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似水流年 第198章 這是個什么操作(六)。
隨后就是,無邊的懊惱和憤怒。
回想齊磊剛剛那裝模作樣的哀傷,還有現在的乖張欠揍,那火氣要是壓得住就怪了。
操!讓他耍了!
這和二班事件的那個被耍還不一樣,那個還可以歸罪于信息不對等。
而這個,從頭到尾,都是齊磊自導自演,他就是純耍著你玩。
更可氣的是,你還沒法反駁他。
他是作家,天才作家!那你再說他是抄的?不優秀?
哦操,這就不是信息不對等了,這是智商問題,讓人家智商碾壓了。
陳鵬張大著嘴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指著齊磊,“操你大爺,你是神經病兒!!?你居然是神經病兒!?”
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啊!
周蕾,臉白跟紙一樣,整個人都不會動了。
齊磊是神經病兒!他還是《貝爾格萊德之戀》的作者!!
“啊!!!”
猛然一聲尖叫,歇斯底里,她更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而寧站長
嗯,寧站長畢竟是成年人
比較穩得住,想的也多。
回過魂來,掉頭就跑,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媽了個巴子的,我來干啥來了?我啥也沒聽見!我啥也不知道!
回想起和神經病兒在站內信對罵的那些過往,在貼子里伙同網友,還有一眾作家,圍攻神經病兒的那些不堪言辭
我沒來過!!我啥也沒聽見!
老板是神經病兒這是想把我嚇出神經病兒唄?
什么還等著齊磊談事兒?拉倒吧!
沒來過,趁著還沒發現,跑吧!
一邊跑,一邊還能從身后聽到齊磊乖張、要多氣人有多氣人的聲音。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們被耍了!從頭到尾,都像個不會思考、被我牽著鼻子走的傻子!”
我去你大爺的!
也就是開會呢,否則都得沖上去把齊磊給埋了,太特么氣人了!
就沒見過這么賤的,自己罵自己,你算個什么東西?
不過,該說不說,真丟人啊!
5000多口子啊!就是5000多頭豬,讓齊磊一個人趕,也能累死他。
結果,就這么讓他耍的團團亂轉。
還在那兒罵呢!還在那擁護神經病兒呢!
殊不知,罵的和喜歡的是一個人,那滋味
哦操!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巴掌,蠢死算了。
此時,齊磊掃視全場,不再乖張。
嗯,再氣人就要出人命了。不是他被打死,就是底下人被氣死。
突然嚴肅起來。
“同學們朋友們”
“希望你們能記住今天這個教訓!”
“遇事,三省吾身,多聽、多想、少說。”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永遠不要被人當傻子一樣愚弄!”
說到這兒,在所有人怔怔地注視與迷茫下,齊磊深吸口氣,“好了,我的發言完了!”
把話筒交出去,正襟危坐。
廖凡義、龐清方,還有張路臣,也怔怔地看著齊磊,就像看一個傻子。
三個老學究就搞不明白了:
為什么啊?
不是,你圖啊?
這是個什么操作!?
他要公布神經病兒的真實身份,這一點,大伙兒是不攔著的。
可是,你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這樣近乎侮辱的手段去公布吧?
這不有病嗎?
就為了顯擺一下子?就為了爽了?為了說教?
“為什么啊?”
廖凡義等不急了,“沒這個必要吧?”
卻是齊磊嘿嘿一笑,說出一句讓廖凡義猛然驚醒的話。
“您現在可以做問卷了!您再看看,以后再遇到這種信息有偏差的誤傳,這5000人重蹈覆轍的幾率有多大?”
廖凡義一驚,眼神變幻,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叫,“快!!馬上問卷!現在做!”
他想看結果。
于是,統計組馬上現場發卷,進行統計。
等到問卷拿回來,廖凡義,還有齊磊等人,已經在四樓的會議室了。
此時,常蘭芳那些專家也在,看廖凡義他們跟瘋魔了一樣,都很好奇,“怎么了,這是?”
廖凡義也不說話,埋頭在一堆問卷之中,難以自拔。
而且,他等不到準確的數據出爐了,采取抽樣的方式,要馬上拿到結果。
然后,廖凡義就懵了。
他抽了幾十份問卷做了比對,結果,問卷上關于“以后再遇到類似熱點問題,你是聲援弱勢方,還是”
幾乎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保持理性,等待官方的公正處理!!!”
而問卷中,所有類似問題的答案,都是正面的!
也就是說,大多數人不會對此類熱點再去進行不理智的沖動操作。
“怎么回事?”
廖凡義瞪圓了眼珠子。
而張路臣則是一把搶過問卷,自己又進行了一遍抽樣,結果和廖凡義一樣。
茫然抬頭,“你你打破了一個刻板印象!怎么做到的!?”
刻板印象不是不能被打破,而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打破,這和其它的心理學概念不太相同。
本來就是潛意識的簡化思維,說白了,一個人,你可以讓他就某個具體事件認識到錯誤。但是,下次除非事件模版與上次一模一樣,他才會自動帶入上一次的思維,主動糾正認知。
如若不然,下次再有類似因果的事情,他依舊會套入刻板印象的簡單思維。
所以,齊磊這是真正的摧毀三觀。
把一個人的觀念打破重立,哪有那么簡單?
當然,張路臣不是問齊磊他是怎么操作的,操作方法都是明擺著的。
他把所有人都激怒了,甚至刻意讓他們感覺到羞辱。
是的,就是羞辱!
羞辱到,這輩子都不可能忘了今天這個大雷。
一想到齊磊,就會想到神經病兒。想到神經病兒,就想到自己有多蠢,被他耍的團團轉。
這會形成一種應激反應,再遇到這種事兒,只要腦子不進水,就得穩一穩,避免自己再次陷入愚蠢的尷尬境地。
類似于自我保護意識。
但是,張路臣問的不是這個,不是這些表面的東西。
他問的是,齊磊到底利用了哪些學術原理。
“你摧毀了一個刻板印象,你是怎么辦到的!?”
此時,齊磊笑了,“張伯伯,別急。”
想了想道:“我沒有摧毀一個刻板印象,摧毀一個潛意識里的觀念太難了,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兒就是一個人試圖說服另外一個人。”
“我只是重新建立了一個刻板印象,把人們原有的刻板印象擋在了后面。”
會議室里,所有人都是一滯。
尤其是那些搞心理學的,搞傳播學的,瞪著眼珠子,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
“建立”
“對!”齊磊點頭,“摧毀一個刻板印象很難,但是,建立一個刻板印象卻相對容易。”
“這個刻板印象就是:再遇到類似問題,別讓自己犯蠢!”
眾人再次窒息,這倒是一個非常新奇的思路。
而齊磊則是嚴肅起來。
“各位長輩,請你們不要拘泥于這個單一的事件!建立這個刻板印象的方法,其實是不可取的。”
“如果想在全國范圍內建立起面對公眾事件的理性思維,咱們沒法把全國人民都嘲諷激怒一遍吧?”
“哈!!”
眾人一笑,確實是這么回事兒。
齊磊激怒一個學校沒什么,可要是把全國都激怒,那他們這個媒體人就不用干了。
龐清方道:“不過,這個思路是對了!我們很難推翻一個刻板印象,但可以建立起另外一個刻板印象來防御。”
“防御”龐清方突然一怔,“防御!!”
“守門人?”
看向齊磊,“這不就是網絡時代的一種守門人方法嗎?不是具體的人,而是用理論守門。”
只見齊磊點頭,“對的!網絡時代的守門人難題,確實可以用思維壁壘來實現一定的防御。”
“但是”話鋒一轉,“其實,今天這么做,我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廖凡義抬頭,“什么目的?”
齊磊,“我其實是想借這件事,給大伙兒提個醒。”
齊磊,“大家想過一個問題沒有?”
“二班事件也好,齊磊事件也罷,都屬于小概率事情的信息偏差。”
“也就是說,像二班這種侵吞集體財產的事件不常有,像齊磊這種個人污名化事件也不常有。”
“可是,萬一這些不常見的事件換成普世的,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的事件呢?”
“萬一形成的刻板印象破壞力超出想像呢?”
眾人疑惑,突然有此一問,大伙兒沒反應過來。
齊磊見狀,“我來舉個例子吧!”
“就拿剛剛張伯伯給我舉刻板印象的例子來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是一個兩性間的刻板印象,那我們做一個延伸推演怎么樣?”
此言一出,廖凡義一下就精神了起來,“你說!”
他可是見識過的,齊磊的邏輯推演,很牛叉。
齊磊,“就比如說,一對男女朋友,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而在我國,很多地方民俗是要收彩禮的,對吧?”
“這種現象,在農村最普遍,南方的小城鎮也有,北方農村也好,數額不一,有的地方要的多,有的地方要的少。”
“不過,好在大部分城市的婚姻觀沒有彩禮一說。這是幾十年,國家提倡自由戀愛、勤儉節約、祛除陋習的結果。”
眾人點頭,不知道齊磊接下來要說什么。
齊磊,“也就是說,現在的普世價值觀,大多數人是不提倡彩禮制度的。兩個小年輕從戀愛到結婚,大多數也不需要考慮彩禮問題,對吧?”
“對啊!”
齊磊,“那么,這算是一個刻板印象,對吧?”
“如果就當下的民風添加兩個條件呢?”
“哪兩個!?”
齊磊,“第一,國家高速發展,大量農村人口涌入城市加入城市建設,各省份人口流通總量增大。”
“第二,網絡高度發達,自媒體和個人信息端口開放。”
眾人暗自記下這兩個條件,只是還沒發現這兩個條件有什么關聯。
齊磊,“那么問題來了,隨著農村人口進城和南方高彩禮地區的人口走向全國各地,會不會把農村和南方一些習俗、生活方式,包括嫁娶習俗,也代入全國的城市?”
“這”大伙兒略一思考,“會!”
“一定會!”
就不說別的,常蘭芳馬上想到一種情況,假如一個城市小伙兒娶個農村姑娘,必然要按農村的習俗來,這一點大伙兒還是知道的。
很多地方,非常看重嫁娶彩禮的問題,那是一個家庭的臉面。
只聞齊磊繼續道:“那么問題又來了,一個四川的窮小伙兒,在家鄉是不需要多少彩禮的。可是,要娶一個張嘴就要五十萬的姑娘,小伙給不起,分手了,或者鬧出了悲劇。”
“在網絡時代,個人端口開放的情況下,能不能成為熱點?”
廖凡義:“能!”
齊磊,“好!!”
“一個熱點也許是偶發,要是很多個熱點呢?會不會形成現象?”
“最后會不會演變成,結婚就需要高額彩禮的刻板印象?”
“人們一提到結婚,第一反應就是簡單化的問需要多少彩禮?”
廖凡義:“”
眾人,“!!!!”
齊磊,“別急,這還只是剛剛開始。”
“如果,這樣的刻板印象持續發酵,而我們做為媒體人和社會觀念的制定者、掌舵人的反應遲鈍了!”
“會不會形成更可怕的,比如,沒錢或者錢少就娶不上媳婦的刻板印象?”
眾人說不出話來了,會!一定會!!這種刻板印象不是未來會形成,而是當下的農村已經形成了。
齊磊繼續,“如果,在這樣的前提下。”
“有商家,或者女性代表,把婚姻和房子、車子、票子,這些物質需求綁定,結婚就一定得有房子、車子和票子,這個印象也形成了,又是什么后果?”
“如果,結婚之后,面臨生育的問題。”
“那么嬰幼用品食品的商家,還有“私人教育機構”、“海外留學機構”、“貴族教育觀念”,這些存在價值利益的資本和個人,甚至干脆雇傭教育家、嬰幼兒專家。”
“開始鼓吹要精細育兒,要讓孩子贏在起跑線上!”
“恨不得上初中了還得接送,老師不能打不能罵,學校不能管不能控,還要花大錢培養孩子個人技能,興趣愛好。”
“當這一切發生了,生育變成了一個高成本的、普通人很難負擔得起的刻板印象!”
“也就是提起生育,人們想到的全都是負面情緒,以及高額的支出。”
“而像我們這一代,您們那一代那種放養式的、粗獷式育兒成了原罪。”
“孩子這個詞就得是捧著怕碎了,含著怕化了的刻板印象!!!”
“會是什么后果!?”
大伙兒汗都下來了。
常蘭芳脫口而出,“日韓的生育危機!”
是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就是導致低生育率的根本原因了。而這些在日韓正在發生。
齊磊繼續,“如、果!!”
“如果,這個時候,再跳出來一批,高喊女quan,煽動男女對立的呢?”
“把女人不是生育機器,男人沒錢就是沒本事、就不配結婚生子的刻板印象建立起來,后果又是什么!?”
常蘭芳聽到這兒,只覺天旋地轉,“你別說了!”
齊磊,“不!!還沒完呢!請您讓我說完!”
“如果!!”
“把這些刻板印象挑唆成議程設置,如果議程的爭論不休,使大多數人開始閉嘴,變成了沉默的螺旋,讓叫囂著‘普信男’的觀點成了主流。”
“如果,我們入眼都是這些,都是糟心的抱怨,媒體販賣的都是焦慮”
“那得有多少個鏡中我?多少個因鏡中的我有缺陷,而造就的極端個人主義?”
常蘭芳,“”
這已經不僅僅是傳播學問題了,還涉及到經濟,以及政策。
此時,齊磊深吸了一口氣:“如果”
“如果從90后、00后開始,就形成了,房子代表貴,結婚代表不自由、代表負擔,愛情代表奢望,男人代表大男子主義,女人代表女quan、矯情”
“如果這些刻板印象像高墻一樣立起起來,我們要怎么去防范?怎么去摧毀?怎么去再建一個刻板印象來把它他攔在后面呢?”
“那咱們還談什么幸福感!!”
齊磊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里面鴉雀無聲。
對于這些老專家來說,齊磊“推演”出來的一系列問題,堪稱嚴峻。
會發生嗎?
有可能!因為確實符合邏輯和高速發展的大環境。
然而,只有齊磊明白,他是親眼見過的。
二十年的高速發展,遺留了大量的社會問題,最后形成了痼疾,想根除都無從下手。
當然,這不怪傳媒人,也不怪國家。
我們悶頭搞經濟,還要抵御外部阻力,已經是身心俱疲。
而且,最主要的是,你根本想不到這些!
沒有齊磊這個掛逼,沒有人能推斷出這么多的社會問題。
所謂自然規律、社會規律,那就是沒有規律的規律。
有點像,屁股挨了一腳,卻腮幫子疼;左手挨了一刀,右腳后跟在流血。
社會系統是一個龐大、且無限復雜的體系,這里出了問題引發的連鎖反應,誰也不知道哪一天會在哪體現出來。
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因為已經超出了能力范圍了。
只有齊磊這種重生者才知道,而且必須是搞傳播學的,才能注意到這些問題,然后進行防御。
沒錯,防御!
這些社會問題,在后世已成事實的情況下,難以解決。
可是在發生之前,或者發生的過程中,如果加以干預,很多問題,其實是可以避免的。
就比如,育嬰,還有教育成本的問題。
如果能在成為社會普遍認知之前,就加以干預、制止,再配合媒體宣傳,就能改變后世的狀態。也不至于要花大力度,強制性的關停培訓機構等等。
老師管教孩子的問題,如果早發現,早解決,早倡導,也就不會出現老師不敢管的那種尷尬了。
在后世,普通人認為壓力大,來自房價,來自結婚難、育兒難,來自市儈的婚前財產要求。
說白了,就是沒錢!
可說心里話,真的是這樣嗎?
很多只是時代發展的盲區,以及商家刻意營造出來的焦慮罷了。
沒房就不能結婚?租房就不能過日子嗎?不是!
全世界只有中國人把房子看的最重,也只有中國人買房的平均年齡最早。
不給彩禮就不行嗎?行!
育兒真的難嗎?難!很難!但這卻是做為一個人的基本責任。
而這些還真不是需求問題,而是傳播學上的社會引導問題。
普通人是無法構架一個和諧、穩定的社會觀念和體系的,需要有人替他們建立一個健康、理性的價值觀。
如果刻板印象不是沒房不能結婚,彩禮不能少,育兒難。
而是,相愛就應該在一起、彩禮可有可無、育兒難但那是身為父母的責任,如果是這樣的刻板印象
如果商家,還有別有用心的,在販賣焦慮時,傳播學可以警覺,即時叫停。
那么,也許在物質上后世不會有什么改變,但在精神上起碼可以放松一點。
咱們是一個勤勞的民族,從古到今,靠雙手創造世界,工作上的壓力真的不叫壓力,祖傳的抗壓。
很多吐槽生活的不如意,也不是真的就是工作累的。而是工作很累,卻換不來應有的幸福和快樂。
原因就是,“雜音”太多了。
想像一下:
我喜歡的nike,污蔑我的祖國
我愛過的姑娘要三十萬彩禮,給不起
我沒車沒房,感覺混的不好,抬不起頭來。
我熱愛的城市卻沒有屬于我的一盞燈
給孩子買奶粉得先查兩小時資料,避開三氯氰胺
樓下的小飯館,誰也不知道他用不用地溝油
股市說崩就崩
樓市說漲就漲
三十多歲的說,自己一事無成,不如四十歲的活的滋潤。
四十歲的說,工作被二十歲的搶了
而二十歲的又說,資源都讓四十歲的占完了,包括姑娘。
反正,就是羅圈抱怨唄!
然后,八歲在玩手機、十八歲在玩手機,二十八歲、三十八歲還在玩手機!
商人拿你當爺,笑呵呵地哄著你花錢,卻不告訴你,這是過度消費。
國家、有良知的為你好,板著臉說教,喝罵你要奮斗,要理性,卻被當成了愚民的陰謀。
網上各種傻叉秀著智商。
以上這些可能和你沒關系,也可能和你有關系。
可是,不管有沒有關系,都在你耳朵里回響,無時無刻不撩撥著神經。
就這種狀態心理素質差一點,再看不通透一點,日子能過舒心才怪!
而以上這些,要么純粹就是傳播學的范疇,要么就是傳播學與其它學科的聯動,是可以提前預防或者改變的。
這就是傳播學的意義,祛除“雜音”!!
從主樓出來,齊磊發現,高一和高三的同學看他的眼神兒都不太對。
憤怒、羞辱什么的,氣勢還好。
主要是
好奇!敬而遠之?
怎么說呢?你要說齊磊在二中怎么折騰都不為過,一個學校里的名人,也就那么回事兒。
可是,你要說齊磊寫過書,還是大紅大紫的《貝爾格萊德之戀》,那就有點
遙遠了。
對此,齊磊更不在意,哥是那種臉皮薄的人嗎?
頂著這樣怪異的目光回到舊宿舍樓,上到三樓,就見宋小樂和王學亮在樓梯口的欄桿上趴著。
見了齊磊,搭理都沒搭理他。
這倒讓齊磊有點奇怪,他們是知道神經病兒身份的,頂多不知道齊磊寫過書,不至于這樣兒吧?都不打招呼了?
他們當沒看見,齊磊也當沒看見,越過二人,來到十四班門前。
結果,那兩位一翻身,正對著十四班門口。
王學亮還左右招招手,喊了兩個人。
“錢宏俊!!郭志勇!!出來啊!”
“來了!”
“哪呢哪呢!”
兩人一溜煙從各自班級跑出來,一左一右,陪著宋小樂和王學亮往那一歪,也是見了齊磊不說話。
齊磊皺眉,這倆也有病!
正要推門。
“齊磊!”李沫突然叫住他。
齊磊看過去,就見李沫從一班探出頭來,朝齊磊招了招手。
齊磊,“干啥啊?”
李沫,“你來!”
齊磊,“你叫我還讓我過去?”
李沫呲牙,“不方便,來嘛!”
齊磊無語,踱步而去,到了一班門前。
“啥事兒啊?”
卻是李沫拿出一個全新的、很精致的日記本兒,“來,給我簽個名!”
齊磊,“!!!!”眼珠子沒瞪出來。
“哦,你找我簽名,還得我過來?”
李沫笑,蹦出一句,“這邊安全嘛!”
齊磊沒太聽懂,也沒多想。
可是,李沫這種行為是堅決不能慣著,求我,還得我找你?
“改天再說,今天沒心情。”
李沫一聽,“別啊,簽吧簽吧!誰知道明天還能不能簽?”
齊磊更無語,這都什么亂遭的?
胡亂應付一下,準備回班了。
結果,李沫把日記本兒趕緊送回班,小心放好,又跑到門口,探出頭去。
此時,一班、二班、十六班、十七班,四個班門前,也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個個腦袋,全都目送齊磊從走廊而過。
那眼神兒,都挺復雜的。
齊磊心里咯噔一聲,終于終于猜到了些什么。
到了十四班門前,有點猶豫了,“我進還是不進呢?”
可是一想,“我是班頭兒,我怕啥?”
哐的一腳,把門踹開了,大步而入。
我看誰
“誒??誒誒!!”
“有話好說!!我是你們班頭兒!”
“啊!”
“揍他娘的!”
“打他!”
“徐老大發話了,別手軟!!”
“圍好圍好,懂不懂什么叫圈踢?”
“吔!!”
“漂亮!”
“爽!”
十四班門外,伴隨著隔門傳出來的雞飛狗跳,李沫、錢宏俊、宋小樂他們,還有各班門口扒門的小伙伴兒們,齊唰唰地猛然握拳,大吼出聲。
報應!。
重要通知!!
明天開始,如果5點更新了,那就是正常的量。
如果5點沒更新,那就說明當天有加更,一般晚上十點之后。
咱就不另發單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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