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根本就不知道怪蛇口中提到的神主是什么,但既然已經臣服于對方,那么對方讓自己做什么救必須做什么。
否則,紅姐豈不是會像怪蛇他說:身體里的丹藥會變成致命的毒藥?
紅姐想來惜命,她可不想在死亡和存活的邊緣不斷的徘徊,那種感覺是非常折磨人的。
不過在離開前紅姐需要先回家一趟:“我現在想回家一趟,我要把這個藥給我媽吃了,等我我媽的身體好了之后,我自然會來找你。”
聽到這怪蛇突然笑了笑,說道:“不錯,你的孝心是我非常滿意的,至于你的請求呢,我也很贊同。”
“你現在就回去吧,等把你家里的事兒都處理完之后,你到斷峰山來找我,具體怎么前往斷峰山,我會給你留一張地圖。”
“這次回去務必要把事情都處理妥當,因為接下來的時間,你將會很難再回家,因為之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完成。”
“當然,我也不是讓你永遠的為我服務,只要你為我做滿三件事,我不但可以保你永世不死,也可以讓你自由的離開,我需要的并不是你永遠的臣服我,怎么樣?我的要求其實并不過分吧!”
聽到這里,紅姐突然心里高興了不少,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現在干的也算是個臨時工,只要幫對方完成三件事情,那么紅姐不但能得到豐厚的報酬,甚至還能離開它,而自己付出的無非就是時間,可對于永生不死的人來說,最不缺的其實就是時間。
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紅姐有什么不做的道理呢?所以現在的紅姐立刻就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隨后,怪蛇留下了一張地圖給紅姐,而他的身體也在虛空中化作紅霧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與此同時,紅姐也立刻返回了自己家,而看到紅姐回來后,媽媽便立刻說到:“這次在你身邊沒有人跟著了,是不是把問題都解決的差不多了?”
聽到這母親的話后,紅姐也明白這個變化的原由,因為那些魂體全部都是由怪蛇聚集而來的,并且它們的價值就是成為怪蛇煉丹的祭品。
而先前它們跟著紅姐,其實就是為了找個機會逃離那個別墅,可是現在,紅姐成了怪蛇的手下,身體里還出現了怪蛇賦予的力量。
所以,它們若是再跟著紅姐豈不是就有些多此一舉了,因此它們會消失也就是在紅姐的預料之中了。
不過,為了不讓母親擔心,紅姐現在下意識的微笑了一下,隨后便做到母親身邊:“媽,你的病有治了。”
母親被紅姐的話給說愣了,隨即也是禮貌性的回應了紅姐一個微笑,因為母親很清楚,紅姐這些年一直都在為她的身體擔心。
“孩子,沒事的,媽的身體媽自己清楚,你也別太累著了,你呢,沒事能多回來陪陪媽,媽就很知足了。”
在母親說話的同時,紅姐卻順勢將丹藥拿了出來,并解釋道:“媽,你看,這個是我找一個大夫幫您開的藥,他說,這個藥吃了之后,您身體很快就能康復,快吃吧。”
紅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這個怪蛇擁有如此大的信任,甚至會將一個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丹藥拿自己的母親以身試法,但是她現在似乎除了這個怪蛇能相信之外,其他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她,畢竟紅姐現在對怪蛇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對方坑她的概率不大。
并且,叔叔身為她和母親唯一能依靠的親人,現在卻也失去了生命跡象,所以,紅姐目前只能放手一搏了。
而母親看到紅姐拿出的藥后,也沒猶豫,立刻就吃了下去,因為她對紅姐的信任也是堅定不移的。
果然,在這個丹藥吃了之后,母親明顯感覺到身體舒暢了不少,而先前那種咳嗽、虛弱無力、雙眼充血的狀態如今也在逐一的消失。
看到這里,紅姐緊繃的心算是徹底的放下了:“媽,你看我說什么來著,這個藥是不是效果很好?我就說,這個朋友絕對不可能騙我的,您就放心吧,剩下來的時間呢,您的身體會因為這個藥效而變得越來越健康,直至徹底沒有疾病纏身為止。”
而母親現在已經因為康復帶來的興奮而陷入到了不知所措的狀態,整個人就坐在床上緊緊的拽著紅姐的手,許久都沒松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宣泄出母親內心中的情緒,而紅姐也能感同身受的理解母親這個變化出現的原因,畢竟這是每個病人每天都期望能發生的奇跡。
兩人在相互寒暄了一些家里的事情后,紅姐則緩緩的站了起來,將一些日常生活中需要注意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就準備離開了。
畢竟接下來的日子里很多東西都需要母親獨立完成,若是不交代清楚導致母親的身體又出現了什么變化的話,紅姐是堅決不會原諒自己的。
而母親現在也很清楚,女兒能夠換來這個藥想必也是付出了一些代價的,而彌補代價自然是需要錢的,因此,想清楚這些的母親便沒再繼續挽留紅姐,只是用一雙略帶滄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紅姐的臉,而在這眼神中出現的,滿滿的全都是母親對女兒的擔憂與牽掛。
而反觀現在的紅姐,其實也是身不由己,畢竟已經臣服于怪蛇,那么她現在就必須為怪蛇辦事,否則母親很可能會再度陷入病痛的折磨,這是紅姐堅決不想再看到的畫面。
對著母親笑了笑,隨后紅姐則離開了家,現在的她,按照先前怪蛇給的地圖先暫時確定了一下斷峰山具體的位置。
那個位置距離紅姐目前所在的地區相差并不算遠,如果說坐車的話,應該兩三天的時間就能到達。
而在這之前,紅姐需要先準備好自己外出時會使用到的日用品以及一些換洗的衣服。
至于別墅的看護工作,紅姐只是在屋子里留下了一封辭別信,其余的便沒在做過多的行為,并且這封信中的內容看上去很像是死前留下的。
所以,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雇主竟然以為紅姐已經被那個怪蛇給殺了。
并且,雇主返回房子也很巧合,他們是在紅姐離開后的第二天抵達別墅的。
不僅如此,在他們飯后會,便一溜煙的跑到了最頂端的那個永遠不讓外人隨意進入房間的門口。
當他們確定這個房間被成功打開過之后,在雇主的臉上則出現了釋然的表情。
隨后其中一個人則解釋到:“現在這個怪東西,應該已經離開咱們家了,想必咱們日后的生活應該會有所好轉,不過就是委屈了人家那個小姑娘,和咱們無冤無仇,卻成了咱們的替罪羊。”
這個雇主做的事情雖然很不厚道,但相對來說,他其實也算是心地善良的一類人。
畢竟他這些年賺的錢有一大部分都用到了慈善的事業上,否則若是按照貪婪的奸商行徑來不斷斂財的話,他可能根本活不到現在。
所以,在內心明知虧欠了紅姐的情況下,雇主更也不可能忽視紅姐對他們做出的貢獻。
所以雇主決定,在日后的歲月中,他們幫紅姐照顧老娘,并且每個月都會以紅姐的名義往其母親的賬戶上打錢,這樣子,也算是他們對紅姐做出的一些補償,畢竟紅姐對他們也算是有救命之恩,當然,對于這個特殊的恩情,紅姐自己其實根本不知道。
其實,雇主一家在很早之前并不是做生意的,而是一個山村中的農民,他們不甘現狀,于是便到城市里,想干點兒體力活改變一下生活。
結果,突然有一天在工地里搬磚的時候,工地的挖掘機挖到了一個石頭的盒子。
這個盒子很沉,并且只要用眼睛凝視這個盒子,就能感受到里邊彌漫著一股特殊的氣息。
而雇主呢,因為貪心作祟,于是趁著大家不注意,便悄悄的把盒子打開了,結果卻放出了藏匿在盒子中的怪蛇。
而怪蛇本身便是靈魂,并且對人類存在有一種特殊的糾纏性,所以,它才會跟著雇主一直到現在。
當然,怪蛇纏著他也并非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它也曾給過雇主不少的好處。
而雇主則利用自己從怪蛇那里得到的財寶,開始在商場上興風作浪,最終甚至將自己原有的資產成功翻了數倍,最終才變成了現在這副富甲一方的模樣,所以說他們的身家,至少有一大半都是怪蛇所賜,對此他們也心懷感激,若不是怪蛇到了后期要用他兩個人的靈魂和軀體當作祭品,恐怕他們也不會這么著急想要趕走怪蛇,也正是在這種需求出現之后,紅姐才成為了這個別墅的看護工,因為他們兩個想讓別人替自己去死,當然,最終他們的目的也成功的達成了。
然而,紅姐非但沒有死,而且還從怪蛇這里得到了一種比較特殊的能力,這種能力對修煉者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但對普通人來說,只會無意義的增加他們身體的壽命,其余任何價值都沒有。
畢竟對普通人來說,長久的生存,只會不斷的加強生活對他的折磨,當然,如果有了自己的追求,枯燥的生活自然也會變得不一樣。
而紅姐究竟在追求什么,可能也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
聽到這,蘇澤突然明白了一些東西,對他來說怪蛇一直都是存在于某個特定的時間段內的。
在那個時間段之前,似乎怪蛇永遠都是沒有露出過任何的行蹤,而它能做到這步想必也和紅姐先前提到的魂體寄生有關。
也正因如此,蘇澤對怪蛇的探索才會始終保持在一種一知半解的程度當中,而直到今天紅姐的講述,才讓他突然明白,怪蛇所涉及到的范圍其實還要更廣,甚至有可能延伸到更深層次的時間線中,而這個時間線有可能是幾十年,甚至會是上百年!
當然,也正是因為得到了怪蛇的幫助,所以紅姐才能一直活到現在,并且還依舊保持著二三十歲時才會擁有的容顏。
不過,蘇澤有些想不清楚的是紅姐既然效忠于怪蛇,并且怪蛇給予紅姐的幫助和好處也并不算少,那紅姐又為什么要離開怪蛇呢?
難道是怪蛇做了一些讓紅姐無法容忍的事情?還是說怪蛇到后期和紅姐之間的意見不合鬧掰了,所以他們兩個才分道揚鑣的?
而對此。紅姐也是給出了比較合理的答復:怪蛇對紅姐的價值其實就是一個詞“幫助”,怪蛇幫助她醫好了自己的母親,幫助她獲得長久的生命,幫助她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而紅姐對怪蛇的價值無非就是替身,怪蛇依靠紅姐的便利,去干一些它自己不方便深入的事情,例如去魅惑老黑,例如去殺人!
當然,以怪蛇身體所擁有的力量,想要殺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但是,若想將殺人這個行為做到毫無破綻,無聲無息,就必須要通過一些特殊的訓練,但沒有實質軀體的怪蛇只能寄生在人的身體中,卻根本無法完成所謂的訓練,當然可能有人會問,既然它是魂體,為什么不能直接進入人的身體,將其的靈魂給吞噬掉?這樣豈不是也能殺人于無形?
然而,真正困擾怪蛇的就在這里,但凡是被怪蛇殺掉的或者說被它們這類東西殺掉的,都會驚動一個部門。
這個部門,怪蛇不知是什么時候建立,并且對于部門究竟有多少人,他們的背景是什么,他們的靠山又是誰,皆是一無所知。
但怪蛇很清楚的是,這個部門似乎總能清楚地抓到它的所有行蹤以及行為目的。
包括先前怪蛇藏匿在這個屋子里想干什么,害了多少人,吸了多少陽氣等等,對方都非常的清楚。
但是這個部門似乎只想單純的挑逗它一下,所以在怪蛇藏匿期間,才會不止一次的出現類似道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