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丸收到消息的同一時間,蘇秦眼角就閃現了一副“您有一份新郵件”的標記。這是收到了通過靈蟲網絡匯聚的情報,
…是的,這份情報直接以郵件的形式出現在他的思維之中,會有這種奇妙變化,完全來自這段時間他對靈蟲網絡進行了版本更新。
這一次的他簡單制作了一個交互界面,基本上就是模仿自己腦子里的“備注框”系統,不過相當的粗糙。畢竟,蘇秦以前是學醫的,而不是程序員。
他拼盡全力,也只是勉強設計出一個粗糙界面,還是那種勉強弄出來了,雖然能運行,但是根本不知道為什么能夠運行成功,而且恰好可以用于錄音、廣播、即時通信、傳達文字郵件…更細微的操作就有些困難了。
…好在,在這個過程之中,淺蔥和巫女奏姬給他提供了一些幫助。這次他不是孤軍奮戰,而是有了兩個助力,三人合力之后,才將這個交互界面重新打造了一遍,共同完成了還是很粗糙的圖形用戶界面。八七七中文網 這個用戶界面花了一小時進行更新,現在靈蟲網絡已經全部搭載了這個可操作的視窗系統。
淺蔥本身是半妖,也能夠操作靈蟲網絡,在接入網絡就展現出操控天賦。
巫女奏姬只是一團殘存的靈魂,依靠鳴動熔爐的保護才存活至今,沒有妖氣的她,自然無法接入靈蟲網絡。
但是,她似乎對篷萊島上的天人遺跡了如指掌,對于靈蟲網絡感覺并不陌生。w.8㈦㈦zw.℃οm
根據她的說法,天人也有同樣模式的東西,例如操控球型囊狀體進行克隆的那些植物,也是利用相近似的方式進行操作。
“的確,天人遺留下來的產物,確實有一種機械造物的感覺,就連神代語言,也給人一種高級語言。”
蘇秦在學習神代語言的過程中,有了這種感覺。
另一方面,淺蔥進一步提議,島上留傳下來的神代語言和遺跡石碑就蘊含可操作、可寫入命令的機制,應當把神代語言直接移植到靈蟲網絡里來,利用神代語言獨特的控制語句來對靈蟲網絡進行編譯。
“這丫頭是個人才啊!”
蘇秦對于淺蔥的想法感到很驚訝,考慮到這個半妖少女天才般的想法,可能會徹底改變靈蟲網絡的舊格局。
同時,他也有些心憂,那就是如果靈蟲網絡繼續開發下去,會不會有人通過靈蟲網絡的開發,竊取自己掌握的這股力量。
思考了一段時間,蘇秦覺得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靈蟲網絡其實是利用鬼化病毒這種微觀文明的力量構筑的,本身就是一個具備智能的產物,能夠對于我的思維做出反饋,也能夠理解簡單的語言。”
“我過去做過多次嘗試,想要與微觀文明進行溝通,發現異常的困難,因為最大的難度在于,這些微觀文明的時間感官與我這種人類是不一樣的,這就造成了我們之中的溝通困難。”
“但是,如果我能夠找到一種更有效的溝通方式,一種可以方便交流的語言,我就等于掌握了一種最底層的框架,依靠這一點,就能夠不用擔心有人竊取病毒網絡的最終權限。”
再者,自己的“瘟疫操控”技能,能夠保證自己隨時對靈蟲網絡有絕對的控制權或者是隨時對其進行摧毀性的打擊。
“需要盡快掌握和破譯與微觀病毒文明的溝通方式,淺蔥這樣的人才還是最好多一點,可惜大部分妖怪都蠢的令人發指,聰明的妖怪數量不多,另外,島上這幾個半妖腦子都很靈活,搞不好讓淺蔥傳授他們神代語言,再培養他們當專業的編程人員。”
——人才,就要多學些東西,多掌握些知識,多干些活。蘇秦默默在心底這么想。
“月夜丸,情報的可信度有多少。”
他向月夜丸詢問。
“我這邊有三份情報、來自三個情報源,都顯示了相同的信息,可信度至少有八成左右。”
月夜丸信心十足的回答。
百鬼蝙蝠一族為了擴張情報網,這段時間收賣了一些小妖怪,充當“線妖”。這些“線妖”也接入了靈蟲網絡。通過這種方式,也使得情報網覆蓋的面積更大,而不用擔心百鬼蝙蝠一族人手不夠的問題。
“八成…希望我們這次不會再白跑一趟了。”ωw.八⑦7zω.còΜ
“真是沒想到,這次竟然遇到了這么厲害的大妖怪。”
彌苞法師將錫杖豎在洞穴門口,生成了強大的結界。在結界之外,就像是爆滿電車的門口一樣,充塞相互推擠的異形們的身影。
這些異形奇形怪狀,既有人形的鬼魅,也有半人半動物的妖物,諸如長著兩顆男女頭顱的狗,身裹武士鎧甲的骸骨,巨大無比的癩蛤蟆,還有腳下蹬著鬼火的車輪,以及全身被丑疣覆蓋、臉上只有嘴巴,沒有眼鼻的和服女人。
群妖被結界所阻,鉆不進洞窟半步,不過錫杖上的振環也發出清脆的響聲,淡淡發出白光的結界也微微晃動。
“北條兄,你還真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
彌苞見結界暫時還能夠撐的住,微微嘆了口氣,回眸瞥了一眼身后的年輕武士。
“真是不好意思,法師。”
那年輕人盤腿坐在地上,手里抓折疊起來的披帛。這東西展開后就是細長的飄帶。
“我也不知道這個‘天女的羽衣’,是這么麻煩的東西,要是提前就知道這一點的話,我恐怕早就把這東西丟掉了。”
“還好你沒有這么做!”
彌苞法師一臉嚴肅地說道。
“這東西給我的感覺應當是一件相當強大的寶物,如果落入妖怪或是心懷邪念的人手中,也不知道會造成什么惡劣影響…對了,此物,究竟是如何落入你手中的?”
他向這個名為北條熏的年輕人追問。
據彌苞所知,北條熏是個武士,北條這個姓氏比較稀罕,他自稱自己的祖先是鐮倉時代的豪族北條一族的末裔,而并非那個支配了小田原城的后北條一族。
“這事說來話長,大約在半個月前,我途經一個廢棄的村莊,在村莊外的一條獸徑中,救了個村民,那村民跟我說了一個故事。”
北條熏將他的遭遇娓娓道來。
某天,他騎著馬出門遠行,途經一個破敗的村落,他以為是遭到了匪患,誰知道后來,又在山道邊發現一個垂死的路人。
根據這個路人的說法,有一天,村民附近山中的石頭上發現了一件美麗的散發著芳香的羽衣。
他回頭一看,發現一位年輕美麗的女子在湖里洗澡,這個村民心想,這么美的女子,一定是天女,于是他就把羽衣給偷走了。
如果這是那種典型的“天鵝處女型”的童話故事,這名神秘的天女為了奪回羽衣,一定會下嫁給這個年輕人。
可是,這個故事的發展并非如此,發現羽衣丟失的天女勃然大怒,直接沖進村子里,在憤怒中血洗了整個村落。村子的人幾乎都死在天女的怒火,只有其中一個村民,帶著天女的羽衣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