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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1章 我也是個混子

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嬌嬌殺瘋了_第931章我也是個混子_玄幻閣默認冷灰24號文字方正啟體  隨機推薦:

  岑澈有一系列接近公主及其身邊官員的方法還沒使出來,結果就似摸到了核心。

  這感覺有點荒唐。

  在梁國,要有這速度,怕是他繼承皇位都繼承了幾趟。

  岑澈多少有點得意。一深想,便想通了。

  北翼皇室可憐,死的死,傷的傷。上一任明德帝搞什么大清洗,把后宮清空,打殺皇子皇女,如今剩不下幾個了。

  現接觸這位,不是真公主,非皇室血脈,只是一個封出來的假公主。

  沒見過世面,狐假虎威,裝模作樣,頭腦空空,只是長得好看又喜慶,讓人看著舒心,說話也好聽。這是岑澈對時安夏的全方位評價。

  他覺得自己勝利在望。

  若他能勘測到北翼的金礦,開采后悄悄運回梁國封地,此生不用再愁。

  他不喜歡操心國事,只喜歡金銀珠寶和美人。

  他看上了一個美人,但現在還不適合朝這位北翼公主討要。等時機成熟,為她辦妥眼面前的事兒,真正取得信任時,再討要也不遲。

  一個婢女而已,想必公主不會吝嗇。

  岑澈腦子里想得很多,隨口吩咐屬下加大力度往鐵馬城和桂城送過冬物資,以及送藥送大夫。

  屬下急,拍馬追上來,“主子,咱們哪有那么多銀子往里砸?”

  “沒有就去弄。”岑澈很珍惜這個靠近公主的機會。

  那是公主嗎?那分明是金礦在向他招手。

  主子一張嘴,屬下跑斷腿。一句“沒有就去弄”,搞得屬下眼淚花兒都被寒風吹出來了。

  岑澈興奮,回到客棧,立刻就找上了謝家嫡長子謝槐,“你們謝家走運了。”

  謝槐看著這位冒充自己四弟謝玉的貴氣公子,有些忐忑。他四弟自小患病,養在老家深宅里,很少見人。

  他前幾月遇上這位神秘公子,一見如故。他不知道這位公子的真實身份,只知其十分有本事。

  對方說自己叫陳澈,可以為謝家籌謀爵位,還可拿到皇商的資格。

  他猜公子應該是京城貴胄。

  謝家見幾個商賈之家都有了爵位官身,一直好生羨慕。現在有人為他們張羅,自是高興。

  公子需要一個謝家身份在外行走。謝槐便想起了從未露面的四弟謝玉。

  他把這個身份給了公子。

  以為要等個三五年,或者十年八年才能奏效。他做好了長期準備,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消息。

  謝槐更深信公子是京城權貴世家子弟。

  岑澈滿面紅光,“我就說嘛,只要有銀子,你們北翼的爵位就能買。”

  謝槐愣了一下,什么叫“你們北翼”?難道不該是“咱們北翼”?

  岑澈說漏了嘴,忙掩飾著上前拍了拍謝槐的肩,“多召集些人手來,辦好這趟差,謝家爵位已在望,下一屆的皇商也不是問題。”

  謝槐大喜,“當真?”

  岑澈成竹在胸,“公主不難接近,她現在很信任我。還許我讓鐵馬城守將配合咱們行事。我已經得公主信任,無須再使花招,老老實實幫這兩個城的百姓把寒冬度過去,一切就成了。”

  謝槐猶自懷疑,“爵位和皇商,都允諾了?有文書為證嗎?”

  岑澈掀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口干舌燥,“你事兒還沒辦,就叫公主給你畫押出具文書?你想什么美事?那公主再沒見過世面,也是公主。”

  他一口飲盡,將杯子重重擱在桌上,“莫要辜負我的辛勞,趕緊下去安排。”

  謝槐再不敢耽擱,趕緊出去吩咐隨從辦事。

  隨從聽得咋舌,“大公子,那人信得著嗎?這可是在掏謝家的老底兒。”

  門嘩啦一聲打開,岑澈面若寒霜,“我事事為你謝家籌謀,你們卻來疑我?”

  謝槐賠笑,“息怒,我可從不疑你。”他轉身怒斥心腹,“還不去辦!”

  隨從心里苦,含著眼淚去了。

  岑澈的臉色漸緩,“你有疑慮也正常,下次見公主,你跟著我一起去。你是謝家長公子,是該見見公主的。”

  謝槐見他說得肯定,還能帶他面見公主,頓時疑慮盡消,樂顛顛安排去了。

  這頭,時安夏決定在珙城先住下,好生調度各方人力物力財力,把幾城的危機先度過去。

  她自不會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謝家,更不會寄托在岑澈這個外國皇子身上。百姓人命關天,多一個人努力,就能多活下來一個人。

  她前世沒關注過這幾城的天氣情況,遂不知今年這場雪會下到什么程度。

  時安夏當即提筆寫了幾封信。

  一封送往朝廷,詳細稟明災情;另幾封發往附近州縣的父母官,言辭懇切卻暗含威壓。總之就是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最后一封,送往永樂郡。她得找永樂王妃借人借藥借取暖物資。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她又來活兒了,公主不是那么好當的。

  公主的架子要端,但該低頭時也得低頭。更何況,她如今不止是公主,更是凌州真正的掌權者。

  臨出京時,昭武帝一道圣旨,直接將凌州劃進了她的封地。

  換句話說,這些官員的烏紗帽能不能保住,全在她一念之間。

  北茴將信箋一一攤開,待墨跡干透,方仔細折好,納入錦函之中,以火漆固之。

  她問,“夫人,那謝玉值得信任嗎?”

  “那就是個混子。”時安夏凈了手,自行拆解髻上珠釵,“其實在他眼里,我也是個混子。狐假虎威的假公主而已。”

  這就看誰混得過誰。

  她指尖輕挑,一縷青絲倏然垂落肩頭。方才召見岑澈時,她特意讓北茴梳了最繁復的九鳳朝陽髻,滿頭珠翠壓得頸項生疼。

  這般刻意堆砌的華貴,正好突出她這個假公主“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北茴抿唇輕笑,正要上前侍候,卻被時安夏抬手止住。

  時安夏道,“我自己來,你先把信送走,八百里加急。”

  北茴應下,想叫南雁進來幫忙,回頭瞧著夫人自己利落散了發又挽了發。

  幾封信快馬加急送走,十輛馬車也安排應急先運送吳起程備下的藥材和大夫,此時已迎著風雪出發。

  一切辦妥后,公主儀仗停在了珙城恩驛行館前。這還是她出行這么久,第一次擺了公主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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