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獵寶檔案 第547章 偶遇馬老
自己在中海還要待一段時間,再細細琢磨吧。
告別丁寶定,李承與泰勒且走且玩,抵達館驛街交口晚了幾分鐘,張蘇陵夫婦已經等候在這里。
“啊哈,我看看你買了什么?”見李承身上多了兩只包,張蘇陵自來熟的伸手過來,同時將自己手中的袋子遞給李承。
這種人就這種直率性格,沒辦法和他計較,李承笑著將其中一只遞給他,“中海相機廠產的老式相機,不知張哥有沒有興趣。”
“相機啊……兩包都是?”丁寶定手一縮,連接都懶得接,又歪頭瞅瞅,兩只相機包上的標識一模一樣,頓時沒興趣。他是傳統收藏家庭出生,對這類精工業制品,一點興趣都沒有。
李承笑笑,重新背上,結果他的紙袋,打開看了眼,一柄長方形的木匣子,桐木匣蓋陰文“藝粟齋”,又有陽文描金“天瑞”。
暈,這家伙運氣不錯啊,李承抬頭看看他,“曹素功天瑞墨?整笏?曹手作?”
曹素功,歙縣人,清代四大制墨名家之一。
他是順治十二年的秀才,算是清廷統治下的第二批俯首江南文人,曾于康熙六年被授予布政司一職,可惜“學歷”偏低,又沒有強力人士舉薦,官運不旺,遂即回鄉設“曹素功墨苑”,常為權貴和名流定版制墨,在社會上層影響很大,被譽為“天下之墨推歙州,歙州之墨推曹氏”。
齋號“藝粟齋”。
曹素功制墨,三百年傳承從未斷絕,曹氏后裔于同治三年(1864年)舉家搬遷至中海,于南市小東門繼續制墨售墨。
李承問的這句話中“天瑞墨?整笏?曹手作”又算是行話。
“天瑞”是曹素功制墨中的名品之一,屬于濃青墨,磨出的墨色烏黑透亮,與“紫玉光(康熙御賜名)”“天琛”、“千秋光”、“蒼龍珠”及“豹囊叢賞”等齊名。
“笏”原指上朝用的笏板,扁平方形,與墨靛形狀很接近,因此,人們常用“笏”來做墨靛的單位。“整笏”,就是沒有開封用過的完整一笏。
曹手作很好理解,曹素功親手制作,非曹家后裔仿制。
玩收藏最喜歡的就是別人對自己藏品的各種羨慕嫉妒……張蘇陵很滿意李承的表情,伸出三根手指晃晃,“那當然,可是花了我整整三萬大洋呢!”
如果是曹素功親手制作的話,不算貴,如果是曹家后人再制,這就有點貴。
曹素功后人再制天瑞,不能稱之為仿,因為天瑞、天琛、紫玉光等一樣都是墨種,其后人是完全有權力進行再制作。
“走吧,這地看墨不合適。”墨靛看似硬實,實則酥脆,尤其是陳墨,若是摔一下,粉碎。這里人多,不適合看,李承將紙袋還給張蘇陵,順帶著催促一句。
杏花樓位于福州路,是典型的海派本幫菜。
中海成城的歷史并不算長,因為所謂的“本幫菜系”,其實是融合蘇錫杭等地菜肴風格,形成的中海風味。其特點是四季分明,講究“應季”,較為排斥反季節菜肴;另外就是時鮮、取活;烹飪方式上以紅燒、生煸、滑炒、清蒸為主;色調上喜歡上糖色,用生抽,色澤紅潤。
杏花樓生意非常紅火,李承幾人來得較遲,包廂自然是沒有的,連大堂座位也只剩下玄關附近一個小方桌,將將能坐下六人。
一樓大廳,自然十分嘈雜,又在這拐角,張蘇陵有些不好意思,遲疑了片刻,“李老弟,要不……換一家?”
北方人要面子,真的……嘖嘖。
李承主動坐下,笑著道,“飯店看菜肴,菜肴味道好,蹲在后廚吃又有何妨?”
張蘇陵豎起大拇指,“李老弟這句話深得饕客三味。”
李承朝他手中紙袋努努嘴,“我更著急看東西。”
張蘇陵哈哈一笑,將紙袋放在桌上,推給李承,幾人圍坐下來。
將桐木匣取出來,顛了顛,連同匣子、內包裝也不過二三百克,看了眼包裝,“張哥,這包裝盒,后起的?”
“嗯,賣家說是早先那個壞了,他爺爺清末找曹家重新給訂做了一個。”
賣家的話,真假不知,但這桐木盒,看年份,確實不過光緒——老桐木“吃油”,需要用清油擦拭,不擦時間長了會開裂,因此能從擦油后的色澤痕跡判斷年份。
順便插一句,中式古琴多用桐木制作,所謂的“千年古琴”“唐代古琴”,其實都沒什么實用價值,就是一個“文化標簽”,所以李承本人從不收藏古琴(不代表沒收藏價值)。
除非御墨,一般文人墨很少用錦來包裝(富貴不是文人氣),多用硬紙板襯底,熟宣外包。這件墨匣中,同樣如此,兩笏熟宣包好的墨靛,靜靜地躺在那里。
餐廳人多喧雜,兩位老者正輕聲說笑著,舉步往二樓走,跨上幾級,其中一位,扭頭朝下瞅了眼,正好瞧見李承將其中一笏墨靛取出,拿在手中,拆熟宣封紙,頓時停住腳步,手肘碰碰另一位老者,向下示意。
兩位老先生,一高一矮,錯身站在臺階上,瞅著這兩笏墨靛。
吳偉和金惠娜注意到兩人,因沒感覺有什么威脅,也就沒再提醒他們四人。
李承掂掂其中一塊,約三十克左右,兩笏也就六十克,賣三萬塊,克單價五百華幣!
墨比金貴,一點不假!
此時的金價才多少?千足金才二百四每克。
封包紙上,雙面留印,正面“天瑞”“曹素功手作”,背面“康熙丁丑中秋聞喜作天瑞”。
這句話說的是“天瑞”這款墨的由來。
康熙丁丑年,為康熙三十六年,那一年,康熙三征葛爾丹,斬殺逆臣,威懾塞外。
在回師途中,康熙帝作《凱旋言懷》詩,“黃輿奠四極,海外皆來臣。眷言漠北地,煢煢皆吾人。六載不止息,三度勤征輪。邊拆自此靜,亭堠無煙塵。兵革方既偃,風教期還淳。興廉遵昔軌,崇文育群倫。所用惟才俊,非僅榮簪紳。爾俸與爾祿,脂膏出細民。永念固邦本,不愧王國賓。”
曹素功作為一名曾受過康熙御賜“紫玉光”之名的俯首文人,聽到這則消息,非常開心,因此制作了“天瑞”這樣的墨靛,以恭賀圣上。
據說,天瑞這兩笏墨靛的背后,刻有康熙的《凱旋言懷》。
李承將兩片封包紙小心拆開,露出兩笏青墨。
好墨,色澤潤亮,泛淡淡的青紫色,壓手致密如石!
墨靛長八點五公分,寬兩點五公分,厚度一公分不到。正面楷體描金“天瑞”,底部描金印“藝粟齋”,再看背部,果然又陰文描金行楷詩文《凱旋言懷》。
按理說,這兩笏墨靛應該毫無問題,可李承卻偏偏有些怪怪的感覺,一時間說不出來。
將這兩笏墨靛握在手中,搓搓墨靛兩側邊部,很潤,有點石墨的滑膩,再聞聞大拇指,帶有一絲淡淡的黑色松油色。
墨是好墨,只怕不是曹素功親手所做,應該是乾隆或者嘉慶年間,曹家人所制。
李承又翻看封包紙看了一遍,心中大概有譜,不動聲色將其重新包好,推還給張蘇陵,隨口贊了一句,“墨不錯!”
張蘇陵的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如果李承看好這墨為真,那一定不會如此簡單的夸一句。
不愧是古董世家出生,一句話就聽出李承的判斷,詫異道,“李老弟,你的意思…這墨不到代?”
他的問話,同樣讓站在臺階“偷看”的兩位老先生愣了愣——距離有點遠,又沒上手,倆人還真的沒法判定這墨到不到代。
李承再度笑笑,“墨很好,張哥這三萬,不算虧的。”
這話不僅張蘇陵、背后兩位老者聽明白,連桌上其他四位外行,也知道這墨有問題。
張蘇陵匆忙將桐木匣打開,重新審定這兩笏墨錠,依舊沒看出破綻。
兩位老先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湊熱鬧”的意思,不約而同轉身下來。
其中一位瘦瘦的、個頭只有一米六左右,卻生的方面大耳,戴著一副半鑲邊眼鏡的老者,直接向張蘇陵面前的桐木匣伸手。
李承正好抬頭看見老者,眼前的人影和壓在心底很久的印象,再度重疊!
他騰地站起身來,躬身問好,“馬院長,馬老師您好!”
李承的一聲稱呼,倒是讓這位老者伸出的手僵在那里,抬頭朝李承看看,又推推眼鏡,似乎想要看清點,“你是誰啊?認識我嗎?”
張蘇陵坐在最外面,這時才發現身邊多了兩位老者,他父親是津門博物館的研究員,對身邊的這位老者也很熟悉,連忙騰身起來讓位,笑著招呼,“馬老,能遇到您真是幸運!”
老先生扭頭看看張蘇陵,依舊不認識,“你又是誰啊?”
張蘇陵這一閃身,李承看到馬老身后的那位,連忙再度躬身,“汪老師您好!”
這兩位在中海古董古玩街,跺跺腳會地震的主——中海博物院館長馬成原,以及副院長王清正!
隨著李承和張蘇陵的起立,其他四人紛紛站起身,往里面擠了擠,給兩位老先生騰出空位。
汪老比馬老年輕幾歲,臉狹長,同樣戴著一副眼鏡,頭發花白。他笑瞇瞇的壓壓手,“沒想到啊,我和老馬這么有名?我倆就是過來湊個熱鬧,看看這款曹墨的。你們坐你們坐!”
他指指張蘇陵,“你……我有點印象,是津門老張家的孩子吧?”
張蘇陵連忙點頭,“我爸張慶東。汪老,上次在津門,我還見過您和馬老一面的。”
汪老又指指李承,“小伙子,你……我面生的很呢。”
“馬老師好,汪老師好!家師俠州饒固庵,弟子李承!”李承很正經的報出師門。
“你就是老饒的弟子啊,去俠州兩次都沒見到你,什么時間來中海的?”馬老推著眼睛,上下打量李承,語氣如同對待晚輩,非常和煦。馬老和饒師交情非常好,每次去俠州,基本上都要和饒老見面喝茶的。
“稟馬老,昨天晚上抵中海,原準備明天去中海博物院拜訪您……和汪老的!沒想到今天能在這偶遇,真是巧了!”
“嗯,你明天去坐坐,我找你有點事聊。”馬老抬抬手就把這事定下來,可憐自己與泰勒的二人世界,再度壓縮半天。
老爺子又指指桌上的墨靛,“你說這東西不到代,怎么判定的?給我和老汪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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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中海還要待一段時間,再細細琢磨吧。
告別丁寶定,李承與泰勒且走且玩,抵達館驛街交口晚了幾分鐘,張蘇陵夫婦已經等候在這里。
“啊哈,我看看你買了什么?”見李承身上多了兩只包,張蘇陵自來熟的伸手過來,同時將自己手中的袋子遞給李承。
這種人就這種直率性格,沒辦法和他計較,李承笑著將其中一只遞......№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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