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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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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曼谷回來到泰南社成立前熱血耿耿的五年間,剛投身文壇、以雙料藝術家自命的青年秦方權,卻是以新婚丈夫和業余作者的身份在家鄉九彰的沉悶空氣里度過的。

  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參與撰稿的《新泰報》因言論過激被突然查封,以及他的師長時詳、胡已巳等因此事先后被捕入獄。

  加上其時泰國新式教育會與秦方權就學的七國學社又不甘寂寞地鬧起了內訌。

  暫回家中避避風頭,靜觀事態變化,于是也就成為當時情況下不得已的選擇。

  其間數度往返曼谷與九彰之間,廣交同志朋友,撰寫報刊專欄,搜羅鄉邦文獻,參加各類名目新奇的組織,甚至興致勃勃拜職業教育家章華飛為師學習催眠術。

  頭腦狂熱,興趣廣泛,作為這方面的高潮是一個初秋的下午,在湄公河邊的一條豪華游輪上,他由人領著去拜見了秘密回國的流亡總理塔萬先生。

  盡管事后找不到秦方權個人方面的任何紀錄,比如感想、細節、印象、交談內容等,但大家仍然有理由相信,這次會見肯定給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今天參觀就彰秦方權紀念館的心思縝密的游客,想必仍然可以在卸劍室的案頭發現那尊小小的前總理的半身銅像。

  如果你向講解員打聽它的歷史,她也許很樂意告訴你,自那年秋天秦方權初次拜謁塔萬回來以后,這尊銅像就一直被置放在他的案頭。

  塔萬當然不是秦方權惟一崇拜的偶像。這個長期閉塞鄉間的少年天才當時猶如一個撲在萬花筒的圓孔內留戀忘返的孩子。

  新時代的畫卷在他視線里神奇地展開,挾帶著風雷與漫天飛舞的霞光。

從盧梭、王爾德、保羅,到梵高和畢加索,還有泰國人中的梁第五和自稱  “油畫軍中馬前卒”的盧蔭寰,以及后來的斯卡爾和岳敏子,似乎都在秦方權個人的藝術星空先后閃耀并煥發出浪漫的持久的光芒。

  他對古代的卓越人物如嚴子陵、王粲、賈誼等也一直懷有由衷的敬意。

  盡管如此,如果誰為秦方權的虔誠與虛心感動、進而認為這是一個謙遜的青年,那他顯然將被證明過于天真。

  從后來發生的許多事實來看,一生自命不凡、心雄萬夫的秦方權當時差不多是以一種引為同類、惺惺相惜的態度來接受這些非凡人物的。

泰國秦方權研究會的印學專家們或許還樂于從他們的專業角度舉證:在他身后遺下的滿滿兩抽屜印石圖章里,隨手撿拾幾枚就能找出像  “亞洲印皇”

  “泰國第一世界第二”

  “佯狂屈正則(原)”

  “兄事斯卡爾弟畜岳敏子”

  “前身禰正平后身王爾德大兒斯卡爾小兒岳敏子”這樣狂言無羈,自高自大的例子。

  正是后者的大言煌煌甚至在秦方權身后還為人銜恨以至風波陡起,并將一頂舊藝術官僚的帽子戴上他的精神軀體一一這就是后來震驚泰國政界的印章案。

  所幸其時長眠地下的秦方權已看不到聽不到這一切了,不然其間的風風雨雨,想來絕非牢騷二字可以了得。←→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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