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之門第九零五章殺進九幽,絕處逢生_wbshuku
第九零五章殺進九幽,絕處逢生第九零五章殺進九幽,絕處逢生 “轟!”
說書人一槍拍碎了拐杖老者的尸身,而后又發瘋似的向那位佛家女子追去。
他已經徹底喪失理智了,看著九寒等人,并感知著他們散發的混亂傳承氣息,那就跟見到了該死的鬼子一樣,完全遏制不住狂涌的殺意。
神墓山中。
任也與小姑躲在暗處,仔細感知著正上山三人的氣息,心里充滿了疑惑。
“就三個人,這也不像是巡堂的人找來了啊。”任也皺眉呢喃道:“難道是…趙皓辰又派了新人來圍殺我們?狗日的,說書人已經喪失理智了,我們沒有幫手,這下麻煩了…!”
“嗯,不太對。”天薇小姑微微搖頭回應。
“什么不太對?!”任也受仙宮的氣息影響,對上山三人的感知并不清晰,所以才急切地問了一句。
“那三人的氣息不太對,很熟悉…!”天薇小姑黛眉緊皺地回應著。
話音剛落,那三人已經來到了仙宮附近,且領頭之人聲音清脆空靈地喊道:“黃小弟,黃小弟你在這里嗎?”
“嗯?!”
任也陡然一愣,瞬間便認出了對方的聲音:“是她?!她怎么來了?”
“黃小弟,是我,你如果聽見的話,便趕緊回我一聲。”那領頭人一邊呼喚著,一邊扯掉了臉上的面紗,并露出了易容過后的女子相貌:“你還記得我的聲音嗎?你在嗎?”
那領頭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曾與任也并肩戰斗過的孫家嫡女——孫清雪。
任也認出了對方的聲音后,表情有點猶豫:“這孫家不會是來幫著宗族堂釣魚的吧?故意引我們出去?!”
他心里能有這種想法,其實是一點也不奇怪的,因為他與孫家并不算是太過熟悉,交往也不多,自然也就會表現得更為謹慎。
“他們肯定不是幫宗族堂來釣魚的。”天薇小姑倒是很有自信地回道:“他們就是來找我們的…且應該是受了孫彌塵的命令。你看,他們都是易容過的。”
“黃小弟,巡堂的人快來了!你若在此,就趕緊現身,不然來不及了。”孫清雪一邊向仙宮方向靠近,一邊表情急迫地呼喚著。
任也躲藏在暗處,仔細斟酌后,才看著小姑說道:“她說的,倒是跟我想得差不多。九寒等人在說書人手里吃了憋,且遲遲未歸,若那趙皓辰反應過來,也確實隨時有可能會帶著巡堂的人殺進來。”
“小姑,我們離開這里還需要將近兩刻鐘的感應時間,若巡堂之人殺到,那我們便無處遁藏了。”
他扭頭看著對方:“沒法子了,咱們只能出去見孫家的人了。”
“嗯。”天薇小姑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黃小弟…!”孫清雪還在不停地呼喚。
任也心中有了決定后,便不再拖泥帶水,只猛然起身回應:“孫姐姐,在這里,我們在這里…!”
孫清雪聽到回應之后,立即看向了石雕的側面,步伐急迫地迎了過來:“你這小子…剛剛肯定聽到了我的呼喚,卻一直不回應。怎么,你現在連姐姐都信不過了?”
任也站在她的面前,表情無奈地回道:“姐姐莫怪,今晚真的發生太多的事情了,我早已是驚弓之鳥,心中惶恐萬分了…!”
孫清雪見天薇小姑也自石雕后側走了出來,便趕忙行禮道:“清雪見過小姑!”
“免禮,免禮!”天薇小姑立馬抬手,黛眉緊皺地問道:“你們怎么會找到此處呢?”
孫清雪聽到這話,語速極快地回應道:“今日傍晚,趙皓辰便找到父親,要他牽頭召開宗族議事。在議事中,他以黃小弟的一滴真血,以及膳房主事的口供,還有天靈鼠的反應為證物,指正姑姑與黃小弟就是內鬼。”
“他的證據充分,指證合理,所以宗族堂的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話,并同意抓捕姑姑與黃小弟。”
“但自打三大案發生之后,父親就一直坐鎮法堂,親自督查案件進展。他覺得,趙密那老家伙每天傍晚都要叫黃小弟去家中,本就是欲奪小弟機緣,下流無恥之舉,而他兒子又言之鑿鑿地聲稱黃小弟就是內鬼…此事太過蹊蹺。再加上,先前黃小弟被阿魚三人嫁禍時,我也切身參與了其中,目睹了全程真相,父親自然也就知道,暗中有一伙勢力正在蠢蠢欲動,企圖借著三大案,把黃小弟釘死在內鬼的身份上…!”
“所以,父親覺得黃小弟可能是被冤枉的,便讓法堂的人趕到家中給我傳信,又命我暗中聯絡家中長老,在巡堂趕到之前,救你們離開神墓。”
“起先,父親也不確定你們在哪兒。但三大堂的人在搜捕時,卻一直有人回來反饋消息,并聲稱全村都找不到你們的蹤跡。所以,父親便推斷,你們很可能是逃無可逃,這才進入神墓中躲避禍事…!”
“還好,還好我找到了你們。”孫清雪話語簡潔,言語清晰地說完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不過,任也聽完她的話后,臉上卻流露出了十分尷尬的神色。
孫清雪說,孫家判斷他是被趙皓辰冤枉的,嫁禍的,但殊不知…他確實就是內鬼,并且天薇小姑也是。
在孫彌塵的老眼之中,天薇小姑是有小仙女濾鏡的,他也總會表現出一副無條件相信對方的模樣。但此刻…任也卻覺得自己有些愧對孫家的信任,因為自己那位79號同伙,到現在還踏馬的在殺人作案呢,攔都攔不住。
這種事情不能隱瞞,不然一定會為自己留下禍根,也會令孫家錯誤地判斷當前的形勢,從而做出一些措手不及的事兒。
任也思考再三,便硬著通頭皮回道:“我有一個秘密,需要緊急地告知姐姐…!”
“什么秘密?”孫清雪模樣嬌憨地問道。
“其實趙皓辰說得對,我確實就是內奸。”任也露出一副攤牌了的模樣,話語干脆道:“天上那個散發大道氣息的家伙,就是79號死囚,是我的同伙…他現在依舊沉溺在殺人的工作之中…!”
孫家三人組聽到這話后,全都流露出了懵逼之態,久久無言。
“姐姐,你能帶著家族長輩來救我們,我真的很感恩,但此事關系重大,所以,我不敢隱瞞。”任也抱拳補充了一句。
孫清雪稍作沉默后,便俏臉鄭重地回道:“你知道嗎?在我離開巡堂之前,也曾親口問過父親,若是…趙皓辰的證據、推測都沒有問題,而你就是真兇的話,那我們該怎么辦?你可知,父親是如何回我的?”
“不知。”任也微微搖頭。
“他說,黃家與孫家乃是世交。想當年黃家的祖先尚在時,我孫家老祖也不過就是在帳前聽命的一位得道之人罷了。若無黃家的照顧,以及舊主賜予的諸多機緣,那我孫家絕對沒有今日的輝煌。所以,即便你就是內鬼,我孫家之人,也愿意出手救你們一次。”
“最重要的是,我父親…他真的不忍天薇姑姑成為死囚,被活祭在這神墓之中。他寧可天上日月無光,也想小姑活著。”
她說得極為動情且認真,言語中也充滿了感情。
我滴媽呀,你聽聽,究竟什么才叫真正的愛情啊!太感人了,我都快哭了…任也聽到第二句話時,心中忍不住感嘆道:“孫彌塵大族長,果然是一位快三百歲的癡情浪子啊。”
“來之前,父親特意叮囑我,若在墓中找到你們,就要用最快的速度帶你們離開。因為三大堂的人已經把村里都翻遍了,卻依舊沒有你們的消息。”孫清雪趕忙補充道:“如此一來,趙皓辰就隨時有可能將此事稟告給宗族堂,而后帶人進入神墓…他們若是來了,那不光你們有危險,我孫家也會惹上大麻煩的。”
任也見孫清雪表情十分焦急,這心里也很清楚,孫家今晚的舉動無疑是十分冒險的。如果他們真的被趙皓辰堵在這里,并令巡堂的一眾目擊者,親眼見到他們在幫助瞎子,那肯定也要被打上“通敵同謀”的惡名,從而遭受到全村的圍剿。
“姐姐,這79號與我是生死之交。”任也直言道:“我必須帶著他一塊離開!”
“那你趕緊呼喚他回來啊!”孫清雪很急地回應道:“我們一塊走。”
“我是想呼喚他回來啊,但他現在可能已經入魔了,瘋了…!”任也的表情十分無奈,這一時間也很難跟對方解釋清楚,說書人的角色沉入狀態。
孫清雪俏臉懵逼道:“瘋…瘋,瘋了?”
“你們先感知神獸石雕,引動離開此墓的秘法。”任也咬牙道:“我去嘗試喚醒他,快!”
孫清雪見自己攔不住他,便語氣凝重地叮囑道:“黃小弟,此事關乎到很多人的身家性命啊,你莫要逞強行事。”
“知道了。”
任也趕忙應了一聲,又急匆匆地向山下跑去。
他沒有說書人那么高的品境,更沒有橫渡宇宙虛空的能力,所以只能跑到神墓山腳下,而后踩踏著七彩的通明石階,一邊向外跑,一邊感知著說書人的氣息,不停地向他傳音道:“別殺了,三大堂的人快來了!我們走了!”
“嘭!”
蒼穹之上,那銀甲尸身一槍挑碎黑袍中年的法寶,而后持槍橫掃九霄。
“翁!”
大道之力涌動,神虹槍芒與星辰同輝,極盡閃耀而過。
“噗噗!”
兩道血霧暴起,那位佛道女子,以及身著黑袍的中年,在無盡的不甘與驚恐中,均是被一槍掃爆了肉身,登時化作血霧飄散在了永夜之中。
他還在殺,窮追不舍地殺!
九寒等五人在發現自己無法戰勝銀甲尸身之后,就早已四散而逃了,企圖拖延一些時間,并等待三大堂的人進入,而后再挑選神墓中的偏僻地點藏匿。這樣一來,有趙皓辰的暗中幫忙,他們就可以悄無聲息地離開此地。
但他們卻怎么也想不通,那銀甲尸身對待他們五人的態度,就像是見到了殺害自己全族的仇人一般,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他明明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跑路的,可卻一直沒腦子地窮追不舍,就好像在說,我走不走無所謂,但你們一定得死。
不過,九寒他們并不知道,這銀甲尸身生前,確實曾與全族之人血戰不祥與混亂,且全族之人幾乎全部戰死,那輝煌無比的家鄉也徹底崩碎。
對他而言,不祥與混亂根本就不是“對手”二字可以概括的,而是種族死敵,是你死我活的關系。
他此刻在說書人的神法催動下,強行復蘇了一縷殘破的神魂,雖只能極為短暫的存世,但卻依舊要掃清寰宇,誓殺死敵。
九寒等五人散發的都是混亂傳承的氣息,這自然深深地刺激了銀甲尸身。他手持天傾槍,腳踩五龍躍九霄,只在神墓中關門打狗,追上一個就殺一個。
短短不到兩刻鐘的時間,這五位殺手,已經慘死了四人,就只剩下九寒老哥一個,又驚又怒地狼狽逃竄。
落世星河之下,九寒道長自東北逃到了西南,手中底牌盡出,但最多也就是為自己爭取了多活幾息的時間。
五人尚且不是銀甲尸身的對手,那現在就剩他老哥一個,又如何能應對那沉重如星辰的耀世長槍呢?
他真的擋不住,心中也知曉自己今天怕是難以善終了。
“轟!”
他一路逃竄到了死祭之地的盡頭,雙眼望著黑氣繚繞的九幽深淵,聲音沙啞地嘶吼道:“踏馬的,老子就不信你是真瘋了!你無非就是借著那股復蘇的大道之力,伺機發泄罷了!若沒有這股復活的神力加持,你也配與我們五人交手?!”
“想一槍挑碎我?!你做夢!”
“老子苦熬這么多年,又豈會被人活生生虐殺在此?!”
“老子死都不會讓你碰一下,你若有膽,便跟我入九幽一戰!”
九寒真的是走到絕路了,心里也徹底破防了。他覺得自己反正都要死,那就莫不如激一下那喪失理智的銀甲尸身,拉著他一塊陪葬算了。
他心有不甘地看著神墓仙宮之下的無盡深淵,而后心一橫,咬牙吼道:“大道之力又如何?你敢與我入九幽嗎?”
他雙眼充滿恐懼地瞧著九幽深淵,心里是極其不愿意踏出那一步的。因為虛妄村中有過傳言,聲稱這九幽之下鎮壓的是無盡的死敵邪靈,是浩浩蕩蕩的陰兵,若活人入內,則要永世被陰兵勞役,承受著生生不息的痛苦…
“轟!”
一槍襲來,天地激蕩。
“刷!”
九寒看了一眼半空中的槍芒,不甘地嘶吼道:“…這就是報應嗎?!欠你們的,老子今日還了!”
他當年為了求生,而成了趙皓辰的幫兇,并在對方的幫助下保住了一命。但那個殘忍,血腥,且毫無人性的選擇,卻一直是他心中的夢魘。
他肯定不算是一個好人,但當年的那個做法,卻是他個人所不齒的。
解脫了,一切都解脫了。
“刷!”
九寒瞧著眼前的天塹峭壁,便毫不猶豫地邁步跳了下去。
“轟隆!”
蒼穹之上的槍芒,一落而下,竟轟碎了整整綿延數里的峭壁。
“嗖!”
緊隨其后,那銀甲尸身竟毫不猶豫地也向九幽之下飛掠而去:“你得死,死在我手里!”
不遠處,剛剛跑過來的任也,此刻見到說書人也要跟著九寒跳深淵,登時頭皮發麻地傳音道:“狗日的,你真的失心瘋了?!你踏馬跳進去干什么?打井嗎?!趕緊給老子回來,回來啊…!”
銀甲尸身對他的呼喚,完全沒有反應,只急速向九幽之下飛去。
“你踏馬的在天牢中被囚禁了這么久,忍辱負重,苦熬多年,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逃離虛妄村,回到自己的來處嗎?!”
“你沒有親人嗎?你沒有朋友嗎?你沒有心中的念想嗎?!”
“你跳下去,嘎一下死了…又有什么用?他都跳了,必死了,你跟著他陪葬有什么意義?”
“想想站在來時路口等著你回去的人啊!他一個臭跑腿的殺手、馬仔,值得你以命相搏嗎?!”
小壞王在傳音呼喚時,非常絲滑地代入了自己的感受,因為他相信說書人肯定也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即便對方是殘魂,那也是有來處,有人生的,所以…他說得非常動情,直指對方靈魂深處。
就這樣,在他不遺余力的呼喚,吶喊之中,那銀甲尸身還真的短暫停滯了一下,就像是…說書人的一縷神魂正在跟銀甲尸身的神魂搶奪主導意識一樣。
“中登!!!快回來!即便你沒有至親好友,但也還有我啊!我在乎你,你聽我的,你回來,我給你養老!”任也再次傳音吼著。
“別他媽喊了,我的三魂七魄要碎了。我無法壓制他短暫復蘇的神魂,這里面的事兒很復雜…!”
就在這時,說書人的聲音極其微弱地在小壞王的耳中回響:“你…你…你先走,不要管我,先走…!”
“先走!!!”
回應之聲在小壞王的耳中飄蕩。
“轟!”
緊跟著,那銀甲尸身追著九寒就跳入到了深淵之中。
數息后,一道閃耀天地的槍芒自九幽之中直抵蒼穹,而后九寒道長崩潰且絕望的聲音幽幽飄出:“你踏馬還真追啊…我曹你&(&)…!”
“噗!”
一股濃烈的血霧自九幽之中涌動,而后天地間歸于平靜。
九寒死了,說書人也消失不見了。
任也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緩了很久后,才又果斷地奔著神墓仙宮跑去。
他一邊跑,一邊默默祈禱道:“可不能讓中登就這么死了啊…我連他在清涼府的職位都想好了,求求了,讓他活過來吧…而且我后面還需要他的幫助啊。”
不多時,他跑回神獸雕塑旁邊,與孫家的人一起感知著靈韻,而后便不停地涌動著要離墓的念頭。
不到兩刻鐘,他們一群人的身影,便集體消失在了仙宮門前。
李小胖很幸運,他率先離開神墓后,就被隨機傳送到了村外的一處亂墳崗附近。
而后,他謹慎地觀察著四周,并確定附近沒人后,這才一路疾馳地趕到了家里。
進了李家大院后,小胖才算是徹底地松了一口氣,并在這一刻,也切身地感受到了只有家族才能給予自己的極強安全感。
安全了…
小胖站在李家大院之中,神魂極為放松,也忍不住長長地出了口氣。
但緊跟著,他就想起了自己那位仗義的野狗兄弟,以及相處時間不算太長,但卻已經贏得了他的信任,他的好感的79號死囚。
男人,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可以快速積累出友情,感情?
老話講,一起扛過槍,一起樸過昌,一起分過臟,一起同過窗…
其實這句老話就是在講,人只有在一起干過一些很危險的事兒,共同經歷過苦難,才能令雙方的感情迅速升溫。
從這一點上來講,犯案三人組近期經歷的種種事件,那可以說是以上四種情況的極致了。
最重要的是,三個人玩到最后,不但沒有翻臉,相互算計,反而還體現出了濃烈的溫情與善良。
這種感情余韻,讓小胖在自感安全后,心里也本能地惦記起了那兩位朋友。
他們今晚…大概率是活不了了。
五位頂級高手圍攻說書人,后面還有趙皓辰帶領的三大堂,隨時準備收網…李小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的兩位朋友究竟要用什么樣的手段,才能成功地活下來。
沒錯,他走的時候還沒見到孫家的人趕到,自然也就不清楚后面發生的事兒,所以他現在的心里充滿了悲觀,甚至是萬分的憤恨。
他憤怒宗族堂被趙家利用,也怨恨趙密、趙皓辰的無恥下流,完全不給底層野狗一條活路走。
趙家的人打破了虛妄村的這份公平,這當真可恨啊!
李小胖心里的情緒極為復雜,但以他的品境和能力來說,卻對即將發生的事兒,徹底無能為力,再也幫不上瞎子和死囚什么忙了。
我以后在這村里,真的要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了嗎?
他神情有些恍惚,心里極為失落地奔著六爺爺的小院走去。
不多時,他來到六爺爺的住所,并見到對方依舊在“醉酒沉睡”的狀態之中,且鼾聲如雷,睡得極沉。
李小胖拿出天龍四方鏡,悄無聲息地將其擺放回了鎮宅之位,而后低著頭,悄然離去。
天色漆黑,只有家里懸掛的一盞盞紅燈籠散發著光亮。
他走過靜謐的小院,正要奔著前堂趕去。
“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泛起。
李小胖抬頭一看,卻見到二伯背著手走了過來,他心里有鬼,所以被嚇得打了個激靈:“二…二伯,你回來了?”
“我去宗族堂議事了過后,就一直在家啊。”李二伯站在門口的陰暗之處,背手問道:“這一晚上都沒見你人,你干什么去了?!”
李小胖眨了眨眼睛,坦然道:“我南禮街找小紅去了。”
“…青樓?!”李二伯挑了挑眉毛。
“那不是青樓,那只是能令我神魂放松的修道之地。”李小胖憨乎乎地回道:“你甭管了,我心里有數。”
“毛都沒長齊,還他媽的神魂放松之地?!”李二伯冷著臉,罵罵咧咧道:“離鄉路快開了,從今天開始,我讓你好好放松放松。每日下差后,你必須和浮生一塊回家,而后哪兒都不能去。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李小胖微微一愣,只能硬著頭皮回道:“知道了。”
李二伯沒有再搭理他,只躬身走入了六爺爺的小院。
李小胖心里有事兒,也就沒有在此多做逗留,只乘著夜色邁步離開。
不多時,六爺爺站在正廳的房梁之下,背手瞧著正門上方懸掛的天龍四方鏡,目光清明,已無醉酒之態。
“踏踏!”
李二伯邁步入內,目光詫異道:“您醒了?!”
“嗯,晚上睡得有點沉。”六爺爺打了個哈欠,瞧著天龍四方鏡說道:“他回來之前,我就醒了。”
李二伯沉吟半晌,便臉色鄭重地壓低聲音道:“不對,您沒醒,一直都睡著呢。”
六爺爺瞧著他:“鏡子呢?”
“鏡子不一直都掛在這兒呢嗎?!”李二伯理直氣壯地回。
“哦,你說得對…!”六爺爺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子時過后,巡堂之中。
一位法堂的孫家高手,邁步走進了一間差房之中,而后恭敬地向孫彌塵行禮:“孫兒參見族長爺爺。”
“嗯。”孫彌塵挺著個大肚子,低聲問道:“怎么樣了?”
“清雪已經帶著他們回家了,一切都很順利。”孫家高手回道:“趙皓辰他們已經進入神墓了。”
“嗯。”孫彌塵稍作停頓一下后,便很擔憂地問道:“天薇怎么樣?沒受傷吧…?!”
“我暗中看了一眼,她非常健康,適合明天就成親…。”孫兒急不可耐地回了一句。
“頑皮!”
孫彌塵優雅地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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