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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五章 趙密的試探,舔狗的收獲

第八九五章趙密的試探,舔狗的收獲_星痕之門_科幻小說_螞蟻文學第八九五章趙密的試探,舔狗的收獲  第八九五章趙密的試探,舔狗的收獲←→:

  趙密的語氣中,并沒有質問、憤怒,或是咄咄逼人的意思,只平淡如水,像是聊著家常一樣。只不過,這話卻在任也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臥槽,這老登是什么意思啊?!他這是已經查到昨晚的事兒就是我們干的了…小壞王坐在床榻之上,心臟怦怦怦地亂跳著,但卻極力地管理著面部表情,并沒有讓自己流露出一丁點的異常之色。

  不能慌,一個良好的犯案人員,即便是面對無數鐵證,那也要表現出與我無關的從容感…任也強行平復心里暗藏的忐忑情緒,而后輕聲回道:“稟告趙大人,我昨晚就在家啊…!”

  “你再好好想想,你昨晚到底在哪兒。”趙密的語氣依舊不緊不慢:“更準確地說是…昨晚天字一號悟道院案發之時,你身在何處?”

  任也稍稍停頓了一下,表情非常堅定的茫然回道:“我真的就在家啊!”

  “可有人證?”趙密又問。

  “家中小姑這幾日沒有差事可做,她早早為我準備了晚飯,她就是我的人證啊。”任也起身,伸手扯起剛剛在被剖腹時衣衫上沾染的些許血跡,而后補充道:“這兩日沒有來趙家,所以我在傍晚時時間充裕,還洗了一些衣物…!”

  趙密透過屏風,雙眸死死地盯著任也:“只有你小姑可為你作證,卻并沒有其他人見過你在家,對嗎?!”

  “對。我平時也不與外人接觸啊,下差就回家,一切如常。”任也應對如流。

  話音落,屏風后再次安靜了下來。

  不多時,趙密緩緩起身,背手走動道:“天字一號悟道院的桃林小院發生了大案,還死了兩個人,此事你知曉吧?”

  “是,我今日在上差時聽說了此事。”任也微微抱拳道:“好像是書院的一個瘋子犯病,殺了一位先生…!”

  “被殺的那位先生,是老夫的堂妹;而殺人的那個瘋子,就是你當年出棺前,為你守墓的一位宗族堂長老。”趙密的聲音逐漸變得冷峻:“那位宗族長老名叫周桃之。他是唯一一位,在你出棺前的一夜與你有過接觸的人。你的本源雙眼是如何丟失的…或許也就只有他知道。”

  我可去你三舅母小饅頭的吧…還裝?!老子本源雙眼怎么丟的,你心里不清楚嗎?還扯什么周桃之啊!

  任也聽著對方的話,只尬笑道:“若不是您今日提起,小子都不知道…在我出棺前,還有一位瘋長老曾為我守墓。”

  趙密沒有理會對方的回答,只突然感慨了一句:“唯一可能知曉你本源雙眼下落的老人,突然就犯了瘋病了…不但暴起殺人,最終還化道在了桃林小院。那究竟是誰刺激了他呢…或者說,是誰令他想起了自己不愿意想起的往事呢?”

  任也態度嚴肅地行禮道:“若是趙大人覺得我有嫌疑,可立馬差遣三大堂的高手,對我進行調查。”

  “呵呵。”

  趙密微微搖頭一笑,而后直接擺手道:“我隨便問問,你隨便說說…好了,你回去吧。”

  “謝趙大人。”小壞王也沒有繼續解釋什么,只面色如常地行禮后,便果斷離開。

  趙密走出屏風,邁步來到草廬門口,雙眸銳利地盯著小壞王背影,沉默不言。

  沒錯,他此刻心中有著一股強烈的直覺,隱隱覺得周桃之突然犯病一事,或許就與剛剛走掉的小瞎子有關。

  這種直覺、懷疑,與任何線索都沒有關系,只是心中陡然升起的一個想法罷了。

  周桃之是當年唯一一位活著的知情人,且這么多年過去,也一直平安無事,反倒是在最近虛妄村頻發大案時,突然犯病,并最終身死…那么誰有絕對的動機去冒險見他,并刺激了他,令他重新犯病呢?

  四大族中,或許有人有這樣的動機;無數品境極高的散修之中,也或許有人想在小瞎子身上得到些什么…

  但若論絕對動機,卻只有小瞎子本人具備全部條件,因為他比誰都想知道過去的真相,以及自己本源雙眼的下落。

  “呵…!”

  想到這里,趙密的臉上再次泛起了陰森的笑容:“有三個人闖過聚寶棋局,那還有一人是誰呢…?!”

  趙密開始懷疑自己了,這是肯定的,但卻也是沒辦法的。

  小壞王一邊向趙家門外走去,一邊在心里猛猛地分析道:“老子只要還在探查過去的真相,那早晚都會觸碰趙密的利益,從而被對方察覺,這是無法規避的。所以,我必須要加快調查節奏,盡快找到本源雙眼,而后直接完成差事,離開此秘境就行了。如果在這期間,這趙密真的對我動了殺心…那老子就只能含淚娶一下孫姑娘了…或者讓姑姑委屈一下,先假裝同意嫁給孫彌塵…!”

  他能有這種“荒唐”的想法,其實是一點也不奇怪的,因為只有四大族能對抗四大族。他除了說書人以外,是缺乏自保手段的。真到了步入絕境時,那也只能用大族力量去牽制趙密了。

  實在不行,去跟小胖賣個屁股,結個拜,這也是可行的。因為李家也絕對不弱,想辦法讓他們看到自己身上的價值,就也可令趙密忌憚三分。

  就這么辦了,一邊盡快查,一邊壓榨說書人,拿他當核彈用,最后實在不行了,就趕緊抱大腿。

  小壞王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心中有了方向后,這心態也就沉穩了,連往外走的步伐都變得自信了很多。

  他與管家一路走到了趙家的后門處,剛想離開時,就見到趙公子滿臉疲憊地走了回來。

  趙公子整個人就像是經歷無數次“出臺”一樣,眼眶卻黑,臉色蠟黃,連走路時的姿態都不像先前那般陽光了。

  很明顯,他已經被這三樁奇案徹底掏空了,整個人虛得一批。

  “見過趙兄。”任也熱情地與對方打了個招呼。

  “…哦,我都忘了你今日要來家里小坐了。”趙皓辰強行擠出一抹笑容,無奈道:“但今天我無法與你喝茶閑聊了。昨夜又發生了一樁大案,目前還毫無眉目,我正準備去向父親稟告…!”

  “唉,這村里隱藏的牛鬼蛇神,真的就應該斬盡殺絕,不然時不時地就會跳出來生事,令人心煩啊。”任也假模假式地替趙皓辰鳴了一句不平,而后才抱拳道:“趙兄你忙吧,我就先回去了…。”

  “好,這兩日閑下來之后,你我再小聚一番。”

  “嗯,告辭。”

  二人在門口簡單聊了兩句后,趙皓辰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內院。

  只不過,他今天沒有去悟道廬內見趙密,而是知會了管家一聲后,讓他去悟道廬叫父親,自己則是在家族議事堂等待。

  不多時,趙密背手走入了議室堂。

  深夜,亥時過半。

  受近期發生的三大案影響,這半個巡堂的夜巡人,此刻都還在加班。

  天字一號悟道院的桃林小院已經被徹底封鎖,除了巡堂的查案人員,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院內燈火通明,忙碌異常。

  趙皓辰是向父親匯報完案件進展后,才帶人重新來到桃林小院,并進行第二次的現場排查。

  院內,周桃之的尸身已經被抬走了,運往刑堂的殮房保管,所以今夜主要的工作內容,就是排查昨晚的大戰現場。

  不過說實話,這些親自參與排查的夜巡人,心里都對這二次摸排不抱任何希望,甚至感覺有些煩躁、不耐。這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桃林小院這個現場,昨夜已經查過一次了,過程也挺詳細的,所以今天非要再擼一遍,對他們而言這就是無用的重復工作。

  桃花落盡的桃林之中,一位較為年輕的夜巡人,彎腰蹲在地上仔細檢查著身下的寸寸土地,而后表情極為無語地叨叨著:“我就不明白了,這昨天都查過一次了,今天為什么又要再查一遍?!這案子破不了,我們就都得沒事兒找事兒干唄?”

  “你小點聲,這十天之內發生了三件大案,且到現在為止,依舊撲朔迷離,一點線索都沒有。”另外一人皺眉回應道:“咱趙公子也難啊,宗族堂給出了壓力,他現在…估計吃屎的心都有了。這不查怎么辦?難道要集體回家睡覺嗎?”

  “這話說得有理。你可以查不出來,但不可以什么都不做。”一位老人附和著點頭:“笨拙地重復,總比集體睡覺要看著更勤奮一些。”

  這群夜巡人被迫加班,且還看不到一丁點希望,所以說話都很好聽,把陰陽怪氣的情緒發泄到了極致。

  不遠處,正在勤奮工作的吳離,此刻聽到眾人的議論后,頓時挑眉訓斥道:“讓你們干什么就干什么,哪來的那么多屁話?!每月俸祿少給你們了?”

  “是是,吳大人說得對。要不怎么說,您能備受趙公子的寵愛呢…您多會來事兒啊,我們都得向您學習。”那位年輕的夜巡人也很客氣,臉上笑容燦爛地回道:“我也表個態,從今天開始,吳大人多久不回家,我就多久不回家!誰要是先扛不住了,誰的娘親是勾欄花魁!”

  這話回得太有勁了,讓吳離瞬間有些破防,他登時起身罵道:“小崽子,你才來幾天啊?!還他娘的敢跟我…!”

  “吳大人,蒜鳥,蒜鳥。他一個孩子,心智不成熟,你跟他較什么勁啊!”那位年長的老人立馬拉了一下,勸說道:“您是趙公子身邊的紅人,您多有度量啊…!”

  “滾,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吳離見對方拿話架著自己,頓時也沒好臉地回了一句。

  那老人也不以為意,只大聲吼道:“都好好排查,莫要嬉皮笑臉的…爾等謹記,這巡堂的恥辱,就是趙公子的恥辱;趙公子的恥辱,就是咱們所有人的恥辱。心里若頗感疲憊,就想想月底發放的俸祿,明白嗎!”

  “干!吳大人不回家,我們就都不回家!”那年輕人又喊了一句。

  “吳大人不回家,我們都不回家!”

  在老人和年輕小伙的鼓噪下,這桃林之中便響起了齊刷刷的回應之聲。

  吳離被調侃得面色通紅,且還被架在了勞模的位置,心里也頓感有些煩躁,但偏偏又無法反駁。

  這巡堂衙門之中,雖有論資排輩的潛規則在,但明面上卻只有一位正印的巡堂大人。也就是說,除了趙皓辰外,其他所有夜巡人全都是平級的。即便是每隊夜巡人的隊長,那也就是承擔個統籌和執行的工作,卻沒有具體的官職,也不掌握任何權力。所以…吳離雖是趙公子身邊的紅人,但大家該不鳥他,還是不鳥他。

  能進三大堂的人,那都是天賦極佳之輩,生性狂妄且好斗。再加上虛妄村尚武,一直講究個達者為尊,所以在這平級之下,你吳離也不過就是個剛入黑氣級沒多少年的選手,老跟我們裝個雞毛啊!

  堂內。

  趙皓辰已經來到現場一個多時辰了,他帶著兩個人,先把院內粗略地逛了一遍,而后又將周桃之的三間小房翻了個底兒朝天,但卻依舊什么線索都沒有找到。

  這三間小房內,除了茶案上有兩套茶具之外,就再無任何可以延伸的新線索了。

  “呼…!”

  趙皓辰站在內堂中,長長地出了口氣,而后才輕聲說道:“我銘狄姑姑被殺之前,曾有三人入院挑戰過聚寶棋局。而后,我們根據旁觀者的辨認,又抓到了其中兩位學院弟子,但他們卻都在下午大課結束后,就離開了悟道院…那這說明,真正入院挑戰聚寶棋局的那三個人,應該都是易了容的。”

  “尹家藥坊倒閉了,那這較為高級的易容丹,易容符應該是比較稀缺的…!”

  說到這里,趙皓辰扭頭看向了身邊的兩人,挑眉道:“要仔細查一查易容丹和易容符的來源。”

  “大人,這恐怕不好查。”一位貼身的夜巡人,微微搖頭回道:“尹家藥坊雖倒閉了,但還有李家藥坊存在。他們丹院每日販賣的丹藥、符箓,實在是太多了,若想調查,那就需要核實他們的賬目名冊。但這貿然調查李家,恐怕得有宗族堂出面。另外,這易容丹、易容符,都是修士常備之物,一般情況下,都會長期存有,并隨身佩戴。所以,這三個賊人用的易容丹、易容符,很可能都不是近期購買的…那這要查的話,究竟要以多長時間為一個范圍呢?又要以什么樣的人群,作為主要的調查對象呢?”

  趙皓辰沉思半晌:“常規的易容丹、符箓,就只能變幻成固定的模樣,而這三個人是偽裝成學院弟子后,才入院挑戰棋局的。這說明…他們用的易容丹是千人千面水準的,可臨時變換成任何人的樣貌。這種易容丹較為珍貴和稀缺,除了李家藥坊外,就只有城隍廟的黑市中才有流通…我們就查這兩個方向,李家那邊我來溝通。”

  “是!”屬下聞言,便也只能附和著點頭。

  “走,我們先回巡堂,仔細研究一下探查方向。”趙公子心里有了決定后,便轉身向門外走去,并高聲大喊道:“吳離,你帶人繼續留在小院內探查,務必要仔細,不能遺漏任何細節…!”

  喊聲飄蕩,久久回響在桃林小院內,但吳離卻沒有任何回應。

  “吳離,吳離人呢?!”趙公子見對方沒有答應,便又喊了一聲。

  “這兒呢!我在這兒呢!”

  吳離突然自桃林中起身,而后擺手吼道:“公子,公子你快過來,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

  “嗯?!”

  趙公子聞言一愣后,便立馬迎向了桃林小院:“你發現了什么?”

  周遭,不少剛剛陰陽過吳離的夜巡人,此刻聽到他大呼小叫后,便都邁步圍了過去。他們都想看看這個巡堂這邊的第一狗腿,究竟發現了什么線索。

  不多時,二十余位夜巡人,全都來到了三間小房門前的桃林區域,并見到吳離蹲在地上,眉飛色舞地捧著一塊石頭。

  趙公子邁步走到近前,彎腰問道:“這石頭有何異常?”

  “大人,大人…經過我不厭其煩,認真嚴謹,態度端正地仔細排查…!”吳離蹲在地上,眉飛色舞地瞧著趙皓辰,先是來了一大段形容詞。

  趙公子皺了皺眉頭,立即擺手回道:“行行行,我知道你很辛苦,快說,究竟發現了什么。”

  “您看!”

  吳離立馬把手中的碎石捧起,激動道:“看這里!”

  話音落,眾人便聚焦目光,仔細打量起了他手中的那塊普通碎石。

  從這石頭的顏色和質地來看,它應該是三間小房門前的臺階崩裂后,化作的一塊碎石,而后散射到林中的。它大概只有巴掌大小,且瞧著灰突突的,表面也盡是斷裂的痕跡。

  只不過,在石頭的左下方,卻有著一處明顯的血跡,約莫著有兩個指甲蓋大小,且血色鮮艷,也并未完全干涸。這明顯是修道者流出的鮮血,不然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肯定就已經風干成血痕血印了。

  趙皓辰看了一眼石頭上的血跡,登時雙眸發亮道:“你確定這不是…?”

  “絕對不是周桃之的血跡,或是您姑姑的。”吳離知道趙皓辰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趕忙搶先回答道:“我昨天檢驗過周桃之和您姑姑的尸身,對他們的個人氣息非常了解,只需稍稍感知便可認出…而這血液中散發的氣息較為陌生,且氣血之力十分羸弱…這明顯是一位低品境之人留下的血跡!”

  “大人,昨夜除了您姑姑和周桃之外,就只有三個易容后的賊人來過此間院落。這血跡必是他們留下的啊!”

  吳離激動到臉色蒼白,聲音都在顫抖:“我們只需找一位可通靈的大巫師,憑借血跡…就可引血通魂,并窺探到這血跡主人的樣貌!”

  旁邊,先前陰陽過吳離的那位年輕夜巡人,此刻見吳離眉飛色舞,神情激動,便忍不住潑了盆冷水道:“呵,誰說除了趙先生和周桃之外,就只有三個賊人進入過桃林小院?!要知道,昨夜趙先生在遭遇周桃之攻殺時,可是有數百位學院弟子以及長老一同來過此地的,并且還與周桃之發生了大戰。”

  “大戰中,這些人在此留下一些血跡,那也太正常不過了吧?!”

  吳離聞聽此言,便冷臉回道:“你懂個屁!昨夜與周桃之交手的那些人,都是學院的傳道先生和長老,個個修為通天,又怎會留下這氣血之力十分羸弱的血跡?!”

  一言出,那位年輕人便不再說話了。

  吳離捧著石頭,笑容燦爛:“屬下懇請公子,馬上請一位大巫師來此!”

  趙皓辰沉吟半晌,而后才開口道:“吳離,阮德狠,秦冥,張恒…你幾人拿著這石頭,與我一起速速返回巡堂。”

  “是!”

  被點名的七八位夜巡人,立馬喜上眉梢地回了一句。

  不多時,眾人拿著那塊碎石,便跟隨著趙皓辰向巡堂趕去。

  路上,吳離美滋滋的跟在趙公子身后,齜牙問道:“大人,您為何不叫大法師來桃林小院施法?那里是此血跡的墜落之處…在那里施法得到的結果會更為準確啊。”

  “小院人太多了,若查不到什么還好,但若是查到了些什么,則消息必然走漏。”趙皓辰回答得非常干脆:“除了你們外,我現在能信任的人太少了。”

  眾人一聽這話,心里都很溫暖,優越感也驟然升騰。

  院內,那位年輕的夜巡人,頗有些不忿地罵道:“老子連續查了兩天,毛都沒有查到,可吳離這條哈巴狗,只來了不到兩個時辰就找到了血跡。踏馬的…怎么好事兒都讓他攤上了?!”

  “你都說了,吳離是一條哈巴狗,是忠犬。這主人都心煩意亂了,那忠犬能不急嗎?他自然是要聞得很仔細啊…!”老人回了一句。

  “仔細個屁啊!我昨天也查過那里,為什么什么都沒看到?”

  “你就是走馬觀花地查,與人家忠犬的舍命相聞是有很大差別的。”

  “哈哈,也是!”

  脫離群眾的媚上狗腿,再次立了大功,這讓白干一天一夜的牛馬們,紛紛怒罵天道不公,恨得牙根都癢癢。

  一個時辰后,趙皓辰親自去法堂請了一位二百余歲的大巫師。

  巡堂,一間門窗緊閉,燈火幽暗的案房內。

  大巫師身著一件籠罩全身的黑色斗篷,臉上戴著陰邪的鬼臉面具,盤膝坐在高臺之上,手中捧著那塊沾染血液的碎石。

  在他身前,擺放著一個無面的木偶,約有兩掌高,身著色彩鮮艷的紙衣,體態僵硬,在昏暗的燈火映射下,瞧著就像是一只陪葬的小鬼,很驚悚,令人不寒而栗。

  此物被稱為無面偶,是通靈法師一脈常用的法寶。

  “勞煩魏真法師了。”趙皓辰非常禮貌地沖著對方行禮。

  “無事!”

  大巫師微微擺手,而后雙眸輕閉道:“老夫這便開始了。”

  “請!”

  趙皓辰讓開身位回道。

  大巫師左手舉托著沾染血跡的碎石,而后眉心蕩起一股黑氣,右手掐訣念道:“引血通靈,賦予無面,窺見神魂本真…醒來,醒來!”

  “翁!”

  念咒之聲幽幽響徹,大巫師眉心的黑氣更加濃郁,甚至連肉身都劇烈抖動了起來。

  “引血!”

  他右手凝聚劍指,對著石頭上的血跡輕輕跳動。

  “刷!”

  一滴尚未干涸的血跡,竟頃刻間在石頭上凝聚成血滴,輕盈地飛掠而起。

  “啪!”

  大巫師隔空彈動,那一滴血跡順入無面偶的眉心。

  “醒來,醒來…!”

  大巫師仔細感知著無面偶,頓感其內散發出一陣微弱的神魂氣息。

  “轟!”

  一股玄妙的氣息,徐徐在室內鋪開,那原本體態僵硬,也沒有被雕刻出面容的無面偶,此刻卻突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咔嚓…!”

  它竟輕輕地抬動雙臂,轉動脖頸,令身上的紙衣泛起了輕微的摩擦聲。

  周遭,趙公子帶著一群心腹,心臟怦怦怦地跳著,都表情萬分緊張地觀察著無面偶。

  大約三息之后,那無面偶的臉頰上,竟緩緩出現了五官,極具變化,慢慢浮現出了真容。

  眾人屏住呼吸,仔細觀察。

  “轟!”

  一股微弱的神魂氣息,自無面偶的木身中沖天而起,它的面容徹底定形。

  大巫師猛然睜開雙眼,聲音沙啞道:“就是他!”

  吳離等人立即定睛望去,而后便徹底愣在原地。

  “我的天,竟是他?!”

  “這不可能!”

  室內的眾人,望著無面偶的模樣,全都震驚不已,瞬間沸騰。

  趙皓辰也懵了很久后,才立馬沖著大巫師問道:“您引動他的血液通靈,窺見其神魂本真…這會不會令他有所察覺啊?”

  此章七千字,還1000.: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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