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子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受傷了
真是極品啊!
當姬定握住荊夫人的素手時,頓覺光滑細膩,柔弱無骨,以至于他甚至都不敢用力。
真不愧是人間尤物,細節都如此到位。
而荊夫人并未慌張,也沒有任何掙扎,而是非常鎮定,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姬定,“你這是何意?”
不過兩頰還是隱隱透著一抹紅暈。
姬定笑道:“假戲真做。”
荊夫人卻是正色問道:“何謂假,何謂真。”
姬定答道:“戲假情真。”
荊夫人嘴角微微卷起一抹笑意,似乎比較滿意這個答案。
姬定又道:“夫人,我們回去吧。”
荊夫人輕輕點了下頭。
姬定輕輕拉著荊夫人的柔荑,沿著江邊,往馬車那邊行去。
荊夫人任由其他拉著,兩頰泛起一片朝霞,真是嬌艷欲滴。
她對姬定真可以說是一見鐘情。
她并不是無欲無求,只是她對于生活是從不馬虎,選擇伴侶更是如此,她不是不想嫁人,而是她不愿意為此妥協。
寧缺毋濫!
她一直在等自己的真命天子。
然而,眼看芳華將逝,再過些年,只怕即便真命天子出現,她也只能感慨,我生君未生。
而就在這時,姬定的出現,與她心目中的真命天子重合在了一起。
只可惜,那日只是匆匆一見。
這令荊夫人有些郁悶。
故此當她知道姬定回到楚國時,便喬裝侍女,混入周府,想瞧瞧姬定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其實一直以來也都是她主動在接近姬定,若非如此,哪怕姬定身為令尹,也難以接近她。
自住進周府之后,她就一直都在等待姬定的答案。
因為她認為感情之事,還是要兩情相悅,若是姬定不喜歡她,那也不能勉強,將心比心,別人也無法勉強她,不過當姬定上回回濮陽后,她還是有些患得患失。
但有句話說得好,這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
更何況是她這種人間尤物。
與她相處在一起,要不動心,那還真不是男人。
尤其是當荊夫人來到門前等他的那一幕,令姬定突然覺得,原來在不經意間,這女人在他心里占據了一個位子。
可惜如今并沒有太多時間,讓他們兩個親親我我。
還有著很多事等著他們去完成。
他們先是去到荊夫人在這里建辦的作坊。
關于此次貿易潮,這荊夫人也是最大的贏家,尤其是她作坊生產的腰帶,賣得可是非常火。
因為她的腰帶可是不便宜,腰帶扣全都是用金子、銀子,以及銅做的,又配有專門的獸皮。
中原商人知道這腰帶一定會深得貴族們的喜愛,而如今百姓的購買力幾乎為零,貴族市場才是最為重要的市場。
但是大量的訂單也帶來了很多問題。
由于這訂單越來越多,這作坊要不斷地擴建。
之前那套管理系統,已經漸漸有些適應不過來了。
但是這對于姬定而言,卻是不費吹灰之力,他當即就將一套全新的管理系統傳授給荊夫人。
等他們回到住所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好香啊!”
荊夫人瞧著端著兩個銀盤進來的姬定,一雙迷人的大眼睛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又是笑道:“平日里總是聽小鶯吹噓你的烹飪技術,今日可算是能夠嘗一嘗你的手藝。”
“好久沒做了,手有點生,你可別期待太高。”
說著,姬定將一個銀盤放在荊夫人面前,然后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但見盤中是兩塊羊排和一小堆青菜。
這可不是什么西餐,只是如今人們都很少用筷子,一般也都是用刀叉,或者用手撕,畢竟華夏文明還是處于剛起步的階段。
荊夫人美目一閃,問道:“你沒有給公主做過?”
女人啊!姬定心里感慨一句,如實道:“以前做過,但是公主對于吃穿并不是很感興趣。”
荊夫人點了下頭,“也對!公主志向不小,又豈會拘泥于這些小節,哪像我,就只在意這些。”
姬定一笑,不置可否,事實也是如此,姬舒還是那種更關心他事業的女人,也希望能夠在事業上幫助到他,絕對是一位賢內助,不過在生活方面,姬舒就不是那么在意。
荊夫人就恰恰相反,更注重于生活,而對于那些勾心斗角之事,不是那么感興趣。
姬定道:“若是你喜歡,我可以經常做給你吃。”
荊夫人喜道:“真的嗎?”
姬定點了下頭,道:“洗碗洗菜又不需要我動手,這有何難,不過你還是先嘗嘗吧。”
荊夫人切下一小塊肉來,放入嘴中,稍一咀嚼,她不禁黛眉微蹙。
姬定問道:“不好吃么?”
荊夫人螓首輕搖,但并沒有回答,細細品味一番后,她才道:“你這羊肉做得比小鶯的還要好吃,這里面好像添加了一味特別調料。”
姬定笑道:“是一種特別的酒。”
“酒?”
荊夫人睜大美目。
姬定點點頭。
荊夫人驚喜道:“難怪這味道如此與眾不同。”
說著,她稍稍一頓,道:“其實有一個問題,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姬定笑道:“不會是大家都在問我的,你為什么這么年輕這么帥這么有錢,還樣樣jing通。”
荊夫人抿了下唇,笑道:“那你又是如何回答的呢?”
姬定微微聳肩道:“標準答案就是我只不過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一個小矮人。”
荊夫人疑惑道:“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姬定點點頭道:“其實我的一些想法和主意,沒有多少是完完全全屬于我的智慧,我也是從別人那里觀察來的,然后將他們優點集中在一起。”
荊夫人道:“但是你的很多想法和主意,我真是聞所未聞。”
姬定道:“其實生活中很多學問都是想通的,就說這凳子,我也是從胡人那里受到的啟發,因為那邊很多地方都是露天席地,不可能像我們中原人一樣跪坐著,他們經常在屁股下面墊一個東西,由此我想到了椅子。”
“原來如此。”荊夫人輕輕的點了下頭,道:“這中原人向來自視甚高,看不起外人,又豈會向外人學習,也許這就是你的成功之道。”
姬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總結的不錯,也許這就是下一個標準答案。”
荊夫人抿唇一笑。
姬定瞧她明眸皓齒,笑靨如花,真是美艷不可方物,不禁心動不已,心念一動,道:“對了!之前你說得那事,到底是真還是假?”
荊夫人問道:“什么事?”
姬定道:“就是關于你家想將你侄女也許配給我的事?”
荊夫人點了下頭道:“真的?怎么?你動心啦?”
“當然不是。”
姬定搖搖頭,道:“我是想問,為什么你家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荊夫人道:“我不是說了么,擔心我年紀大,不能為你生孩子。”
姬定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道:“你家人還真是庸人自擾,就夫人這身段,怎么可能懷不上,咱們就懷上給他們看。”
荊夫人聞言,稍稍蹙眉,一本正經地問道:“倘若我真的懷不上,你會不會嫌棄我?”
姬定道:“當然不會,你別傻了,孩子只是一個由頭,主要是饞你身子。”
翌日!
“呃...這...不是真的吧?”
“夫君,你在干什么?”
坐在梳妝臺前的荊夫人,回頭好奇地看著剛剛從床上緩緩站起身的姬定。
“好像大腿有些拉傷。”
姬定紅著臉,很是尷尬地說道。
“好好得怎么會!”話一出口,荊夫人突然明白過來,不禁滿面羞紅,啐道:“這只能怪你自己。”
“哇...夫人,你可真是倒打一耙!”
姬定單腳跳上前,從后面輕輕摟著荊夫人,道:“要不是夫人你這么迷人,我昨晚也不至于那么瘋狂,以至于將這筋給傷著了。”
昨夜實在是太完美。
就連姬定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姬舒從未給過他的感覺。
以至于過于忘我,把腿給傷著了。
“你還說。”
荊夫人面色血紅,羞怒地瞪了姬定一眼。
“不說了!”
姬定親吻了下荊夫人的香腮,道:“夫人,你真美。”
荊夫人眸光一閃,問道:“比那位公主還要美嗎?”
姬定笑道:“各有千秋,否則的話,你們可也得不到我的。”
荊夫人玉頸往后一仰,神情認真地問道:“夫君,你只是貪念我的美色么?”
姬定輕吻了她的紅唇,道:“肯定貪念,我想也沒有男人可以抗拒你的美色,但并不是‘只是’,若是沒有感情,別說同睡一張床,哪怕是同住一個屋檐下,我都會覺得別扭。我想我還是比較喜歡如夫人這種獨立自主,有自己想法和有所堅持的女人。”
對于這個答案,荊夫人似乎比較滿意,主動偎依在姬定懷里。
姬定郁悶道:“你就別逗我,我這腿傷了,待會別弄得我進退兩難。”
荊夫人立刻直起身來,嗔道:“你就別瞎想了,其實我也!”
姬定緊張地問道:“你也傷了?”
“先生,你腿怎么了?”
法克瞅著一拐一扭的姬定,一臉八卦地問道。
“下馬車的時候拉到了筋!”姬定稍顯尷尬地回答道。
法克一臉狐疑道:“是嗎?”
姬定道:“是嗎?你什么意思?”
法克道:“我...我就是想說,先生可得注意身體。”
“法克魷!”
姬定怒瞪這廝一眼。
法克知道姬定生氣了,急忙轉移話題道:“先生,秦國那邊終于來了消息。”
姬定問道:“什么消息?”
法克道:“咱們的人終于搭上了張儀。”
“是嗎?”
姬定面色一喜。
法克點點頭道:“之前我們的人幾次接觸都未能成功,直到秦軍撤出江州之后,才終于搭上了張儀,我們猜想可能是因為秦國暫時想不到解決江州戰事的辦法。目前張儀讓我們的商人專門負責與楚國的買賣,并且秦國將會從楚國購買更多的鹽。除此之外,張儀還點名要跟幾個貴族合作,而這幾個貴族與大王的關系都非常密切。”
姬定笑道:“張儀可算是開竅了,知道擒賊得先擒王。”
法克問道:“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姬定呵呵道:“就當做不知道,讓他們去勾搭。不,我們得在中間為他們牽線搭橋。”
說著,他又皺了下眉頭,道:“還是免了!張儀為人非常謹慎,如果我們做得太過火,可能會讓他察覺到什么蛛絲馬跡,暫時不用去管,就當做不知道。你吩咐那邊的人,讓他們盡心盡力為張儀服務。”
法克點頭道:“我知道了。”
姬定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又道:“還有,如今這么多人來楚國做買賣,你去暗中安排一下,盡量去扶植一些比較純粹的商人,或者一些沒落的貴族商人,順便通知濮陽那邊,讓他們也給予這些商人幫助。但切不可讓任何人知曉,是我們在暗中扶植。”
法克聽罷,不禁擔憂道:“先生,您這一方面幫助張儀籠絡那些貴族,但另一方面,卻又將好處給予那些商人,這么下去的話,對先生會非常不利啊!”
姬定笑道:“有點意思吧!”
法克直搖頭道:“不覺得。”
姬定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少啰嗦!全快去辦吧!先等會,去打聽一下蜀地和越地的情況。”
“知道了。”
法克走后,姬定站起身來,在廳中慢悠悠地走著,“真是的,這時候將腿給拉傷了,究竟是哪個姿勢發生了錯誤。”
雖他很年輕,這點小小拉傷,算不得什么,但他可是非常愛惜自己的身體,什么輕傷不下火線,他可不是要做英雄。
這腿部微微拉傷,他便立刻休了病假,在家好好養傷。
大小事宜,都是吩咐司馬昭魚和屈易為去做。
而他則是在家與荊夫人如膠似漆。
雖不便帶傷作戰,但談談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美食服飾,二人也都樂在其中,不得不說,他們有著很多共同的愛好。
但楚國的變法并沒有因為姬定的傷勢而減緩,是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想不到一切會這么順利?”
屈易為坐在馬車里面,看著繁榮的漢口,略顯不可思議地說道。
對面的司馬昭魚點頭道:“關鍵...關鍵我們好像也沒有做什么事。”
屈易為點頭道:“這真是太神奇了。”
他們最近就只是負責建設郡縣制,落實好之前定下的律法,但是漢口看著就變得繁榮起來,要知道不久之前這里還只是一片荒蕪。
要啥都沒有。
如今,到處都在店鋪、倉庫,等等。
完全就不需要他們操心。
這跟商鞅、吳起他們的變法,大為不同。
歸根結底,就還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賺錢這種事,還用去教嗎?
船塢需要木頭,自會有人將木頭送到船塢,這是不用去教的。
而與此同時,遠在蜀地的杜遠等人正在與敵人斗智斗勇。
張儀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已經錯過最佳圍剿新會的機會,而如今的新會,比以前要強大的更多,因為如今新會不但有姬定的暗中支助,同時還有陳莊的協助,以及由于之前陳莊不遺余力的給予江州支持,這期間自然逼迫蜀人充當勞役,蜀人自然對此不滿,尤其是對蜀侯,他們認為蜀侯回來之后,情況沒見好轉,甚至更為惡劣。
在這天時地利人和的加持下,擴張的更為迅速,只不過新會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實力,還未有暴露出來。
成都,蒲江。
新會大本營。
今日下午,黑弋與杜遠站在河邊,眺望上游,似乎在等著什么。
“怎么還沒有來,不會出什么事吧?”
黑弋顯得有些焦慮。
杜遠卻是笑道:“黑組長請放心,那些人從未失過手。”
話音未落,遠處似有一葉孤舟飄來。
“來了!”
杜遠笑道。
孤舟順流而下,很快便來到他們面前。
只見孤舟剛剛靠岸,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便從孤舟中跳上岸來。
“會長,黑組長。”
少年激動喊道。
這會長是向著杜遠叫得,如今杜遠已經成為新會的會長,但這可不是姬定授意的,而是陳莊有意為之。
對于陳莊而言,他知道自己暫時無法籠絡所有的人,他只要求能夠控制杜遠一人,那么杜遠就必須成為會長,他才能夠通過杜遠控制整個新會。
陳莊只給杜遠幫助,導致杜遠這一組發展的最為迅速,并且看上去杜遠還拯救整個新會。
這聲望一時無兩。
又在陳莊的慫恿之下,杜遠自然而然就成為新會的會長。
當然,其中也少不了黑弋、原生他們的配合。
黑弋雙手抓著少年的胳膊,笑罵道:“你小子可真是讓我們擔心死了。”
少年撓著頭道:“真是抱歉!我...我...讓你們擔心了!”
黑弋又是安慰道:“這怪不得你,當時你母親生病,你身為人子,自然得想辦法為母治病,今后小心一點就是。”
少年訕訕點了下頭。
黑弋又吩咐人帶著少年前去休息。
等到他們走后,黑弋向杜遠笑道:“你上哪找來這么一批人才,可真是太厲害了。”
杜遠笑吟吟道:“不瞞你說,這些人才可都是副會長安排過來的。”
黑弋激動道:“是嗎?”
杜遠點點頭道:“之前我也沒有不太理解,為什么副會長安排這些人才來蜀地,如今看來,還是副會長更為深謀遠慮啊!”
原來那些犯罪高手,來到蜀地之后,好幾次盜取了蜀軍的密函,幫助新會取得小規模勝利,同時還幫著他們解救了好些個被抓捕的新會成員。
黑弋笑著直點頭。
杜遠突然道:“對了!我此番前來,還有一件事要與你商談。”
黑弋問道:“什么事?”
杜遠道:“之前陳莊來信,那邊他已經收到咸陽方面的命令,要求他們盡快解決蜀地之亂,看來我們的麻煩要來了。”
黑弋問道:“陳莊讓我們如何應對?”
杜遠道:“陳莊讓我們集中兵力,給予秦軍重創,此次秦軍不會派太多人出來,絕不是我們的對手,但同時要避免與蜀侯交戰。”
黑弋道:“陳莊是想利用我們離間蜀侯與咸陽的關系?”
杜遠點點頭,道:“可能不止這么簡單。”
黑弋道:“此話怎講?”
杜遠道:“讓我們集中兵力去對付秦軍,這等于讓我們與秦人結仇,那么一旦蜀侯倒下!”
黑弋道:“陳莊再利用秦人對我們的仇恨,率領秦軍剿滅我們。”
杜遠點點頭道:“我認為陳莊一直以來就從未信任過我們,他只不過是借我們去對付蜀侯罷了。”
黑弋道:“那你認為我們該如何應對?”
杜遠道:“我認為留給我們的時日不多了,如果我們不能趁機擴張的自己實力,到時我們拿什么去跟陳莊斗。”
黑弋皺眉道:“但是如今新會里面,有不少陳莊的人,我們的舉動全都在他監視之中,他又豈會答應我們的勢力超出他的控制。”
杜遠道:“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一股勢力,未在陳莊的監視之中。”
黑弋微微一怔,道:“魯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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