等田林再出宅子時,水云宗那位所謂的敖長老已帶著譚公子到了平陽城。
兩名金丹修士站在童家的老宅中,敖長老掃了秋長老一眼道:
“敖某這兩日在天北郡清查童家人口、田產,所以來的有些遲。也多虧秋長老你在此看護,沒讓童家人逃了。”
他這話說的不咸不淡,對秋長老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
但秋長老這樣的暴脾氣,卻也只能暗生悶氣,憋出個笑臉跟這老頭兒說:
“敖長老不必客氣,如今童家人我已經幫你留在這里了,敖長老你只管帶走就好。”
敖長老偏過頭,問秋長老道:“這里離我水云宗也不遠,秋長老何不到我水云宗做客?”
“那也不必了,我要等驅除完平陽縣的邪祟后再走。”
這時候梅仙姑也同譚公子說完了話,那邊譚公子同田林點了點頭,接著讓同來的水云宗的雜役弟子開始趕人上船。
童十三等童家人單獨坐了一只大船,田林等供奉則又單獨坐了一只船。
這些船上,有不少水云宗的雜役弟子。
而這些雜役弟子,又清一色的白色的道袍。
他們待人極不客氣,厲聲呵斥著平陽城的華花郎們進艙擠在一塊。
平日在平陽城耀武揚威的一干筑基修士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個個臉色極為興奮。
與之不同的是,另一條船上響起了童家婦孺的哭泣聲。
“我手里攢了十顆集魂珠,雖然都不如田道友的集魂珠大。但想必,靠著這些集魂珠成為水云宗的雜役弟子也沒什么大問題了。”
“自古來仙門難入,可一旦跨入仙門,修行便是坦途了。”
他們方才看船上的雜役弟子耍威風,很自覺的把自己等人也代入了這些雜役弟子的身份。
雖還沒到水云宗,但他們已可以想象到,不久的將來他們就能如船上的那些雜役弟子一樣威風了。
但也有人帶著些愁容:
“不知道水云宗招收雜役弟子的標準是什么,我手里的集魂珠夠不夠。”
說完這句,這人又看向了不遠處的兩個老者:
“姜道友和冉道友卻不用愁了,如今童家已經被拿下,再沒人能跟姜道友和冉道友競爭外門弟子名額了。”
那邊兩個老者都矜持的捋了捋胡須,道:
“事情還未定下來,現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諸位道友也不必羨慕我等,彼輩能成為雜役弟子,將來終有機會證就金丹。”
此時,臨船的童家的哭聲慢慢消失了。眾人知道,這是童家所在的大船先他們一步開始飛離平陽城。
很快,眾人又感到腳下一震,艙外的景色開始急劇變換。隨著船艙拔高,平陽城的大霧也逐漸消失。
狂風因為船艙的陣法而沒能涌入,船艙外有水云宗的雜役弟子喊道:
“都把集魂珠交出來,也把你們的名字和來歷說出來。”
他目光掃過眾人,在一眾修士身旁的抱劍和劍奴身上掃了一眼后冷笑道:
“進水云宗是讓你們去服侍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的,不是叫你們去做大佬也的。這些個抱劍,統統給下船滾蛋。”
船上的抱劍和劍奴們臉色都是一變,玉兒和翠兒也顯得格外緊張。
田林搖了搖頭,他沒想去水云宗做什么雜役弟子。
“道爺,我沒有飛劍,現在船在空中,如何下得船去?請道爺開恩,等一會兒停船后,再讓我們下船吧。”
有個白頭的劍奴求懇起來,但那雜役弟子卻鐵面無情道:
“咱們這船是要進水云宗的,你當水云宗是誰都能進的嗎?”
終于有醒目的人掏空了身上的靈石,捧著遞向了這雜役弟子。
這雜役弟子見狀,拂袖一掃將這劍奴手里的靈石一掃而空:
“罷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就許你在宗門外下船離開吧。”
到這時候,船艙里的人都知道這雜役弟子是刻意敲詐來的。
他們故意放這些劍奴和抱劍上船,為的就是按人頭收錢。
但此時人在屋檐下,眾人也只能任由這雜役弟子敲詐了。
輪到玉兒和翠兒時,田林卻開口道:“我此行并不入宗,這兩位是我的抱劍,也是要隨我去北荒的。
這事兒,你可以問你們外門的譚師兄。”
那雜役弟子沒有生氣,直接略過田林,去收高鶴還有蔡淑的集魂珠去了。
不多時,大大小小的集魂珠都被這雜役弟子收入了儲物袋中。
他登記完一干人的姓名,掃視完眾人一眼道:“一會兒進了水云宗,切莫亂說話,否則別怪船上的兄弟們翻臉。”
眾人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這雜役弟子囂張離開。
一種不祥的預感,此時籠罩在少數人的心頭。
但船上的氣氛,總體還是十分熱鬧的。
也不知船在空中行了多久,眾人只聽到一陣鶴鳴虎嘯之聲。
眾人透過船艙,只看到一只大手掠過船只。
等船只行遠后,才看清楚那是一座直入云霄的雕像。
云霧之中,眾人只覺得船身一震。等雜役弟子呼喝船中的人下船時,眾人才敢出得船艙。
他們出得船艙,便看到所處的船只停留在一片綠色的坪地上。
有人下了船,用腳跺了跺地面,忍不住發出輕咦聲。
玉兒這時候也緊靠在田林身旁,跟田林道:“老爺,這地是軟的呢。”
田林也學著其他修士一樣,蹲下身把手摸向了地面。
他輕輕度入真氣,發現這綠色的地面竟然好似活物一樣,可以將它的真氣吸收入體。
他又用靈識掃了掃,發現地下七八丈深處,有綠色的汁液在下方的‘地道’中來回流動。
“我們,好像身處在一片葉子上。”
田林有些驚嘆道:“這么大的蓮葉,也不知是怎樣形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