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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6:敗戰計第三十六計走 全師避敵。左次無咎,未失常也。
“這辭意是說,全軍退卻,避強待機。這種以退為進的指揮方法,是符合正常的用兵法則的。
這是三十六計的最后一計,俗語說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究竟‘走’是不是上計?有兩種解釋:一是‘八寶’出奇,計窮力盡的時候,一旦能夠逃出敵人的包圍圈,正所謂死里逃生、虎口脫險,其歡喜心情,真莫可言喻,故稱之為上計;一是相反語,是那些戰場敗兵的一種精神勝利法。走者跑也,有被動主動之分,被動是迫于無奈,主動是缺乏信心。被迫逃亡,并非怯懦表現;主動退卻,也非英雄末路。這里所指的走,是因環境已處于不利,設法轉往別地另起爐灶、謀東山再起之意。無論哪一種戰斗,不管是文是武,誰都沒有‘常勝’把握,在戰斗過程中的小勝小敗,若隱若晦狀態,瞬息萬變,不機警不能應付,不變通無以達權,蓋所爭取的并非暫時得失,而是最后勝利,最后勝利屬于堅持到最后五分鐘的人。
所以,‘不走’并非英雄,‘走’也非懦夫。走有很多種方式:有‘棄甲曳兵而走’者,有‘有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有‘道不行,乘桴于海’者,雖走的動機不同,但避禍與受迫害的心情則一樣,這樣的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會那么從容輕松。逃亡偷渡的固不必說,就是孔子去魯,老子出關,也會弄得‘惶惶然棲棲然’呢!
‘走’也有兩種意義:有一走了之的;有一走更不得了的,這要數劉邦的‘鴻門宴’之走。再像范蠡,他輔助越王勾踐,苦身戳力,滅吳興越,尊為上將軍,但他卻認為‘狡兔死,走狗烹,敵國滅,謀臣亡,越王為人,長頸鳥喙,忍辱妒功,可以共患難,不可以共安樂。’遂毅然棄富貴抬敝屣,置孥妻于不顧,悄悄地逃入三江五湖,歸隱而去,茍全性命于盛世,不求聞達于諸侯。這樣一走,便一了百了。
再說一個一走不得了的人物,那就是伍子胥。他因父兄慘被楚平王殺害,只身逃亡,偷渡韶關,乞食吳市,歷盡艱難險阻,千苦萬辛,卒見用于吳王闔閭,興兵伐楚,九戰而陷郢都,毀其宗廟,掘平王之冢,鞭撻其尸,報父兄之仇,這就是一走而不得了的例子。
大抵‘走’是不得已的事,被迫而走,便有深仇大恨,起碼會咬牙切齒。一去不回猶自可,若‘浪子’回頭來,那就血淚橫飛了。這是人之常情,也是理固如此。中國人的‘跑勁’歷來聞名于世,從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恐怕將來還會是這樣。歷史上的公主蒙塵,王孫落難,已司空見慣;老百姓的東逃西走生活,更是與生俱來。年荒則跑諸四方。世亂則鋌而走險,官來奔走駭汗,兵到亡魂喪膽,賊至狼奔豕突,俗語有說:‘賊來如篦,兵來如如梳,官來如剃。’試問在這三重威力之下,沒有一套跑的本領怎行?此也可見三十六計中,為什么‘走’為‘上計’的原因。
說起來,‘走’才是最基本的計策。堂堂三十六計,計計用走,可保萬無一失!不過,話又得說回來,究竟‘走’算不算是一種計呢?照道理看,凡要決定對付一件事的時候,只有兩個原則:干或不干,亦即走或不走。要干自然要用計,不干也得想法脫身。可知‘走’原是一個大前提,本身不是一套謀略。譬如:伍子胥偷渡逃亡,用的是‘金蟬脫殼’之計;劉邦脫險滎陽和白登城,用的也是‘金蟬脫殼’和‘美人計’。孫臏孔明的退兵,用的是‘虛張聲勢’之計,甚至歷史上的大老千徐福,想逃脫秦始皇的控制,便使用童男童女去海外求仙的‘無中生有’之計。
這樣的例子實在太多了,在被控制得愈緊的時候,其‘走’的花樣也愈見精彩。花樣,其實就是計謀。為了明白這種關系,只可談談‘走’與‘不走’、利或害的關鍵問題,你自然從中領悟。有這么一句經驗之談:‘應走不走,反受掣肘;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是說在事態嚴重,該走而不走,應當機立斷而不決的必會招致更大的麻煩與危險。在激烈的戰斗中,誰都想摧毀敵人,或‘擒賊擒王’地把敵方首領置于控制之下,或傷害,或軟禁。雖不置于死地,也折磨個半死不活,或改造成一個軟性動物。在這種情況之下,意志薄弱的自不必說,剛勇的必想辦法逃脫。因此,有化裝潛逃的,有借故遠走的,有奪關斬將而逃的。
所以,‘走’的方法千變萬化,大致又可分為兩大類:一是‘文走’,二是‘武走’。歷史上‘文走’的例子很多,多半用‘瞞天過海’、‘金蟬脫殼’等計。如孫臏詐癲脫禍,一走了不得;伍員化裝偷渡,一走又了不得;孔嘗偷過函谷關;呂不韋巧計歸異人。‘走’得最多的莫如劉邦,他脫險于鴻門宴上,被困滎陽,逃出白登城,都憑張良、陳平擺的走計。但他們兩人都是長跑健將,深懂‘走’計之妙,所以他兩人屢次冒險逃亡,還教導別人如何逃跑,如唆使韓信歸漢,悲歌散楚兵,設計安劉,張良自己還要避禍而上山尋道。這些都不失‘文走’之類。‘武走’是要經過一番劇烈血斗的。最著名的是關公‘過五關斬六將’,春秋時重耳逃離晉國,唐明皇避難入蜀川。此中走的最頻、最兇的要算曹操,他自行刺董卓未遂而逃亡開始,一生的際遇,都是一樣奔奔跑跑,可借那位矮子張松罵他的話作證:‘丞相驅兵到處,戰必勝,攻必克,松亦素知,昔日濮陽戰呂布之時,宛城戰張秀之日,赤壁遇周郎,華容逢關羽,割須棄袍于潼關,奪船避箭于渭水,此皆無敵于天下也。’這當面的嘲笑,痛快淋漓,也可見曹操的跑術如何了。
從這里看來,‘走’這一計,并不是懦弱的所為,‘走’得越多越危險的,往往成就的事業越大,這就是‘多難興邦’的意思,當‘走’的經驗越積越多的時候,應付逆境就容易。問題在于能跑得脫,不是‘逃跑不成身先死’。
‘走’的好處既是這樣,但‘不走’的壞處又怎樣呢?關鍵何在?例子也不少。如:文種不聽范蠡的勸告,貪戀祿位,卒被勾踐賜死;韓信功成不退,遭未央宮之禍。大抵在富貴場中,肯定的都屬急流勇退,提得起、放得下的胸懷寬闊的人物;賴死不走的全是貪婪之輩,舍不得地位享受,甚至刀鋸加頸時還自我吹噓,那只有死路一條了。江湖綠林好漢最愛逞能說:‘大丈夫既然被執,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何必多言?’這就是不會‘走’的死腦筋一個!奸雄曹操也說過:‘孤一旦去位,不知幾人為王,幾人為帝,不得慕虛名,避實福。’嘴上說的是多么漂亮,但骨子里他卻打算‘其為周文王乎?’居然更示要兒子‘稱孤道寡’,肯定不走了。
有很多參考價值的故事,正說明‘走或不走’的抉擇。晉獻公的宮廷慘變時,太子夷吾不走即受害,其弟重耳逃亡就成霸業。楚平王殺伍奢,想斬草除根,長子伍尚不走就遇害,伍子胥走了便能滅楚復仇。以皇帝來說,唐明皇倉皇(惶)逃四川,就因一走才牟復興。由此可見,走與不走,要全看環境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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