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虛血途 第二百二十七章 以拳對拳,以暴制暴
第二百二十七章以拳對拳,以暴制暴陵虛血途第二百二十七章以拳對拳,以暴制暴看著從頭到腳都盡顯普通二字的青年走上擂臺,兩日以來自始至終一句話沒說的汪司程破天荒地說了句“你很強”。
看著無動于衷的伊然,隨后他又補了句“我也不弱”。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句話,只會讓人覺得色厲內荏,可從兇名昭著的汪司程嘴里說出這句話,只會讓人覺得分量極重。
能夠被這大魔頭稱上一句你很強,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那人要長篇大論一番來鞏固自己的形象和名聲時。
不曾想那人只是說了句“你有病!”
聽聞此言全場嘩然,無一人不是臉上抽搐。
汪司程聞言,臉上也是出現了詭異的笑容,隨著笑容越發扭曲戰勝越發肆無忌憚。
汪司程右手扶住額頭,整個身體都隨著笑聲顫抖起來。
在無數人的注視中,他的手慢慢下移扣住了自己的臉,嘶聲低吼道:“我有病,我有病!”
一聲聲響徹天地的“我有病”,讓臺上臺下所有人內心都沉重到極致。
當汪司程將自己的臉抓得血肉模糊,一滴滴鮮血從沿著下巴滴落,整個人都氣息都變得寒冷起來。
慢慢地將手垂下,揮去指尖的鮮血,雙目赤紅的汪司程徹底化作了擇人而噬的魔獸。
隨著一聲“你該死”,汪司程的身體猛然射出,速度快到讓那些天驕都難以看清。
就在所有人都為那個全身都盡顯普通的家伙捏把冷汗的時候,卻見他也在同時動了起來。
只是大多數修士能夠看到的,不過兩道難以分辨誰是誰的幻影,唯有兩人碰撞在一起的瞬間才會出現定格的畫面。
與往常的戰斗不同,伊然沒有用劍也沒有用術法,只是以天心玄體鍛煉出的體魄與汪司程硬碰硬。
汪司程在他人眼中近乎無解的速度,在伊然眼中其實也不過如此,甚至在之前的兩場戰斗中,伊然就看出了他的跟腳。
張凡的速度來源于風元素的加持,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而汪司程的速度來源于他的體魄。
就像是伊然領悟的身法“靈魚躍淵”,可以通過蓄力疊勁來提高爆發的速度。
汪司程同樣也是如此,通過內勁的疊加爆發,讓自己的速度達到極為恐怖的程度。
但同樣的,這種爆發對身體的負荷極大,尋常天才甚至是那些天驕都不可能將這種爆發作為戰斗的尋常手段。
但汪司程不一樣,從小異于常人的體魄,再加上戰斗時幾乎癲狂的狀態,讓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極限,什么都身體造成危害。
在他眼中,只要能夠將敢于對他出手的家伙打死打殘,手段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給他帶來巨大壓力的家伙,竟然擁有不慢于自己的速度!
在汪司程發動進攻時,伊然沒有施展天心體,不是因為小覷汪司程,而是因為一旦施展了天心體,也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在上臺之前,伊然還故意給自己戴上了一張人皮.面具,這是江湖中慣用的旁門伎倆,但在修行界同樣頂用。
若不是看著他走出客棧,且與那個一起喝過酒的家伙形體極為相似,他也不敢確定這會是同一個人。
當然更讓宋玉龍沒想到的是,這個喜歡小酌清酒的家伙,戰斗的風格竟會與那個汪司程一樣暴虐。
伊然所言的“你有病”,當然不是如他人所想的那般辱罵汪司程,而是真真切切地說汪司程的暴虐是一種病。
只不過是沒人理解,甚至連汪司程自己都不理解或者說他壓根不在乎。
面對汪司程的凌厲攻勢,伊然自不會手下留情,甚至還要用更加凌厲的手段來懲治他。
拳對拳,肘對肘,膝蓋對膝蓋。
這些是汪司程之前展露出的慣用手段,而且只要取得半分優勢,他就會利用這個優勢一舉重創對手。
伊然又不想暴露自己,不用劍也不用術法的情況下,自己所剩的手段似乎也就只有從未單獨施展過的體魄力量。
伊然始終都知道,能夠以肉身撼動五階魔獸的自己,即便鍛體還停留在無漏體的階段,體魄卻也從不是自己的短板。
因此“靈魚躍淵”直接發動,隨著擂臺上出現微不可見的小坑,伊然的拳頭已經與汪司程的拳頭印在了一起,一圈勁氣如漣漪般激蕩開來。
互換一拳之后,兩人以極快的速度倒退開去,同時在擂臺上一點在擂臺上一點,身形再度碰撞在一起。
依舊是拳對拳!
沒有什么招架,沒有什么防御,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御!
一拳接著一拳,一觸即分又再度碰撞。
在很多人看來都沒有絲毫的技巧可言,唯有極度殘暴的拳頭互換。
唯獨同為天驕才會明白,每一次碰撞之后的氣機流轉,每一次踏于地面后再度進攻之間,對于身體有著怎么恐怖的負荷。
如果沒有技巧可言,大概五次碰撞之后,蓄力的關節處就會出現傷勢。
從眼下兩人沒有絲毫遲疑的動作來看,這種傷勢根本就不存在,也就是說無論是發力還是卸力甚至是蓄力,兩人都有獨特的技巧。
眨眼數十次交鋒之后,兩人都沒有出現什么傷勢,但是汪司程已經變得更加狂暴起來。
赤紅的雙眼仿佛是要滴出血來,伴隨著低沉的嗚咽不斷有口水滴落下來。
在自己的攻勢都無法對敵人造成任何傷害時,汪司程終于是爆發了。
雙拳不斷地錘擊著自己的胸口,將衣服砸爛,露出了滿是交錯傷痕的胸膛,即便是心臟附近,那種交錯的傷口也絲毫不減少。
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讓整條大街以及客棧內客棧屋頂上所有年輕人都陷入了沉默。
現場沒有一人能夠想象,汪司程實力的背后到底是經歷了多少生死難關。
他們修行至今哪里歷過幾次生死難關?
他們修行的都是族中最上乘的心法武技,有著靈階甚至王階的長輩為他們指點魔法心得,出門歷練還要帶著實力強大的仆役,一旦受傷更是有著最頂尖的治療藥劑。
這種情況下,所謂的生死之戰其實也就是敵人死,他們生而已。
甚至他們一眼就能看出,汪司程身上會有這種恐怖的傷痕,完全是因為在受傷后沒有好的療傷藥劑所導致的。
不然傷勢再重,也不可能留下這般猙獰的傷痕。
汪司程當然不會理會那些異樣的目光,憤怒、不甘以及想要撕碎伊然的沖動完全支配著他近乎所有的神智。
不多時,汪司程就將自己的胸膛捶得鮮血淋漓,這種痛楚不僅沒有讓他的氣息跌落,反倒是將他刺激得更加暴虐起來。
只見汪司程暴吼一聲,整個身體都變得赤紅起來,胸口溢出的鮮血化為裊裊紅煙,又被汪司程吸入鼻中。
這一刻,汪司程徹底癲狂起來。
一腳踏在擂臺之上,隨著擂臺發出破碎的哀鳴,汪司程的身體暴射而出。
他的用勁方式與伊然有著極大的不同,內勁都是在身體內疊加來做到不斷提速,以至于沒有對擂臺造成任何的破壞。
此時的汪司程,就連他自己都已經無法完美地控制這種力量的疊加。
兩人的身體再度一觸即退,只不過這一次汪司程牢牢地站在了原地,而伊然卻像是炮彈一般,被直接退到了擂臺邊緣。
若不是在碰撞之后伊然直接將真氣運轉到極致,就這一拳絕對可以將伊然轟出擂臺。
明明氣勢、內勁都沒有多大的變化的一拳,其中內勁的凝練卻是遠超之前,讓伊然猛得吃了一記大虧。
就在伊然停下的同時,隨著擂臺的又一聲哀鳴,汪司程的身形再度消失。
很多看不清汪司程身形的年輕人,只看到擂臺中心處炸開的瞬間,伊然身前五丈處的擂臺也幾乎在同時炸裂。
所有人只看到伊然邁出一步,左臂抬起撐于胸前做格擋狀,右臂抬肘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猛然揮出。
“轟轟轟”,驀然間一陣巨響。
伊然的身體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只是雙腿淺淺地陷入擂臺之中。
至于汪司程,則是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被打飛出去,一直退飛到擂臺的另一端才艱難停下來。
在伊然被打飛數十丈的瞬間,宋玉龍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他并不知道伊然有沒有隱藏實力。
但是之前的兩場戰斗中,讓他明白被擊退也就會陷入絕對的被動,更有極大可能被重傷。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退出數十丈的伊然能夠在下一招以絕對的優勢將汪司程擊退整整百丈。
在與人交手中從未經歷過這般狀況的汪司程,赤紅的雙眼竟是因為莫名其妙而產生了些許清明,卻又在轉瞬之間再度變得癲狂,不斷地捶打著自己的胸膛。
伊然從坑中抬出腳,一步一步朝著汪司程走去,已是沒有半點準備留手的打算。
很明顯,汪司程的這種幾乎瘋魔的病,并非靠實力上的壓制就能夠讓他清醒過來的。
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出現了振奮的神色,尤其是東來城的那些修士。
無論是天驕還是天驕之下的所有年輕人,都出現了一種大仇得報的激動。
唯獨莫相依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秀眉之下黛目彎成了月牙狀。
這般喜歡將實力遮遮掩掩的家伙,讓她想起了一個接觸不過十數天,卻會放在心底一生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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