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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麥明河·正式踏入獵人世界

第185章麥明河·正式踏入獵人世界_偽像報告_網游小說_螞蟻文學第185章麥明河·正式踏入獵人世界  第185章麥明河·正式踏入獵人世界←→:

  麥明河醒來時,臥室里一團昏黑,窗簾中透進來的仍舊是夜。

  自己正睡在熟悉臥室里,視野一角,是護理床的扶桿。扶桿上掛著一只塑料袋,裝著社工給她抹嘴時的衛生紙,吃剩的甜餅干,和其他麥明河不起身卻需要扔掉的垃圾。

  原來一切都是個夢…

  那一瞬間的絕望、失落與害怕,就像是醒來后,發現自己困在車里,被鋼鐵棺材包裹著,沉在深深河底。

  就在麥明河幾乎哭出來時,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腳上正一陣陣傳來鈍痛;房間里的一切,好像也比往常更清晰了…對啊,她居然能看清塑料袋了。

  她摸索著從護理床上坐起身,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自己被匆匆包扎成一個枕頭似的腳。

  不是夢…不是夢啊。

  麥明河愣愣坐在床上,慢慢回憶著——不,回味著,過去幾天里的每一件事。

  不論是好的、壞的,還是嚇人的,對她來說,都十足珍貴。麥明河從沒料到,自己竟還可以再被年輕的光環包裹,在變形樂園中游走,見識種種黑暗雛菊。

  就連給獵人看病的醫生,都這么鬼鬼祟祟、充滿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可真是打開地下世界的大門了。

  看來她得調整一下心態,以后恐怕時不時地,就要遇見會死人的事;她今天在診所里時,還想過是否該報警,像這樣普通人的念頭,以后恐怕沒有多少立足之地了。

  不管內特醫生有多驚弓之鳥,在她要求下,傷總算是處理好了,臨走前內特醫生還賣了他們一人一支拐杖——因為獵人經常受外傷,他辦公室里有一間小倉庫,全是支撐架、各式拐杖、折迭輪椅一類的東西,賣得比市場價高不少。

  麥明河撐著拐杖,拿起一只小鐘,發現現在是凌晨一點半,已經是22號了。

  她與海蘆葦去看醫生時,還是21號凌晨四五點鐘的事,回家之后,她連飯也顧不上吃,倒頭就睡,竟一覺睡到現在。

  海蘆葦曾提醒過她,人從巢穴出來之后,一般要睡上很長時間;可是一口氣睡了近二十個小時,實在也出乎麥明河意料。

  那個孩子是不是早就醒啦?

  簡單治療一次,老太太麥明河的存款就去了一半;年輕麥明河一醒,首先惦記的,就是趕緊給那只口紅偽像找客戶——猶豫了一下,她拿出寫著海蘆葦號碼的紙條。

  他說過,自己醒了之后就給他打電話,幾點都行,反正當獵人的,也沒有什么正常作息可言…那凌晨一點半應該沒事吧?

  電話響了一聲又一聲,始終沒人接,麥明河簡直快要開始懷疑號碼不對的時候,她終于聽見海蘆葦睡意蒙眬、含混不清地“喂”了一聲。

  他顯然是被吵醒的,聽起來非常委屈:“…你這就醒了?”

  “對、對啊…”麥明河有種做錯事的錯覺。

  窸窸窣窣一陣雜音之后,海蘆葦似乎要哭了。“你和我一樣,才睡了將近二十個小時吧?你怎么就醒了?”

  才字該用在這兒嗎?

  “真的不困嗎?”

  “不困呀,”麥明河也納悶了,“都睡了二十個小時了,我還能困嗎?”

  “一般獵人出來都要睡一兩天呢!”

  莫非是老年人覺少?

  “頭腦也清醒?沒有耳鳴,幻覺,或者與身體的不協調感?”

  他比內特醫生還像個醫生。

  “都沒有啊,”麥明河一邊回答,一邊轉腰踢腿、活動肩膀,在腦子里做了幾個算術題——除了餓得能活吃人,一切都好極了。

  “這可真少見…你身上那個黑長條偽像,難道還有防止巢穴解離癥的功能?”

  海蘆葦沒指望她回答,想了想,不情不愿地說:“反正都醒了…算了,我們現在就去‘逆光之間’好了。早點完事,早點回來接著睡…唔,我還能順便吃個飯。”

  “逆光之間”是一家酒吧,在獵人圈子里——尤其是跑單幫的獵人、小家派的獵人之中——似乎人盡皆知。

  凌晨兩點鐘的“逆光之間”,不像別的酒吧一樣客人流失、已顯頹相;二人推門一進去,登時被滿室人聲、音樂聲、熱氣、酒氣給撲了一個正著。

  “噢!”麥明河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酒吧構造裝潢,倒是與她印象中的酒吧差不多,最顯眼、最出眾的不同,當屬酒吧中的客人了。

  仿佛人人都知道,在“逆光之間”里,他們不必再隱藏自己屬于獵人的那一面;巢穴與黑摩爾市的影子,似乎都交織重迭在這一間酒吧里,形成兩個世界之外,獨有的獵人空間。

  吧臺邊坐著一個留著娃娃頭的男人,不知為什么,頻頻往眼睛里點眼藥水;麥明河走過吧臺時,正好聽見他的同伴提醒他:“喂,半分鐘了,該點藥了。”

  “不到半分鐘吧?不是剛點過嗎…唉,煩死了。”

  娃娃頭男人說著,一轉頭,他的左眼球突然“哦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對他罵出一連串激情四射的臟話。

  他似乎嚇了一跳,在同伴“我就說了吧”的幸災樂禍里,趕緊給眼球點了一下眼藥水,眼球這才咕噥著安靜下去。

  …那睡覺怎么辦呢?麥明河愣愣地想。

  角落中,幾個年輕人正人手一杯啤酒,激烈爭執著什么事情;仔細一聽,他們正對一個偽像賣出后的分成鬧意見。

  金發女孩說:“為拿這個偽像,小布都死了!”

  都死人了,麥明河頓時心中一緊。

  緊接著,金發女孩一推旁邊的栗發姑娘,說:“小布,你說是不是你該多分點?”

  …合著死人小布也在場啊。還是一個哪怕死了也要品嘗啤酒的孩子。

  麥明河甚至都不覺得哪兒不對勁了。

  在另一桌上,一個馬尾女人談著談著,終于不耐煩起來,說了一聲“知道了”,起身離座,仰頭往嘴里扔了一把糖豆似的東西——下一秒,她全身忽然急速膨脹起虬結肌肉,將寬松運動服撐得滿滿的,感覺好像哪怕不小心和她撞一下,自己都得骨折。

  眼看馬尾女人往門口走去,與她交談的男人還喊了一聲:“記住,一定要留下指紋啊!”

  什么犯罪活動一定要留下指紋?

  這酒吧一直都這么有意思嗎?

  麥明河的好奇心早就充盈膨脹起來了,她要是個氣球,現在已經被好奇心漲得飄上天空去了。

  傷勢在身、睡眠不足(此處存疑)的海蘆葦,小聲提醒她:“你脖子伸得太長了,縮一縮吧。一會兒要是給人家看得不高興了,咱們倆傷員,能打得過誰啊?”

  麥明河嚇了一跳——在那一刻,她也做出了一件與這間酒吧氛圍十分相符的事情。

  她摸著自己頭頂,下意識地問:“我第二個腦袋又鉆出來了?”

  旁邊卡座里有人看了她一眼;隨即又轉過頭去,繼續聊天了。

  “欸,這邊空出來了,我們坐這兒吧。”

  剛才要求留指紋的男人,正好也結賬起身走了,海蘆葦趕緊示意麥明河占上位子——酒吧生意太好,處處滿座,還時不時就有新客人進來,找個位子可不容易。

  二人坐下以后,不敢離座,仰著腦袋,緊緊盯著酒吧人群里來來回回的服務生,試圖捕捉她點單;這一點,倒是不分普通人還是獵人。

  “為什么叫逆光之間呢?”麥明河問道,“這個名字還挺有文藝感的,不像獵人會起的名字欸。”

  “瞧不起獵人了不是,”海蘆葦笑了。“酒吧老板以前在店里掛過一張介紹的,我印象很深。”

  在等服務生時,他解釋道:“據說在尤其欣賞陰翳之美的日本審美里,‘逆光’因為具有隱秘蒙眬感,所以是很常被運用的一種意象。而且之所以有逆光,一定是因為一處比另一處暗,所以‘逆光’也包含著一處對另一處的向往。這跟巢穴的存在,不是有點像嗎?

  “而‘間’也有意義。世界并非是由局部湊起來的整體,只是我們恰好將整體中一個個部分命名為‘街道’、‘山丘’而已…在有名字的局部之間,連續著無法以言語表達的曖昧之處,就被稱為‘間’。‘逆光之間’,其實正是巢穴的本質,是我們每一個獵人都在一次次返回的地方…”

  麥明河聽得目眩神迷時,海蘆葦猛地揚起胳膊,大聲說:“服務生!你好!這里,我們還沒點單!”

  …他拐得還真快。

  酒吧里菜單有限,等海蘆葦點完兩份漢堡、兩盤水牛辣雞翅、兩盤薯條后,他對麥明河抬起頭:“你吃點什么?”

  “那些都是你的啊?”

  麥明河與自己的胃溝通了一下,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隨即對女服務生說:“那…我也來一樣的。我再加份凱撒沙拉。”

  女服務生一走,海蘆葦突然愣住了。

  他的目光越過麥明河肩膀,落在她斜后方一個卡座上;他似乎不敢一直盯著看,可眼珠就像牽了線,時不時地飄過去一下。

  “怎么了?”麥明河問道。

  “你別回頭看,”海蘆葦低聲說,垂下眼睛,研究自己面前的木桌面。“說曹操曹操到…還真是巧了,你說說。”

  “什么曹操?你看見誰了?”

  海蘆葦咳了一下,一手捂住嘴巴。“柴司·門羅就坐在那邊。”

  今天這一章發得有點晚了,是因為我自己覺得很有意思(你們不愛看的話不要告訴我),寫得很興致勃勃,越寫越長…逆光之間這個名字,從金雪梨出場時就設計好了,一百八十章后終于落地了。

  有個不幸消息是,我需要請假…起點搞了個交流活動,請我去當人肉背景板(每天八小時我的天爺啊),所以21號、22號和23號這三天,更新恐怕沒時間寫了。

  當然,我也會盡力擠更新,就是不知道能更多少,所以先給大家打個預防針。: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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