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怪蛇仍猜不透這個所謂的部門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自己,干擾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如果是想殺它的話,按照對方的實力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可若不是如此的話,那對方究竟想做什么?
然而對此怪蛇也曾做出過自己的猜測,對方是不是想要用怪蛇當作誘餌,將藏匿在怪蛇背后的神主給拽出來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怪蛇就堅決不能讓部門再深入有關他的一切,否則,到時候神主只會面臨更大的危險。
并且,神主現階段雖然只是殘魂的狀態,可若想重生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神主一旦復活,追查之下發現是怪蛇影響了神主的計劃,那么怪蛇的下場必然是慘不忍睹。
所以,現在的怪蛇一定要躲開有關部門的調查和跟蹤,并找準機會偵察一下有關部門的內容。
不過到目前為止,怪蛇扔不知道這個部門叫什么,在哪里,有多少人。
就好像對方是一個建立在虛空中的,沒有實體,沒有實質性部門,甚至沒有實質性的成員。
但它所做的事情卻真真實實的發生在怪蛇的身邊,讓怪蛇不得不相信這個部門的存在!
而怪蛇根據對方之前表現出的神出鬼沒的行為,也給這個所謂的部門起了一個相對比較符合身份的稱謂:蜃,海市蜃樓的蜃本就存在有獨特的神秘性,正巧能和這個部門非常jing準的掛上鉤,并且怪蛇現在也很清楚的是,對方似乎總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他的位置。
因此,怪蛇這才選擇利用時間來盡可能的藏匿自己。
因為它可不想也不敢由于自己的原因影響了神主的計劃,否則,怪蛇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要知道,神主之所以能夠如此強悍,除了不斷再對外積攢龐大的勢力之外,對自身的隊伍也是賞罰分明。
值得嘉獎的,神主會給予最大的獎勵,因為對方值得。
而觸犯了鐵規的,神主也會讓它們受到應有的懲罰,甚至有的時候懲罰還會翻倍,而這也正是怪蛇現在變成魂體的原因。
與此同時,紅姐也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行裝準備朝著斷峰山的方向前進。
說句實在話,紅姐活到這么大,獨自離開家鄉的次數屈指可數。
期間不論是上學還是工作,她都會守在母親的身邊,而這也算是她人生第一次的遠行。
所以心理難免會有些傷感和失落,甚至在還有一些沮喪,因為她覺得是自己的努力不夠,所以才會導致現在的生活變成這副模樣。
不過命運這個東西向來都是喜歡捉弄人的,紅姐自己也無力更改。
所以現在她只想盡快完成怪蛇交給自己的任務,然后脫離對方,這樣才能有更多的時間陪在母親的身邊。
此時的紅姐非常清楚,母親雖然身體已經恢復了健康的狀態,但是母親的壽命卻是有限的。
畢竟怪蛇只許諾了母親無病纏身,但卻并沒有像紅姐一樣被賦予長久的生命。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紅姐必須要在有限的時間內盡可能的多陪伴母親,否則這可能會成為紅姐終生的遺憾。
想到這,坐在火車上的紅姐下意識的望著窗外的風景,心里面滿滿的全是惆悵。
而就在這個看似很普通的火車旅途中,一個坐在紅姐對面的中年人,卻一直在盯著紅姐看,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稀世珍寶一樣,并且在對方的眼神中還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咀嚼感”。
這種咀嚼并非是建立在口腔中的那種行為動作,而是他在通過眼神品味紅姐內心深處的人格或者說思維。
而這種情況對紅姐來說自然是很輕易便察覺到了,這些年在外打工賺錢,各種人各種事經歷的太多,所以對于這種簡單的眼神表達的含義,紅姐還是能輕易就能解讀出來的,但她不明白的是此人與自己可謂是素昧平生,為何要如此揣測她呢?難道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嗎?
果然,在紅姐心中出現詫異的同時,對方也尷尬地笑了笑,隨后解釋道:“哎,不好意思啊,一直盯著你看,我其實沒有什么別的意思,緊緊只是我在你的身上發現了一些本不應該屬于你的東西,所以才會對此感到好奇,不知道姑娘你能否向我透露一下你最近究竟遇到了什么呢?”
聽到這個人的話,紅姐下意識的愣了一下,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最近的生活狀態的確發生了改變,但除了紅姐本人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曉,既然如此,那面前這個中年人又是怎么猜到這些東西的呢?
不過出于安全起見,紅姐并沒有向對方直說,而是淡淡的笑了笑,回應道:“沒有,我的生活一直都很平淡,沒有什么特殊的東西出現。”
僅僅只是一句簡單的話,但中年人卻已經從紅姐的語氣中品味到了“不方便”這三個字的含義。
因此對方也沒有再咄咄逼人的追問,而是說到:“有些東西你遇到了,算是你人生中的一劫,但你要想辦法把這個劫難變成自己的一個人生轉折點,切記千萬不要把它看成是人生的終點,因為這個東西它會存在的時間并不會長。”
話音至此,中年人突然變得神秘了不少:“若是能從中制造一些變化的話,它不但會死,而且還無法對你產生任何的影響,你能聽懂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嗎?”
說實話,現在的紅姐對這個人所說的內容也是一知半解,雖然她很清楚對方提到的那個東西應該就是怪蛇,但這無法造成影響究竟該如何操作,紅姐依舊是滿臉的茫然。
按照紅姐個人理解應該是在怪蛇需要自己幫忙的時候,自己果斷獻力,與此同時,她也要在暗中摸清對方的一切,隨后找準機會將這個怪蛇直接擊殺掉或者毀掉,那么怪蛇死后,不光是母親身上的藥,就連自己身上被注入的那些力量也都不會再產生局限性的影響。
而面前這個中年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紅姐現在想的內容,于是淡淡的搖了搖手,說到:“你想的,只是片面的,真正的內容是它現在的狀態很虛弱,它找你也只不過是為了讓你幫它辦一些你力所能及的事,至于更深層次的計劃,它是絕對不會讓你介入的,也正是這些深奧的東西才是它真正的軟肋。”
如果說先前中年人所提到的這些內容只不過是在某些層面上點醒了紅姐的話,那么接下來從對方口中出現內容算是徹底讓紅姐整個人都驚訝了,因為對方突然提到了神主兩個字。
這兩個字別說是紅姐,就連怪蛇像每次提及都會變得異常的嚴肅,就好像對方的地位已經遠遠超過了怪蛇現在所身處的位置一樣。
與此同時,中年人還低聲地解釋道:“它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神主,可一旦它在中間出現了失誤,你覺得神主會饒了它嗎?而如果你能想辦法借助神主的手把它給出掉的話,那么你這招借刀殺人它根本無法追究責任,自然有關背叛所設立的咒術也都會全部失效。”
“并且,你所做的事情,僅僅只是向神主揭穿了它的問題,而真正處罰它的也是神主,并非是你,所以在這之間也并沒有涉及到任何的背叛,當然,你的確是真真實實地將他的內容說了出來,可既然它效忠于神主,那身為屬下的你有怎能對至高的神主做出隱瞞呢?”
“所以,借刀殺人向來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很聰明,我相信你應該清楚我究竟想和你表達什么。”
“可能你還會很好奇,神主身為殘魂其實對人類是不會造成任何影響的,它的價值甚至都比不上一團空氣,但對于親信的屬下來說,它卻能輕而易舉的讓對方生不如死,因為它們這些屬下的力量,全部都由神主賦予,并且在它們的體內,還有神主殘余的力量,因此,甚至只要催動力量,那么力量便會成為致命的毒藥一點點的蠶食這些屬下的生命力。”
“所以,神主才是你現在真正需要接近的東西,好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具體該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的決定了。”
沒錯,中年人口中所提到的內容,的確從某些層面出動了紅姐的內心。
畢竟每個人都有軟肋,妖也不例外,例如紅姐的軟肋就是家人,而她現在所作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能陪在母親身邊而做的。
因此,若是能夠按照中年人的指示從而順利拜托怪蛇的牽制,那么紅姐自然是很樂意去嘗試的。
但她現在不明白的是,眼前這個逐漸從位置上站起來,并緩緩地走向遠處車廂尾部的這個中年人究竟是什么樣的身份?
他出現的目的又是什么?為何要告訴紅姐這些?而且他既然知道這些的話,那是否和怪蛇之間也存在聯系呢?他若與怪蛇是敵人的關系,倒還好說,可若與怪蛇是朋友,那紅姐如果真的照他說的做了,豈不是就變成了羊入虎口的結局?所以,現在的紅姐必須要好好思考一下!
而就在紅姐思考的過程當中,她卻突然看到那個中年人已經走到了火車的車廂盡頭,隨后打開了車廂門。
現在紅姐所處的這個車廂位置是火車的尾部,并且最后的車廂門是直通火車外部的,雖然上了鎖,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鎖在對方的手中,竟然變得毫無意義,輕輕一拽就開了。
隨后對方站到火車的火車尾部的外輪廓上,身體稍微用力,整個人就直接從火車上跳了下去。
現在的火車速度特別的快,別說是從上面跳下去,就是慢慢的把腳放下去,可能都會直接造成骨折,但這個中年人居然直接這樣一躍而下,其后果可想而知。
而紅姐此刻出于某些特殊原因的思考,竟然下意識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火車尾部,她想要確認這個人的狀況!
可在紅姐來到火車尾部的時候,卻看到那個中年人就靜靜地站在遠處的地面上,并對著火車尾部的紅姐緩緩地搖了搖手,似乎是在表示自己以后還會和紅姐相見,而這也足以讓紅姐感到驚訝,因為她很清楚,對方這個看似簡單的跳車行為,卻足以證明這個所謂的中年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在這個人的身體中蘊含著難以形容的力量。
并且,紅姐可能到目前都并未發現,先前在火車上出現的這個對她侃侃而談中年人,雖然表面看著和藹可親,但其身體內擁有的力量卻大的驚人,非但如此,這個人還擁有著一個幾乎響徹整個森羅界的名字:他就是森羅界甚至整個修煉界都家喻戶曉的人,御昆侖。
沒錯,御昆侖不僅僅是出現在紅姐引導老黑的那個時刻,也并非只出現在和蘇澤祖輩一起修煉的時刻,甚至在更早時期也出現過。
這也就是為什么后來的紅姐,在遇見御昆侖后,會感覺這個人似曾相識的但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他是誰的原因。
因為,所有御昆侖出現的時刻,他都會用特殊的易容術來喬裝打扮。
所以到目前為止,即便有人親眼見過御昆侖,但卻也無法確定哪個才是他真實的容貌!
非但如此,在聽到紅姐的講述后,蘇澤也整個人變得緊張了不少,因為他很清楚,紅姐口中所描述的到的這個出現在火車上的中年人,蘇澤之前也曾遇到過,并且也是在火車上。
不僅如此,對方也是以一種勸誡式的口吻說出了一些內容。
只是當時這個人并沒有實質性的表示自己的立場和目的,所以他所提出的建議蘇澤根本就沒有采納。
然而,現在看來,御昆侖似乎早就知道了一切內容的發展取向,而他之所以不現身,具體是因為什么,蘇澤和紅姐到現在都還并不清楚。
畢竟御昆侖向來都是和神秘二字掛鉤,若想真正的猜透他的行為和目的,恐怕絕非表面想著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