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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雪姬?你和當年,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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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一群重生者面面相覷,受到這個消息沖擊的同時。

  另外一處,屬于雪姬的院落內。

  一名四圣教女弟子,同樣急匆匆沿著回廊,敲開房門,動作拘謹地朝屋內“對峙”的雪姬與老嫗福了一禮。

  老嫗笑了笑,朝雪姬道:

  “看來那邊已經有消息。如何?可是那彩戲師最為出色?”

  女弟子遲疑了下,說道:

  “彩戲師的確鬧了一陣,當眾挑釁打壓了其余教眾,聲稱要爭奪圣女夫婿的位置,但…”

  老嫗臉上帶笑:“但什么?”

  “但出了一點意外。”接著,女弟子也將發生的經過轉述了一番,老嫗明顯愣了下,在腦海中檢索“書家傳人”四個字,卻并無收獲。

  她遲疑了下,詢問道:“那讀書人容貌如何?”

  女弟子想了想,中肯地回答道:

  “中人之姿。”

  意思是樣貌一般。但老嫗明顯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畢竟在一群丑八怪里,正常人已經算英俊了。

  但此刻也不好表露,只好略有酸澀道:

  “圣女可聽著了么?那么多男子為你大打出手呢。”

  雪姬置若罔聞,似乎在她眼中,無論是彩戲師,還是書家傳人,都沒有任何區別。

  宴會上發生的沖突,很快在島嶼上不脛而走。

  座次之戰尚未開啟,季平安與彩戲師,便成為了島上所有人的焦點。

  宴會毫無波瀾地結束后,當季平安五人返回住處,關上房門。

  書童黃賀掌燈完畢,紅暖的燈光擴散開,照亮眾人的臉,俞漁才卸下偽裝,神氣活現地叉腰準備開口。

  季平安卻冷靜地打斷,拿出符箓:“謹言。”

  俞漁撅了噘嘴,但還是選擇用符箓傳音:

  “你今天這樣出風頭,可不像你性格。”

  沐夭夭小雞啄米似地點頭,附和道:

  “那老道士一肚子壞水,禍水東引,我們這樣是不是遂了他的意?”

  小吃貨一臉不爽,有種被利用了的郁悶。

  方世杰沒有爬出書箱,臉上保持著蒙娜麗莎微笑,看向季平安:

  “伱是有主意了吧。”

  終歸是老戰友最了解自己…季平安笑了笑,說:

  “我的確是故意的。你們注意到沒有,潛蛟島主后面到來的時機就很妙,若是我沒料錯,彩戲師的挑釁,本就是其放任的,目的就是孤立彩戲師…”

  他條分縷析,將島主的思路剖析完畢。

  俞漁是不擅權謀,耍心機的,聞言恍然大悟:

  “所以,那個島主刻意卡點抵達,和稀泥,隱隱打壓彩戲師,都是故意的?”

  黃賀也補充道:

  “所以,公子你在沖突爆發前,就想到了這一層,篤定島主會出面,所以才不擔心激怒彩戲師?但目的呢?我們為何要這般高調?”

  缺乏敵后工作經驗的博士,本能地認為,在敵方地盤應低調。

  方世杰忽然笑了笑,說道:

  “因為他想爭一爭圣女夫婿的位置,對不對?”

  神皇一副,你丫別裝了的表情。

  俞漁等人明顯愣了下,求證般看向季平安。

  后者笑了笑,并未否認:

  “我的確有這個打算。”

  俞漁一下急了:

  “你忘了此行的任務了嗎?”

  季平安一臉正色:

  “當然沒忘,我們既要尋求機會破壞此番集會,又要獲得更多情報。但在此前,我始終未曾想好如何做,可現在有了個想法。

  很明顯,那魔女雪姬與四圣教存在矛盾,且屬于可爭取的對象,那么只要我能選為夫婿,就要機會接近魔女,對其進行策反,倘若成功,非但可以掌握四圣教內情報,更可能收獲新的盟友,屆時,尋找機會破壞集會,也就不難了。”

  俞漁噎住,想不出反駁的話語來。

  沐夭夭與黃賀也一臉佩服,后者擔憂道:

  “公子此計甚妙,但豈非以身涉險,倘若那魔女無法策反,豈不是…”

  季平安淡淡道:

  “我掌握蠱蟲,就算發生意外,也可以應對。或者,你們有更好的方案?”

  幾人面面相覷。

  唯獨神皇心中嘖嘖稱奇,心說:不愧是你!

  去見老相好都能扯大旗,說的這般正義凜然,仿佛為此獻身一般,呸…著實湊不要臉。

  季平安表情平淡:“既如此,那就定了。”

  俞漁鼓了鼓腮,精致小臉上滿是糾結,哼哼道:

  “說的好像你想當夫婿,就能選上一樣。”

  季平安笑了笑,說道:

  “放心吧,若我猜測不錯,那大澤派掌門非但不會阻攔,甚至會助推我奪魁。”

  幾人表情懷疑,正要詢問細節,忽然聽到竹樓外腳步聲靠近,然后是叩門聲。

  黃賀站起身,拉開門栓,就看到提著紫色魂燈,身旁跟著兩名女童的目盲老道笑瞇瞇杵在門外,慚愧道:

  “諸位走得太急,貧道只好冒昧上門致歉。”

  接著,老道士嘴里便是一串難懂的話,諸如:

  我并非有意,實乃巧合、未曾料到那人猿會出手、當時本欲出手抵擋,不想慢了一拍,給方世杰提前出手云云…

  眾人又好氣又好笑,彼此心知肚明,卻舔著臉來道歉,但也不便追究,只好笑著說無妨、誤會,竹樓里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道長可知之后排座次,具體如何安排?圣女選夫,又有何特殊么?”末了,季平安開口詢問。

  目盲老道面露驚訝:

  “公子當真要做夫婿?不是與彩戲師置氣?”

  季平安維持著孤高人設,倨傲一笑: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目盲老道深深看了他一眼,解釋道:

  “排座次會由島主抽簽,將參與者按境界劃分,匹配,捉對廝殺,最終勝者便是夫婿了,會由圣教安排大婚,圓房。之后才是祭祀典禮,優勝者接受法陣灌頂,短時間提升修為,獲贈魔功,不過這里具體細節如何,貧道就不清楚了。”

  先圓房…后祭祀…時間來得及,季平安輕輕頷首。

  心想:

  那接下來的目標,就只是打廢那個彩戲師了。

  島上。

  宴席結束后,潛蛟島主率領一眾弟子,返回住處。

  沒有去理會尸巫等人,他徑直來到書房,就看到同樣身穿墨綠絲綢袍服,腰帶上懸著一塊水藍玉佩,與其容貌酷似,約莫三十余歲模樣的“少掌門”等在屋中。

  “父親,”少掌門眼睛一亮,起身迎接,急聲道:

  “聽聞宴席上出了亂子?”

  綠袍島主抬眼瞥了這不成器的兒子一眼,抬起屁股坐在大椅上,“恩”了一聲,才道:

  “彩戲師與一名書家傳人險些動手,為父壓了下來。”

  少掌門是個輕浮的性格,手中捏著折扇,憤憤道:

  “這些散修,端的無禮,在我大澤派地盤上還敢不守規矩。”

  島主淡淡道:

  “這些話,私下說說就好,在外人前,還是要說圣教地盤。”

  少掌門有些不甘,憤懣道:

  “父親當真對那四圣教主俯首稱臣么。”

  島主聞言,沉默了下,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搖頭嘆道:

  “四圣教主雖強,但并不足以令為父屈膝,所謂蠱蟲,也非關鍵。只是當今亂世已至,古代強者紛紛回歸,我已有預感,我大澤派若繼續偏安一隅,最后只怕難逃大劫,唯有尋一株大樹依靠,才是正途。”

  少掌門皺眉道:

  “可那魔教值得依靠么?這可是搭進去身家性命的事情,大周朝廷,國教,御獸宗,哪一個不比一群藏頭露尾的余孽強?”

  他對父親的決定,很不理解。

  島主恨鐵不成鋼地搖頭,解釋道:

  “豈不聞,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你說的這幾個,哪一個真缺我大澤派這點家底?投效過去,也不被重視,一旦危機來臨,免不得被推出去做炮灰。而四圣教方興,此時投入,才是好時機。況且,四圣教并不像你想象中那般簡單,我懷疑,四圣教主背后,還有一個人。”

  少掌門一怔:“您是說…”

  島主緩緩點頭,表情嚴肅:

  “我懷疑,四圣教祭祀的那名千年前的強者,所謂的‘圣師’,或者稱之為,魔道祖師的…同樣已經回歸。”

  少掌門呼吸一窒。

  島主卻擺手,不再多提此事,轉而說道:

  “你來的正好,稍后你去聯絡下圣教在越州的護法,查一查這個書家傳人,核實下他的身份。”

  四圣教內部,同樣有彼此聯絡的方法。

  不過跨越州府,雖有術法相助,但最快也要幾日才能有回復。

  少掌門奇怪道:“父親難到覺得此人有問題么?”

  島主搖頭:

  “我感應過,對方體內的確皆種有蠱蟲,這是做不得假的。但此人既要與彩戲師爭鋒,之后必會入瀾州教會內,為父總得了解詳細一些,也要與拉其入教的人說一聲,否則如何重用?”

  少掌門驚訝道:

  “父親認為,他有能力壓制彩戲師?”

  島主淡淡道:

  “還說不好,但二人只怕在伯仲之間,對了,稍后你去安排抽簽,記得將二人單獨拎出來,丟到最后去打,若是他能勝,為父不介意推他一把,但若是個草包,便算了。”

  少掌門腦海中靈光一閃,心領神會道:

  “父親是覺得,那彩戲師過于跋扈囂張,且性格惡劣,一旦被灌頂提拔,難免要與父親爭權。而那個書生,來自外地,在瀾州根基不深,更好掌控,為我們所用?”

  島主終于稍加贊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

  “這廟堂上,最講究制衡之術,教內亦然。若任那彩戲師做大,終歸不好,有個人制衡他,方為正道。”

  少掌門一臉惋惜:

  “只可惜了那雪姬美人,生的倒是天姿國色,竟要淪落到給這二人爭搶,若是…”

  島主冷哼一聲,威嚴道:

  “那女人不是你能碰的,真以為成為夫婿是什么好事?想女人有的是,你若拎不清,我不介意幫你想清楚。”

  少掌門悚然一驚,大氣不敢喘:“兒子錯了!”

  “滾吧。”

  等后者狼狽跑出書房,年紀老邁,卻城府頗深的老島主閉上眼睛,莫名覺得有些不安。

  接下來兩天,島上的氣氛日趨緊張。

  陸續還有零星的教徒上島,但所有人的視線,卻都落在以彩戲師與季平安為首的寥寥幾人身上。

  “人猿”傷勢頗深,大澤派救治后,告知需靜心休養月余,才能出力。

  這無疑令彩戲師愈發憤怒。

  而季平安五人,則好似沒事人一般,整日推開竹樓窗子,倚風讀書,紅袖添香,好不快哉。

  排座次之戰臨近,空氣中火藥味愈發濃郁。

  很多人雖沒機會娶到“圣女”,但教會內部空出的舵主、堂主、執事等席位,同樣值得他們廝殺爭奪。

  至于圣女,則始終沒有露面,反而吊足了人的胃口。

  終于,這一日,抽簽結果公布,座次之戰正式開始,起初進行的是一些養氣境界的爭斗。

  然后,才是破九。可令人們失望的是,彩戲師與季平安,竟然都被詭異地“輪空”了。

  “黑幕!絕對有黑幕!哪有輪空兩個人的說法?”比斗的間隙里,有教徒怒罵。

  “呵,你應該慶幸,那兩人若下場,你愿意遇到?島主必然是看出二人修為都高,所以與其讓他們加入,以強打弱,不如留到后面捉對廝殺。”有人反駁。

  可無論贊,還是罵,兩名當事人都未受到影響。

  竹樓內。

  黃賀推開房間門,看向坐在窗邊,捧卷閱讀的季平安,說道:

  “外頭有許多的議論聲,猜測明日破九境界開始比斗,您會不會下場。”

  天光晦暗,煙雨朦朧,季平安手捧書卷,頭也不抬:

  “知道了。”

  “…”黃賀啞口無言,拱手轉身退去。

  “知道了?那是啥意思?他就一點都不在意?篤定那個島主會保他一路輪空?”俞漁抱著胳膊吐槽。

  然而第二天,季平安和彩戲師果然繼續輪空。

  二人也都沒有離開房間一步,區別在于,彩戲師在全力閉關修行,備戰。

  季平安卻完全沒有修行,只是睡覺,看書,賞雨。

  終于,隨著一場場戰斗塵埃落定,這場座次之戰終于到了最后階段。

  不出預料,目盲老道、毒龍居士、黃巾力士以及桃花庵女尼四方晉級。

  時間,也來到了決出魁首,即:圣女選夫的最后階段。

  清晨。

  島嶼深處,一座院落中。

  當灰衣老嫗再次走入院子,看向呆呆如木偶一般,望著窗外山色的雪姬時,開口道:

  “圣女,今天是決出你夫君的日子,你必須要出面了。”

  雪姬一動不動,仿佛沒聽見。

  老嫗嘆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您聽著呢,也不愿意,可這事終歸避不開。其實那幾名強者,都是一等一的才俊,配給你那才叫天造地設,何必賭氣呢?去看一看,沒準一眼就相中了呢?”

  雪姬耳廓終于動了動,聲音沙啞,莫得感情:

  “我不去。”

  這句話,她說了許多次,然而這一次,老嫗卻沒有再依她。

  而是默默取出一只布玩偶。

  這玩偶表面被一層淡金色的血浸透,透著一股黃金蠱蟲特有的氣息。

  “這次,可由不得您了。”老嫗說著,抬手擺弄起那只布偶。

  雪姬的身軀驀然一僵,她竭力掙扎,但還是絕望地看到,自己木然地站起身,抬手撫平了長裙的褶皺。

  然后擺出端莊的儀態,邁開步子,一步步跟在老嫗的身后,離開院子,朝島嶼中央的一處空地走去。

  她在意識中不斷試圖停下,可渾身上下,卻只有眼睛能動。

  其余每一根骨,每一寸肉,都在蠱蟲的操控下,成為了傀儡一般。

  只能徒勞而絕望地,看到視野一寸寸往前推,她離開了小院,沿著石板路前行,前方出現了一片人海。

  那是選夫的擂臺,搭建在大澤派的演武場上,周圍有大群大澤派弟子,四圣教成員聚集,人數也有數百。

  “圣女到!”

  伴隨一聲喊,刷——

  無數道視線匯集而來。

  擂臺下方,數日來第一次出關的彩戲師扭頭,清晰看到了一名款款走來,身披玄色紗質長裙,烏黑長發盤起,冷艷出塵的絕色女子。

  其露在外的肌膚是那樣白,如同隆冬時節飄落的雪。

  她藏在長袍下的身段婀娜多姿,雖動作“端莊”,卻令目睹的人腦海中莫名浮現出“妖精”兩個形容詞。

  魔教妖女!雪姬!

  “嘩——”

  剎那間,現場大群男性教徒饞涎欲滴,捶胸頓足,未曾想到圣教的“圣女”,竟真如傳言中一般美色,只恨自己修為不夠,無法參與爭奪。

  而彩戲師、毒龍居士等人,卻摩拳擦掌,志在必得。

  “圣女請看,這幾位便是您的未來夫婿。”

  老嫗將雪姬領到擂臺旁,一座閣樓上,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晰俯瞰下方。

  雪姬目光落在那或丑陋、或滿身毒瘡、或身材非人,或眼瞎蒼老的“夫婿”們身上,只覺眼前一黑,頭暈目眩。

  眼前再次浮現出碧瞳烏鴉充滿戾氣的模樣,耳畔回蕩它的話語:

  “你不是說本教主不如大周國師嗎,心中還惦記著他嗎?可笑,一個外人眼中的魔教妖女,竟還是個癡情種子。也好,那就將你賞賜給底下教眾,你看可好?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打上圣教的烙印!”

  報復!

  這是來自四圣教主,跨越數百年的報復!

  雪姬臉色煞白,目光絕望而悲哀地在人群中掃過,然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沒有人能來救她了。

  一聲銅鑼響,大澤派弟子掀開今日的抽簽結果。

  彩戲師終于被安排出場,將迎敵“目盲老道、毒龍居士、黃巾力士,以及女尼姑”四方中,決出的獲勝者。

  來自越州的書生,依舊輪空。

  意味著直奔決賽,人群中的黃賀心想,又讓公子算準了,潛蛟島主果然推了他一把。

  “公子呢?”

  黃賀扭頭,望向遠離擂臺的竹樓。

  依稀能看到,竹樓二層,敞開的窗內,坐在椅子里捧卷閱讀的季平安,終于合上了書卷。

  視線穿過依稀的煙雨,落在閣樓上端坐的雪姬身上。

  輕聲呢喃:“你和當年…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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