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斷,你太溫和了
在見到斷之前。
八代和剎那曾商量過，要先試探斷的立場，問問他對于族長、家族和村子都有什么想法。
他們不想一上來就表明激進派的主張，免得嚇到這小子。
畢竟，在兩人看來。
軍事政變這種事情，對于斷這種過慣了安逸日子的年輕人來說，可能還是太激進了。
直到此時。
聽完斷的表態，兩人才意識到，他們先前的想法大錯特錯。
如果說。
以宇智波八代、剎那長老為首的族人是激進派的話，那斷就是“玉碎派”，完全是要帶著宇智波和木葉同歸于盡。
和這種瘋子一比，激進派都算是溫和無害了。
“我激進？是你們太軟弱了。”面對剎那長老的呵斥，斷不以為然。
“請你離開，馬上！”
剎那長老怒目圓睜，手中拐杖指向門外，氣得渾身發抖，“你的想法太瘋狂，只會給宇智波一族帶來毀滅！”
斷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哐當。
門被推開。
稻火與鐵火二人，也是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斷遠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斷離開大宅后，沒走兩步，宇智波八代追了出來，沖著他的背影吼道：
“宇智波斷，我就當今天的談話沒有發生。你回去以后，要是敢打著我們這一派的名號聚眾行事，我一定會親手把你抓進監獄！”
在八代看來。
斷的思想太危險了，他們激進派千萬不能和這人沾上關系。
斷沒有理會八代的咆哮。
身為激進派領袖。
八代不過是第二個宇智波剎那罷了，甚至還不如。
經過和對方的接觸，斷已確信，這幫蟲豸是不可能造反成功的。
他腳步不停，走過街角。
櫻花樹下，宇智波富岳悄然現身，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姐夫。”斷有些意外，開口喊了一聲。
“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八代威脅要抓你進監獄？”
富岳萬年不變的撲克臉，此時也寫滿驚訝，關心地問起小舅子原委。
斷如實回答：“如伱所見，我和那幫激進派聊不到一起去，最后不歡而散了。”
富岳聞言，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擔心了好久，現在從小舅子口中得到了讓他滿意的回答，總算是如釋重負。
“斷，你做得沒錯。八代等人要是再找你的麻煩，你就來找我，我這個姐夫會為你做主的。”
富岳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斷的肩膀。
“謝謝姐夫。”斷點了點頭。
“哈哈哈。”富岳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他今天終于覺得，自己和小舅子的關系變得親近了一些。
兩人沿著種滿了櫻花樹的街道行走。
“斷，我其實早就知道，你也是溫和派的一員，對吧？”富岳問道。
“姐夫是怎么看出來的？”斷不解。
“難道還不明顯嗎？”
富岳雙手抱胸，仿佛把斷的心思都看透了，頭頭是道地分析了一番。
“斷，你的外表雖然比誰都高大兇猛，但你內心卻比誰都溫和善良，這是你姐姐美琴告訴我的。
你明明實力強大，卻不想成為忍者，而是和普通人一樣老老實實生活。
你甚至一個人搬到外面去住，舍棄了宇智波的姓氏，從不惹是生非。
這些，還不夠嗎？”
他目光犀利地注視著小舅子。
“你說得沒錯，姐夫。”
斷點了點頭，懶得辯駁，反而是順著富岳的話說道，“我認為，宇智波今天的一切，都是木葉給的。無論發生了什么，我們都不應該和村子作對，要永遠以村子的利益為先。”
富岳聞言，突然停下了腳步，眉頭也隨之皺起。
“斷，你太溫和了！”
他神色嚴肅，向小舅子告誡，“你記住，溫和過頭了，就是一種軟弱。屬于宇智波的東西，我們就要爭取，不然別人只會以為我們好欺負，你明白嗎？”
富岳確實是一個中立派。
他既不希望族人都像止水那樣，遵從火之意志，將木葉的利益放在家族之前，也不希望像八代他們那樣激進，與村子爆發武力沖突。
作為族長，他希望取得一種平衡：在與木葉維持關系的同時，盡量爭取宇智波的權力。
只是這種平衡很難把握。
族內的激進與溫和兩派，一旦有一方徹底得勢，他這個族長就會被裹挾。
最終。
溫和派人多的時候他就是溫和派，激進派人多的時候他就變成激進派。
墻頭草了屬于是。
“姐夫教訓得是。”
面對富岳語重心長的教誨，斷認了錯。
說來也是好笑。
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結果激進派的認為他太激進，溫和派的又覺得他太溫和。
富岳聞言，神色緩和下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不知不覺走到十字路口。
“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富岳回過神來，鄭重地對斷說道，“今晚是你姐姐的生日。她說，比起收到你的禮物，她更想你這個弟弟來我們家里，一起吃頓飯。”
“…好。”
面對姐夫的當面邀請，斷這一次沒有再拒絕。
“太好了。”
富岳松了一口氣。
如果他沒能把斷帶回去，接下來的一個月，他恐怕都看不到老婆大人的笑臉了。
突然間，富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對了，聽鼬說…你的健身館還有一個員工，平時和你同吃同住。那么，把她也帶上吧。”
他這般說道，表情似乎頗有深意。
“行，那晚上見。”斷答應下來，在路口與富岳分開。
監視所。
鼬照常上班，盯著一排排的監控屏幕，監視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
他雖然表面上從來沒有說過什么，但對于這種任務，內心多少還是有些抗拒的。
在這期間。
他無所適從，目光不停地在監控畫面間快速切換。
突然間，他看到舅舅宇智波斷的身影出現在族地內，與宇智波稻火一同走進了一座大宅。
不一會兒。
斷獨自走了出來，結果又被父親富岳攔下，兩人在路邊聊了一會兒，似乎相談甚歡。
這是怎么回事？
鼬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腦海里飛快思考起來。
不知不覺，換班的時候到了。
鼬站起身，急匆匆下班，想要盡快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
就在這時。
無論是鼬，還是其他的監視人員都沒能注意到，監控屏幕里南賀神社的畫面，突然出現了一種漩渦狀的扭曲。
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