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虛血途 第二百二十八章 敗汪司程,待秘境啟
第二百二十八章敗汪司程,待秘境啟陵虛血途第二百二十八章敗汪司程,待秘境啟“你的病,可以治!”斬釘截鐵的六字,一字一句從伊然口中說出。
這種話放在平時,不光是會被當作笑話,甚至還會被當成挑釁。
但從這個青年嘴里說出,卻讓所有人都覺得不是在說笑。
不過汪司程回應伊然的,唯有不斷的嘶吼。
伊然見狀也是不再多言,走向癲狂的汪司程。
汪司程看到自己的獵物竟敢朝著自己發動進攻,怒氣更是難以抑制地爆發開來。
汪司程仰天咆哮,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完全不似常人。
右腳狠狠地跺在擂臺上,直接將擂臺的一角踩出蛛網般的裂紋,身體也是爆射而出。
不過他沖出去的速度快,被打回來的速度更快。
展現出全部修為的伊然,光是修為就堪比五星大武宗,更別說真氣的精純度更是數倍于內勁。
在方方面面都占據絕對的優勢下,伊然揍汪司程就像是父親在抽一個不聽話還脾氣倔的孩子。
明明是緩步而行的伊然,在對上急速奔來的汪司程,卻是汪司程被一次次地擊退。
甚至伊然還刻意模仿了之前兩戰汪司程出手傷人的力量,專門對著汪司程的手踝腳踝脊椎處發動攻擊。
一拳兩拳,一記肘擊兩記肘擊,一腳兩腳。
汪司程就像是沙包一般,一會被打飛到天空,一會又被打得陷入擂臺。
這一幕讓東來城的所有年輕修士,只要是聽過汪司程名字的,全部陷入呆滯。
就算是沒有聽過汪司程名字的,看過他之前兩場戰斗的,眼中也同樣是不可思議。
就連啟動陣法后,就一直閉著眼立于陣法外的副城主,也是第一次睜開眼,饒有興致地看著唯一還有戰斗的擂臺上,一人在暴打另一人的戰斗。
至于為何他為何會關注這么場不入眼的戰斗,自然也是因為他看出了伊然的方式,竟是完全在模仿汪司程。
雖然他也不明白伊然為何要這么做,但也覺得有點意思,因為相比之下他會更加好奇伊然本身的戰斗方式。
相較于別人因為激動,因為興奮而陷入呆滯,汪司程則是被打傻了一樣。
從幾次被打退后他就發現,對面那個家伙竟是在以自己的慣用手段來對付自己。
打在自己手臂上的力量,踹在脊椎上的力量,竟是與自己進攻時完全一致。
汪司程怒吼著想要反擊,想要改變局勢,卻是一次次徒勞無功。
他血肉模糊的臉,不知不覺中早已扭曲到極致,喘息聲更如牛哞叫。
感受著身體上傳來一下接著一下的痛楚,汪司程心中竟是出現的悲戚,嗜血的沖動都被這種悲戚壓制下來,不斷地重復著“我有病,也不需要治!”
看著倔強到極致的汪司程,感覺還沒有達到自己所想結果的伊然當然不會就此罷休。
汪司程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得,被打了整整一炷香時間,打到后來,汪司程甚至都放棄了抵抗,眼神時而清明時而赤紅。
在難得的清明時,汪司程甚至都開始后悔,為何要來這勞什子天池秘境。
心中僅剩的希望,就是自己趕緊昏迷過去,好讓這場虐待趕緊結束。
伊然當然沒有這種虐待人的癖好,如此作為當然是為了壓制住汪司程的嗜血。
因此選擇用汪司程最熟悉的戰斗方式,最熟悉的力量,甚至是最熟悉的攻擊點,只為了刺激汪司程。
在登臺時,伊然與其他人一樣,都只看到了汪司程的殘暴,唯一的區別,就是他明白汪司程的殘暴是因為他的病。
這種病說起來還十分常見,就是間接性癲狂,一種極為常見的精神疾病。
之所以會有這種病,大概率是因為年少時遭受過劇烈的刺激。
在不犯病時,他與常人無異,唯有在犯病時才會顯現出犯病的征兆。
汪司程的犯病的引子也很明顯,只要戰斗只要他感受到敵意,立馬就會變得癲狂起來。
這與動物的護食本能其實極為相似,其實都是保護自己的本能。
因此登臺時,伊然只說了“你有病”,無疑是告訴還有理智的汪司程,這種嗜血的狀態是病癥,是可以改變的。
但伊然對此也沒有太多的渴求,畢竟他與汪司程又沒什么交情可言,不過是順帶一提而已。
至于汪司程信不信,或者他身后的家族或是什么勢力會不會有沒有辦法來治療他,伊然其實也不關心。
只是當汪司程拍碎了衣服,露出滿是傷痕的胸膛,伊然的想法就變了。
因為沒有哪個家族會這樣培養自己的后輩,而且是天資最為卓絕的后輩。
戰斗受傷很正常,但是留下這么多的傷痕就很不正常了,因為像汪司程這樣天賦之人,照理說擁有的應當是最優越的資源。
什么心法武技兵器藥劑之類,都應當是最為頂尖的。
但汪司程卻什么都沒有,戰斗依仗的是自己的身軀,內勁深厚也只是因為二星大武宗的修為,沒有兵器也沒有在戰斗后使用藥劑恢復。
種種的一切都說明,汪司程身后沒有任何勢力,他能夠擁有今日的一切,全部都是靠自己拼出來的。
伊然能夠走到今日,也是因為腦海中的道藏給自己提供了資源以外修行所需的一切,而汪司程卻是什么都沒有,全憑一股狠勁。
伊然從汪司程身上看到了自己,但自己好歹有古德的引領有黃戰、趙天明的照顧,還有能夠一起喝酒的過命朋友。
但是汪司程似乎什么都沒有。
所以伊然的心態就變了,不再是只想著將汪司程打敗,而是想著如何抑制住他的瘋魔。
既然這種病大多都是被刺激導致的,那么伊然就要用最能夠刺激汪司程的戰斗方式。
伊然能夠想到的,唯有用汪司程最熟悉的東西施加在他自己身上。
常言以毒攻毒可以來解,那么激化受到刺激的人是否能夠平息一個人的情緒?
很明顯,并不能!
汪司程在受到刺激之后,情緒在嗜血與清明間不斷轉換,只是卻沒有半點平靜下來的意思。
那一句句“我有病,也不需要治”,倒像是拳頭,痛打在伊然的心上。
到底是有多么絕望,對這個世界有多少憤怒,在明知道自己的殺戮欲望是一種病的情況下,不愿也不需要變好。
不經他人苦,又如何能夠勸得了他人善。
他的狠就像是他的刀,是他唯一能夠相信,能夠用來保護自己的東西。
伊然心中也是有些悲哀,汪司程明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有問題,卻也不想變得更好,他的內心對這個世界該是有怎樣的失望?
這些顯然不是光靠打就能改變的,想要讓這個天賦能夠比肩頂級天驕的家伙回歸正常,絕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特別是他本身還在抗拒,在排斥這個世界。
想到這里,伊然也是放棄了繼續揍汪司程的打算,看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卻沒有半點傷勢樣子的汪司程。
伊然不再多言,腳步一踏,“靈魚躍淵”!
身形瞬間來到汪司程身前,一拳捶在汪司程腦門,輕喝一聲“崩”!
汪司程毫無抵抗之力地后仰開去,整個身體飛出擂臺。
等到汪司程昏迷倒在擂臺之下,一時間竟沒有一人敢于靠近。
“啊啊啊啊啊!”
“干得好,干得漂亮!”
半晌之后,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才響徹整個天池城。
只是歡呼聲中仍是少不了“終于有人能夠打敗這個大魔頭了”。
“就是,這么殘忍的家伙竟然會有這么強大天賦”!
“恨不能親自將這魔頭打死啊!”這樣的碎語。
直到最后一刻,看見伊然最后使出的滿是劍勢的一拳,一直保持看戲姿態的副城主這才眼神一亮。
“原來這小子用劍!”
隨后副城主右臂朝著汪司程一揮,立馬有兩道飛躍而出,來到擂臺下將汪司程扛起,隨后消失在原地。
副城主這才輕飄飄躍入空中,對著整個天池城的年輕人說道:
“戰神榜爭奪到此為止,站于擂臺上的二十人獲得進入天池秘境資格,明日辰時在此進入天池秘境。”
聲音沒有那么的響亮與震撼,但在內勁的加持下,卻是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空間陣法還有兩個時辰即將關閉,屆時對我天池城護衛的挑戰也將截止,想要獲得進入秘境機會的,抑或是想要證明自己實力的,都趕緊吧。”
話音剛落,副城主的身影便一閃而逝,重新回到了陣法前,重新變回了之前的懶散模樣。
聽到戰神榜結束,擂臺上不少人都長吁了一口氣。
為了守住這個位置,幾乎每半日就有一場大戰,這種頻率幾乎沒有人能夠吃得消。
畢竟對手與自己相差無比,每一場戰斗都需要耗費無數心神,身上很多傷勢也是來不及徹底恢復,全靠藥劑暫時壓制。
剎那間放松下來,一大半的天驕都直接躺在了擂臺上,眼中無力地看向空中,就連蒙戰也同樣如此。
張凡小跑著躍下擂臺,又來到王曉菲的擂臺上,撐起王曉菲搖搖欲墜的身體。
王曉菲作勢要打,在看到張凡不一樣的眼神后,還是默默地收回了已經舉起的手掌。
宋玉龍一手一個扶著疲憊不堪的唐風吟與蔡鐵寒,依舊不忘了與伊然打個招呼才緩緩走入人群。
就在伊然轉過身走下擂臺時,感知中卻是看到莫相依對著自己的背影嫣然一笑,笑容傾國傾城。
伊然知道莫相依終究還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能夠感受到她的欣喜。
不過兩人皆是很有默契地不發一言就此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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