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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昔日的神童晏殊

  宋煊擺擺手。

  他想今年考入應天府書院。

  除了是家族只讓沒天分的族人讀到十六歲,能考上縣學去縣學,有本事考上州學去州學。

  都考不上就別想走科舉這條路了。

  宋煊一直沒有去考試,也在按照自己的節奏熟悉六經。

  當然他也是存了心思等一等范仲淹。

  看看他什么時候來應天府學院教學,以便將來更好的打交道。

  但是宋煊通過一些人脈打聽過,應天府學院以前沒有叫范仲淹的學子。

  得到這個結果宋煊才隱約回想范仲淹因為母親改嫁也改過名字,但是他完全不記得范仲淹以前叫什么了。

  此事就此擱置下來。

  張方平熟練的去挖蚯蚓揀木柴。

  宋煊則是手持弓箭去射個野雞或者兔子加餐。

  一支箭直接射出。

  野雞掙扎著飛走了。

  宋煊對于宋朝的科舉考試是真的有點犯怵。

  好消息是現在還沒有到明朝那種變態的八股文呢。

  宋煊瞧著野雞飛走的方向,快速跑過去,它飛不了多遠的。

  這玩意生命力頑強,不說放完血還滿院子撲騰呢,更有被砍掉腦袋還能堅持活上一段時間的例子。

  待到追蹤了一會,宋煊便拎著野雞溜達到臥龍橋一側。

  張方平已經架好了魚竿,瞧著宋煊拎著沒放血的野雞,連忙拿出荷葉以及提前準備好的泥巴。

  宋煊把野雞內臟掏出來,一會準備打窩釣點小螃蟹玩,開始弄起叫花雞來。

  反正在宋朝也沒多少好玩的事,宋煊總得找些事打發時間。

  張方平瞧著宋煊用匕首殺雞取卵的利索動作,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

  即使相識許久,張方平依舊不理解宋煊為何不以讀書人的身份自傲,總是要做這些不務正業的事。

  雖然不理解,但張方平還是尊重好友的些許小愛好。

  尤其在張方平看來,宋煊連給雞開膛破肚都顯得有幾分的優雅儀態。

  旁人學都學不來的。

  宋煊在河邊洗著手,瞧著魚漂,而張方平則是在照看著火堆,時不時的轉動一下烤魚。

  臥龍橋上站著二人兩個中年文士。

  “此橋相傳是漢光武帝曾被王莽派人追殺,躲在此處,稱帝后賜名臥龍橋,橋的另一側被稱為勒馬鎮。”

  三縷胡須是早年間的神童晏殊,聽著好友的介紹。

  晏殊違反了劉太后的旨意,一腳從中樞踢出來,輾轉來了應天府。

  與他同行的則是一縷胡須的宋綬,比晏殊更早得罪劉太后也出知應天府。

  二人算是同病相憐,一同出門散散心。

  宋綬站在橋上看見兩個年輕的學子在那里釣魚烤魚,好不快活。

  他忍不住捋須感慨道:

  “同叔,你我當真不是少年時了。”

  “既然出了東京,索性不要去想那些煩心事了。”

  晏殊作為神童,幼年就去了開封府。

  此時出來巴不得到處走走,見到如此情景,他反倒興趣大起,直接拿過仆人的籃子下橋:

  “你我不如同去吃烤魚。”

  宋綬本想安慰剛離開中樞的晏殊,未曾想他一點都不用自己開解。

  于是笑了笑也掀起一點外袍下橋,防止踩到自己的袍子跌下橋來。

  魚竿被宋煊從水里挑起,一條六寸的鯽魚咬著鉤出水,被他三兩下甩在一旁。

  宋煊隨即掏出匕首,快速的剖開魚腹。

  好在目前的大宋還沒有人往魚肚子塞布條造反呢。

  想到這里宋煊笑了笑,他瞥見了一個中年文士拎著籃子直接坐在張方平對面,笑嘻嘻的道:

  “走的乏了,來討口吃的,小哥勿要見怪。”

  張方平看見衣著華貴又像是文士,先是行了禮才開口:

  “相公,這些魚都是十二哥釣上來的,還是問十二哥能否答應。”

  即使張方平知道宋煊為人豪邁,但他也不會假他人之慨來為自己做人情。

  晏殊這才打量了一下正在剖魚的宋煊,見他殺魚都及其有儀態,而且長相上佳,一瞧就是個當官的好料子。

  “十二哥,可否勻幾條魚填填肚子,我帶了些酒水和點心來換。”

  宋煊瞥了一眼那個說話中年帥哥,開口:

  “幾條魚吃了就吃了,何須來換,相公稍待,俺再釣幾條魚上來打打牙祭。”

  “好好好。”

  晏殊一下子就來了興趣,連忙喊仆人把他的魚竿拿來,坐在宋煊身邊:

  “十二哥,我來助你。”

  沒等一會。

  晏殊胡子都揪下了幾根。

  他想不明白。

  憑什么自己坐在宋煊身邊,甚至方才還左右調換位置,一條魚都沒釣上來,反倒宋煊開始連桿了。

  這條河里的魚,還不認外鄉人的餌是怎么滴?

  晏殊瞧著宋煊殺魚的儀態都極其養眼,但觀其衣著又不像是出身大家族的。

  待到宋煊把幾條魚都收拾干凈,架在火上烤,晏殊依舊是空軍。

  宋綬捏著胡須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同叔,你還得練吶。”

  聽著宋綬的打趣,晏殊好勝心倒是起來了:

  “我還偏不信了。”

  宋煊脫了外裳,單獨穿著白色背心。

  晏殊則是穿著寬大的衫袍,瞧著宋煊這身衣服,倒也不見怪。

  沒脫光了就算尊重他們二人了。

  畢竟火旁烤肉是真的熱。

  可是晏殊看著宋煊裸漏的臂膀,這小子絕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郎。

  看起來不像是醉心于讀書之人。

  宋煊把叫花雞搞出來,萬幸裹的東西夠多沒有燒糊,表皮有些焦焦的。

  他從張方平提的籃子里把孜然粉捏出來,均勻的撒在刷過醬油的烤魚上,又撒在叫花雞上。

  宋煊把切割好的叫花雞放在新的荷葉上,請眾人吃喝。

  晏殊瞧著宋煊這利索的動作,又聞見香氣撲鼻,這才沒忍住詢問:

  “十二哥,此等做雞之法我未曾見過啊。”

  宋煊先去河邊洗洗手,才回到:

  “相公,野外沒有鍋灶想出來的取巧法子,學名喚作叫花雞,俺從乞丐那里學來的法子。”

  張方平不是第一次跟著宋煊打牙祭了。

  野雞肉更加緊實,但是十二哥是舍得放香料的,指定好吃。

  然后他就瞧見兩位相公像是發現什么珍饈美味一樣,毫無儀態可言。

  宋煊倒是沒有禮讓,自己拿起雞腿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聽著這個三捋胡須的文人,聽起來有股子外地口音吶。

  另外一個雖然也有本地口音,但說話快了摻雜著河北那邊的語調。

  宋煊猜測,大抵是外地來的官員。

飛翔鳥中文    大宋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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