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克拉拉的身份
巫術原理課的期末考試是玄學抽卡？
盡管得到了老師的解釋，但是教室里還是分外熱鬧。爭論、無奈、質疑和不敢置信的聲音此起彼伏。
真是新穎的考核方式啊。臺下的羅素也十分驚嘆，但又覺得似乎非常符合邏輯。這讓他想起了夢境里的招生考試。
招生考試不會也是歐泊老師設計的吧？
“歐泊老師，抽卡和命運、因果論有關，這會不會過分偏向于星象與命理系的學生？”
有著柔順短發的女生七海舉手提問道，她胸前的黑鐵徽章上是一根插在泥土里的木樁，彰顯著她的專業。
歐泊教授笑笑答道：
“不必擔心，星象與命理系一年級的專業核心課，是‘預測學’，沒有影響命運的能力。
“況且你們還年輕，也不需要追求今年一定能晉升到二年級，大不了等明年的巫術原理課再說。”
白也有些不滿，向旁邊的狼蛛抱怨道“這算什么考試，太荒唐了”。不過，他還是舉手問道：
“可以透露一下具體是哪個抽卡游戲嗎？老師。”
歐泊搖搖手：
“我只會在期末考核快要開始的時候，才會公布游戲的名稱，以免有學生做針對性的提前準備。
“你們能做的，是在這個學年里，盡可能地增加自己的巫術原理知識，去發掘那些從古至今未曾變過的，從德魯伊教祭司到現代電子游戲玩家都在使用的，通用的巫術知識。”
中午放學了。
學生們開始散去，有人已經離開教室，有人還擠在教室內。教室里亂成了一鍋粥，四周滿是嘈雜的議論聲。
“羅素啊，這個期末考試題目對我這個非洲人簡直是末日啊！”賽百味穿過擁擠的人群，湊到了羅素身邊，貼著他的耳朵說起了自己的鬼點子：
“你看看，有沒有可能，提前找個辦法探聽到期末考核要用的抽卡手游的名字，然后下載下來。多墊墊保底，把水位湊到距離保底只剩下10發，這樣一發10連肯定能出金！”
羅素擺擺手：
“這樣應該算是作弊吧，我覺得沒有必要。而且我懷疑，老師不允許我們使用提前墊過池子的號。”
“誰知道啊，反正應該試一試…疑？羅素你要去哪？”賽百味還沒說完，就看到羅素匆匆地起身，甩開自己，穿過人群向歐泊老師走去。
“歐泊教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羅素走到了歐泊面前。
“怎么了？羅素同學？”歐泊還是一臉陽光和笑意。
“教授。”羅素壓低聲音，用指頭悄悄指向已經混在人群中的觸手怪。
“那個剛才坐在我前面，現在在人群中的克拉拉同學。它在我眼中是一團觸手和眼球的聚合物。”
歐泊嘴角的笑意散去，神色驟然嚴肅起來。
這是羅素第一次見到教授如此嚴肅。
歐泊用指尖在空氣中描繪了幾個玄奧的符號，周圍的嘈雜聲音似乎安靜了下來，似乎是用什么辦法隔絕了聲音。
他緊緊注視著羅素的眼睛，厲聲問道：
“現在周圍的人聽不到你我的說話內容。羅素，我再確認一遍，你確定你看到的克拉拉同學，不是人類，而是一只觸手怪物嗎？”
“我確定！”羅素肯定地回應。
“真是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歐泊的臉色難看了許多，微微發白。
如果有人此時注意了歐泊教授的臉色，恐怕會意識到，事態非常嚴重！
“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一旦其他學生知道自己身旁的女生其實是一個怪物，肯定會引起大面積的恐慌，會讓事態往非常糟糕的方向發展。你明白嗎，羅素？”歐泊交代道。
“沒問題，教授！我不會說出去的。”羅素做出承諾。
他又問歐泊教授：“請問教授，您知道，那個被大家叫做克拉拉的觸手怪，到底是什么生物嗎？”
“舊日支配者。”歐泊靜靜地吐出了這個古老的詞匯。
“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小說里編的那些？”羅素眉頭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