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一百四十章韓月現身第一百四十章韓月現身螢火也是蟲 兩人的目的都是抓韓月,只是一人是要韓月回宗復命,另一人卻要韓月的尸體回宗復命。
“韓師妹確實該死,但她既然是我百花峰的人,是死是活須得峰主處置。不是我要攔著師兄,而是我不能違抗峰主的命令。”
田林說完,對面的瞿不通笑了起來:
“我知道師弟的難處,只是師弟也要理解我的難處——她殺了我宗門那么多人,若不能拿她的頭去祭奠我宗門的師弟,我有何顏面回宗呢?”
“好,那一會兒,就各憑本事吧。”
田林不再多言,兩人只顧著在茶鋪里喝起茶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日頭偏西,上官村外田畝中忙碌的農人也都牽著牛回了村。
茶鋪這時候變得熱鬧起來,不少人在這里要了一碗茶,聽起了說書人講故事。
正在幾個器宗弟子等得不耐煩時,遠處一陣鐵鏈聲由遠及近。
茶鋪里,一雙雙目光都看向了村口。
只見村口處,一個綠裳少女手里抱著碗口粗的鏈子,而鏈子的另一端則綁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年輕男子。
那年輕男子不時東奔西跑,又被綠裳少女拼盡力氣給拉了回來。兩人走三步,又要退兩步,場面看起來分外滑稽。
“鐘師兄,別亂動了,我帶你去吃飯!”
綠裳少女有些惱,不住地對那年輕男子喊話。
年輕男子并不是完全聽不懂綠裳少女的話,但也只是安分了一瞬,過不多會兒又癔癥發作,想要掙脫鎖鏈四處亂竄。
茶鋪的農人們看著這稀奇的一幕,也都笑了起來。
唯有幾個其宗弟子板著臉,站起身來。
趙北這時候也同田林道:“是韓師妹和鐘師兄,現在怎么辦?”
田林搖了搖頭,他看了對面的瞿不通一眼。
此時瞿不通并不動作,只是自顧自的喝茶,仿佛對韓月和鐘武吉并不在意。
但田林清楚,瞿不通坐在這里,只是在等自己出手而已。
因此,田林此刻反而不好出手了。
他也自顧自的喝茶,跟趙北道:“先看看吧,我想這一兩個月不見,韓師妹的修為實力一定今非昔比了。”
趙北有些坐不住,跟著幾個器宗弟子出了屋。
那邊幾個器宗弟子紛紛拔出刀劍,來到壩子上攔住了進村的韓月。
其中一個器宗弟子上前,刀指韓月說:“韓女魔,還認得我們器宗嗎?”
韓月轉過頭,看著面前的五個器宗弟子,冷笑說:
“你們真是陰魂不散——我本來看在仙門同道的份上,不想殺你們。但伱們源源不斷的來糾纏我,真以為我韓月怕了你們?”
“少廢話,拿命來吧!”
為首的器宗弟子說完話,其身后的幾個器宗弟子已經捏出符紙來。
符紙一陣爆炸,火焰、雷電、冰箭齊齊射向韓月。
就見韓月把碗口粗的鐵鏈往腰間一纏,足下用力,身子頃刻間倒飛出去數丈之遠。
那符紙打出的火焰、雷電和冰箭,全都落了個空。
韓月躲開攻擊后,人在半空又忽然飛身朝著幾個器宗弟子撲去。
她背上的披風散開,如同巨大的翅膀一樣帶著她飛行。
而地上的幾個器宗弟子,也都抽出彎刀當空一拋。
這些彎刀本來只有五把,但在器宗弟子的操控下,一瞬間五變十、十變百。
數百把彎刀形成了刀陣,漫天飛灑不斷攻向韓月。
韓月手里長劍上下翻飛,在如此密集的刀勢攻擊下,竟能游刃有余的護住身體。
這一幕,瞬間看呆了茶鋪里的農人,也讓田林驚訝萬分。
“這韓女魔做了血教教主的徒弟后,實力大有長進。她這一身本事,全是出自血教——田師弟,你說他到底是血教的人,還是你百花峰的人?”
瞿不通在凳子上看著外面的打斗場面,忽然問旁邊的田林。
田林想了想,道:“不管她是血教的,還是百花峰的。我既然得了峰主的命令,無論如何也要帶她回去。”
瞿不通有些生氣的道:“師弟你真要逼我同你動手嗎?”
他們兩個對話時,外面的戰斗又有了變化。原本半空中的韓月雖被成百把彎刀攻擊,但到底左突右躲,尚有反擊之力。
但她腰間纏著的鐵鏈,另一端還綁縛著個瘋子。
瘋子鐘武吉這時候又發了癔癥,悶頭就往一個方向跑,以至于牽連了半空中的韓月。
韓月身子被從半空中拉了下來,她雖然慌忙中打落了身前的幾把彎刀,但仍不免臉上多了一道劃痕。
“鐘師兄,你到底要做什么?非得讓小妹死在這里嗎?”
一聲鐘師兄,鐘武吉不再發癔癥了。
他扭頭看了韓月一眼,又看向了那幾個沖來的器宗弟子。
鐘武吉忽然沖上前,嘴里喊道:“不許欺負我妹妹。”
這一句話,便讓韓月熱淚盈眶。
只見鐘武吉跨步上前,抬手間一掌打出。
只這一掌,周圍狂風大作,卷起漫天塵土落葉。
這些塵土落葉隨著狂風都聚攏在鐘武吉的手掌上,隨著他一掌拍出,那五個器宗弟子化出的成百上千把彎刀全部又百變十,十變五,最終化作廢鐵。
非但如此,五個器宗弟子武器盡損,更被鐘武吉一掌打飛出去,倒地吐血。
“不愧是邀月宗近年最有天賦,能踏上問道山第二個平臺的人。”
茶鋪里,瞿不通贊了一句,忽然抬手一張符紙打出。
田林不知道他打出的是什么符紙。
但瞿不通一動手,田林手里的茶杯也瞬間打了出去。
那符紙剛一出現在韓月的頭頂,瞬間就被田林的茶杯打飛。
符紙瞬間膨脹成了床單大小,又飛出數千把鋼針出來。
只是這些個鋼針全數打偏,把韓月旁邊的一棵參天大樹打成了個篩子。
“田師弟,別怪我無禮了!”
瞿不通終于從茶鋪的凳子上起身,抬手間飛劍戳向了田林的胸口。
瞿不通飛劍來的快,田林飛劍去的也不慢。
他手里飛劍挑開瞿不通的劍,整個人已倒飛出去了三丈遠。
兩人起落之間,茶鋪瞬間倒塌,嚇得茶鋪里的客人瞬間一哄而散。
田林和瞿不通這邊動手,趙北則跑向了韓月那邊。
這時候韓月也看見了趙北和田林,忍不住問道:“田師兄,趙師兄,你們怎么來了?”
趙北火冒三丈,劍指韓月道:“你還有臉說?你在外草菅人命,消息已經傳到了邀月宗。峰主他老人家要我和田師兄來找你,你現在還不跟我們回去?”
那幾個倒地的器宗弟子起身,其中一人道:“這女魔頭不能回去!她殺了我們那么多師弟,豈能說走就走?”
韓月怒然,看著那器宗弟子道:“如果不是你們傷我鐘師兄,我豈會和你們動手?”
那弟子辯解說:“那個瘋子先破壞了我們的大事,我們捉他回宗復命又有什么錯?”
這邊吵的厲害,田林和瞿不通那邊也打的厲害。
“瞿師兄,你再不住手,別怪師弟我無情了。”
田林風行術一避再避,瞿不通根本追他不及。
聽了田林的話,瞿不通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那好,咱們都別留手!”
他收了劍,從儲物袋里扯出一個葫蘆。
田林不知道這葫蘆有什么用,但他瞬間聯想到了器宗頭頂上懸著的那個大紅葫蘆。
田林這時候哪兒敢大意?
他當即身子往地上一撲,整個人土遁消失。
等瞿不通皺眉環視四周時,一根繩子忽然從地底冒出,轉瞬間將他整個人綁住。
捆仙索不能殺人,但煉氣境界的人,除非能有田林這樣的身法,否則很難躲過捆仙索的糾纏。
瞿不通就是一時不慎,被捆仙索直接從半空拉向了地面。
他‘砰’一聲砸落在地,瞬間吸引了那邊爭吵的韓月還有器宗的弟子。
那幾個器宗弟子臉色一變,換了方向沖上來將田林圍住。
田林也不說話,站在被捆著的瞿不通身旁,目光卻看向了韓月:“韓師妹,峰主他老人家要我帶你回去,你走不走?”
韓月連忙搖頭:“我不回去——師兄的病馬上就可以治好了,我若帶他回去,他的病就沒得救了。”
田林怒然道:“治病?就是用嬰兒煉丹,來治你師兄的病嗎?韓師妹,我知道你同你師兄相依為命,但你師兄的命是命,那些嬰兒的命就不是命嗎?”
韓月擦了擦淚水,強辯道:“我不管,是非對錯我不認,我只要給師兄治病。”
她求懇田林道:“田師兄,你放我一馬吧。等我把師兄的病治好了,不用你找我,我自己回宗請罪。”
田林沒說話,趙北呵斥韓月說:“你還要被鐘武吉拖累到什么時候?他這副樣子,哪里當得起你師兄?”
“他就是我師兄!我小時候別人欺負我,就只有他護著我。他進了宗門,又想辦法幫我成為了外門弟子——
這世上,只有他會對我好,只有他自始至終對我好。”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我幫你殺了這瘋子,斷了你的念想!”
趙北話是這么說,但走向鐘武吉時卻并沒有出劍。
鐘武吉此時還是懵懵懂懂的樣子,呆呆的看著趙北走向他。
就在趙北要抓鐘武吉時,韓月手里的劍已經朝著趙北后心飛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