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流民開始武道通神 第23章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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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陽光正暖。
獨孤亢和孟淵站在王府側門外,都不言語。
“哎呀!世子,小孟老師!”王秀才這會兒才喘著氣追了來。
他見獨孤亢沉思不語,便看孟淵,問道:“世子這是怎么了?”
“世子詩興大發,在打腹稿。先生不必操勞,我跟著就行了。”孟淵笑道。
“原來如此。”王秀才聽了這話,拱手笑了笑,也不多言,麻溜的走了。
獨孤亢依舊無言,他看著手中的大餅,然后啃了兩口,又撕開一半,分給孟淵。
孟淵接過,把獨孤亢啃過的地方都掰下來,塞還獨孤亢。
“一個大餅吃不完,分你一半腹猶滿。”獨孤亢一邊吃,一邊又吟起了打油詩,乃是想讓孟淵出出主意。
“昨日方嘆饑荒難,今朝困苦若等閑。”孟淵啃了口餅,意思這都不算事。
獨孤亢聞聽唱和之言,他側頭打量孟淵,道:“有幾分見性成佛,理事無礙的意思。你這般樂觀豁達,是有佛性的。”
孟淵吃著餅子,笑道:“我又不是和尚,此事與我無關,我自然樂觀豁達。”
“……”獨孤亢一時愣住,竟憋不出話來。
“但你我是詩友,是知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孟淵拍獨孤亢肩膀,認真道:“三小姐說你有純善之心,她沒讓我監管你,只提點我跟你說說話,解解悶。我也感世子良善,今日去尋你,當真只是論詩。”
“真的?”獨孤亢問。
“我雖非出家人,卻也不打誑語。”孟淵道。
獨孤亢又打量孟淵一番,啃了口餅子,道:“能跟王耀祖、聶延年打的火熱的人,竟不打誑語?”
“世子素日裝傻,又合乎佛門戒律了?”孟淵笑道。
“世人只看我皮囊,我心確是純質,并無犯戒之事。”獨孤亢道。
還怪不好糊弄!孟淵本想再扯兩句,卻見獨孤亢面上頗有期待,分明是誘自己來跟他打所謂的機鋒,便趕緊住了嘴。
“你既然看出他也是和尚,可瞧出他是哪一類的和尚?”孟淵懶得胡扯了,只問正經事,“是跟你一樣在家潛修的,還是如大尾尊者一般?”
隱隱之間,孟淵覺得最近的佛妖、羅教之事,或與解開屏有關。
或者說,解開屏是其中的重要一環。
“你知道我為何知他是和尚么?”獨孤亢舉起胖手,伸出兩個手指,“一者是,我也是避人修佛的,一看之下,便覺出他像同類。”
原來是同類相斥。
孟淵本等著聽下文,卻見獨孤亢一直磨嘰,便無奈道:“二者呢?”
獨孤亢那純質的臉上有了幾分鄭重,“二者則是,他方才無聲無息之間,已用了他心通秘法。”
孟淵曾見識過他心通,還聽報喜仙和龔自華談起過。
他心通并非是看到他人所思所想,乃是感受他人的心情、心境的之變,再借此行法。
當然,若是境界高的僧侶,確實能窺探他人所思所想。
孟淵方才沒有覺出半分異樣,也無有什么輪回夢境侵襲,便問道:“你是如何察覺的?”
“他一見我,也覺出了我不同,便先來試我。我當時就發覺了。”獨孤亢道。
“世子果然不凡。”孟淵隨口贊了句,又啃了口餅子,問道:“他大概有多高?”
“至少有七品。”獨孤亢擦了擦額頭汗,“我和他雖都是不露真相于人前,可我心無所想、無所思,走的是正經參佛的路子。他比我高,但是心不靜、心不寧、心不空,反倒沒有我像佛。”
“我明白了。”孟淵微微點頭,“正經修佛的人,即便身負神通,可裝著虛無之念,懷著眾生平等之心,也斷然不會一見面就拿神通來試人。”
“就是這個道理!”獨孤亢十分肯定,“慶國尊儒崇道貶佛,他身為知府家的大公子,卻入了佛門,可見必有妖孽。”
孟淵聽了這話,就來看獨孤亢,道:“人家是知府公子,你還是宗室呢。”
“……”獨孤亢張了張嘴,小聲道:“都是空罷了。”
“走吧,隨我見見三小姐。”孟淵道。
“你去就行,我就不去了。”獨孤亢嘀咕。
“你怕?”孟淵問。
“我心中空空,怕什么?”獨孤亢憋出一句。
還是怕!孟淵也不多問,只是拽住獨孤亢胳膊往前走。
倆人一邊吃餅,一邊走路。
待來到靜園門前,大餅也吃完了。
也不去找尋梅,只請看門小丫鬟傳話,等了一會兒,倆人就被放了進去。
又來到那處亭子前,便見應如是著道袍,坐在亭中,手拿書卷,疏懶的很。
“兩位大家攜手而來,可是要論詩?可惜我不擅此道。”應如是擺手,譴退侍女。
孟淵見三小姐沒半分王妃的風度,反上來就陰陽人,便也不吭聲,只看獨孤亢。
獨孤亢等侍女走遠,才在亭子臺階下合十行禮,道:“阿彌陀佛,應施主,我的事發了。”
應如是聞言,看了眼孟淵。
“我找世子論詩,什么都沒做,他直接招了。”孟淵也無辜的很。
應如是聞言失笑,“有佛心,有佛性,無心性。熟讀佛經,卻少一空。我看你該出去走一走,做一做苦行僧,或能磨礪一番。”
“我是來請應施主拿主意的。”獨孤亢毫無半分和尚模樣,他語聲低微又謙卑,卻不往下說,只看向孟淵。
孟淵上前一步,道:“知府大公子解開屏來向我問詢其弟解申之事,世子恰好相隨,他兩人都知道對方是和尚的事了,且還以他心通斗了法。”
說到這兒,孟淵又補充道:“世子推論,那解開屏走了歪路,不是正經佛法,或與佛妖、羅母之事有關。”
“我要不要出去避一避?”獨孤亢問。
“解開屏修不端之法,該害怕的是他,你怕什么?你歸宗人府管,就算事發,還能殺了你不成?這般心性,可莫要修什么佛了,說出去憑白丟人。”
應如是放下書卷,很是淡然,“你看看你的詩友,殺人放火的買賣做得,卻瞧著比你還純質。”
“……”獨孤亢低下頭,看了眼孟淵,卻見孟淵面上淡定,好似不是說他一般。
“若我所料不錯,解開屏為了不連累解知府,必然是要出去避一避的。”應如是拿起書本,“回去做你的詩佛吧。”
她即便是趕人,也不忘損人。
“是。”獨孤亢抱拳抱一半,又合十。
孟淵正要跟著走,卻聽應如是出聲,“孟淵留下。”
這是要密授機要了,孟淵趕緊站好。
“信王府狹小,來此做護衛的至多七品,且還是升階無望之人。再往上,人家就看不上這里了。”應如是看著書卷,淡淡道:“聶延年說你是做事的人,陳守拙也說你能處事。你以后有何打算?”
“但聽三小姐安排。”孟淵道。
“聶延年本想讓你在王府多留些時日,但你七品在即,此間到底少了磨礪。護衛又有什么前途可言?”應如是看向孟淵,道:“少年人該當壯志凌云,該當昂揚向上。你可想進鎮妖司?”
孟淵要養精火,鎮妖司確實是好地方。更重要的是,鎮妖司只要立功,就能學天機圖功法。
之前聶師所傳的飛絮功和狂風刀法,也都是鎮妖司的武學,而且不禁外面人學。但天機圖卻不能隨意外授,如綻春雷和浮光洞天,都是鎮妖司的人才能修習的。
而且,當護衛是一眼能看到頭的活計。可若是入了鎮妖司,自己依舊是三小姐的人,以后往上爬,還能借三小姐之力。
“想。”孟淵絕不在聰明人跟前玩虛的。
應如是微笑點頭,道:“等聶延年安排便是。”
她又低下頭看書,示意話已說完,人可以走了。
“三小姐,那解開屏不端,咱們怎么辦?”孟淵見午間陽光在臺階下,應如是如瑤池花樹,清凈淡然,好似仙子一般,就不愿意走。
“解開屏必然隱藏蹤跡,到時沒有證據,還能怎么辦?”應如是依舊看著書卷,她見孟淵不吭聲,便道:“放心,我會把這件事傳出去的,自有人來處置。等你入了鎮妖司,也可查問查問。”
“三小姐,為何佛妖與羅母為何執著傳道?”孟淵又問。
“佛欲要普度眾生,是故佛門子弟自然往眾生中去。可普度眾生豈是易事?這世上的僧人,連自己都度不來,何談度人?何談度眾生?”
她見孟淵聽的認真,就接著道:“普度眾生是佛門高僧的大宏愿,為極樂之境。佛家子弟自入品后,就喜愛立宏愿,為何?佛門途徑,想要入上三品,便須立宏愿,成宏愿。這豈非也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原來如此。”孟淵見沒啥好問的了,便拱手道:“三小姐,我到衛所后做什么?”
“安心做事便是。”應如是道。
孟淵見人家不想說話了,便拱手告辭。
出了靜園,那獨孤亢竟還在等著。看他模樣,好似得了應如是的安撫后,整個人恢復精神了。
“孟道友,可要品茗論道?”獨孤亢期待的問。
孟淵沒打機鋒的心思,這會兒只想把步搖交給聶青青,然后回家練武。
“世子,在下不擅此道。”孟淵推拒。
“有人的時候,你叫我世子,我不挑你的理。這會兒沒人,你叫我什么?”獨孤亢雙目灼灼。
“了空小師傅?”孟淵道。
“哎!”獨孤亢整個人都舒暢了。
孟淵真的不想跟和尚來往太多,尤其是獨孤亢這種不靠譜的和尚,就直接道:“借點錢。”
“誒?”獨孤亢整個人都懵了。←→新書推薦: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