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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了醫院,林玨說已經聯系好了醫護人員連夜帶著設備連夜趕緊過來,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專業的醫護人員會盡快將醫院里面還處于昏迷狀態的幾個孩子運出去。
眾人的表情都頗為凝重,顯然因為這一場無妄之災,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徐氏避了百年,終究是沒能躲掉。”醫院外面,林玨點了根煙,周嘉魚也要了一根,煙霧繚繞之間,她開口道,“這些年他們控紙的技藝越發嫻熟,這些紙人甚至都有了屬于自己的意識,這種能力,無論是哪個世家都羨慕得很。”
只可惜福兮禍所依,氏族的強大之中,卻暗含著天道的殺機。
周嘉魚撫摸著小紙的背,讓它靠在自己的懷中。小紙沒有哭了,表情也說得上平靜,但只有看過之前模樣,才會明白它的平靜少了一種天真的味道,仿佛在一夜之間已經長大了。
周嘉魚腦子有些亂,他想起了那個和林逐水在賓館天臺上見面的身份成謎的男人,他感覺那個人和徐驚火的異樣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還有徐驚火口中的那段話,制僵之法,鮫人之軀,陰靈之契,仔細想來,紛紛和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都聯系。
樹精和艷紅岫,鬧鬼的學校,直播遇鬼的小米,都能確定是徐驚火的手筆了,周嘉魚吐出一口煙,把自己的想法簡單的說了一下。
“能找到他最好。”林玨說,“我也覺得他身后有人,不過就算是有人慫恿著他干了壞事,可他手上也沾染了不少人命,該還的都得還。”
周嘉魚輕嘆一聲,點了點頭。
他們一直守在醫院,就是怕有人鉆漏子想對幾個徐氏的孩子下手。果然不出所料,在去過已經被燒毀的佘山看到無一殘存的徐氏之后,很快就有人把念頭打到了醫院里的幾個孩子身上。
周嘉魚就看到林逐水就坐在病房里面,來一個趕一個,全程沒給好臉色,只要敢開口那絕對是一頓冷嘲熱諷。
之前在山上遇見的那個張道人也出現在了病房里,他一進去,就觍著臉叫道:“林先生。”
這人明明長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可在看到站在林逐水身后的周嘉魚時,眼神中的貪婪卻絲毫不加掩飾,他笑著:“林先生,這幾個娃娃情況不妙啊,我們道家有一法…”
林逐水冷冷道:“你們道家生病了不去醫院?”
張道士說:“去倒是要去…”
林逐水說:“自己的病都治不好,還想醫別人?”
張道士:“…”
不得不說,連周嘉魚都第一次見林逐水懟人懟的這么厲害,嘴里幾乎可以說是絲毫不留情面了。張道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跟被打翻了的調色盤似得,最后憋出一句:“林先生,您想獨占徐氏遺子,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林逐水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下巴揚起一個冷漠的弧度。
張道士比林逐水矮了不少,臉上強撐著,腳下卻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幾步,光看氣勢便虛了幾分。
“獨占?”林逐水道,“他們都是人,我拿什么獨占他們,張道長,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若是說錯了,可是要負責人的。”他這句話的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張道長咬牙道:“可你的徒弟明明就已經習會了控紙之術…”
林逐水道:“嘉魚,過來。”
周嘉魚抱著小紙走到林逐水的面前,面色不善的看著張道長。
張道長被周嘉魚盯的心中更虛了,但是還是死要面子不肯放棄。
然后林逐水說了一句:“小紙,有人要搶徐氏的人。”
這話一出,本來在周嘉魚懷里乖乖待著的小紙蹭的一下就跳到了地上,擼起袖子就朝著張道長沖了過去。
這小紙身高目前只有一米二的樣子,跟個半大的孩子似得,張道長完全沒把它放在心上,直到——他被小紙一拳撂倒,然后像拖垃圾一樣拖出了病房。
周嘉魚親眼看見,小紙把他拖出去之后隨手丟到了一個角落,還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才又插著腰回來了。
周嘉魚:“…”這啐口水的動作到底是和誰學的。
林逐水摸了摸小紙的腦袋,贊道:“不錯。”
小紙又聞言高興的點點頭,對著林逐水叫了聲爸爸,又高興的爬到了周嘉魚的肩膀上趴著,還蹭了蹭周嘉魚的頸項。
之后林逐水直接和其他人撕破了臉皮,來一個丟一個,只要敢開口,他就敢叫小紙動手。
后來大家都不敢進來,就眼巴巴的在門口看著。
林玨本來在醫院商量轉院的事情,結果一回到病房里,就看到了幾大風水世家都在門口排隊站著,探頭探腦的往里面看。
林玨:“…”她居然還在外面看到了徐入妄。
“干什么呢?怎么不進去?”林玨拍了徐入妄一下,“還有你這發型怎么回事啊,跟個臭流氓似得。”
徐入妄一聽到林玨的聲音就高興的扭過頭:“林小姐。”
林玨說:“你這什么表情?”
徐入妄說:“這不是林先生一直再往外面扔人么,我怕我進去也被丟出來。”
林玨:“…師父呢?”
徐入妄說:“師父還在山上。”
“進來吧。”林玨對著徐入妄招了招手,“不該說的話別亂說。”
徐入妄高興的點點頭,然后他就跟著林玨一起進了病房。說實話,作為一個gay,一進到屋子里看到周嘉魚和林逐水就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哪里不對。不過徐入妄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雖然周嘉魚的確和他是同類,但是和林逐水在在一起這事情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一點。
“徐入妄。”周嘉魚見到他進來,和他打了招呼,“你頭發怎么越來越長了。”
徐入妄說:“…不提頭發咱們還能當朋友,這幾個娃娃怎么樣了?”
“還在昏迷。”周嘉魚看了眼林逐水,見他沒有要趕徐入妄出去的意思,才繼續道,“吸入了毒煙,這小鎮醫療設施不夠,得到外面的醫院去治療。”
“唉。”徐入妄嘆了口氣,在旁邊尋了個位置坐下。
林玨和林逐水又討論了一下離開時候的一些細節,說醫護人員估計晚上就能到,他們已經買好了車票,趁著夜色就能離開,這事兒弄的越早越好,畢竟徐氏的事情還在發酵,萬一盯上他們的人多了,那就真的不好辦了。
周嘉魚忽的想起什么,問道:“先生,他們送我的那根樹枝為什么沒有枯萎呢?”
林逐水說:“那樹枝我之前不是叮囑你隨身帶著么?”
周嘉魚道:“是的…”
林逐水道:“祖樹生長的條件非常苛刻,必須要源源不斷的最為純粹的陰氣供應,徐氏因此選擇了佘山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而想要樹枝不枯萎,也必須有陰氣溫養。”
周嘉魚這才明白,原來是因為他的體質才讓樹枝不至于枯萎,只是不知道,這么一根小小的枝干,能不能幫徐氏做點什么…
林玨聯系的醫護人員很快來了,接著便開始利用專業的手法轉移幾個陷入昏迷中的孩子。
期間林逐水和周嘉魚他們一直在旁邊護著,防止發生什么意外情況。
最后他們成功將孩子轉移上了火車,離開了佘山,徐鑒也跟著他們一起走了。林玨問他怎么不多再多看看。
徐鑒說他本來就沒指望能找到什么,只是想知道徐氏是怎么沒的,畢竟一個風水強族,說滅族就被滅族了,只留下幾個孩子,這未免讓人有些心涼。
“他們觸碰了不該觸碰的底線。”林玨今天一直在抽煙,這會兒又點了一根,“天道向來小氣。”
徐鑒長嘆一聲。
周嘉魚坐在林逐水的身邊,他能明顯的看出林逐水的眉宇之間帶了點疲憊的味道,雖然這疲憊之色非常的淺淡,但能在林逐水臉上看到,也是非常的少見了。
周嘉魚小聲道:“先生,您累了么?”
林逐水道:“還好。”
周嘉魚想起這幾天林逐水都沒怎么睡覺,他道:“你要是困了,可以靠著我的肩膀…我可以守夜,我不困的。”
說出這樣的話,周嘉魚本以為林逐水會拒絕,卻沒想到他居然點了點頭,隨后便動作自然自然的靠到了周嘉魚的肩頭。淡淡的檀香氣息又在鼻間環繞,周嘉魚把旁邊多的大衣拿過來,輕手輕腳的搭在了林逐水的身上。
林逐水的呼吸逐漸勻稱了下來,周嘉魚坐得筆直,盡量讓林逐水靠的舒服一點。周嘉魚用余光瞟著林逐水,看著他挺直的鼻梁,薄薄的的淡色嘴唇,還有微微顫抖的睫毛,一時間感到了一種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幸福感。
林逐水的身高到底是有些高了,靠在周嘉魚的肩膀上就得彎著腰,周嘉魚發現之后怕他不舒服,輕輕的喚了一聲先生,便用手將他扶起,然后將他擁入懷中,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里。
林逐水感到了周嘉魚的動作,卻并未動彈,而是由著他動作。
周嘉魚看著林逐水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這個姿勢不至于得彎著腰,而他則可以抱住林逐水,低下頭就能更加清楚的看見他的臉。
夜色漸深,其他幾人要么在補覺,要么在隔壁車廂里守夜,周嘉魚感覺林逐水似乎睡過去了,便小心翼翼的低下頭,做了一件自己好久之前就想做的事——他偷偷親了親林逐水那長的好像能搭上火柴棍的睫毛,然后傻樂了起來。
幸福并不是什么復雜的事,和心愛之人,心意相通,將他相擁入懷,便已讓人艷羨至極。
第二天上午,火車平安的將幾個孩子送達了終點站。
專業的醫護人員將他們轉移進了加護病房,林玨給他們安排的醫院都保密的,就是害怕那些人再尋過來。
“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醒。”醫生在做過詳細檢查之后告知他們,“后遺癥之類的得醒來之后才能知道,不過如果存在缺氧的情況,大腦或許會受到損傷。”
在這事情上,就算是林逐水能做的也不多,最多是提供資金,讓他們享受最好的醫療資源,希望這些孩子能夠熬過來。
這事情處理完之后,他們便回了林家。
這次回來大家都好好休息了幾天,周嘉魚也有點累了,倒在床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口氣直接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晨,才餓醒了。
他洗漱完畢,下樓之后,才看見幾個人坐在樓下的客廳里眼巴巴的看著他,如同一只只渴望被投食的幼崽。
周嘉魚:“…想吃點啥?”
沈一窮可憐兮兮的說:“師娘我們想吃羊肉。”
周嘉魚:“????”你為了吃飯連臉皮都不要了嗎沈一窮。
他有點無奈,但還是去廚房做了羊肉湯鍋,又熬了一大鍋雞湯準備給黃鼠狼和他們都補一補。
這次小紙回來,成熟了不少,也不擼黃鼠狼的毛了,就表情深沉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像是在沉思。
周嘉魚心疼他,給他也喂了點食物,小紙是能吃東西的,但是并不是生存必要的條件,周嘉魚怕給它的身體造成負擔,平時都沒有給它喂食。但這幾天小紙看起來太過消沉,周嘉魚也有點不忍心,便給它也準備了飯菜。
于是就看見小紙人端了個碗也坐上了桌,和黃鼠狼你一口我一口,看起來倒是挺和諧的。
羊肉是當天空運來的,肉質肥美鮮嫩,正適合做涮鍋。
吃飯的時候林逐水也過來了,就坐在周嘉魚的旁邊,偶爾還會給周嘉魚夾點菜。
周嘉魚吃的美滋滋,感覺喝口湯都是甜的。
徐氏這事情顯然還沒完,之后幾天林珀都在往這邊跑,看起來是在和林玨他們商量什么事情。
林逐水知道之后直接把林珀叫到了面前,說了一句:“讓有意見的都來找我。”
林珀聞言苦笑:“叔,他們哪里敢啊。”他看了眼正趴在周嘉魚的頭上,薅周嘉魚頭發的小紙,“小紙也算是在他們里面出了名了——”
“不敢就滾蛋。”林逐水說,“告訴他們,別以為我會給林家這個面子。”
林珀無話可說,只能灰頭土臉的離開。
周嘉魚之前就覺得林逐水和林家的關系有點奇怪,林逐水好像和林家人的關系并不算太親密,而林家人對林逐水態度上也更像是敬畏。
周嘉魚問了林玨,才知道當年林逐水父母出的事情和林家也有點關系,后來林逐水便搬出了林家主宅。本來按照規矩,林逐水收的幾個徒弟也得跟著姓林,但林逐水實在是不喜歡林家,就選擇讓徒弟們隨了他母親的姓氏。
所以才會出現林逐水姓林,而他幾個徒弟都姓沈的情況。
不過之后幾天,周嘉魚都看到有人登門拜訪,看來徐氏控紙之術的誘惑力果真巨大。
林逐水脾氣本來就不算太好,遇到這些如同禿鷲一樣撲上來企圖分一杯羹的人更是沒個好臉色,直接吩咐保安全給攔了下來。
這種情況持續了半個多月,直到醫院里傳來了消息,說那幾個昏迷的孩子總算是醒了。
周嘉魚跟著林逐水到了病房,看到了徐氏僅剩下的幾個族人。
他們醒來之后表情都很平靜甚至說得上麻木,看得周嘉魚十分擔心。
林逐水也開門見山,詢問他們是怎么想的。
“我要去尋找新的祖樹。”其中一個年齡稍大的男孩子表情嚴肅,他說,“只要我們還在,徐氏就不算滅亡了。”
“好。”林逐水說,“我可以給你們幫助,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男孩問。
林逐水說:“我要為你們尋找一個合適的老師,你們得在那里學習到成年,才能離開,到時候我會提供給你們資金和信息,至于要拿去做什么,你們可以自己選擇。”
男孩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林逐水的提議。
這些小孩顯然是在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情感,故作堅強的模樣也著實讓人心疼。
而這些情感在他們看到周嘉魚兜里的小紙時,還是傾瀉了出來,小紙從周嘉魚兜里小心翼翼的爬出來,還未說話,那幾個孩子看著它便開始默默的流淚,顯然是想到了自己曾經擁有過的紙人。
徐氏和紙人結緣百年,此時緣已盡,不知眼前這些孩子,在未來能否將這份緣續起來。
之后林逐水便如他所說的,給這些小孩找了老師,當然,老師不止一個,教的內容也不僅限于風水玄學。
周嘉魚也會經常帶著小紙去看看他們,想讓小紙給他們一點安慰和助力。
徐氏出事之后,林逐水有一段時間都沒有接案子,而是一直在調查關于徐驚火的事,他具體查出了什么,周嘉魚也不清楚,只知道十二月末的那段時間,林逐水消失了幾周。離開之前他雖然也告訴了周嘉魚他有事情要出去,但是卻沒有告訴他具體要多久,也沒有說要去做什么。
這段時間正巧有人上門求助,人還是林珀帶過來的。
“逐水不在。”林玨說,“幫不上忙呢。”
林珀面露無奈,只好問先生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不知道啊。”林玨說,“可能十二月底,可能一月份…”她聳聳肩,眼神在幾個徒弟里轉了幾圈,“不然你們來試試?”
沈一窮聞言默默的縮成了個團,小心的問是鬧鬼啊,還是看風水啊。
林玨哈哈大笑,說沈一窮你這個蠢蛋,要是看風水還需要麻煩林珀帶過來?
沈一窮面露痛苦之色表示自己真的只想當一個風水師,最多治治詐尸的粽子,鬧鬼什么的太刺激了太有點承受不來。
沈暮四聞言也樂了,說那你更得去看看,作為林逐水的徒弟,哪有發展不全面的。
“罐兒,你去嗎?”林玨沒有放過周嘉魚。
“去吧。”周嘉魚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他總不能永遠盼著林逐水護著他,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連體嬰兒,難道沒林逐水陪著他就只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么,況且之前他還想著要保護林逐水呢。
“那一起吧。”林玨說,“反正我有我在呢,不會出什么大事的。”
于是林玨就讓林珀把苦主叫進來了,那苦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天庭飽滿,雙目炯炯有神,額頭中間還有一塊凸起的朝天伏羲骨,當真是一副富貴相。只是周嘉魚卻能看到他的身上環繞著淡淡的黑氣,不過這些黑氣周嘉魚都見慣了,一般這類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這人身上的黑氣也不算太特別。
“林小姐,您好。”他坐在沙發上,態度有些拘謹。
“你家里是什么情況,先說一下吧。”林玨吃著剛腌好的梅子,開口道。
“我姓江,叫江旭濤,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江旭濤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三個月前,我買了一套二手房,卻沒想到那房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林玨吐了梅子核,打斷了他:“你們有什么想問的,直接說,”
沈一窮說:“哪里不對勁?”
江旭濤說:“那屋子一到晚上,就能聽到有人在用力的敲墻壁…”
“墻壁?”沈一窮道,“你們有沒有問隔壁,會不會是鄰居干的?”
江旭濤苦笑:“那房子是獨棟別墅,哪里來的鄰居。”
周嘉魚道:“可是江先生既然能坐在這里,那定然身份不凡,為何會買一棟二手別墅?”
他這話一出,江旭濤的臉色微變,隨即他輕嘆一聲:“實不相瞞,其實,江某除了建材生意之外,還干了點別的。”
“別的?”周嘉魚追問。
江旭濤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他說:“就是收購低價的兇宅…再賣出去。”
他這話一出,大家都不說話了。
周嘉魚之前就聽過有人做這方面的生意,但是卻是第一次見到,從江旭濤的衣著打扮上來看,這人并不缺錢,沒想到會和這種事情沾染上。
林玨挑了挑眉:“所以這別墅也是兇宅?可是你不是賣么?怎么自個兒就住進去了?”
江旭濤道:“唉,這就說來話長了…”
林玨給自己倒了杯茶,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上,又順手抱過了黃鼠狼摸著它光滑的皮毛:“不急,在這里你可以慢慢的說——”
明明是下雪天,江旭濤卻伸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他咽了口口水,艱澀道:“其實住這房子只是個湊巧,只是我們住進去之后,卻發現…自己搬不出來了。”
“搬不出來?”林玨聞言一下子來了興趣,坐直了身體,“有意思,仔細說來聽聽?”
江旭濤這才將那屋子的情況緩緩道來。
作者有話要說:
周嘉魚:所以小紙啐口水的動作到底是和誰學的?沈一窮你給我出來——
沈一窮:我不是,我沒有,我從來不啐口水——
周嘉魚:我是問你平時都在給小紙看什么??
沈一窮心虛的移開眼神。
周嘉魚擼起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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