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兵殺來了!契丹兵殺來了!”耶無害突然被帳外急促雜亂的叫囂聲驚醒,他急忙提劍在手,沖出營帳,始才發覺天剛朦朦發亮。但是,他已望見契丹的步兵、騎兵已沖進中原野戰軍的營寨,正開始著短兵相接。他疾速飛身上馬,揮令所部將校兵勇奮勇沖殺向敵軍。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耶無害已顧不得那么多了,他只希望自己一馬當先激勵所部奮勇殺敵,哪怕是戰到最后一兵一卒,也要與契丹侵略兵血戰到底!
殘酷、野蠻的戰爭殺戮已是血光沖天、殺聲震天,沙灘紅遍!戰場已是殺場,橫尸遍地,狼籍一片,哪還有什么安營扎寨的影子?
“哈哈哈!丞相有令,讓我們繼續西進!”只見金盔鐵甲的長槍將大喝一聲,率領鐵蹄風塵踏向這片尸體遍橫的戰場。
這正所謂“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樂哉樂哉!”一切的一切,就要象大醉俠一樣去笑傲江湖,去笑看風云,一壺濁酒喜相適,古今多少事,盡付笑談中…
趙王容自來謁晉王于趙州,大犒將士,自是其養子德明將三十七都常從晉王征討。德明本姓張,名文禮,燕人也。壬午,(二十七日),晉王從趙州出發,回歸晉陽,留周德威等領三千人防守趙州。
歷史往事,雖說是發生過的現實,雖說是存在人類的記憶之中,雖說是記錄于字里行間,但依舊是如煙如夢,還能會讓它們重返現實中來嗎?這不會是在做夢吧?
茫茫宇宙,無限神秘;小小環球,無數英靈。永恒與短暫,人人可見。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只急朝夕。
亂世英魂,魂魂勾魂,最終就這樣落得個全軍覆沒,荒尸亂野,有誰來收?
大唐貶官仙州別駕王翰所作《涼州詞》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一時之間,萬道鐵蹄踏過“三貓”耶無害那麻木的身軀和手背,讓他朦朦朧朧地飄蕩向了另一個極樂世界。飛蹄而過的戰場,塵煙一片,再也無從尋找到耶無害的尸首…
沙漠里,遍地尸橫,亂不可收!戰火銷煙彌漫,眼前一陣風,慢慢地吹來,吹來血腥一片。多少熱血男兒,多少名臣武將,就此付之一炬,全軍覆滅!
一切,都是死一般的沉靜。
突然,倒在血泊亂尸之中的大帥耶無害望見一片大隊人馬如煙而至。一名金盔金甲的長槍將一馬當先,勒馬停于這片剛剛停息的戰場之前。雖然此人近在咫尺,但是,“無極侍衛”耶無害那朦朧、疲憊的雙眼已望不清他是誰?他只感覺,這人像是傳說已經陣亡的副帥楊能。緊接著,他的眼前是一片赤、橙、黃、綠、青、藍、紫直至黑暗與白光一片…
青山處處理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尸還?
讓我們重新回到《資治通鑒》,書接上文,“庚午,十五日,梁帝率領親軍屯扎在白司馬阪用以防備周德威的大軍。”w8.RG
盧龍、義昌節度使兼中書令燕王守光既克滄州,自謂得天助,淫穢謔滋基。每刑人,必置諸鐵籠,以火逼之;又為鐵刷刷人面。聞梁兵敗于柏鄉,使人謂趙王容及王處直曰:“聞二鎮又晉王破梁兵,舉軍南下,仆亦有精騎三萬,欲自將之為諸公啟行。然四鎮連兵,必有盟主,仆若至彼,何以處之?”容患之,遣使告于晉王,晉王笑曰:“趙人告急,守光不能出一卒以救之;及吾成功,乃復欲以兵威離間二鎮,愚莫甚焉!”諸將曰:“云、代與燕接境,彼若擾我城戍,動搖人情,吾千里出征,緩急難應,此亦腹心之患也。不若先取守光,然后可以轉意南討。”王曰:“善!”會楊師厚自磁、相引兵救邢、魏,壬申,十七日,晉解圍去;師厚追之,逾漳水而還,邢州圍亦解。師厚留屯魏州。
不知激戰了多久,雙方的人馬都漸漸臥倒在沙場之上。直至最后,戰場上已空無一人,所見到的無非都是一場血戰所遺留下來的痕跡——血腥彌漫,煙塵一片,戰旗殘卷,冷風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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