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令 044 不解風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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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收了笑,看著葉館,若有所思道,“原來你怕人哭。”
“怎么,你也想哭?”葉館微微側了頭,抬起下巴,纖細的手指挑逗似的捏住蕭赫的下巴,審視他了片刻,道,“倒是可以試試,別說日日見你了,只怕將心剜給你,都是使得的。”
“當真?”蕭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話題一轉,忽然道,“要是我問你別的事呢?你也愿意說?”
“你想問什么?”
“陸吾被你派去哪里,做什么事?”
“……那你哭啊!”葉館微微停頓了片刻,說道,“你若是真哭了,我告訴你又何妨?”
蕭赫:“……”他一瞬不瞬地看著葉館,似乎是在醞釀情緒。
“算了,真哭不出來,”忽然,他別過頭去,笑著說道。
葉館沒再言語。
兩人就這樣靜默地坐著,許久后,蕭赫想起還有些事要處理,打算離開,結果起身前一刻,葉館卻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吻了過來。
蕭赫沒想到她會這么突然的親他,一下怔住,退開些許,扶住她的肩,側了側頭,問,“怎么了?”
葉館往前湊著又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而后罵道,“不解風情的男人,你走吧。”
“到底怎么了?”蕭赫握住她的手腕追問。
葉館不說話,低頭玩弄著自己腰間的玉佩。
蕭赫擔心起來,皺眉考慮了片刻,嚴肅地問,“你是不是想去做什么危險的事情?”
“沒有,”葉館不耐煩地說,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不能碰一下嗎?”
“方才有些突然,”蕭赫無奈地解釋,突然到他忍不住多想。
葉館聽他這么解釋,唇角勾起一抹嘲諷,“難不成還要選日子?”
蕭赫被她這般嘲弄,心里自然是不高興的,但是想到這個王妃是他好不容易才求得的,又發不出火來,只得道,“方才是我不好,現在,你還想繼續親嗎?”
葉館瞟了他一眼,“不想了,你走吧。”
“但是我想。”蕭赫明知她語氣有異,自然不會一走了之,說著,他便將她扯進懷中……緊緊地抱住了她。
到最后,又是一夜留宿。
次日早起,蕭赫用過早膳,滿目柔情,眷戀地看著葉館,道,“你真的不與我回府嗎,阿館?”
“不回。”葉館斬釘截鐵地拒絕。
蕭赫臉上浮現出一抹難過,頓了頓,又問,“那穆兒呢,你一眼都不想看他?”
“不想,”葉館說,臉上已經浮現出一抹不耐煩。
蕭赫知道她的脾氣,只能暫且打住這個話題,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若有事,記得差人來北靜王府找我。”
“知道了,快走吧,”葉館催促。
蕭赫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轉身離開。
“姑娘,您為何不隨北靜王回王府呢?”蕭赫離開后,允眉推著葉館去園子里曬太陽,在她身后疑惑地問道。
“就不想回去,”葉館冷冷道,連個借口都懶得編。
允眉想了想,又道,“那您不擔心小世子嗎?”
“不擔心,”葉館淡淡道,“我只是一個殘廢,沒資格擔心他。”
允眉:“……”
殘廢還能夜夜笙歌?
她家主子怕不是對殘廢有什么誤解?
兩人正說著,劉伯從遠處走了過來,到跟前后,葉館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輪椅扶手,問,“什么事?”
劉伯憨厚地笑著,從袖中抽出一本禮單遞給葉館,道,“這是國公府那邊送來的節禮,表小姐請過目。”
“不用了,”葉館懶得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你直接收進庫里就好。”
劉伯聞言,臉上浮起一抹為難,“回表小姐的話,國公府那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送東西過來,庫房里如今已經放不了。”
“那就拿出去送人啊,”葉館不耐煩道。
劉伯察覺到主子的不悅,身子微微地顫抖了一下,“送人?那這送給誰啊?還請表小姐明示。”
“去建個善堂吧,”沉默了片刻,葉館突發奇想,瞇著眼睛說道,“具體可以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收留無處可去的孤兒,一部分收留無路可走的女人,你親自過去操辦。”
“小姐大善!”劉伯聽完葉館的吩咐,驚喜地說道。
他當初之所以拖家帶口的入國公府為奴,不就是因為家鄉遭了災,走投無路嘛!
“你倒不必奉承我,”葉館聽了劉伯的夸贊,抬眼冷覷向他,“出人出力的都是喬國公府,這個名聲也該是喬國公府的。”
“是!”劉伯答應著,嘴上沒說什么,但心里卻想著,表小姐這人,看起來雖然冷冷清清的,但人卻是記恩的。
允眉也是這樣想的。
劉伯得了葉館的吩咐,當日便籌備開來,在他心里,是想替葉館給喬國公府那邊一個驚喜的,便沒有提前說出來。
等兩個月后,善堂建好了,上京又破天荒地遭了一場百年不遇的雪災,他才一邊救助附近幾十里的百姓,一邊將消息稟到了喬國公府。
喬國公府,南秋院暖閣。
老夫人身著一件醬色萬壽菊圓領衫,靠在迎枕上不停地抹淚,道,“我道我這行將就木的身子怎么突然就好起來了,原來是阿館這丫頭一直在為我積福。”
大夫人已經知道葉館的真實身份,也知道喬景端不會再有娶葉館為妻的心思,當下也樂得捧著老夫人道,“母親說的是,阿館這孩子看著清冷,但論起孝心來,卻是您這些孫子、孫女里的頭一份。”
“是啊!”老夫人被大夫人哄的一臉高興,另一邊的二夫人卻冷冷地撇了撇嘴,一把拽過身邊的女兒,望向老夫人道,“母親,您不知道,我們家淺淺這兩個月也為您抄了百遍的佛經,這孩子實心,用的都是血墨,您瞧瞧,她這手腕上還有匕首割開的傷口呢!”說著,也不管喬清淺愿不愿意,直接將她的衣袖抹了起來。
老夫人一眼掃過去,就看見孫女凝白胳膊上的粉色傷口,她不禁濕了濕眼眶,顫抖著朝喬清淺招了招手,“來,淺淺過來。”
二夫人將喬清淺往老夫人那邊推去,喬清淺只好一步一步走向老夫人。
“疼嗎?”老夫人拉著喬清淺在她身邊坐下,疼惜地撫著她胳膊上的傷口,問道。
喬清淺搖了搖頭,溫溫柔柔道,“只要祖母真的能好起來,淺淺就不痛。”
“好孩子!”老夫人含著淚將喬清淺擁進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道,“你不說祖母也知道,定是疼極了的,你怎么這么傻,以后可不能再做這樣的事了,知道嗎?”
喬清淺輕輕地點頭,乖巧道,“我知道了,我會聽祖母話的。”
老夫人見她這般,又夸了幾句好孩子,然后吩咐旁邊的徐嬤嬤,“我記得景端前兩日剛送了一斤血燕過來,你去拿些來給淺淺,讓她好好補補。回頭,阿館那邊也送些過去。”
“是!”徐嬤嬤答應一聲退下。
但一旁的二夫人卻不樂意了,她小聲咕噥,“葉館她就算為國公府攢了名聲,可歸根結底她用的都是府里的銀子和府里的人,憑什么和淺淺一樣的待遇。”
“胡氏,你說什么,我年紀大了,聽不清楚……”老夫人冷冷地看了二夫人一眼,眸光犀利地詰問。
二夫人張了張口,正要大聲說出來,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一個二等婢女跑了進來,跪地后,急匆匆道,“老夫人,府里來了圣旨,是梁公公親自宣旨,國公爺請您帶夫人小姐們去前院接旨。”
“我知道了,你讓人去前院回了國公爺,我現在就帶人過去,”老夫人忍著驚訝,吩咐婢女。
婢女領命退了下去。
老夫人冷嗖嗖地看了胡氏一眼,敲打道,“先去前院接旨,等回來我再跟你好好說道。”
胡氏現在滿心都是圣旨,哪里有心思跟老夫人掰扯葉館,當即胡亂應了一聲,便又催著老夫人又前院了。
老夫人懶得理會她,吩咐徐嬤嬤替她穿了鞋子,然后扶著大夫人和喬清淺的手朝外走去……
喬國公府前院,等所有人都到齊了,梁公公才打開圣旨,沖著跪倒在地的眾人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喬國公府未雨綢繆,心系百姓,廣辦善堂,乃利國利民之大事……朕心甚慰,今日特敕封喬國公府二房之女喬清淺為永福郡主,食邑三百戶……欽賜!”
圣旨宣完,梁公公沖著跪在地上的喬國公和喬國公老夫人道,“二位請起,咱家在這里先恭喜您二位了。”
這有食邑的異姓郡主,大云朝可是百年都未必能出一個!
喬國公浸淫朝堂多年,自然也知道這個,他一面起身,向梁公公道謝,一面將一個雙面繡的荷包朝梁公公塞去。
水至清則無魚,梁公公自然不會拒絕,他不動聲色地將荷包揣進袖子里,而后一甩凈鞭,拱手提出告辭。
喬國公目送梁公公離開,然后背著手轉過身,意味深長地看了喬清淺一眼,頷首道,“你倒是個有福氣的。”
喬清淺至今還像是在夢中一樣,直到聽見喬國公的聲音,才忽然反應過來,她抬起清潤的眸子朝祖父看去,猶豫了片刻,福身道,“祖父,辦善堂的是表姐,她用的也是姑母留下來的嫁妝,如今皇上的賞賜卻落在我的身上,那表姐那邊……”
言下之意,竟是不想要這郡主之位。
旁人聽了她這話是什么想法暫且不提,二夫人卻是急了,她狠狠地扯了一把喬清淺,恨鐵不成鋼道,“你說什么呢!皇上既然封了你做郡主,那這份榮光就是你的,跟你表姐有什么關系,難不成你是想讓整個國公府都跟著你抗旨?”
“我不是這個意思,”喬清淺小聲辯解。
老夫人瞪了二夫人一眼,嘆息道,“國公府沾了你表姐的光,的確是不好,可抗旨卻是萬萬不能的,不如這樣,你去城北一趟,問問你表姐,若是她愿意,那這郡主之位,你便踏踏實實地受用了,若是她不愿意,我們再商討別的主意。”
“我聽祖母的,”喬清淺毫不猶豫地說道。
二夫人心里雖然不甘,但到底沒敢違逆老夫人的意見,只巴巴地朝喬國公看去。
喬國公跟妻子相濡以沫多年,自然不會駁了她的臉面,當即也看向喬清淺道,“你祖母說得對,你便去城北你表姐那里問問她的意思吧。”
“是,祖父,孫女現在就去,”說著,她朝長輩拜了一下,便朝外退去。
城北,南山巷子葉宅。
聽到喬清淺登門的消息,葉館并不是很意外,不過,也沒有見她,只是讓劉平給他帶了句話。
劉平是劉伯的獨生子,也是葉宅新的管家。
“……我們小姐就是這樣說的,大小姐回去吧,”劉平將葉館的話轉達完,沖著喬清淺客氣地說道。
喬清淺倒是沒想到葉館會不見她。
她微微皺著眉頭,猶豫了片刻,到底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往后退了兩步,撩起裙擺跪了下去,朝著玉館堂的方向,鄭重地磕了三個頭。
磕完頭后,她又留下自己從小戴到大的一只玉佩給劉平,“請管家將這信物交給表姐,她以后若是有什么為難的事,我定拼了一切地幫她。”
“好!”劉平答應,小心翼翼地將玉佩收了起來。
喬清淺又不舍地看了葉宅的大門一眼,然后轉身登車離開。
劉平捧著玉佩,他目送喬國公府的馬車出了巷子,才往葉宅里走去。
玉館堂。
葉館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矮幾上的玉佩,眼里帶著抹清淡的笑,沒想到歹竹也能出好筍,胡氏那般糊涂又斤斤計較的女人竟然生出喬清淺這么個品行端正的女兒。
“姑娘,奴婢將這玉佩收起來?”允眉見自家主子的表情溫和起來,試探著問道。
“不用,”葉館徑直拒絕,“砸了吧。”
“砸……砸了?”允眉反問,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葉館輕輕地點了點頭,“對,砸了。”
“為什么呢?”允眉問。
葉館微不可查地笑了笑,“我又不打算找她幫忙。”
允眉:“……”就只因為這個原因嗎?她家主子還真是自信!
“再說了,她若是有心報恩,不管有沒有這玉佩,都是一樣的。”相反,她若是無心報恩,就算她到時候拿出玉佩,她也能找借口百般推辭。
人跟人之間,信物算什么,信用才是最重要的。
允眉若有所思的想了很久,才漸漸明白過來。
喬國公府,眾人都在前院等著喬清淺,眼下見她回來,胡氏最急,立刻上前問道,“你表姐是怎么說的?她同意了嗎?”
喬清淺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卻沒有看胡氏,而是看向喬國公和老夫人道,“表姐沒有見孫女,只是讓管家劉平給孫女帶了句話。”
“什么話?”胡氏仿佛感覺不到喬清淺對她的冷淡,一聽葉館只是讓人帶了話,又大聲追問。
喬國公和老夫人則是沉默地看著喬清淺,一副等她開口的模樣。
喬清淺又默了一會兒,才道,“表姐說她用的是喬國公府的人,喬國公府的銀子,這份運道本來就是喬國公府的,跟她沒有關系。”
“這么說,她是同意了?”胡氏得了準信,整個人都激動起來,她死死地抓著喬清淺的胳膊,喬清淺被她抓得都忍不住皺眉了。
還是老夫人注意到,提醒了她一句,“胡氏,你弄疼淺淺了。”
“哦哦,”二夫人聽到老夫人的提醒,這才放開了喬清淺,又心疼地看著她道,“淺淺,娘弄疼你了嗎?是娘的不是。”
“沒事的。”喬清淺搖了搖頭,跟著又將自己叩頭報恩和留下玉佩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夫人聽完,贊許地看了她一眼,“淺淺做得對,你們姐妹之間,就應該這樣互相扶持。”
喬清淺笑著頷首。
接著,老夫人眸光一轉,又看向二夫人,不悅道,“接旨之前,你還在南秋院暖閣里咕噥什么呢?”
二夫人被老夫人問到臉上,面上閃過一抹訕訕,紅著臉道,“我、我就是說,阿館就是咱們國公府的福星,有她在,母親和父親一定會平平安安,長命百歲,景端他們也會步步高升……”
“這還像句話!”老夫人哼了一聲,沒再跟二夫人計較。
喬清淺眸光垂了垂,適時抱住老夫人的胳膊,道,“祖母,我扶您回南秋院。”
“好,”老夫人溫柔的沖孫女說著,轉了身,帶著諸人往南秋院而去……
當日,喬清淺一直在老夫人的暖閣里留了許久,一直到夜深了,才起身離開。
“大小姐也是個孝順的,”徐嬤嬤服侍老夫人歇下時,沖著她輕聲說道。
老夫人點了點頭,深有同感,“淺淺她娘雖然是個不著調的,但這孩子卻是個實心眼的,回頭,我讓你給阿館送的東西,分出三成給她吧。如今身份不同了,她的嫁妝自然也是要多些的,總不能讓以后的親家低看了。”
“老夫人說的是,”徐嬤嬤答應。
老夫人沉吟了片刻,又道,“明日,我親自將東西送去給阿館吧。”
“老夫人要親自出門?”徐嬤嬤大驚,她家主子因著輩分高,品級又高,這幾年已經極少出門了,就連進宮也能能推就推,沒想到,現在竟然為了表小姐而愿意親自走一遭。
“嗯,”老夫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頓頓,又道,“你也別太驚訝,阿館是我最心愛的外孫女兒,我這趟出門,不是什么超品夫人,更不是什么行將就木的老人,我不過就是一個想念外孫女兒的的普通老人罷了。”
徐嬤嬤聽主子這般說著,不自覺的紅了眼眶,低聲感慨,“若是丹娘小姐也還在就好了。”
提到喬丹娘,老夫人聲音里微微帶了哽咽,她拍了拍徐嬤嬤的手,道,“已經不在的人,就不要提了。”
語氣里,是無法掩飾的悲傷。
徐嬤嬤聽著,抬手輕輕地打了下自己的嘴,歉疚道,“是老奴僭越了。”
老夫人沒再說話。
因為決定好了次日去城北看葉館,這晚,她睡得異常好。
她唯一沒想到的就是,次日,她剛起來,徐嬤嬤就上前稟道,“老夫人,天還沒亮大小姐就過來了,一直在暖閣里等著,說要親自服侍您起身。”
“哦,”老夫人現在滿心都惦記著葉館,聞言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那讓她進來罷。”
“是,老夫人。”徐嬤嬤答應,而后躬身朝外退去,將喬清淺請了進來。
喬清淺以前也經常服侍老夫人,是以她的動作并不生疏,很快就服侍老夫人更衣,梳好了頭,這時,小廚房的早膳也準備好了。
喬清淺又伺候著老夫人用了早膳。
用過早膳,老夫人打算出門了,便沖著喬清淺道,“你先回去吧。”
“外祖母是有什么事嗎?”喬清淺試探著問。
老夫人點了點頭,也沒瞞著她,“我打算去城北看看你表姐。”
“祖母要出門?”喬清淺面上是難以掩飾的驚訝。
老夫人頷首,“嗯,這幾年,我的身子雖然不如以前,可也還沒到動不了的地步,淺淺不必擔心。”
“我知道,祖母是要長命百歲的,”喬清淺臉上帶著笑,討巧地說道。話落,停了一下,又試探著開口道,“祖母,我其實也想去看看表姐,您能帶我一起去南山巷子嗎?”
老夫人聞言,有些猶豫,委婉開口道,“你上次去,你表姐似乎并未見你。”
“……”喬清淺聽了老夫人的話,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
老夫人輕咳了一聲,也知道自己這樣傷了孫女的面子,拍了拍她的手,又道,“這樣吧,我今日過去勸勸你表姐,若她同意了,祖母下次再帶你登門。”
“也好,淺淺聽祖母的!”喬清淺垂首答應。
老夫人嗯了一聲,看著她離開,才帶著徐嬤嬤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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