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沙借用安德里亞的膝蓋,快速恢復了jing力,竟然只睡了五個多小時就起來了。
而且感覺完全不像是剛剛喊了快30小時的嗶哩嗶哩,連續不睡眠時間接近40小時的“修仙”之人。
馬沙不由得像,以后抱著安德里亞入睡,自己該得到多么優渥的睡眠,搞不好每天只要睡三小時就夠了。
當然那時候可能會因為交公糧而產生額外的jing力消耗,這個另算。
馬沙坐起來,先查看安德里亞的狀況,然后發現這家伙保持著給馬沙膝枕的姿勢睡著了。
“辛苦你啦。”馬沙柔聲說,輕輕摸了摸安德里亞的頭發。
這樣做完,馬沙立刻開始著手記憶神術。
昨晚馬沙已經獲得了牧師的等級,以后也可以靠攢經驗值來升級了。
然而看到經驗值的換算公式后,馬沙斯巴達了:所有的經驗值都來自喝酒,而且還非常貼心的給了提示:醉酒狀況越嚴重,經驗值增加越多。
靠這個系統升到能用九環神術,馬沙非成酒懵子不可。
而且搞不好肝硬化比九環神術先來。
所以馬沙想了想,自家本身有奶媽,自己學個次級復原術備用就好了,最多以后靠陪著格溫多琳喝酒慢慢升到四環,拿個復原術做保險,大概就能應對大多數狀況了。
馬沙檢查了一下神術表,那個酒神斯沃斯雖然現在完全沒有回應馬沙的呼喚,不知道在干嗎,但還是好好的給了馬沙神術表。
這就是牧師的方便之處了,升環之后能直接獲得這環所有的神術。
當然法師雖然學新法術很慢很麻煩,但法師能自己創造新的魔法,還能用自己的名字給新魔法命名。
法師的法術書里面,那些效果非常復雜和奇怪的法術,一般都是某個大魔法師一時腦袋秀逗或者圖方便創造出來的。
比如阿爾戈斯的使命召喚這個魔法,據說是大法師阿爾戈斯有急事想要最快速度組到盜賊和游俠探索遺跡的時候搗鼓出來的。
馬沙一邊想著這些,一邊往自己的二環法術位里塞進次級復原術。
一環他本來想全帶祝福術,但想起來格溫多琳好像會帶個導向之光,于是也照做了。
在全員遠程武器的這個世界,導向之光的作用大大提升了,大概算是環境導致神術價值提升的典型了。
記完神術之后,馬沙又去把法術給記起來。
記法術就不用糾結帶哪個了,畢竟他一共就會那么幾個法術。
現在他有不少卷軸,想學還是能撕卷軸學不少法術的。然而問題是,撕卷軸施法永遠比自己施法要方便,所以法師還有個變體叫卷軸專家,卷軸專家自己也能施法,但是他們更擅長把自己掌握的法術給弄進卷軸里,開打的時候直接撕。
別的不說,卷軸專家打起來可以超越法術位的限制,一下子用出一堆強力法術,還是挺可怕的。
龍與地下城里面,法師要抄錄卷軸得花金幣,越高級的卷軸花的金幣越多。
比如你想制作一個五環法術的卷軸,卷軸制作者的施法者等級是20,那么一個卷軸需要消耗的金幣就是5乘以20乘以25,最后這個25就是固定的倍率系數。
為了制作這個卷軸,2500枚金幣就這么沒了。
有時候遇到了喜歡補充細節的游戲主持人,他會跟你說,你為了制作這張卷軸購買了昂貴的材料,所以會導致你錢包里2500金幣不翼而飛。
但大部分主持人根本懶得說明這些,畢竟規則書就是這么規定的。
總之就是啪的一下,金幣飛走了,留下一張制作好的卷軸。
所以龍與地下城里,卷軸專家等于是在用金幣扔人,戰斗力強也正常。
畢竟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嘛,哪怕是在奇幻世界里也是這樣。
馬沙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站起身子,向坦克走去。
安德里亞突然醒了——畢竟坐著睡覺可能都沒法睡得太深。
她看著走向坦克的馬沙,愣了一下,然后想追上來。
結果她站起來的動作太急,一下子腦子缺血了,眼看就要臉著地。
馬沙一把扶住她:“你慢點啊,我又不會跑。”
“不是,你去坦克干嘛?你又不是機械師,根本不會修坦克!你該不會是想要去把那倆放出來吧?難道說,你也中招了嗎?”
“怎么可能。我可是最早從迷夢術里掙脫的人。而且上次用偵測邪惡,我身上沒有代表邪惡的紅光,你也看到了啊。”
“…污蛀魔是幻術的大師,也許它掩蓋住了你身上的紅光?”安德里亞試探著猜測道。
“拜托,我們隊伍里有jing靈耶,雖然她是個德魯伊,但是jing靈有魔力親和的,如果我身上真的有幻術,莉法能感覺到的。”
馬沙頓了頓,繼續說:“我是去對格溫多琳用次級復原術。昨天我不跟你說了嗎?我現在已經是斯沃斯的牧師了,而且上來就具備了施展二環神術的能力。我剛剛記了個次級復原術。”
安德里亞將信將疑的看著馬沙:“你現在…真的是斯沃斯的牧師了?真學會了?我怎么覺得你這是被種了東西之后的幻覺?”
馬沙:“昨天不是給你看過引導正向能量的能力的了嗎?”
“那是牧師和圣武士的職業能力,我說的是二環,上來直接能施展二環,這得是神選級別的強者了!”安德里亞大聲說。
因為聲音太大,睡在莉法用德魯伊法術制造的土堡壘中的重任接二連三的醒來,看著和馬跟安德里亞。
馬沙:“你跟著來就完了唄。如果神選的意思和字面一樣,是指神選定的人,那我大概、可能、是斯沃斯的神選。”
“為什么要用疑問語氣啊?”安德里亞雖然臉上黑眼圈很嚴重,但嚷嚷起來中氣十足,絲毫不像是坐著睡了一晚上的人。
馬沙:“那是斯沃斯啊,鬼知道他當時是不是喝高了所以給神術的時候給多了一環。”
安德里亞眨巴眨巴眼:“咦,你這個說法…意料之外的還挺有道理。”
——干,斯沃斯,I看看你的名聲都成啥樣了!
馬沙雖然這樣說,但并沒有得到那位酒神的回應。
顯然就算是神選,也不會經常聽到神諭。
馬沙一邊吐槽斯沃斯,一邊大步流星的向吉穆立帶著矮人工匠伙伴們一起造的坦克走去。
現在坦克的設計師和建造者,正被關在自家坦克的角落里。
他一進坦克就正對著暫時關押格溫多琳和吉穆立的“牢房”,馬沙無視了一見到他就開始聒噪的矮人,徑直到了格溫多琳面前。
格溫多琳的表情從懷疑到遲疑最后變成了驚訝。
在這個表情變化的過程中,馬沙完成了次級復原術的施法。
格溫多琳:“天哪,居然真的是次級復原術…你至少拿個圣徽啊,這好歹是神給的神術。”
馬沙:“行,等吉穆立恢復過來了,我讓他給我打一個新的圣徽。”
格溫多琳:“好,我這就恢復吉穆立——不行,我果然沒有記復原術,明明早上準備法術的時候我一直在提醒我要記來著,不知道哪兒被誤導了。”
這就是污蛀魔的蟲子惡心的地方,污蛀魔可以透過這個蟲子,無視距離對蟲子的宿主施展暗示之類的法術。
暗示術這種法術,屬于光施展沒用、施法者還得懂人心才行的法術。
那種整天呆在自己的法師塔里研究魔法,常年不問世事,社交能力為零的法師就算施展了暗示術也白搭。
所以法師們在需要扭曲別人意志的時候,一般都傾向于選擇效果簡單直白的法術。
但污蛀魔肯定是這方面的高手。
通過暗示術微調一下,就能讓格溫多琳完全忘了要準備次級復原術這件事。
馬沙:“那就再關吉穆立一天,明天肯定能解除。我們繼續加強城防。”
這個世界不像龍與地下城游戲里那樣,只要休息八小時,就能重新記憶法術。
這個世界兩次記憶法術——甭管是奧術還是神術——都要間隔24小時。
馬沙把臉懟到吉穆立房間的窗戶上,隔著玻璃看著門那邊的吉穆立:“吉穆立!現在那個污蛀魔大概能通過你的眼睛看到我,我接下來要做的一切,都是對那混蛋的,不是對你!”
“你要對他豎中指?”吉穆立笑了笑,“你盡管表現吧,我會當沒看見的。”
說著吉穆立的眼珠子瞥了眼出現在馬沙身后的格溫多琳。
他臉上的笑容又璀璨了幾分,連編成辮子的大胡子都抖動起來。
馬沙:“確定傳過去了嗎?”
“管他呢。話說,你哪兒搞到的次級復原術?”
“問神要的。”馬沙輕描淡寫的說。
吉穆立發出豪邁的笑聲。
他顯然把這當成了馬沙對敵人的嘲諷,完全不覺得這只是在陳述事實。
迪爾普斯今天一早醒來,弄了份自己最喜歡的人類食物腌海燕。
這是一種奇臭無比的食物,是把海燕的尸體塞進海豹的肚子里發酵很長時間而成。
應該是人類專門弄出來補充維生素的功能性菜色,人類要不吃維生素,好像就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所以生活在極北之地的人類就算不喜歡吃,也要盡可能的吃一點。
但迪爾普斯純粹是喜歡這種油乎乎臭烘烘的東西。
在他的味覺感知里,這是最頂級的珍饈。
今天早上,他本來是打算享用整整一盤二十個海鳥的。
然而在他吃到第三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當時他正拔掉海鳥的尾巴,對著海鳥的**把已經腌制成漿糊狀的內臟吸出來,這是這種美味的最正確的吃法——
然而意外讓他停下了動作,仿佛中了個石化魔法。
他感覺到自己設置的幼蟲有一只消失了。
是在那個魔鬼體內的那只!
昨天那個叫馬沙的震旦人把魔鬼和矮人關起來后,他就暫時沒有關注那邊了,畢竟一直看著狹窄的軟禁室也挺無聊的。
迪爾普斯認定了,馬沙呆在荒原正中央肯定找不到解除的方法,最后不得不前往城鎮求助。
而此刻距離他們最近也最大的城鎮,就是剛剛被迪爾普斯控制下來的這座海邊港口城市了。
迪爾普斯在這個城市經營了多——多天!現在這里已經成了他的要塞,光是植入了蟲子的演員就有數千名!
到時候迪爾普斯要在這里,上演一幕弘大的悲劇,最后的高潮就是安德里亞把刀刺進毫無防備的震旦青年的胸腔。
——啊啊,只要想一想這個場景,迪爾普斯就忍不住了!
對于一個污蛀魔來說,這場面簡直比世間一切都要美味。
然而,這個計劃居然今天就泡湯了。
迪爾普斯連忙找到了植入那丑陋矮人腦子里的幼蟲,透過矮人的視角看了看情況。
然后他遺憾的發現,以矮人的身高他甚至看不到門上的窗子。
這房間還沒有凳子可以踩著上去,所以矮人視角除了軟禁房的四壁啥也看不見。
就在迪爾普斯準備用別的東西搞清楚狀況的當兒,震旦人那張黃臉出現在門上玻璃的另一邊。
然后他身后還有那個魔鬼,格溫多琳!
為了偷偷植入蟲子,迪爾普斯不得不采取最LOW、最被他自己嫌棄的方法:把自己的卵涂在了手下刺客的刀劍上。
污蛀魔雖然看著體型不小,但本質還是一種昆蟲,屬于昆蟲惡魔的一種。
他產卵也和蟑螂一樣一下產一大堆。
他甚至可以像抹魚子醬一樣把自己的卵糊在刀刃上。
就算這樣,最終成功進入魔鬼體內的,好像只有區區幾個卵,然后大部分還被魔鬼的血液殺死了。
對于大多數生物來說,魔鬼的血液里充滿了來自地獄的邪惡能量,是致死的。
但格溫多琳不一樣,她已經不邪惡了,所以也失去了邪能的保護,但她的血液對于迪爾普斯的卵來說,還是太強太強了。
最后碩果僅存的幼蟲,好像也被那個該死的馬沙用不知道什么手段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