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七百零三章:集合
買完了早餐時間還早,但介于為了避免廢柴師兄悲從中來絕食身亡,路明非還是帶著一大堆早點,在流動餐車派送志愿者詭異的視線中離開了,大概是沒想得清楚路明非這瘦瘦的一百多斤是怎么能做到大早上吃四人份的食物的。
在喂完了豬之后,沒事情可干的路明非還是選擇了在303號寢室里貓了一個上午,也刷了一上午守夜人論壇解悶。
在電力恢復后校內網絡就能正常使用了,在這一點上你永遠可以相信諾瑪,守夜人論壇成了宣泄情緒的最大出口,每刷新一次都能多上十幾條帖子,看混血種們之間嘮嗑拉家常對于路明非來說很是新鮮的。
刷過一條《有誰看見我的孟加拉豹貓了嗎?重金懸賞!》的帖子,又打開一條《有誰看見我的女朋友了嗎?重金懸賞!》的帖子,在評論區下聞見了想要的快活氣氛心滿意足地退出帖子,再找下一條打開...
守夜人論壇大部分帖子來討論災后重建的一些麻煩事和糟心事,糟心事就譬如路明非現在正在刷著的這些像是灌水帖,但的確又有求于人的帖子,那場地動山搖實在是把所有人的生活軌跡都打亂了,有人丟了寵物,有人丟了重要的信物,更有人女朋友都丟了(可能是搞笑帖)。
早些路明非還看見學生會主席都發布了一個懸賞貼被置頂了,大概要求是想在學校里找個機車維修師,他的哈雷摩托車給天上落下來的一塊熔巖給砸壞了,具體放出來的圖片慘不忍睹,離散架就差擰一下油門了,前提是引擎還能在七零八落的情況下給出反饋。
大部分的學生會馬仔都在下面的回帖建議主席換一輛新的,畢竟主席家不差錢,布加迪都能隨便拿來當賭注,哈雷摩托車這種玩具,只要加圖索少爺有這個意向,戴維森摩托公司的經理能連夜做航班親自上門涎著臉詢問定制摩托的細節,拍胸脯保證每一顆螺絲都是純人工打的。
但似乎愷撒對那輛老款的chaopper情有獨鐘,怎么被勸說也沒放棄那輛機車,看他這么執著馬仔們也只能隨他去了,畢竟能在這座學院的人誰還能沒有一些怪癖呢?
可哈雷摩托被砸壞了想重修容易,但學院里一些地表建筑被毀了想重建就麻煩了。
比如英靈殿廣場上的雄雞雕像,瓦爾哈拉宮頂的紅雄雞“費雅勒”,學院老一派的精神象征,每一任校長都在下面演講過,在龍王第一次爆發‘君焰’時雕像就被沖擊給掀飛了,偌大個學院哪兒都找不到,校工部們無奈也只能在論壇上發布了懸紅求助帖,第一個找到雄雞雕像的人能在學院重建完畢前獲得免費的宵夜服務。
屬于重災區中的重災區英靈殿,算是現在最難著手重建的,建筑施工隊的看了一眼英靈殿的結構后給出的評價是:修好它的功夫能重建兩棟一樣的建筑。這處往年都被校長用來舉行畢業典禮以及榮譽勛章頒發的場地算是短時間廢掉了...但在百般斟酌后還是選擇了重建而不是推倒,只不過這樣的話屠龍戰爭的頒獎儀式估計就得繼續延后推遲了。
英靈殿廣場上那口直通“瓦特阿爾海姆”的奠基之井也被冷卻的熔巖堵了個嚴嚴實實,地下的冰窖和命運三女神區域更是被火山運動波及的重災區,要不是eva在火山運動現象出現的第一時間用合金閘門封鎖了大塊的區域,這花費了學院幾十年修建的地下工程估計得一夜回到解放前,就只算冰窖里的那些危險物品都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至于同樣藏在地下的裝備部,他們同樣沒事,藏在120米深處的“侏儒之國”其實浪得虛名的,從來只有他們炸別人的,沒有別人炸他們的說法。美軍最先進的blu117鉆地炸彈炸不穿他們九道的隔離層,巖漿也自然別想穿透那些由3米混凝土、50厘米厚裝甲板、克制核武器攻擊的鉛鋯合金板以及過濾用石墨粉末...等等組成的防御。
要說這群龜孫子在屠龍戰爭中藏在地下混吃等死,可好歹他們也把高能激光束抬出來了,想怒斥他們沒用,似乎最初和最后對龍王造成不可估量傷害的都是他們的產品,但那貪生怕死到上來重建學院都要嚴格要求學生每三小時檢查一次空氣質量,硫磺和粉塵是否超標的作風又實在想讓人把他們的生化防護服拔下來,把他們丟進挖到一半的奠基之井里被硫磺味嗆死。
就算有裝備部以及一大堆建筑專業人士的幫忙,整個學院要回到正常行課的水準估計沒個兩三個月的時間想都別想,這對于每個學生來說既是一場狂歡,又是一場在戰爭廢墟中領悟使命殘酷的過程,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
估計再過一段時間人手不夠用的時候,路明非和芬格爾也會被抓去充當生產隊的驢?但只希望那一天來得晚一點...畢竟誰不想摸魚啊?
路明非撓了撓屁股,抱著偷懶沒給學院重建做貢獻的罪惡感合上了筆記本屏幕,卡著要接近中午的時候準備出門了,芬格爾立馬就聞著外面飄進來的午餐味兒叫著要給帶餐了。
路明非應付了兩聲這只豬后就下了寢室樓直奔營地,穿過了營地來到了午餐排隊的地方,來得比較早的緣故隊伍還沒排起來,照例要了四人份的伙食,在派送餐點的志愿者挑眉古怪的注視下,連話都不敢說低頭就溜了。
只是沒想他還沒跑得了幾步,肩膀忽然就被人給搭住了,一個聲音也驚奇地在他背后響起了,“路明非?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路明非陀螺一樣被一股巧勁拉了一下,腳下打旋轉過來就看見了留住自己的人,一頭紅發在正午的陽光下被照得仿佛在流動,女士的秋季校服肩膀上別著志愿者和學生會的徽章,四葉草的耳墜在那漂亮的臉頰邊輕輕搖晃著。
“陳墨瞳...師姐?”路明非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這是他在這所學院里少能記住的幾個的姓名之一,大多數都是別人認得他他不認得別人,在紅發女巫卻是給他留下了極深印象的人之一,除了那“惡名顯赫”之外,“學生會少奶奶”也是不可忽視的惹眼標簽。
有一說一,愷撒·加圖索這位學生會主席路明非并沒有什么惡感,在安鉑館內那與危險混血種殊死搏斗的場景他也還記得,那種覺悟感也沒理由地折服了他,對于這些充滿信念的學生,路明非很難不會涌起友善交際的感覺。
“這幾天都沒見到你的人,倒是聽過愷撒提了你幾句,好像想找你說些什么事情但找不到人,你都藏哪兒去了?”諾諾上下打量了一下路明非,視線尤其落在了對方手上四人份的午餐上,“食量這么大?”
“在發育...呃。”路明非下意識回答,然后只想打自己的嘴。
“生長期嘛,男生的青春期的確比女生晚,說不定多吃點你還能長點個頭。”諾諾摸著光滑的下巴審視著路明非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你這是準備回寢室?1區的寢室樓還能正常使用嗎?”
“到處都能看見裂縫,但宿管說應該不會塌房,讓我們放心住...”
“那你們運氣不錯,不像我們,只能住臨時的帳篷了。不過倒也是挺新奇的體驗,重新分配帳篷也給我換了兩個舍友,你絕對猜不到是誰。”諾諾抬手就勾住了路明非的脖子,跟這位‘s’級好一副哥兒倆好的自來熟關系,邊說邊往營地深處走。
“...是誰?”路明非想不管是誰,跟紅發女巫住在一起都得受苦,這十足的氣場就不是一般女生能受得住的。
“蘇茜和你的小女朋友,沒想到吧。”諾諾壞笑著看著路明非,等待他的反應。
“什么我的小女朋友?”果不其然路明非一個哆嗦,驚得后退了半步。
“那個俄羅斯女孩啦,好像叫‘零’來著?安鉑館上跟你跳舞那個!”諾諾挑了挑眉,“怎么,難道她跟我說的都是騙我的,其實你不是她的男朋友?你們跳舞只是逢場作戲?”
“什么她跟你說...逢場作戲又是什么...”路明非一時間有些混亂。
“嗨呀,你們這些師弟師妹可真是不坦誠,或者說師弟你又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渣男,準備吃干抹凈我們家‘零’骨頭都不準備了?小心我在守夜人論壇上掛你啊!”諾諾虎著臉威脅道。
路明非很想說狗屎,你這是污蔑!但在聽到陳墨瞳話里的‘她說的’,這三個關鍵字后他的腦袋就有些麻了,話語邏輯都理不清了,不知道現在是該義正言辭地撇清他跟那個俄羅斯女孩的關系,還是該支支吾吾岔過這個話題?
陳墨瞳跟在路明非身邊,笑得瞇起眼睛看著這個有意思的師弟什么都沒說,就等著他胡思亂想自我攻略,抽了抽鼻子后又探手去拿路明非口袋里的法式面包,“午餐帶那么多吃不完師姐可以幫忙哦!”
叼著法式長棍背手走到前面的陳墨瞳一蹦一跳的,像是發癲的兔子,路明非腦袋發麻地跟了一路,直到對方再次主動開口,“不會真在考慮承不承認你們的‘關系’吧?我只是開玩笑的啊師弟!”
路明非愣然抬頭就看見了前面的陳墨瞳看著自己背著手倒退,四葉草耳墜旁的眼睛里全是促狹,“想那么久是不是意味著你本人也有這個意思?要不要師姐幫你在三無師妹耳邊吹吹風?”
被調息得面紅耳赤的路明非剛想說些什么,忽然話語到嘴邊卡住了,因為他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除了話題以外就連人都被這個女孩給牽著走到了營地區的一個陌生角落,在這邊周圍的過路學員少了許多,零星只能見到幾個像是裝備部的人,帳篷也稀疏了不少并且有別于一般的居住帳篷整體大了很多,地上還鋪設了不少電纜接入了進去。
路明非抬頭看見陳墨瞳站在一頂白色的帳篷前,伸手撩起帳篷的門看著他側了側腦袋示意,“到地方了還不進去?”
路明非抬頭看了一眼白帳篷的頂端,一桿流動的紅色旗幟正在隨風飄揚,立馬就反應過來這不就是上午蘭斯洛特跟他說需要他中午來一趟的地方么...可為什么諾諾也會知道這件事情?
“進來吧,就差你一個了。”諾諾掃了還愣在原地的路明非一眼催促。
“就差我一個了?”路明非從這話里聽出了不妙的意思,看著陳墨瞳進了帳篷里面沒辦法也只能跟了上去。
他抬手掀起帳篷了簾門進去后,忽然整個人就僵住不動了,不下六七道視線瞬間鎖定了他,而這些視線的主人最關鍵是路明非大多都還都認識!
“怎么來這么遲?”愷撒看向叼著法式長棍走來的諾諾問。
“營地里逛了一會兒,蘇茜說她養的貓走丟了,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但很可惜運氣似乎不站在我這邊...抱歉啦。”諾諾走過來時也轉頭看向了帳篷一角的同樣也在場的女孩吐了吐舌頭,而對方也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需要在意。
她最后走到了愷撒的身邊,扭下了一半法棍遞給他,“吃嗎?”
愷撒扭頭看了一眼站在蘇茜身旁一言不發看著這邊的楚子航,然后聳了聳肩自然地接過了面包吃了起來,“為什么不呢?”
“明非這么貼心還給我們帶了午餐啊...不愧是你啊。”帳篷深處,古德里安教授從里面走了出來眼睛發亮地迎向了門口的路明非,在路明非發呆下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接過了午餐的塑料袋,然后直接在人群中分發了起來。
楚子航和蘇茜路明非是認識的,他們分別拿了點干酪和三明治,在一旁的曼施坦因教授也接了一塊黑松露面包,還是那身黑色西裝紳士般的校長以則是吃過了為理由拒絕了,執行部部長嘶啞地說了一句不餓,然后就繼續把目光投向戰術指揮白板上那一些復雜圖形和專業術語了。
除了這些認識的人以外,帳篷里還有兩個路明非不認識但在場的師兄和師姐,他們穿著的并非是校服而是執行部的風衣,俊男靚女看年紀大概是畢業返校的前輩,禮貌地雙手接過發來的午餐,并對古德里安道謝,最后還向著門口的路明非也說了一聲謝謝。
路明非立馬回了一聲不客氣,又見著古德里安繼續向里發了過去,一個正在地上鼓搗電纜和設備的,嚴嚴實實穿著防化服的男人轉頭義正言辭拒絕了這份好意,并且自己掏出了一個漢堡和一杯可樂表示自己只吃健康食品...典型的裝備部作風,無論是飲食習慣還是穿衣風格。
直到最后,快要分空的塑料袋被遞到了一個路明非視線最長時間停留的人面前。
這個男孩此刻穿著的也并非是以往熟悉的校服,而是一身黑色的執行部風衣,抬手接過了塑料袋里一顆作為飯后水果的梨,擦了擦咬了一口,看向了門口的路明非,說,“...還站在那里干什么,就差你一個了,還不進來?”
林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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