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直播真相
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蘇澤在干什么，甚至還有人因為蘇澤的行為笑了起來。
反倒是蘇澤有些茫然的看著面前這些人，他不明白，這么緊張的時刻為啥要笑？
不過蘇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就目前的情況，先處理了這個社長再說。
只要有這個人在，身旁這些同學隨時都有可能面臨生命危險，甚至是魂飛魄散。
可就在蘇澤準備二次動手的時候，面前的這些同學卻又一次的笑了起來。
甚至還有人直接對著蘇澤發出了質疑：“我說老兄，拍戲有必要那么認真嘛？”
蘇澤因為精神過于緊張，現在的聽力也有些下降，所以沒聽懂他們說的啥。
直到他們第二次強調之后，蘇澤這才突然意識到，他們口中的拍戲，是什么意思！
“啥？你是想告訴我，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在拍戲？別開玩笑了好嗎！”
似乎是想要給蘇澤證明現在的一切的確是在演習，所以，莫煩直接就用手把鐵索解開了。
看到這，蘇澤才遲遲的發現，合著這鎖鏈就只是扣住了，但卻根本沒有徹底鎖死。
可為什么先前蘇澤努力的時候，這東西卻根本都是動都不動呢？
難道是因為先前蘇澤用力的方向發生了問題？所以才導致無法成功打開？
可若是所有人都知道是在演戲的話，想必莫煩應該也并不會被排除在外。
既然如此，那他先前又為什么要不惜一切的用鐵桶來砸蘇澤的腳呢？
這可不是多此一舉的問題那么簡單，而是傷害，成功建立在肉體上的傷害。
想到這，蘇澤瞬間就憤怒了，對著遠處的莫煩破口大罵，聲音極其狠毒。
但對方似乎根本聽不到，依舊在不知廉恥的大笑，似是想要借此嘲諷蘇澤。
“老蘇，沒想到這些年不見，你還是這么好騙，你簡直是太逗了！”
對方說話的同時，還用手指了指蘇澤的腳：“你剛才居然還讓我砸你的腳！”
“這點我還是很佩服的，你這種為了拯救大家不惜放棄一切的精神！”
“而且我要提前說好，我根本就沒有真的砸你的腳，不信你自己看看！”
聽到莫煩的話，蘇澤趕忙低頭，卻是看到，腳的確完好無損的狀態。
而先前那被砸得血肉模糊的樣子究竟去哪了，蘇澤現在也并不太清楚。
并且那種難以掩蓋的疼痛也的確是消失了，難道之前真的全都是假的？
不可能，蘇澤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因為先前他清楚的看到鬼怪使用的吞光咒。
那可不是普通人用特效就能演化出來的，那必然是鬼怪才會用的東西。
下意識的朝著吞光咒所在的方向看去，蘇澤卻看到，那里只有一個紅色的球。
這個球的表秒有些光滑，并且在內部還放了不少的照片。
特別是在球中間出現的那個類似噴口一樣的東西，似乎是個噴氣的東西。
而現在的莫煩似乎想要給蘇澤證明一下，于是示意遠處的莫煩打開開關。
頃刻間，不計其數的氣流便在那個紅色的球體內快速的徘徊運轉。
而那些被放在里面的照片，也就在這氣流的影響下，開始無規則的運動。
緊隨其后出現的是一道道鮮紅色的光，在這光的影響下，照片的底片變弱。
就好像是一張張浮現在空中的人臉，而紅光也讓這東西變得很像吞光咒。
“真沒想到，居然通過這種毫不科學的手段完成了吞光咒的復刻。”
“真的是太神奇了，這些家伙的腦子究竟是怎么長得。”
“竟然能想到這種方法，哎，不得不說一句佩服。”
想到這，蘇澤目光下意識的朝著社長的方向看去，試圖確認對方的傷勢。
先前蘇澤的東西對陰邪之物的損傷是非常大的，可對人類來說卻毫無意義。
所以，如果之前那些都是同學們裝出來的，那社長想必也不會太大問題。
當然，之前鋼針造成的傷害還是很真實的，并且對人類也仍然有效。
“哎，我說這位同學，你是真的狠，居然直接用鋼針扎我。”
“要不是我提前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穿了防護裝。”
“恐怕我現在就得趕快去醫院了，要知道，你那可全是鋼針。”
“普通的針可能會被我的防護裝給弄彎，但你那卻毫發無傷。”
“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出來做通靈游戲，為啥要帶針啊！”
其實這不僅僅是困擾社長的問題，同樣也是困擾莫煩以及其他同學的問題。
當然他們受到困擾除了因為蘇澤隨身帶鋼針之外，當然還有他們早知游戲為假。
正因他們提前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對于那些驚悚的畫面才會沒那么恐懼。
“其實也沒有那么多的為什么，帶著這些無疑就是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
“反倒是你們，既然早就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假的，又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
“害得我還未你們這些人擔心，甚至還不惜讓莫煩把我的腳給直接砸掉。”
“話說回來，莫煩，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明明感覺你把腳砸了啊！”
“為啥現在會毫發無傷的待在我的身上呢？”
一直都是他們在問問題，現在也應該輪到蘇澤解開自己心頭的疑惑了。
“哎，老蘇，我就這么直白的告訴你吧，之前你的鎖也沒有徹底鎖死。”
“至于砸腳的事情，我的確做了，就是沒有直接砸，而是砸在一邊的地上。”
“因為當時你精神緊張，再加上我砸地的時候聲音太大，讓你更是失去了判斷。”
“隨后我用提前準備好的血漿灑在你的腳上，當然就變成了血肉模糊了！”
“怎么樣，我的操作是不是還挺嫻熟的，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行云流水。”
“說真的，之前的過程我但凡有一點失誤，恐怕都會被你看出破綻。”
“不過還好，從頭到尾，我的動作都滴水不漏，堪稱完美。”
莫煩的沾沾自喜，還來的卻是蘇澤的憤怒，只不過他現在不想發火。
“莫煩，咱倆的帳，等沒事了，我在和你一筆一筆的好好算。”
“我現在很好奇一個問題，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一下，所謂的目的。”
“我才你們應該不是因為無聊才想著要來這地方搞惡作劇的吧！”
“更何況，你們還花費了大價錢把這個廠房暫時給租下來了。”
“如果是惡作劇的話，這個開銷會不會有點太大了？”
蘇澤之前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畢竟錢這東西可不是大風刮來的。
如果是社團想要舉辦活動，那么所有人都均攤一點，可能也就沒啥了。
但若是一次又一次的來，即便社團的人有錢，也不見得誰都想參加。
更何況這還是通靈游戲，說不定就有可能讓自己被嚇得精神失常。
真的有人會閑的沒事干，專門花錢來把自己給嚇得嗷嗷大叫嘛？
在蘇澤看來，這種人少之又少，萬里挑一，甚至是十萬里挑一！
就拿蘇澤來分析，之前的那些事情，若是讓普通的他遇到，恐怕會被嚇傻。
這就不得不為自己之前的那段經歷感到慶幸，畢竟那時候的蘇澤遇到的比這危險。
而且，那些東西也全都是最為真實的鬼怪妖邪，稍不留意可能就會喪命的。
若非是因為莫煩說白露今天回來，恐怕就算莫煩磨破嘴皮，蘇澤也不會來！
并且，根據這些人的表現，他們想捉弄的對象應該只有蘇澤和白露兩個。
其他人全部都是在知情的情況下，刻意的配合莫煩和社長等人的！
“哎，你別生氣嘛，我全都告訴你不就行了，你看你氣的，臉都紅了。”
莫煩現在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然后快步走到蘇澤的身邊。
并且，在走過去的過程中，還順手從一旁拿了一把椅子帶了過去。
“來，老蘇，你先坐下，別生氣，具體的內容你聽我慢慢給你講。”
“我們幾個呢，應該說我們這個懸疑偵探社，其實是存在盈利關系的。”
“當然，我們所謂的盈利關系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復雜，很簡單的金錢利益。”
“你也知道嘛，我們這個大學里面，普通的亦或者窮人家的孩子有很多。”
“他們想要攢齊學費，只有出去打工賺錢這一條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啊！”
“可是一旦打工，就可能會占用有限的時間，不論是休息還是學習都會被耽誤。”
“所以，我們社團就在想能不能搞一些東西出來，幫他們分攤一下生活壓力。”
“先不說能幫所有人都解決困難，總之能幫一點，就是一點唄！”
“我們能讓他們多賺一塊錢，他們的時間也就能相應的多省一些出來。”
“你也知道，咱們學校對于好學生的培養還是很專注的。”
“如果我們的努力，可以讓學校的好學生多起來，那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剛才你看到的就是我們社團這么久以來研究出的盈利計劃！”
聽到這，蘇澤算是大致明白他們這么做的具體目的是什么了。
但他還是有些搞不懂，通過惡作劇，他們究竟是怎么做到盈利的。
“你現在和我詳細的解釋一下，你們是怎么做到盈利的。”
“可別給我說什么你們嚇唬我，通過積攢我的驚恐指數來換錢。”
“那種東西我完全不相信，誰信你和誰去說，反正別拿到這忽悠我。”
蘇澤的話讓在場的人先是一愣，隨即便是控制不住的大笑，莫煩也不例外。
對他們來說，現在的蘇澤似乎變得非常謹慎，謹慎到連呼吸可能都會約束。
“老蘇，你真的是太有趣了，我原來咋沒發現你這么有趣呢？”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我肯定會實話實說，毫無隱瞞！”
“我們惡作劇，捉弄你，其實從始至終都是有攝像頭在拍攝的。”
莫煩說話的同時，抬手指了指倉庫左上角的一個僅有拳頭大小的東西。
“看到了，那個就是全景攝像頭，從咱們進入倉庫后的一切，都在拍攝。”
“并且，拍攝到的東西還會同步傳輸到直播平臺上，甚至是直播房間內。”
“通過直播的方式，將整人、惡作劇的過程毫無保留的展現在觀眾的面前。”
“觀眾看的開心，他們就會掏錢，就會給我們打賞禮物，這樣就有了盈利啦！”
“而且，我們在直播的時候，還可以簽約直播軟件，這可是一個固定收入。”
“只要我們每個月直播的次數和時間達到要求，就會有一個穩定的數字入賬。”
“到時候，我們在搞一些比較新奇的東西來博眼球，觀看的人多了，這個數字還會漲。”
“就按照今天的詳細數據來給你做一個具體的說明。”
莫煩順勢打開手機，并將一個蘇澤其實很熟悉的軟件打開，進入其主播后臺的頁面。
點進去的瞬間，不計其數的數字就在蘇澤的眼前浮現，并且數字到目前還仍在變動中。
有觀看人數，有人數峰值，有打賞金額，還有整場直播結束之后，漲的粉絲數等等。
“你看，今天人數的觀看峰值是九千三百左右，又一次的突破了我們之前的成績。”
“這也就表示，我們在下個月的時候，能從平臺拿到的簽約金會變得更高。”
“還有，你看打賞金額，十九萬金幣，這要是折換成現金，就是一萬九！”
“雖說一萬九對于整個社團內的成員來說，每個人分不到太大的金額。”
“但也足夠每個人改善伙食亦或者是買一些日常所需要的用品了。”
“而且，你也只是看到了這次，例如這樣的直播，我們每個月有上百場。”
“如果每場得打賞金額都能破萬，那么身價百萬你覺得還會遠嘛！”
聽到這，蘇澤承認自己有點懵了，當然在精神詫異之余，他還有點小羨慕。
對方僅僅只是玩了個所謂得通靈游戲，順帶著捉弄兩個不知情得同學。
這樣就會有大把大把得鈔票入賬，這種賺錢方式，來錢實在是太快了吧！
毫不夸張地說，蘇澤之前在偵探事務所得時候，最巔峰的時期一個月有十二單委托。
并且每單得價格都維持在上萬得價格，這才勉強讓自己當月得收入破了十萬大關。
但相對的，這十萬塊拿著也一點都不輕松，幾乎整整一個月都是在外面奔走。
一個月，三十天的時間，蘇澤回家得次數屈指可數，睡覺更是直接在車上睡了。
有的時候為了跟蹤一個目標，甚至三天三夜沒合眼，這些經歷都深深得刻在蘇澤腦海里。
不論那段經歷究竟是真是假，但那種疲憊，那種由心底萌生出得累，是無法拜托得。
可是眼前這些家伙，在歡聲笑語中就把錢給賺了，并且每月得收入都有可能超越他。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引以為傲得東西，突然被一個實力極強的人粉碎性踐踏。
并且，踐踏后蘇澤還無力反抗，甚至為了活命，還要低聲下氣得對人家說踩的好！
“怎么樣老蘇，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啊！要知道我們是很需要新鮮血液得。”
“你就是最為合適得選擇，因為我們都很清楚，你在這方面得研究很強。”
“就剛剛你展現出得那一套手段，如果加上特效，一定會驚艷全場得。”
“先前我們一直都是在進行通靈節目得直播，剛才是得時候反響非常好。”
“但是后來，隨著節目得次數不斷增多，內容得單一讓觀眾不買賬了。”
“所以，近一個月來，我們直播得觀看人數和打賞金額都在直線的下降。”
“如果再不做出合理的改變，可能下個月，我們就會被解除合約了。”
“所以，我們現在就突然想到了道士之類得驅魔降妖得節目。”
“當然，今天那場表演，實際上也存在某種試探性得目的。”
“而最終，這場直播得反向非常好，甚至超越了我們過往得直播峰值。”
“所以，我莫煩今天想要真誠得邀請你，加入我們懸疑偵探社吧！”
“哪怕是不為別人，為了自己能多一些零花錢，也考慮考慮！”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加入，到時候，我分到的錢在分給你一半。”
“這樣，你應該就是整個懸疑偵探社內分到的錢最多得人了。”
莫煩說話的同時還順帶吧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蘇澤身邊閉口不言得白露。
“怎么樣白露學姐，對于我剛才的提議，你是什么決定呢？要不要一起加入？”
“你應該知道老蘇對你是什么感覺吧，如果你加入的話，他也一定會加入得。”
“剛才我也說了，你們對這個社團的價值，實在太重，讓我們不得不一次次懇請。”
聽到莫煩這句，蘇澤卻差異的看了看身旁的白露，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答案。
“的確，他們之前就不止一次的向我發出了邀請，只是我根本就沒做任何答復。”
“至于現在，知道了他們的目的之后，我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絲絲的感動...”
“總之究竟是否參加，我說了不算，我全聽我家蘇哥哥的！”
“他說參加，我就跟著一起參加，他要是不愿意，那你們就放棄吧！”
“你們應該也知道我是什么性格，說了不會，就堅決不會有任何變化！”
幾乎所有人現在都十分渴望的看著蘇澤，甚至把蘇澤都看的有些發毛了。
“誒呀，你們別這樣看著我，讓我渾身都不自在。”
“行嘛，反正你們也是為了分攤同學之間的壓力，是好事。”
“既然是好事，那我又為什么不出一把力呢？你們說對吧！”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個問題，這直播軟件是什么？”
聽到蘇澤的疑問，莫煩立刻把手機跳轉到界面上，并拿到蘇澤面前。
“你看，就是這個軟件，沒有名字，只有一個類似框架的東西。”
“誒呀，你忘啦，我之前就分享給你過，你可能還看過呢。”
沒錯，蘇澤百分百確定自己之前的確看過這個直播軟件內的直播。
“而且，我就這么告訴你吧，不論是我們直播的內容還是別人的直播。”
“里面出現的東西，得有九成都是假的，畢竟所有的簽約主播都是為了錢。”
“沒有誰會為了賺錢，真的不要命的往那些危險的地方里面鉆。”
“如果有，那只能證明一點：對方絕對是腦子小時候被門給擠過。”
“當然，你肯定會問，他們去的那些地方不都是水友證實過的嘛！”
“其實呢，想要達到這個目的很簡單，并且實現的方法也很多。”
“例如，我們現在其實就在一個破廠房里，但我卻會和直播間說我們在那個火化場。”
“這肯定是假的，但為了營造真實氣氛，我們的成員就會開小號去直播間炒熱度。”
“其中自然就包括危險性啊，真實性啊之類的，有了這些人從中證實，自然就變得真實了。”
“當然啦，為了讓大家看地不那么突兀，這些場景畫面自然還是需要布置一下的。”
“我們也的確見過有人為了直播效果，真正的復刻了一個被火焚化的精神病院。”
“先不說他賺了多少錢，就光搭建那么一個布景，就足足花了小一千萬。”
“當然啦，他直播結束后，還有其他人可以花錢租借場地，這也能回一些資金。”
“不過那些都沒有咱們想出的這個內容好，直播降妖抓鬼，那感覺，肯定非常棒。”
“誒呀，老蘇，我真的是要夸贊你一下，你今天的決定，簡直是太棒了。”
“你日后，肯定會為自己的決定而驕傲。”
現在的莫煩興奮的一直拽著蘇澤的手，不論如何都不愿意松開。
如果不是蘇澤掐他胳膊，他可能都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很不好看。
“誒呀，這不是太興奮了嘛，你們別介意，別介意啦！”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現在準備回學校吧。”
“到了學校，所有人好好休息，兩天后，還有直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