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002當醫生 117 訓練手術,那是借
下臺后陳厚坤一直琢磨這件事。
張友和崔主任之間的爭論他很明白,之所以張友不愿意二次開胸是因為二次開胸的手術創傷大,使很多醫師猶豫不絕。
換做自己,也要猶豫一下,甚至可能延誤了最佳搶救時機。
但是胸腔鏡能直視下觀察病變情況,較x線胸片或超聲心動圖等影像學診斷依據更為直接、客觀,診斷明確。
事實證明是診斷心包內全肺切除術后心臟疝的一種簡單、快捷、可靠的確診手段。
既然自己無力更改既成事實,小周又很確定的說腔鏡連袖切都能做,那就好好練習!
陳厚坤坐在更衣室里,手里捻著手機,猶豫了一會還是打通了周從文的電話。
“小周,患者的確是心臟疝。”陳厚坤開門見山的說道。
“稍等,陳哥。”周從文的聲音有些冷漠,陳厚坤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大家沒有補充了吧,王主任最后說的很對,要提升業務水平,我認為尤其是科室負責人更需要提高業務水平。老話說得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大家說對吧。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電話里傳出來周從文的聲音,一點都不像是個小醫生,反而威嚴厚重,不怒自威的勁兒滿溢出來。
嘴上說著王主任,可他卻像是天生的主任一樣,在指著王成發的鼻子罵……陳厚坤無奈的搖了搖頭。
“陳哥,開胸重新縫合了?”
“嗯,幸虧你建議的及時。”陳厚坤有一說一。
“哦,小問題,見多就好了。”周從文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是一名地市級醫院做不上手術的小醫生和省城副主任說的話么?應該反過來才對吧,陳厚坤恍惚了一下。
“對了小周,我找你有事。”陳厚坤不去糾結這一點,趕緊趁著自己的心還在熱乎著抓緊時間和周從文說事情。
“我最近不能去省城,陳哥,真的。”
“不是這事兒,你那臺磨鉆借我用幾天?”陳厚坤覺得很不好意思。
張嘴就要接五十萬的設備,這不是開玩笑么。
關鍵是自己和周從文之間的感情似乎不值五十萬,應該會被拒絕吧。
果然,就像是陳厚坤想的那樣,電話里周從文沉默下去。
“那個,不借也沒關系,我有時間去你那,你教教我。”陳厚坤訕訕的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陳哥,你不是負責胸腔鏡組了么?”周從文用疑惑的語氣說了一個事實。
“是啊,怎么了?”
“強生,奧林巴斯,奧利達,他們沒去找你么?按說不會啊。”周從文詫異的問道。
“不應該啊,省城醫大二院這么大的人事變化,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難道強生和奧林巴斯、奧利達的大區經理這么遲鈍?不能不能。”
周從文自說自話,最后否定了自己的說法。
“小周,你怎么知道?”陳厚坤驚訝。
“呃……醫療的這點事,還用知道么。我們有一個藥品經理每天去王主任家打掃屋子,跟保姆一樣。抗生素么,用誰的不是用呢。”周從文打了一個哈哈,“他們找你了么?”
“剛才和奧利達的銷售談這事兒了。”
“拒絕出國學習的機會,外國人做腔鏡的水平很差,就是早接觸了幾年。要是有心學,還不如去帝都大學人民醫院找王俊主任。”
“……”陳厚坤無語。
“一個銷售代表有什么好談的,讓他們經理來。陳哥,以后你是全省胸腔鏡做的最多的人,強生和奧林巴斯、奧利達誰能在省里活下去,要看你的態度。”
陳厚坤繼續無語,他很難想象周從文描述的這一切。
“國外公司比較收斂,呃……骨科的除外。你問他們銷售經理,其他出國學習的機會都不要,誰買磨鉆今年就用誰的。”
“今年?”
“是啊,一臺磨鉆才五十萬,他們還想上天么?”
陳厚坤無語。
才……五十萬……
現在可是2002年!
“陳哥,你試試,要是不行的話我給你買一臺就是了。”
陳厚坤已經徹底無語,他愈發堅信周從文是誰誰誰家的私生子流落在江海市。人家平時不招搖,但不等于手里沒錢,背后沒資源。
一臺五十萬的磨鉆,張嘴就是我給你買一臺。
陳厚坤心里感慨,仔細琢磨周從文的話,似乎有一點道理。胸科沒辦法和骨科比,設備都是進口的,收入差了無數,自己就沒想到可以問強生、奧利達要磨鉆的事兒。
再說,也不是要,就是拿來用用。
訓練手術,那能叫要么?是借,是借!
再說,這些還不是為了強生或者奧林巴斯、奧利達的業務著想么。
自己也是,和業務員有什么好說的,怎么都是副主任了,大區經理來了都不一定搭理他。
陳厚坤原本底氣不足,已經被張友扔到角落里,所有人都等著他身上落灰。
打入冷宮幾年后然后要么黯然退休,要么調去其他醫院重開爐灶。但聽周從文的意思,似乎胸腔鏡也有前途。
都是千年的老狐貍,光憑著一張嘴,沒人信。
前后兩臺手術,一臺“順便”把心包囊腫切掉,一臺直接進去探查,解決了胸外科一直無法解決的問題。
陳厚坤眼睛亮,隱約看到了胸腔鏡的前途。
對,找他們經理!掛斷電話,他馬上給強生的銷售打電話。
小周說了,只借用一臺五十萬的機器而已。
周從文和陳厚坤說了兩句,掛斷電話。
今天把王成發罵了一個爽,周從文很開心。雖然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高。
他知道自己是沾了王強的光,王強的“老丈人”在院里面有一定勢力,現在對王成發不把王強攆去帝都進修這件事耿耿于懷,所以王成發根本不敢和自己對峙醫務科。
重生一世,了解大事件的基本脈絡,想要把王成發玩壞不要太簡單。
出了一口惡氣,周從文回想,這要是上一世自己遇到類似的情況,怕是患者要出大問題。
不過損王成發歸損王成發,患者的事兒不能大意。
寫完病歷,周從文又在小監護室蹲到下午五點,患者情況平穩,這才離開。
“沈浪,我回去了。”周從文路過辦公室,和沈浪打招呼。
猛然間沈浪像是做賊一樣慌亂的把身前的紙藏起來,周從文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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