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拿捏得死死的
后藤武這會兒剛剛結束與西光智美的切磋。
他額上微微浮現出些許汗珠，雙眼卻炯炯有神，好似威武的雄獅。
經過上次合田一郎事件后，后藤武非但沒有就此消沉，反而受了刺激似的，痛改前非、發憤圖強。
最明顯的變化便是——
后藤武，戒酒了。
在妻子死后的數年里，后藤武終日借酒澆愁，變成了一個滿身酒氣、令人生厭的古怪大叔。
酒精對人體的傷害，是肉眼可見的。
現在的后藤武，不管是身體素質、反應神經亦或是氣勢，都在慢慢的重回巔峰。
甚至不僅僅是重回巔峰，更是有突破大師、步入超凡的趨勢。
哪怕是現在的蘆屋良，面對他也都會感到相當大的壓力。
一旁的西光智美剛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后腦勺，疼得眼淚都有點出來了。
——想讓后藤武知道“憐香惜玉”這個成語的含義，比讓某些作者日更一萬字還要困難。
“你這家伙，就不知道輕一點嗎！”
西光智美說完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給我記好，我一定會贏回來的！”
同樣的話，西光智美已經說過不下幾十次了。
不過遺憾的是，她還一次都沒贏過。
至于他們兩人的關系，比起先前親密了許多——后藤武畢竟不是鐵石心腸，西光智美的關心，他自然看在眼里。
唯一阻礙關系進一步升溫的，大概就是后藤武那頑固的XP了。
“良，你終于同意做我的徒弟了嗎！”
一聽蘆屋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后藤武雙目放光，興沖沖的問道。
在這件事上，他可謂對蘆屋良“垂涎已久”，比什么女人、還有自家兒子都要重視得多，活像是見到主人回家后的哈士奇，狂奔著沖出來。。
蘆屋良冷酷的拒絕：“并沒有。”
“怎么這樣......”
哈士奇低下了頭顱，眼底又蓄滿了淚水——后藤武就是這樣一個情緒飽滿的男人。
他擦了把眼淚問道：“那么，是什么事呢？”
西光智美很自覺的默默離開，為兩人留出空間。
一番簡單的交談后。
后藤武點點頭：“我明白了，就是希望我一起和你處理荒川區的異常事件是吧？好啊，當然沒問題。”
他很是爽快的答應了。
昨天赤羽佑太托付給蘆屋良的任務，便是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維持荒川區內的穩定。
為了盡快鏟除丸山社實驗所這個毒瘤，赤羽佑太必須加快腳步。
倘若讓他們繼續發育下去，一個聯合了極道、官方、超凡勢力的龐大利益集團，極有可能會就此誕生。
不過赤羽佑太一旦離開，荒川區內部脆弱的平衡，也很容易被破壞。
維護裝修這一任務，自然是落在蘆屋良身上。
靠蘆屋良一個人的力量，顯然還是有些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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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便想到找上后藤武，想拉他入伙——這位武道家的實力著實不容小覷。
別看上次他敗在合田一郎手中，但那是合田一郎不講武德，動用卑劣的人體改造武器，這才重創了后藤武。
而現在的后藤武，隱隱有克服心魔，實力更上一層樓的趨勢。
按照實力評級，恐怕也是D級往上的水平。
最關鍵的是。
后藤武很可靠，也是可以信任的幫手，本身對“超凡”也有一些了解。
但凡是走到高層的武道家，都能感受到一種無形的“線”。
仿佛越過那條線，就會進入一個嶄新的天地。
無法跨越，終其一生不過是一介凡人爾爾。
“后藤大叔，對付那些事件，可能會遇到意料之外的危險。”
見到后藤武這么輕易的答應下來，蘆屋良趕忙提醒道。
“還是要慎重考慮一下。”
“不就是妖怪、魔物一類的東西嗎？放心，我懂的。”
后藤武眨眨眼。
只可惜就一個大叔做出這種表情，一點也不萌！
反而有點辣眼睛。
蘆屋良不忍直視的挪開目光。
“哦我想起來了，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說。”
后藤武摸摸后腦勺，憨厚笑道。
“我師傅前段時間寫信給我，說想見一見你。”
蘆屋良：“......你師傅？”
他是聽說后藤武有個師傅來著，也是合田一郎的老師，可是按照常規劇情而言，這位師傅不該早就駕鶴仙去了嗎？
“我師傅他老人家身體可硬朗了。”
后藤武看出蘆屋良詫異的原因，解釋道。
“只是他喜好清凈，常年住在九州島的深山里，很少和外界聯系。”
“我上次寫信告訴他合田那混蛋的事情，老人家就說想見見你。”
“九州島？”
蘆屋良一聽到九州島這個地名，就想到了福岡，一想到福岡就想到了“福岡縣縣立，東都中學學生，天尊......楊戩！”
還是帶音頻的那種！
當然還有落在長崎的那一枚原（喵）子彈。
不過想想距離東京還有點遠的，這段時間恐怕抽不出身。
后藤武為人粗獷，心思卻很縝密。
“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說不準他老人家會親自趕到這邊呢。”
“好。”
蘆屋良點頭稱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當做是一個小插曲。
一晃眼，三天時間過去。
蘆屋良剛剛起床，便看到了這樣的提示。
“春（喵）夢了無痕”收益已全部獲取！
無法繼續放置！
請重新選擇放置地點。
‘這地點，終于結束了啊......’
蘆屋良心情相當感慨。
這應該算是蘆屋良收益獲取完畢耗時最短的放置地點。
原因也很簡單。
它的源頭不過是花悠綺的饋贈，或者是惡作劇。
想要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幫他提升精神力，還帶著濃濃的惡趣味。
再美好的景象，看得多了，其實也有種“就這？就這就這就這？”的感覺。
等到蘆屋良慢慢適應這種程度的刺激，精神力就難以繼續增長。
從某種角度而言，這也算是一種......“心魔試煉？”
通過與欲念的對抗，從而提升意志力？
蘆屋良不太清楚這原理是什么，但是這個放置地點，確實給他帶來了很大的精神傷害。
每天早上收取記憶的時候，都要來上這么一回，這誰頂得住呀！
蘆屋良現在頗像是進入了賢者模式，就滿腦子都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和那些廟里青燈古佛的老和尚似的——當然是華國不是日國的，日國的和尚都還能留發、吃酒喝肉呢！
這兩天月守梓無意發給他的一些小福利，比如洗完澡突然撞見、班長大人偶爾和緋打鬧啊......這樣的畫面，蘆屋良都沒啥感覺了。
放置地點里的尺度，可比這個多得多啊！
作為回報，蘆屋良的精神力達到了33。
算是一次極大的進步。
精神力提升帶來的好處有許多，比如思維更加敏捷、記憶力更強，反應神經也有所提升。
現在蘆屋良不動用“預讀”，都能隨手抓住身邊的落葉。
手接子彈，搞不好都是時間問題。
最顯著的變化，則在于對他人氣息的感知，能分辨出對方是帶著惡意、亦或是善意，危險程度高或者是低。
這些東西說起來都玄之又玄，無法用數據衡量。
另一方面。
蘆屋良的青冥印也成功修到了（第二層）（8/100）。
和“武道”“預讀”這種技能的熟練度等級不同，“青冥印”有它獨特的一套熟練度體系。
大概因為它本身就屬于超凡技能，和一般技能不能同日而語。
手中結印，青冥氣——這是蘆屋良給這特殊能量取的名字——于身軀中按照特殊的軌跡流淌，帶來絲絲的冰涼感。
身體變得格外輕盈、力量也有一定程度的增幅。
青冥印第一層的原理其實異常簡單。
只需要將青冥氣覆蓋在身體表面，第一層就算完全修成。
以蘆屋良33的精神力，做到這一點并不困難。
而從第二層開始，便開始困難起來。
它要求青冥氣能夠滲透身體內部的肌肉、組織，提升強化效果。
蘆屋良現在的進度，不過是滲透了右手的手臂而已。
蘆屋良還能體會到，相比于青冥氣在肌肉的滲透，更深處的骨骼、乃至于腹腔內的臟器，才是真正的難點。
他打開面板一看。
力量：89（4）
敏捷：88（4）
體力：86（3）
前面的數字，是蘆屋良現如今真實的三維屬性，而加號后面的數值，則是青冥氣帶給他的增幅。
別看好像只有三四點，但就蘆屋良現在的水準，這些增強，完全有可能改變戰局！
‘差不多能維持五分鐘左右。’
蘆屋良站在原地，細細體會一番。
‘嘖，有點不夠持久啊。’
他有點不太滿意。
但也知道，對于一場戰斗而言，五分鐘著實不算太短。
“良！吃飯啦！”
緋興沖沖的跑進蘆屋良的臥室，后面還傳來月守梓的聲音：“不是說了不要隨便進良的房間了嘛？”
這會兒的緋，換上了一身正常女孩該穿的衣服。
可愛的黑色小裙子，搭配上一件白色襯衫，還穿上了白色長筒襪——這都是月守梓給她搭配的。
班長大人在穿搭這一塊兒，屬實有一手。
和華國內某個米姓公司一樣，XP拿捏得死死的。
這穿搭搭配上女孩的栗色短發、嬌俏的容顏。
一個字——贊！
尤其是這雙白絲，要不是蘆屋良這些天一直在“春（喵）夢了無痕”里經受考驗，這會兒恐怕真頂不住了。
“來，讓我康康。”
蘆屋良把緋叫到身邊。
再度結成一個特殊的印記，和青冥氣一起，落在了小貍貓的身上。
“咕嗚嗚？”
緋立即發出古怪的聲音。
“良，這是什么？好奇怪！”
蘆屋良可不是在做奇怪的事情，只是在試驗青冥印第二層的另一個能力——標記。
在小貍貓手臂上，多出一個肉眼無法看到的印記。
“沒什么，只是做個實驗而已，有感覺嗎？”
蘆屋良戳了戳印記所在的地方，問道。
緋老老實實的回答：“就最開始那一下，有點刺痛，像被蜜蜂蟄了一下，現在就沒事了。”
“你能看見它嗎？”
“能看到呀。”
蘆屋良有點失望。
這個標記和他想得效果并不相同，被施加印記者會有刺痛，且擁有一定精神力的人便能看見它的存在。
無法做到悄無聲息留下痕跡。
在隱蔽性上不盡人意，至于實用性，還得進一步的檢驗。
“走吧，吃飯去咯！”
蘆屋良大手一揮，帶著緋向樓下走去。
走到樓下，廚房里便傳來香噴噴的香氣。
“快洗洗手，準備吃飯啦。”
月守梓系著圍裙，麻花辮放在身前，完全是居家型少女的姿態。
今天是周末，月守梓沒有準備平日的便當，而是選取了經典的西式早點。
吐司抹上一層黃油，在油鍋里煎一煎。
再來個恰到好處的煎蛋、培根，配著牛奶，想想都美。
當然再美，也比不上包子、油條加份皮蛋瘦肉粥的誘惑——可惜現實條件不允許，只能這樣將就將就。
餐桌上的電視上，正在播放早間新聞。
這電視還是蘆屋良前段時間剛買回來的——在2002年，電視新聞和紙媒，仍是普通人了解信息的普遍渠道之一。
因為武館的收入，蘆屋良也慢慢的擺脫赤貧的狀態。
已經在準備上東大需要的學費了——日國名牌大學的學費一直不是一筆小數字，蘆屋良目前還負擔不起，但買個二手電視還是沒問題的。
趁著兩女沒注意，蘆屋良往她們杯里的牛奶里，倒了一點點液體。
這動作看起來很可疑。
放在某些“FBIWARMING”開頭的片子里，也毫無違和感。
事實上，蘆屋良倒的液體正是濃縮藥液。
在確認了它對人體沒有危害后，再加上蘆屋良本身開始產生耐藥性，效果逐漸變差，他便把這液體悄悄分享給兩女。
每次倒個一兩滴，慢慢提升她們的體質。
也就是這東西的來歷不好解釋，不然蘆屋良也想給赤羽佑太送一些。
蘆屋良眼疾手快，兩女都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
一起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電視上的一則新聞，吸引了蘆屋良的注意力。
“觀眾朋友們，下面是針對一位東京荒川區的嫌疑犯的懸賞令，犯人名為山口大貴，已經在新宿區、荒川區連續犯案多次，殺害多名無辜市民，有見到這張照片或獲知相關線索者，請及時告知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