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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荀宗主和薛恩

:shukuge第一百三十九章荀宗主和薛恩第一百三十九章荀宗主和薛恩螢火也是蟲  “師兄!”

  趙北有些擔憂的看著田林,同田林道:

  “或許咱們認錯人了呢?這里固然是你那位韓朋友的家,但面前這個婦人,未必是你那位韓朋友的妻子。”

  田林也覺得光憑鷓鴣鳥的叫聲未必能說明什么,他輕輕撒開趙北的手,大步朝著那婦人走了過去。

  那婦人疑惑的放下手里的雀型木雕看向田林,而她旁邊的男子,則伸手摸向了腰后的柴刀來擋在婦人身前:

  “你兩個到底是誰,想對我家做什么?”

  田林不理會漢子,只望著那婦人道:“你們認得韓力嗎?這里,是不是韓力的家。”

  那婦人臉色一變,漢子的臉色更是陰沉無比。

  他打開柴門,揮了揮手里的柴刀,嚇唬田林道:“這里沒什么韓力,你找錯地方了。快滾出韓家灣去,不要打擾我們。”

  漢子本意是用柴刀嚇唬田林,但田林身后的趙北豈容凡人冒犯自己的師兄?

  他伸手一指,先用飛劍削斷了漢子手里的柴刀。

  接著又上前右手一推,左腳一絆,直接把漢子推倒在地。

  飛劍在削斷漢子的柴刀后,呼呼的飛回了趙北的手里。

  趙北右腳踩著漢子的胸脯,不讓漢子起身。劍指著漢子的喉嚨,不讓漢子在地上掙動。

  聽趙北呵斥漢子道:“沒讓你說話呢,你敢對我師兄出手?”

  漢子一時無言,他確認趙北是修仙者,哪里還敢出言恐嚇?

  而趙北旁邊,田林還看著那婦人。

  婦人臉色有些蒼白,擔憂的看了地上的漢子一眼,接著跪在地上,求田林說:“求你放過我丈夫吧,這事情同他無關。”

  其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婦人的身份已經不言自明了。

  但田林還是固執的看著婦人,輕聲問道:“你到底認不認得韓力?”

  婦人說:“韓大哥是我郎君。”

  田林沒說話,趙北有些不忿的道:“既然韓大哥是你郎君,那我腳下的這東西又算什么?”

  婦人羞慚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趙北用腳踩住地上漢子的臉,瞪著漢子道:

  “你這賊人,居然敢勾搭有夫之婦?”

  漢子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只啃了一地的泥。

  那邊婦人連忙膝行跪到漢子這邊來了,一面抱住趙北的腳,一面仰頭求懇趙北說:

  “仙師,求您放過他吧,他是韓力的親弟弟。”

  趙北愣了愣,真是火冒三丈說:“這種欺辱寡嫂,悖逆亂侖的東西,就更留他不得了。”

  婦人道:“不關他的事,如果我不同意,我同他又如何做得夫妻?”

  趙北的劍終究沒刺下去,因為遠處有個小孩兒已經跑了過來。

  田林和趙北的目光都被那跑來的孩子所吸引,兩人循目望去時,那孩子停住腳步,明顯被面前的場景給嚇到了。

  “小小,去你哥哥家避一避,不要出來!”

  那孩子望向鄰家的屋子,只見韓力的鄰家此刻大門緊閉,窗戶口似乎有人影閃動。

  顯然,韓力的鄰居不敢沾惹麻煩。

  就在那七八歲大的孩子手足無措時,田林大步走了過去。

  那婦人這次不再抱趙北的腿了,而是起身撲向了田林。

  趙北腳下的漢子也掙扎起來,喊道:“你們要殺我吧,不關孩子的事情。”

  田林這時候已經到了孩子身前,望著那嚇得嚎啕大哭的孩子,他扭頭問婦人道:“韓大哥的孩子呢?”

  婦人拉田林的手沒那么用力了,她的眼淚‘嘩’的流了出來:

  “他走后不過幾年,孩子一次出門等爹,闖了劉家的禁苑,被劉家當作偷獵的,當場打死了。”

  田林臉色一狠:“哪個劉家?”

  “村里的劉家——不過,血教來了后,趙副堂主把劉家的人都綁了起來,幫我們村里所有人都報了仇。”

  他一句趙副堂主,那邊的趙北同田林都對視了一眼。

  趙北看了看左右,雖然村子里沒人敢近前攔他們。

  但這些藏身暗處偷偷窺視的村民,說不得就是血教徒的眼線。

  “師兄,殺了這對狗男女,咱們立時走吧。”

  婦人也說:“你們殺了我吧,當初我說要等他回來。但日子太苦,我熬不住了——

  我送走了婆婆,送走了自己的孩子。等了十多年,等不下去了——”

  那邊趙北生氣的道:“既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況乎他又沒有死,你怎么好擅自改嫁?”

  “他出門十幾年沒有音訊,誰知道他是死是活?”

  這次說話的卻是趙北腳下的漢子。

  他話剛出口,便挨了趙北一耳光:

  “你還好意思說話?你是韓大哥的弟弟,竟然打起自己嫂嫂的主意來。你難道就沒想過,有朝一日你大哥回來了,你有臉見他?”

  漢子挨了一耳光,仍然不服軟,他辯解道:“他自己拋下妻兒走了,是他自己不要這個家的。沒臉回家的,應該是他。”

  “夠了!”

  田林不想聽他們爭吵下去。

  他看了一眼婦人,又看了一眼趙北腳下的漢子,最后同趙北道:“咱們兩個走吧。”

  趙北問田林道:“這對奸夫淫婦怎么說?”

  “沒什么好說的,我不知道韓大哥如果還活著的話,看到此情此景,他該如何處理。”

  田林撒開婦人,轉身就要離開。

  那婦人卻在這時追上兩步,哽咽著問田林道:“韓力他,他什么時候死的?”

  “他是在回來的路上被血教徒殺的——他出門在外,一直想聯系你們。前十多年,一直在給你們寄銀子和家書——

  但聽你們的意思,你們沒有收到過銀子和家書。”

  田林不再多言,踏上飛劍整個人凌空而起。

  兩人身影拔高,只看見幾匹馬由遠及近,闖進了韓家灣來。

  那幾匹馬上都騎著紅袍人,一看就是血教徒,估計是村里人通知的他們。

  那幾個血教徒并沒有飛劍,如何追得上田林他們二人?全都勒馬住身,看著田林和趙北遠離。

  “自古來,那些送家書銀子的馬幫,多有貪昧的。韓大哥怎么不找我趙家的馬幫送信?

  血教未曾造反時,我趙家馬幫遍及四海,名聲也是一等一的。”

  田林看趙北的語氣頗有幾分自豪,這時候反而不好告訴他,韓力就是請的趙家馬幫的人送的信。

  “往事已矣,當初送信的是誰,又是如何騙了韓大哥的,這些都無從查起了。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去下官村找韓師妹。”

  田林陡然加速,那邊趙北追上田林時,田林已經朝著下官村的村落飛去了。

  “不對勁!”

  趙北跟著田林落地,只見村子里,村民聚在一處,多穿素縞,哭啼不止。

  而村民們聚集處的前方,幾個穿著道袍的人,正在設壇祈福。

  田林同趙北上前時,那法壇后面念經的道人仍念著經,只是卻把眼睛瞇出一條縫來,偷眼打量著田林和趙北。

  因為他倆是在村子外面步行進來的,別人也猜不到兩人是修真者。

  一時間,村民也只當兩人是遠道而來瞧希奇的外鄉人。所以也都跪在地上虔誠的跪著法壇上擺放的神像,一時并不理會田林和趙北。

  村民們虔誠祈福,那法壇后的道士忽然將眼睛睜大,把手里搖晃的三清鈴放在了桌子上。

  又見道士從法壇上拿起一張符紙點燃,嘴里念念有詞,說了句“往生極樂”,接著將燃燒殆盡的符紙丟進了法壇上的壇子里。

  “好了,喝了壇子里的水,就能避免鬼嬰上身了。”

  道士說完話,望向田林和趙北說:“兩位不會也是來找那個韓月的吧?”

  田林略有驚訝,問道士說:“除我們二人外,還有誰找韓月的?”

  道士說:“一刻鐘前,有幾個仙師已經來過一趟。”

  “那幾個仙師中,是不是有個穿黑衣服的青年人?”

  道士點頭:“他們往上官村去了,兩位不管是找他們還是找韓月,現在過去一定來得及。”

  田林卻不著急走,而是拱手問道人:“不知朋友師承是?”

  道士坦然說:“我只是個華花郎而已,并不是煉氣士。設法開壇,也只是為了糊口飯吃。”

  他話剛說完,空中有個聲音響起道:

  “荀宗主未免太客氣了,憑你的修為,自有無數徒子徒孫供奉你。就算是出了宗門,只要把你的名號說出來,還愁沒人請你吃飯?”

  這聲音來得突然,又仿佛從四面八方同時響起。

  田林拉著趙北后撤,躲到了一間屋檐下藏身。

  兩人找不到暗中說話的是誰,只好把目光望向了法壇后的老道。

  老道笑了笑,說:“老夫真如薛教主你說的那么有面子嗎?如今年我來了你的地頭,就不知道薛教主肯不肯賞我個面子,請我吃一頓飯。”

  “一頓飯而已,何足掛齒?荀宗主是前輩,既然來了我血教腹地,薛恩自然要請荀宗主好好大吃一頓。”

  這聲音說完話,村子里的村民們如同被抽去了魂魄一樣,僵硬著身子,去拿碗端菜,搬桌取凳。

  “走!”

  田林一把抓住趙北的肩膀,轉瞬間撒丫子消失在了原地。

  他一口氣跑出數百米,又御劍飛過了幾個山頭。如果不是手里抓著趙北,他還想遁地再跑一段路。

  “師兄,沒人追咱們。”

  趙北看田林累的不成樣子,終于開口道。

  田林按下飛劍,在一處山頭上落下。

  趙北看著氣喘吁吁的田林,忍不住道:“剛過那老道士是拜圣宗的宗主?”

  “五個仙門里,只有拜圣宗的宗主姓荀。”

  趙北又說:“那剛剛和荀宗主對話的,是血教的那個薛教主?”

  田林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這位薛教主,不但是血教的教主,曾經還是我們邀月宗的弟子。”

  趙北‘啊’了一聲,忍不住質疑道:“師兄是從誰口里聽來的這話?”

  田林道:“當日我在百花峰請教峰主,有關于筑基之路如何走——蕭長老便跟我提到過薛恩,說他是和我師傅一樣的天縱奇才。”

  其實當時蕭長老夸的是田林,說田林的天賦猶在薛恩和劉玄風之上。

  只是此時轉述原話,為免有自夸的嫌疑。

  “他是我邀月宗的弟子,怎么會做了血教的教主?又為何,我們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田林搖頭道:“當時我想問峰主,只是峰主不肯多說,他只說薛恩已經被宗門除名了。”

  說到此處,田林也不想再多說了。

  他看著趙北道:“荀宗主此來血教腹地,不知道有什么盤算。他如今和薛恩撞面,兩個筑基強者的事兒咱們還是別摻和為好。”

  趙北點頭,等田林休息片刻后,兩人御劍往上官村而去。

  荀宗主主動和兩人說話,還指明了韓月的所在,想來就是要他們除掉韓月。

  田林倒沒想狗腿的拍荀宗主的馬屁,但他此行就是為了韓月而來,怎好一再耽擱?

  兩人到了上官村,并沒看見有披麻戴孝的人,上官村此時還顯得格外祥和。

  趙北忽然拉了拉田林的衣服,指了指村子外的茶鋪處。

  田林循目望去,便見茶鋪旁的瞿不通一身黑衣格外顯眼。

  除了瞿不通外,瞿不通旁邊還坐著幾個器宗弟子,幾人都看到了田林和趙北的出現。

  田林也沒想偷偷摸摸的躲在暗處,如今雙方打了照面,他便大大方方的帶著趙北走了上去。

  那邊坐著的瞿不通看了田林一眼,同茶博士道:“再來兩盞茶,請我兩位朋友喝一杯。”

  茶博士泡茶的空當,店小二又搬來張凳子請田林和趙北入座。

  田林同瞿不通拱了拱手,再瞿不通對面坐下,問瞿不通道:“師兄沒回縣里見丘師妹?”

  瞿不通還沒說話,他身旁的器宗弟子起身道:“那晚上我們同趙康交戰時,你果然在場。”

  看他一臉一臉質問的樣子,田林道:“這位師弟是在責怪我袖手旁觀嗎?”

  那弟子還要說話,瞿不通擺手讓那弟子退下,卻同田林拱了拱手:

  “那日多虧了田師弟放的一把山火,若不然我們幾個縱然能從血教徒的合圍下逃跑,恐怕也會損失幾條人命。”

  說完這句,他又同田林道:“那日我們逃命時,周師弟受了傷。如今丘靈已經帶周師弟回宗療傷去了,所以沒有跟我們一起來上官村。”

  “丘師妹和周師兄能安然無恙,這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

  田林這句話情真意切,對面的瞿不通跟著點了點頭。

  這時候茶博士上了茶,田林端著茶杯卻不著急喝,而是問瞿不通說:

  “瞿師兄也是經過荀宗主的指點來的這上官村吧?只是不知道,韓師妹幾時能來。”

  瞿不通聽言,表情忽然一肅,問田林道:“田師弟你,此行是來攔著我殺韓月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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